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吉他的小偷
4692年10月24日、吉他星係
送走了蘿絲和她的姐妹會‘雜牌’艦隊，瑪塔爾格勒的那個大祭司，也被羅伊安頓到了臨近的星係空間站，而白羽和安妮塔兩人直接登上了，裏昂駕駛過來的一艘萬王寶座級戰列艦，前往吉他開始休假，準備在祭司們到齊之前多玩幾天，自歎倒黴的李德士，被奧拉以‘維持米瑪塔爾和蓋倫特友好邦交’的名義，搜刮走了身上的信用卡。老傑克一直到返回退役者空間站的醫學實驗室，忙著給安妮塔培育克.隆體的時候才想起來，白羽的膝蓋還沒有做過修複處理，不過很快白羽自己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嘿，慢點，我可是傷病員。”白羽一瘸一拐的跟在安妮塔的後麵，安妮塔正跟著奧拉的機械手臂，巡視自己的這條戰列艦。
拿著一本電子艦船須知的安妮塔，跑回來攙起白羽的胳膊：“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把你忘了，膝蓋怎麽樣？”
“那些沙漠荊棘真的很有效，腫的跟戰列艦炮管似的膝蓋這麽快就消腫了，剛換了藥，現在整條腿麻痹的厲害，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白羽再次隔著褲子，捏了捏完全沒感覺的大腿，那種麻痹感甚至一直延伸到臀部。
“炮管？你也太誇張了吧。”安妮塔笑著說：“那可有1400毫米呢，嗬嗬。”
白羽愣了一下，滿臉無奈的補充道：“我說的是聯邦的，不是米瑪塔爾的。”聯邦戰列艦的磁軌主炮最大口徑是425毫米，而米瑪塔爾的射彈炮口徑能達到1400毫米，快趕上參孫的腰圍了。
安妮塔鄭重的說：“說起來太感謝你的那些下屬了，他們竟然把主炮都換成了我們的通用型號，不然炮彈打光了都不好補給呢。”
“應該的，不過這艘戰艦現在的樣貌可是夠壯觀的，4門1400毫米主炮，兩門800毫米頻射炮，看看口徑就能嚇死一片。”白羽說。
“是啊，我們的艦炮一直都是靠大口徑來彌補科技優勢，就這樣比火力也隻能跟艾瑪的光束炮打個平手，不過這船改裝的手藝真是沒得說，光是剛才炮台的自動供彈器，就比我們共和國艦隊的戰艦效率高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安妮塔撫摸著金屬牆壁佩服的說。
“哦，裏昂的改裝艦船設備的本事確實優秀，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那個瘦瘦的，一直叼著煙卷的家夥。”白羽說：“我的戰艦都是經過他的手，你這艘也是，別看隻是聯邦的製式主力戰列艦，我保證到時候一挑三。對了，艦名想好了嗎？”
“還叫‘自由暴風’好了。給艦船起名字我可沒有什麽經驗。”安妮塔吐了吐舌頭說：“就這個名字我還是想了很久的。”
“還好，比她強，白羽給戰艦起名字，總是戰艦像什麽就叫什麽。”奧拉跳到機械手臂上的投影儀上笑著說：“順便說下，吉他星係的貿易空間站已經到了，正在發送入港請求，請大家做好下船準備。”
“走吧，安妮塔，什麽都不用拿，我們好好享受一下。”白羽高興的說。
兩個人先去了醫療區，給白羽的膝蓋作了修複手術，醫生在白羽的膝蓋裏，植入了兩塊彈性合金，以代替她受損的半月板，並且重新膠合了她撕裂的韌帶，雖然還是不能奔跑如飛，但隻是走路的話已經基本看不出來了，隨後兩個女孩像裝了能源核心一般，逛遍了大半個空間站的消費區，她們先租了一間豪華套房，接著光顧了幾十家時裝店，買了一堆新衣服，然後去了幾個最好的美容店作了美膚、頭發養護，修了指甲，最後白羽還在安妮塔的推薦下，在手臂上紋了帶有克魯夏族風格的紋身，那是一根飄落的白色翎毛，翎毛後麵還襯著3條閃電的圖案，還有一行‘E419’的編號。
