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況有變
4692年9月30日、退役者空間站、通訊室
“有個小任務，需要你去做。”麗塔看著不久前結束學習，回到空間站的白羽說。
【好奇怪啊，麗塔換麵具了。】白羽對奧拉說。
【是啊，這個麵具比上一個差太多了。】奧拉評價道。
【但願她不是自己設計的，品味實在太差了。】白羽偷笑著。
【嘿嘿嘿，說不定是個人喜好問題，那個詞怎麽說，呃……審美觀充滿了強烈的個人主義思想，用主觀去表現客觀……】
【後印象派。】
……
“在精華星域的老人星星係，發現了一個天使集團的秘密監聽站，那裏專門監聽來往的聯邦船隻通訊，位置在3號小行星帶旁邊，我需要你們偽裝成采礦船，潛入那裏，抓捕裏麵的所有人員，並且摧毀那個監聽站。”麗塔繼續布置任務，顯然沒發覺麵前這兩位，在偷偷對她的個人品味做出評價，並且品評結論正急速趨於惡化。
“好的，知道了。”白羽答道。
“記住，那個監聽哨站有跨星域通訊係統，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發出警報通訊。”麗塔說。
“哦，知道了。”白羽想了一下：“那裏不是靠近維洛勒星係的軍分區嗎？這種工作派安保部隊不就行了？”
“不是沒派過，安保部隊隻要一去攻擊那個監聽哨站就‘集體食物中毒’，聯邦海軍在老人星的衛戍部隊更是離譜，調派了10多艘護衛艦和驅逐艦去圍剿，竟然沒找到地方，所以我們懷疑那個監聽哨站的問題，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隻能調遣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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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2年9月30日、精華星域、老人星星係、星空級巡洋艦、艦橋
“麗塔說的天使集團又是幹什麽的？是天蛇海盜的下屬機構嗎？”白羽一邊更換裝甲戰鬥服，一邊問奧拉。
“正好相反，天蛇是天使的下屬，這樣說吧，天使集團本來是一個不小的商業組織，後來被幾個政府手下的商團不停打壓，幾乎破產，而旗下的雇傭兵窮的沒飯吃，自發的成了海盜，天使集團的高層幹脆就破罐子破摔，利用自己手下的海盜雇傭兵，專門跟聯邦政府過不去。天蛇海盜以前是一個大型民間科研組織，但是研究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聯邦所禁止的，像迷幻劑、違禁槍械、基因武器等等，一直是聯邦科學院和聯邦政府取締的對象，他們東躲西藏，最後到了加達裏邊境的長征星域外圍，幹脆遠離人類社會。說來也巧，天使集團後來惹的禍太多了，被聯邦海軍派兵圍剿了一段時間，天使高層沒辦法，卷了所有的資產，帶著一批旗下的海盜傭兵也躲到長征星域，這下好了，天使撞上了天蛇，一個有錢沒技術，一個有技術沒錢，所以……”奧拉解釋。
“我說上次天蛇的空間站怎麽能搞到那麽多迷幻劑，人家就是幹這個的啊。”白羽明白過來。
“是啊，天使集團出錢幫助天蛇繼續研究那些違禁技術，並且通過那些違禁技術獲得暴利，加達裏又敵對聯邦，所以很支持他們。”
“我記得你上次說那些迷幻劑隻有聯邦才禁止，艾瑪還說得過去，米瑪塔爾怎麽也可以合法購買啊，那不是變向幫著天使和天蛇給聯邦添亂嗎？”白羽迷惑不解的問。
