第八章 新型腦幹插頭
4692年4月18日、退役者空間站、實驗室
白羽看著試驗台上培養皿中的的幾塊微型電子芯片：“你確定要把這些東西植入我的腦袋裏？”
“當然。”老傑克說道：“不然怎麽叫腦幹插頭，隻在你脖子後麵靠上的位置打一個小孔就行了，以後頭發能遮住，不會影響美觀的。”
“嘶，這很疼吧？”奧拉‘吸’了口涼氣問道。
“怎麽會，幾百年前腦部手術就都是微創了，隻要給你局部麻醉一下，趴上20分鍾我就能搞定，比去除腦部淤血還快。”老傑克一邊磨著咖啡豆，一邊解釋道：“而且手術隻是在你的腦幹上加裝一個芯片插槽，以後要換插頭的話，讓奧拉幫你插拔就行了，更換後最多會有一小會的眩暈，不會有其他後遺症的。”
“奧拉，你說呢？”白羽有點拿不定主意。
“喂，你的腦袋，你問我……”奧拉很明顯不願意承擔各類可能出現的後果。
“能力型插頭可以刺激腦部，直接提高大腦5%的反應速度，同時增加你的計算速度，儲存型插頭感覺上就像隨身攜帶了一個核心計算機一樣，兩個插頭隻需要你身上一點點的生物電就能運作。而且，儲存型插頭裏麵有一塊500堯字節的固態硬盤，奧拉也可以分出一個子程序進駐到裏麵，你們姐妹倆的溝通會更完善。”
“安裝吧，不就是當回試驗品嘛。”白羽下定決心。
“嗯，以後大家都會裝的，你盡管放心就是了，再說，你可不是第一個，我的已經裝完了，維克多現在協助我工作就很方便。”老傑克點了點自己的後腦勺說。
“早說啊。”奧拉鬆了口氣。
隨後，老傑克就像是展示一樣，一句話都沒說，憑空揮了揮手，裝有基因、聲控、視網膜掃描三重鎖的實驗室大門就自動打開，裏麵的各設備開始預熱運轉起來。
“瞧，多方便，維克多已經準備好了。”傑克拿起裝有插槽和插頭的培養皿，走進手術室。
“怎麽做？”白羽跟進來後問道
“趴在手術**就行了，剩下的維克多會完成，你隻要別在手術時亂擺頭或拿手撓自己脖子就行了。”傑克等白羽趴好，將她梳成馬尾的銀發擺到一邊，然後從腰間的小包裏掏出注射槍，按在白羽脖子上扣下扳機。
“沒事，隻是麻醉劑。”老傑克捏了捏白羽的後頸，見她沒有反應，點了點頭，示意手術開始。
隨後的一切都很順利，維克多先把白羽脖子後麵發根處，礙事的頭發剃掉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然後用高頻冷離子刀切開了一個極深的小創口，在創口噴灑止血噴霧後，進行清創，接著將幾根纖維觸手探進創口中，在腦幹的幾個位置焊接了數十根極細的人造神經纖維，最後焊接上插槽，固定在創口上，噴灑醫用外傷凝膠後就算完成了。
“摸起來怪怪的。”白羽跳下手術台後用手指輕輕摸了摸脖子後麵說。
“異物感，很正常，習慣就好了，坐好，我把插頭給你插上。”傑克用鑷子依次夾起兩塊芯片，在高倍放大鏡的幫助下，插進白羽頸後的插槽內，隨後白羽渾身顫抖了一下，使勁眨起眼睛來，一種類似於辛辣感的刺激，讓一行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淌下來。
“哇喔，這感覺，太棒了。”白羽將自己的手在眼前快速揮來揮去：“反應速度確實快了不少。”
“嗯，正好你過兩天要近重力艙，慢慢調節身體和大腦之間的協調性吧。奧拉，該你了。”傑克說著，將一根極細光纖接入白羽的插槽中。
“明白。”奧拉從空間站的中央電腦裏飛快的複製了一個子程序，順著光纖進入白羽的儲存插頭內。
“好了，完成了，現在你們兩個自己試試吧。”傑克悠閑的離開手術室，繼續準備自己的咖啡豆。
【討厭，插頭裏麵空間很小嘛。】白羽感覺到了奧拉的聲音，卻又沒有聽到聲音來源。
【我們可以直接對話了？】白羽在心裏默默說到，
【是的，寶貝兒，我還可以直接將一些不太大的圖像或文字文件投放到你的視網膜上。】奧拉‘說’道：【以後這樣我們的溝通速度就快很多了，我叫你起床也很方便了。】
【你敢打擾我睡覺，我馬上就把你刪除出去。】白羽毫不客氣的說道。