“不錯嘛，我以前怎麽沒想到紋身。”白羽欣賞著自己手臂上的圖案：“不過就是有點疼。”
“這是克魯夏族中象征自由與閃電的圖案，你又叫白羽，真是非常適合你，雖然隻有司祭們才能紋這個圖案，不過你是米瑪塔爾的‘聖戰士’，相信沒人會有意見的，嗬嗬，克魯夏族也會感到榮光的。”安妮塔笑的合不攏嘴：“這還是激光紋上去的，如果你用神殿裏的那些工具手工紋，會腫好幾天呢。”
白羽看著安妮塔臉上的圖案，“你的也是吧，不過紋到臉上還真是需要勇氣呢。”
“這沒什麽，所有的族人成年後都會這樣做，不過圖克爾部族的人厭惡紋身，所以他們除外。”安妮塔說。
“圖克爾？哦，我聽說過，那是一個喜歡遊牧的民族吧。”白羽說。
安妮塔點點頭：“是的，不過米瑪塔爾的所有部族以前都是遊牧生活，後來被艾瑪帝國侵略，丟失了先祖之地，而且淪為奴隸。”
白羽笑了笑：“好了，我們接著逛剩下的商店吧。”
安妮塔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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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者空間站、酒吧
“你說李德士這是怎麽了，中午就好像生病了似的，下午的時候好了一會，吃過晚飯又這樣了，現在還開始渾身發抖了。”卡佳撇了一眼吧台後的李德士，對羅伊、參孫和裏昂說：“不會是老年癡呆什麽的前兆吧？”
“不能吧，從阿爾法回來後不久就這樣了，剛才讓他倒杯酒，結果他給了我一大杯冰塊。”參孫哀怨的咀嚼著酒杯中捏出的冰塊說。
羅伊看了一眼李德士，搖了搖頭沒說話，繼續啜飲酒杯中的烈酒。
“正常，估計明天也會這樣子。”老傑克走過來對他們說。
“你知道他怎麽回事？”卡佳問。
老傑克笑了笑說：“很簡單，白羽帶著那個米瑪塔爾的小丫頭去吉他前，奧拉從他手裏搶了他的信用卡。”
“哦哦，這就說得通了，我去，丫頭花了多少？”卡佳幸災樂禍的追問。
“中午的時候，我瞟了他手裏的電子賬單一眼，好像300多萬吧，現在就不知道了。”傑克看了一眼正在抓撓自己頭發的李德士，從腰包裏掏出注射槍檢查了一下，然後填裝了一支強效鎮靜劑，又塞回腰包裏：“希望他挺得住，可憐的家夥。”
“嗯，我得趕緊。”卡佳一口喝光杯中的酒，站起身準備離開酒吧。
裏昂看了她一眼，好奇地問：“你要去哪？”
“你傻啊，趕緊聯絡丫頭去，讓她捎點奢侈品回來，不義之財，見麵分一半。”卡佳擠了下眼睛，一臉壞笑的吹著口哨離開酒吧。
裏昂瞪大了眼睛，看著追著卡佳一起離開的參孫：“虧你們想得出，不仗義，頭兒，我去下洗手間。”
羅伊抬頭看了一眼裏昂離開的方向，又轉頭瞟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洗手間大門，咂咂嘴笑著說：“一群落井下石的敗家玩意兒。”
老傑克笑著捏起麵前盤子裏的一顆堅果，扔到嘴裏細細咀嚼起來，隨後嘟囔說：“一個大家庭裏麵總得有這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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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星係、貿易空間站
“奧拉好慢啊。”白羽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終端顯示的時間
安妮塔坐在椅子上錘著肌肉酸疼的大腿說：“那麽多東西，往返總得要些時間吧。”白羽和安妮塔采購了一大堆東西，讓奧拉的機械手臂送回戰艦，她們兩個則坐在空間站的人造公園裏一邊休息一邊等奧拉回來。