“艾瑪帝國不是不想禁止，是根本不能禁止，艾瑪境內的迷幻劑，很大一部分被那些貴族買去‘嗨’了，另一部分被艾瑪教用來分發給教徒，他們相信通過少量的吸食迷幻劑可以更接近神。”奧拉搖著頭解釋：“至於米瑪塔爾，境內分布著很多部落，每個部落的習俗差異很大，這就導致法律的區別很大，幾乎沒辦法統一管理，而且迷幻劑可以讓政府得到大量稅收，窮困潦倒的共和國政府也就放任自流了，你那些迷幻劑就是被李德士托人銷到米瑪塔爾了。”
“天啊，真夠亂的。”白羽歎了口氣，將手槍插進槍套，又拿過一支磁軌突擊步槍，上膛後關上保險，拎著一大包炸藥走向氣壓隔離艙，身後兩組機械手臂也荷槍實彈的跟著白羽。
“好了，開始減壓，你確定要這麽去那個哨站？”奧拉問，白羽駕駛的是那艘采礦用的星空級巡洋艦，為了迷惑天使集團哨站，根本就沒有安裝火炮，隻是保留了上麵的激光采礦器來迷惑敵人，所以白羽的作戰計劃是這樣的，艦船躍遷到小行星帶的外圍，也就是離那個哨站最近的一個位置，白羽攜帶武器出艙，由奧拉的機械手臂推動去那個監聽哨站，經過反複計算，白羽要在太空中行走24個小時，如果直線飛行，沒有撞上隕石，沒有碰上好奇的聯合礦業的采礦工人，也沒有被天使集團的哨站發現的話，那在裝甲戰鬥服的氧氣耗光之前，正好可以到達那個小型天使監聽哨站附近，隨後，白羽和奧拉分開，白羽使用裝甲戰鬥服自帶的小型推進器，飛到監聽哨站外麵，找到監聽哨站的星域通訊器天線，用炸藥炸掉，隔絕他們的通訊，而奧拉則去炸毀小型監聽哨站外的聯絡船，最後，大家進入哨站，開始甕中捉鱉。
“有什麽辦法，艦船一靠近就可能被他們發現，雖然監聽哨站外圍沒有武裝力量，但是通過星域通訊器求救的話，天知道來的誰，聽麗塔的意思，就算是安保部隊或是巡邏的聯邦海軍也不靠譜。”白羽一路小跑跳出艙門，瞬間，船內部的人工重力對她失去效果，白羽借住慣性飛離巡洋艦，奧拉的懸浮手臂緊隨其後一左一右架著白羽，開始修正方向持續加速起來，而白羽的星空者級巡洋艦則被奧拉控製著，裝模做樣的飛入小行星帶，跟聯合礦業的礦工們一起效率低下的采集著，極不值錢的凡晶石。
【你說李德士改裝的重型裝甲戰鬥服怎麽這麽差勁，隻是戰鬥功能被強化了，但維生係統被消弱了這麽多，壓縮空氣隻能裝兩瓶，小型推進器的燃料也隻能飛140公裏。】白羽抱怨著，雖然懸浮機械手臂裝有通訊係統，但是為了防止被發現，白羽隻能通過腦幹插頭跟奧拉溝通。
【這是地麵用的裝甲戰鬥服，要那麽多維生係統幹什麽，裝甲戰鬥服自帶空氣過濾器，即使在少量含氧的**中也能提取足夠的氧氣供給戰鬥服使用，但是純真空的太空中就沒辦法了，至於那個推進器，隻是用來短時間加速裝甲戰鬥服移動速度和跨越障礙物的，本來就沒打算讓你進行太空行走，更別說這裏離那個監聽哨站5000多公裏，就算是太空服也不可能攜帶這麽多推進器燃料。】奧拉說：【另外，我建議你現在就開始睡覺，減少氧氣消耗，免得進監聽哨站前就氧氣不足。】
白羽不在說話，按了手臂上的幾個按鈕，給自己注射了強力的鎮靜劑，緩緩進入睡眠狀態，好在太空中沒有重力，用任何姿勢睡覺都不會有困難，當然也絕不舒服。
24個小時後，奧拉控製白羽的裝甲戰鬥服給她注射了2針興奮劑，以便她一醒過來就能投入戰鬥。
一陣急促的呼吸後，白羽蘇醒過來，身體還劇烈的掙紮了一下，因為在失重環境下的睡眠中醒過來，讓她產生了一種掉進深淵的錯覺，血藥濃度迅速達到了峰值，她開始覺得身體發熱，渾身出虛汗。
【真不舒服，先是鎮靜劑，緊接著又是興奮劑。】白羽晃了晃腦袋。
【好了，到地方了，減速快完成了，怎麽樣，清醒了嗎？】奧拉問。
【嗯，沒什麽事，分頭行動吧，我去天線那裝炸藥，你去艙門和聯絡船那裏，30分鍾後引爆。】白羽吩咐。