“喂，別在那‘說’悄悄話了，你們要來點咖啡嗎？”傑克看到白羽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裏，似乎在傻笑的思考什麽，他馬上就知道，白羽和奧拉一定是直接在腦部對話。
“你們倆短時間內最好還是用語言交談，現在就這樣頻繁的用腦部對話，會讓白羽的大腦很快疲勞的，到時候出現嗜睡或偏頭痛的毛病可別找我。想要聊通宵就需要長時間慢慢的適應和練習，而且白羽你長時間這麽跟奧拉溝通，會得‘失語症’的。”
白羽離開手術室，坐到老傑克旁邊，看著他正在嫻熟的調配幾種咖啡的混合比例，隨口問道：“聽說你前兩天都在跟參孫學艾瑪皇室的格鬥術了，感覺怎麽樣？不需要鍛煉體格隻需要簡單的學習技巧的格鬥術，我還是頭次聽到。”
“那個啊，我一開始也很迷惑，學了才知道，是用身體少數幾個部位，像指關節，肘關節、膝關節等打擊敵人的多數要害部位，如麵部神經區、眼睛、鼻梁、下頜骨關節、喉管、肋骨、以及其他各個關節要害的脆弱部位，不過對角度和力度都有很嚴格的要求。極看重一擊必中，後續的擊打動作則全是根據人體受創後做出的條件反射動作來進行的，每2到3次連續擊打為一套攻擊動作，比如對於站立的男性，先手指戳擊眼睛，在他防禦上半身時，前進半步踢擊下陰，而目標受創後上半身會猛烈前傾，同時用手刀迎擊喉管等等，倒是的對體格沒什麽要求，隻看重反應速度和擊打技巧。但是光有效地擊打位置就上百個，連續擊打套路有上千套，最有效的有16套.動作，恐怕完全學會要很長時間。”
“啊，這就說得通了。”精通人體解剖的老傑克恍然大悟：“我說怎麽艾瑪皇室那些個體質羸弱的家夥也能學習，這就說得通了。”
“是啊，可是掌握起來還是有困難，要想完全精通，還必須培養肌肉記憶甚至養成條件反射才行。”白羽無奈的說。
“嗬嗬，這可不一定。”老傑克笑了起來，抬手將煮好的咖啡過濾了一份給白羽：“以前不好說，現在簡單多了，你不是安裝了我的腦幹插頭了嘛。”
“這倒是，反應速度提高了不少，確實很有幫助。”白羽抿了一口熱咖啡皺起了眉毛“嘶，太衝鼻子了……，來點糖。”
老傑克一副好東西都讓你糟蹋了表情，將糖罐遞給白羽，然後說：“奧拉可以讓你繞過培養肌肉記憶和條件反射的步驟。”
白羽打開糖罐，想撚出一塊方糖，可是發現傑克的方糖全都受潮溶化後又凝結到一起，低頭一看，本來潔白的方糖似乎有向紅黑色發展的趨勢，並且散發出一股艦船上用了很久的空氣過濾塞才有的味道，於是徹底放棄了，抬起頭說：“你的意思是讓奧拉幫我挑選擊打套路，並計算打擊方向和角度？”
“完全可以，我還能做得更好。”奧拉站在桌子上的投影上麵得意地指著老傑克說道：“你看！”
隨後奧拉發現傑克身上像被立體投影標記過一樣，顯示了三處打擊部位，並標注了擊打的順序、角度和方式。
“看到了嗎？，你隻需要練習力度就可以了，當然我們還要多練習配合，提高速度。”奧拉說道。
“嗯，是的，需要多練習，提高同步協調率，不光格鬥，射擊也可以。”傑克喝了口咖啡說道，他已經大概猜到，奧拉在他身上幾個能要他老命的地方作了標記，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奧拉，我的咖啡不好喝嗎？”
白羽吃驚道：“奧拉還能感受到我的味覺？”
傑克沒說話，看著站在桌子上立體投影儀裏的奧拉。
“是啊，太難喝了，還這麽燙，會燙傷舌頭味蕾的。”奧拉皺著眉頭毫不客氣的點評道。“老傑克，長時間喝這麽濃的咖啡會導致神經衰弱的。”
“是的，我提醒過他，可他飲用的咖啡無論濃度和數量都超過正常標準267%以上。”維克多插嘴道。
“哼，一群不懂得品味的家夥。”傑克額頭青筋暴起，咖啡和科學研究是他生命裏不可或缺的兩樣東西，也是唯一兩樣，可能咖啡的排位還要靠前一點點。
“還有，據我觀察你的方糖肯定過期了。”白羽和奧拉同時說道。
老傑克已經欲哭無淚了，白羽和奧拉這兩個家夥損人的同步率倒是10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