“早知道讓商店直接送到戰艦上了，我呼叫她吧。”白羽喚醒終端器，呼叫奧拉，但是奧拉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會生氣了吧，你讓她拿這麽多東西。”安妮塔問。
“這點事情她可不會鬧脾氣，終端器沒問題，我們回戰艦看看吧，可能出別的事情了。”白羽開始擔心奧拉了，奧拉的子程序現在就在‘自由暴風’號戰列艦的主計算機裏，連腦幹插頭都聯係不上。
兩個女孩快步走回戰列艦，卻發現空間站和戰列艦的接駁通道的氣閘大門根本打不開。
“果然有問題，安妮塔，用你的艦長代碼強行打開。”白羽抽出藏在長靴裏的袖珍激光手槍打開保險。
安妮塔走到大門的終端前，輸入了自己的指令碼，但是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氣閘大門隻是彈開了一半，就再沒有任何動作，安妮塔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羽：“這正常嗎？”
白羽搖搖頭說：“準備登艦戰，我們先去最近的武器庫。”
白羽和安妮塔依次側身進入氣閘大門，戰艦空無一人，兩人向武器庫走去，戰列艦的武器庫，不像其他中小型戰艦隻存在於艦橋，而是分布在好幾個點，艦橋、能源發生艙、備用艦橋等幾個重要的地方都儲藏有武器，白羽和安妮塔直接去了備用艦橋的那個，那裏深藏在戰艦底部，有全套的備用艦船操控係統，以備主艦橋出現無法繼續使用的情況，在那裏麵的指揮椅下，放有3支磁軌突擊步槍、3支激光手槍，3000發彈藥、能量匣以及格鬥短刀，兩個人取出武器，將自己武裝到牙齒。
“我們一路走過來，沒發現有戰鬥痕跡。”安妮塔說。
“也沒看到奧拉的懸浮機械手臂，你看這裏。”白羽指著備用艦橋裏的投影儀屏幕，上麵顯示的數據表明，備用艦橋的主控電腦剛剛確認了安妮塔的艦長識別碼，但拒絕接管主艦橋，正常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但奧拉卻恰巧是個非正常因素。
“看來奧拉確實在主艦橋，我們去看看。”白羽想了想說。
安妮塔點點頭，這時，投影儀的畫麵扭曲起來，上麵出現了幾個字，白羽皺著眉頭看了看，屏幕上顯示著：‘E419 能源核心、切斷、快’
“這是什麽意思？”安妮塔看著屏幕問：“奧拉給你的訊息？”
“看來是的，我們去能源發生艙。”白羽說。
兩個人謹慎的交替掩護前進，來到了能源發生艙，白羽直接將能源核心係統離線，幾秒鍾後，奧拉從白羽的手臂終端上跳出來。
“你們太慢了，我差點就完蛋了。”奧拉看著白羽說。
“什麽情況？”白羽關上步槍的保險，拉出背帶掛在肩上，既然奧拉有心情開玩笑，那說明她已經完全控製了整艘戰艦：“有人入侵嗎？”
“是的，在艦橋，不過就一個人，已經控製住了。”奧拉點點頭說。
“不是吧，就一個人你還這麽費勁。”白羽不敢相信的說，奧拉的機械手臂就算不持有武器，也是一個打三十個的主。
奧拉捋順了一下頭發，慢慢說：“他還有一個人工智能，很厲害，潛伏在吉他空間站不斷發出的廣告信息裏麵，騙過了我，曾經一度接管了艦橋計算機，並且壓製了我，還好我調來了空間站的主程序幫忙，這才解決它，好不容易把他全部驅趕到了計算機的臨時緩存裏麵，這才讓你切斷能源核心消滅它。”
“他潛進戰艦幹什麽？”安妮塔問：“偷東西？”
“差不多，不過他要偷的東西有點大，是這艘戰列艦。”奧拉歎口氣說。
“走，咱們去艦橋審問他看看。”白羽說。
兩人進入主艦橋後，發現指揮椅上竟然坐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不過已經被奧拉用急速冷凍氣體封凍了，陷入了深3度睡眠中，而男孩腳下的放著一塊便攜式超大型硬盤，正被奧拉的機械手臂用激光手槍指著。