【好的。】奧拉的機械手從白羽的背包中取出4塊超噬礦炸藥【你注射興奮劑後，耗氧量會增加，所以引爆炸藥後你可能最多剩下10分鍾的氧氣，我是說最多！進入哨站後，一但氣壓穩定，你就要取下頭盔，建議你先找個地方躲一下，交戰區不戴頭盔可不是鬧著玩的。】
【知道了，大不了我先憋著。】白羽開玩笑的說
隨後白羽控製裝甲戰鬥服的推進器，讓自己緩慢的飛到15公裏遠監聽哨站設立的站外星域通訊器旁，摘下背包，取出兩塊超噬礦炸藥，分別貼在通訊器的外殼上以及天線和通訊器的連接部分，想了想後又拿出最後一塊炸藥貼在天線上，然後丟掉空****的背包。
“多貼一塊買個保險。”白羽自言自語道。
【通訊器安裝完畢。】白羽通告奧拉。
【聯絡船安裝完了，我現在去艙門口，你快點過來，時間不多了。】奧拉叮囑道。
【收到。】白羽看了看哨站減壓艙艙門的方向，雙腳猛蹬了一下通訊器的天線，飛了出去，並開始操作推進器靠近哨站。
等白羽到達監聽哨站減壓艙門口的時候，奧拉早已經裝置好了炸藥：【等你半天了，起爆吧。】
白羽抓住減壓艙門口旁邊的欄杆，將裝甲戰鬥服腰帶上的掛鉤拉出，扣在欄杆上，引爆了炸藥，強烈的衝擊波將白羽吹飛，又被束縛掛鉤拽回，緊接著是一陣氣流從炸裂的艙口衝出，白羽就像暴風中的金屬罐一樣被甩來甩去，不停撞擊著哨站的外殼，最後還是奧拉的一組機械手臂把她拋進了氣壓隔離艙，隨後哨站的氣壓隔離艙檢查到漏氣，備用閘門自動開啟，把炸點堵上了。
“你沒事吧？”奧拉把白羽從地上拖起來。
白羽脫下頭盔，晃了晃腦袋，惡心的說：“沒事，就是吐到頭盔裏了。”
“看起來還好，我先突進了，你在這歇會。”奧拉說完就控製著兩組機械手臂端著磁軌突擊步槍飛出氣壓隔離艙，向哨站內搜索前進。
白羽扔掉頭盔，拍了拍自己的臉，深呼吸了幾次，把固定在身上的步槍接下來，打開保險，貓著腰準備跟進，可是馬上發現突擊步槍的槍管竟然是彎的。
“靠，一定是剛才撞壞了。”她小聲罵道，幹脆扔掉步槍，抽出腰上的手槍，打開保險，離開氣壓隔離艙，向著奧拉機械手臂的方向跑去。
幾分鍾後，跟丟了的白羽摸到哨站的控製室，發現地上躺了幾個人，大部分都昏了過去，有一個還在痛苦的呻吟著，那個家夥看到白羽，慘叫著在地上滾了一圈，想撿起旁邊掉落的手槍，結果沒等白羽開槍，這個家夥手中的槍就沒拿住掉到了地上。
“放心吧，全哨站一共6個，5個在這，1個在能源核心控製室，都搞定了，”奧拉的一組機械手臂，在旁邊端著槍看著熱鬧。
白羽走過去把地上的手槍撿起來，利落的拆掉能量匣，扔到一旁，隨後仔細看了看剛才想反抗的家夥，發現自己的動作完全是多餘的，那個穿著天使集團製服滿臉胡茬的男人四肢上各中了一槍，現在想抽根煙都不可能，別說拿槍了。
【哇偶，姐妹兒，下手夠狠的。】白羽笑著說。
【沒辦法，要留活口嘛，不然費這事。】奧拉顯然接管了哨站，出現在控製台的投影上。
“你們是什麽人？”滿臉胡茬的男人痛苦的問。
“嘿嘿，告訴你也無妨，我是星門安保部隊的。”白羽顯然沒打算說實話。
“哼，別騙我，不可能。”
“啊，你叫加爾。”白羽看了眼他胸前的銘牌：“有什麽不可能的，我不是站到你麵前了嗎？”
“別開玩笑了，安保部隊的人怎麽可能襲擊我們。”加爾躺在地上痛苦地說。
白羽想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這裏的海軍也不會這麽做，但是你瞧，我們的頭兒，突然間改主意了，滅了你們，他覺得更……嗬嗬，你懂得。”
“不可能，除非他不想活了。”加爾吼道。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這樣吧，我對我們頭的事挺感興趣，你不妨告訴我，他最近為什麽總是下這些奇奇怪怪的命令，一會說要放你們走，一會又讓我滅了你們。”白羽引誘加爾道：“作為回報，我可以違反一次他的命令，不殺你，當然，如果你還能給我點值錢的東西，我還可以放你走，怎麽樣？”