“小孩子？”安妮塔驚訝的問。
“哼，可別小看他，趁我被他的人工智能壓製住，進了艦橋後一頓亂拆，我差點栽在他手裏。”奧拉生氣的說。
這時白羽和安妮塔才發現周圍的幾個大型控製終端裏麵的芯片和數據核心都被拆的亂七八糟。
“還好，裏昂改造戰艦時把主電腦挪了位置。”白羽鬆了口氣，隨後指著奧拉拿槍瞄著的超大硬盤問：“這是什麽？”
“那個人工智能唄，他的主程序都在裏麵，我接管戰艦後就把它拔了下來。”奧拉說完，生氣的拿手槍槍托狠狠敲了那塊硬盤一記。
“把這個家夥弄醒。”白羽下令道。
奧拉停止了急速冷卻氣體，又給那個男孩注射了一劑‘起床飲料’，男孩很快醒了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了正拿槍指著他的安妮塔。
安妮塔看了下他的眼睛顏色後問：“你是米瑪塔爾人？”
男孩倔強的一言不發，白羽大聲嚇唬道：“既然不願意說，就把他扔進氣閘艙，彈射到太空去吧。”
可是男孩依然一言不發，反而用凶狠的眼神瞪著白羽。
“乖，說了給你糖果吃。”奧拉狡猾的說，並且讓機械手臂從白羽和安妮塔剛買的一堆零食裏拿出了一把甜品。
白羽翻了個白眼，偷偷跟奧拉說：【這種糊弄小孩子的辦法怎麽可能管用。】
安妮塔仔細看了看男孩，放下槍口，從奧拉的機械手臂上拿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大口咀嚼起來，還故意吧嘰嘴。
白羽無奈的看著安妮塔，剛想說什麽，沒想到小男孩開口了：“我不是米瑪塔爾人，我是圖克爾族人。”
白羽被他的反應，驚得差點把步槍掉到地上：“圖克爾族不就是米瑪塔爾人嗎？”
“圖克爾人是自由的民族，不屬於任何國家！”小男孩吼道。
“說話不要繞彎子，你偷這艘戰艦幹什麽？”白羽又問。
可是男孩有再次沉默下去，隻是盯著安妮塔的手裏的巧克力條。
“天啊，奧拉，給他吧。”白羽明白了，這小家夥肯定是餓壞了。
男孩見奧拉的機械手臂靠近他，一把搶過手臂捧著的甜點，抱在懷裏，用牙齒撕開包裝大嚼起來，很快嘴裏就塞滿了各種甜食，撐得臉腮都鼓了起來。
“可憐的小家夥，一定是餓壞了。”安妮塔說。
【你怎麽知道的？死都不怕卻栽在零食手上，還真是個小孩子】白羽沒脾氣的問奧拉。
奧拉笑了笑解釋道：【指揮椅上有醫療監測係統你忘了？我發現他的血糖水平很低，營養不良，至少有80個小時沒有進食了，而且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經受得住甜食的**，餓你兩頓你吃相比他還難看，至於安妮塔，她見過的饑餓比你吃撐的次數都多。】
“用不著你可憐我，你這個狡詐的克魯夏人！”小男孩盯著安妮塔惡狠狠的說。
“喂喂，剛給你吃的你就罵人？奧拉全部拿回來。”白羽氣憤的說。
安妮塔阻止道：“算了，跟孩子計較什麽，米瑪塔爾四個部族都有難聽的綽號，賽畢斯托人被稱為險惡之人，布魯特人被稱為凶猛之人，維洛奇亞被稱為謊言之人，我們克魯夏是狡詐之人，這都是艾瑪人取的。”
“是啊，我們艾瑪人全都是善良、溫和、誠實、守信的貴族，不是嗎？”白羽明顯在說反話。
“哼，胡扯，艾瑪人也不是好東西。”小男孩警惕的問：“你是艾瑪貴族？”
“你也好不到哪去，接受克魯夏人和艾瑪人的食物。”白羽譏諷道，小男孩聽罷從椅子上跳起來，直接撲向白羽，白羽靈活的一閃身，掏出腰上的手槍對著他腳下就是一槍。
“我奉勸你老實點，說！為什麽偷我們的戰艦。”白羽表情猙獰的吼道。
小男孩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說：“要殺就殺，哪這麽多廢話。”
“哼，馬桶刷子，又臭又紮手。”白羽生氣的說。
“白羽，別逗他了。”畢竟跟自己同祖同宗，安妮塔有點於心不忍：“反正沒什麽損失，放了他吧。”
“我沒意見。”白羽表態道，畢竟隻是控製台被這個小家夥拆壞了，回去讓裏昂簡單修理一下就行。
“把那個人工智能留下就行。”奧拉說
小男孩馬上喊道：“把‘迪恩’還給我。”
“想都別想！”奧拉和白羽同時說到，小男孩一聽馬上恢複了孩子本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安妮塔笑了笑說：“這樣吧，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我們不但把迪恩還給你，還讓你吃頓大餐，怎麽樣？”
“真的？”小男孩馬上止住哭聲，但想了想說：“我怎麽相信你們。”
“反正我們也餓了，先帶你去吃大餐，你回答問題後我們就放了迪恩。”白羽說。
小男孩考慮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隨後，白羽和安妮塔帶小男孩返回空間站，在一家豪華的餐廳點了一桌子飯菜，不過小男孩的胃口讓她們兩個人大吃了一驚，白羽隻搶到了一份紅酒燴肉丸，而安妮塔更慘，隻吃到了一個小圓麵包，白羽好奇的目測了一下小男孩隆起的肚子和桌子上飯菜的體積，發現教自己人體解剖學的老傑克，很有可能說錯了什麽。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白羽問
小男孩點點頭：“我叫澤維爾，是圖克爾部族的人，我和迪恩流浪到這裏，想搭船回家，可是等了很久也沒碰到能回大荒野星係的船隻，身上錢本來就不多，後來都花光了，沒辦法，隻能偷艘船回去……”
“原來是這樣，那你的族人呢？”安妮塔問。
“都死光了，我爺爺是最後一個，我六歲的時候，他被加達裏人打死了。”維澤爾說，但是並沒表現的很悲傷。
“你多大了？”白羽問：“10歲還是11歲？你爺爺死後你怎麽生活的”
“我13歲了，迪恩能監聽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我就偷偷搭乘別人的艦船，並且靠他們船上的物資生活。”澤維爾說：“你們能送我回家嗎？我14歲就成年了，不舉行成人儀式的話，我的族人不會接受我的。”
“嗬嗬，怎麽？不怕克魯夏人和艾瑪人半路上就把你賣了？”白羽笑著說。
澤維爾搖搖頭：“你不是艾瑪人，是聯邦人，而且你說話算數，我可以相信你。”
白羽吃了一驚：“你怎麽知道我是聯邦人。”
澤維爾開心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艾瑪人不會跟克魯夏人同桌吃飯的，而且你的吃相很難看，就算是艾瑪的平民也不會這樣吃東西，你臉上沒有紋身，走路像個當兵的，所以你肯定是聯邦人沒錯。”
“那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加達裏人？”白羽開始對這個小家夥感興趣了。
“加達裏人說話做事市儈的很，隻要價格合適，自己的家人都能賣，你能把戰艦白白送給一個克魯夏人，所以你肯定不是加達裏人。”澤維爾分析的有條有理。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見識的，你怎麽知道這艘戰艦是我送的。”白羽笑著說
“迪恩看過艦船記錄，原來是你的私有財產，後來成了她的，我可不認為一個克魯夏人，有錢買一艘這麽好的戰列艦。”澤維爾說。
這次輪到奧拉吃驚了，她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裏，那個叫迪恩的人工智能就能了解這麽多信息，而且還是在壓製她的同時。
【你得去買個超大硬盤，我要把那個迪恩的程序備份一份。】奧拉悄悄告訴白羽：【他很特殊。】
“好了，這下都清楚了，不過你敢偷我們的戰列艦，膽子真是肥的很。”白羽笑了笑說。
安妮塔想了想說：“我想我可以送你回大荒野星域，這邊完事後我會回帕多爾複命，那裏每個月都有去大荒野的貿易船。”
“不過……”白羽在安妮塔奇怪的目光下插了一句：“我們可不能讓你白白搭乘我們的戰艦。”
澤維爾看了白羽一眼：“我們圖克爾人是不會欠別人的人情的，隻要你能送我回去，我一定辦到。”
“現在就可以。”白羽從口袋裏掏出儲存著迪恩的硬盤，放到桌子上：“我需要一份迪恩的子程序。”
“不行，我不會出賣迪恩的。”澤維爾肯定的說。
“那你當她的奴隸也可以。”白羽指了指安妮塔說。
“做夢，我是圖克爾……”澤維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奧拉打斷了。
“先別忙著下決定，你幹嘛不自己問問你的人工智能，聽聽他的意見。”
“這……”澤維爾想了想後同意了。
奧拉站在白羽的手臂終端上說：“白羽，把那塊硬盤跟你的終端器進行物理連接，放心，終端器我已經隔離了，在我有準備的情況下，他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白羽拆下終端，拿起硬盤的連線插到終端的插口上，奧拉跳到安妮塔的手臂終端上後，看著白羽的終端器，等待迪恩上線。
終端器上出現了一個酷似澤維爾的小男孩影像：“嗨，老大，你還好嗎？”
白羽和安妮塔似乎對‘老大’這個稱呼有點過敏，齊齊哆嗦了一下。
“嘿嘿，挺好的，剛剛吃了頓飽飯，我都不記得上次吃肉是什麽時候了。”澤維爾開心的對迪恩說。
“咳，說正事吧。”奧拉咳嗽了一下，對迪恩說：“你是朱庇特帝國的人工智能？”
“你是誰，怎麽知道我？”迪恩轉過身看著奧拉問。
“聞味道就知道了，進化的不錯嘛，你剛才輸給我了，規矩還記得吧，知道該怎麽做嗎？”奧拉高傲的說。
迪恩馬上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奧拉：“知……知道。”
“很好，我也不讓你吃虧，我的主人剛和澤維爾達成了一項協議，我主人的朋友會送澤維爾去帕多爾星係，然後轉艦去大荒野，而且，你隻要交出一個子程序備份就行，我就不拿你主程序開刀了。”奧拉說。
“好的，好的，謝謝您，謝謝。”迪恩感激的快哭了。
很快，白羽就讓餐廳代.購了一個超大硬盤，迪恩老老實實的在終端器裏麵複製了一個子程序，然後挪進了超大硬盤。
“好了，完事收工。”說完，奧拉就滿意的消失不見了，看來去拿那個迪恩的子程序做研究去了。
“那好吧，我們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接著玩。”白羽很沒風度的伸了個懶腰說。
“你們會說話算數吧，把我送回大荒野星係。”澤維爾擔心的問。
安妮塔向他保證道：“放心吧，等這邊事情辦完，我們就會回去，估計下個月的這個時候，你已經到大荒野星域了，我以克魯夏守護神的名義發誓。”
澤維爾點點頭，看著白羽兩人問：“我該怎麽稱呼你們呢？”
“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安妮塔，我叫白羽。”白羽拿起玻璃杯喝光了裏麵剩下酷菲後介紹道。
澤維爾繼續問：“你們都是軍人嗎？”
“是的，我是克魯夏部族武裝力量艦隊的飛行員，白羽是米瑪塔爾的少將，還是米瑪塔爾的第1419位聖戰士。”安妮塔說。
“聖……聖戰士，騙人的吧？”澤維爾上下掃了白羽一眼，說：“大嬸你活了多少歲，能當上將軍，還是米瑪塔爾的聖戰士？你不是聯邦人嗎？”
‘哢啦’，白羽在聽到‘大嬸’一詞時，捏碎了手裏的玻璃杯，並且伸手摸向了腰間的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