奧拉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正在向老套太空劇的狗血劇情方向發展，心裏萬分佩服，白羽根據麗塔隨口說的那麽點情報，就敢瞎編套口供。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加爾問。
“這個嘛，安保部隊實在是太無聊了，升職很慢，薪水又低，如果知道點上級的火爆內幕，說不定，嗬嗬，可以走點捷徑。”白羽入戲的說：“而且，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夢囈’和‘克拉什’的價格實在是……嘿嘿。”
‘克拉什’就是上次在天蛇海盜空間站裏找到的迷幻劑的名字，這種迷幻劑原來是海軍使用的一種昂貴的興奮劑，但後來發現成癮性太強，被禁止了，不過醫院還在使用，但管控非常嚴格，至於‘夢囈’是一種強效的鎮靜劑，可以讓吸食者產生美妙而短暫的夢境，如果不過量服用，對身體是沒有害處的，隻有聯邦海軍會少量的配發給需要的高級軍官使用，同樣價格不菲。
加爾聽到這裏，笑了起來：“哈哈，‘克拉什’算什麽，我有更好的‘X-本能’，十倍的效果，加倍服用效果還能不斷累加，你先送我離開，我可以提供你很多，要多少有多少，別忘了我們天使集團是幹什麽的……啊！！”
加爾話沒說完，就被白羽用手指戳進了大腿的傷口裏，疼的慘叫起來。
“那我先謝謝你了，為了表示感謝，我來幫你止血吧。”白羽笑著在他的傷口裏戳來戳去。
“啊，停……停……！”加爾喊道。
“你當我是傻瓜嗎？”白羽吼道：“在你血流幹淨之前，你最好滿足我的要求，不然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把船叫過來，給這裏裝上炸藥，其他人放到炸藥旁邊，這個先給我留下。”白羽對奧拉說。
“明白，船幾分鍾就能跳過來。”奧拉心領神會的說：“把他們都放在炸藥旁邊是嗎？”
“沒錯，拖到能量核心艙，準備炸了這裏。”白羽看著加爾肯定道。
隨後加爾驚恐的看著懸浮機械手，一個一個把他身邊的人拎走了。
“你瞧，你的血流的不少了，我還是繼續幫你止血吧。”白羽‘好心’的建議到，別開玩笑了，穿上裝甲戰鬥服，小手指比大腳趾還粗，戳進傷口裏別說止血，不把傷口撕裂就不錯了，而且白羽剛才用的還是大拇指。
“不，我說，我說，在貨艙裏，地板下麵，都在那，海軍和你們頭的那份都在那！”加爾聲嘶力竭的喊道。
“哦，抱歉，我剛想起來，我還帶了醫療噴霧。”白羽馬上換了張臉。
【看看是什麽？】白羽對奧拉說：【最好是值錢的東西。】
【找到了，整個哨站下麵藏得全是‘克拉什’，數量太驚人了。】奧拉通過腦幹插頭說。
【有多少？不會夠整個老人星係聯邦海軍衛戍艦隊和星門安保部隊用的吧？】白羽開心的問。
【那點人？當成麵粉烤成麵包都夠了。】奧拉比喻道：【看來這裏表麵上是天使集團一個小型監聽哨站，實際上是違禁品的中轉倉庫，他們應該是通過這裏的聯邦海軍和安保部隊向外出售，從數量上來看，可以滿足全聯邦半數的黑市，整整一個月的需求。】
【這就對上了，難怪安保部隊和聯邦海軍圍剿這麽大點個地方總是放水。】白羽這下全明白了：【總共值多少錢？】
【天價，不過沒法全部拿走，讓那個麗塔知道，麻煩就大了，隻能拿一小部分，但就是十分之一也能把阿爾法星係建成旅遊勝地了。】奧拉說。
【裝船，能裝多少裝多少。】白羽樂瘋了：【艦橋和衛生間也塞滿】。
【這東西質量小，星空級的貨艙雖然擴展了，但帶不走多少，對了，還有一個加密的信息盤。】奧拉補充道。
【那個回頭給卡佳，等等，不好辦啊，整個星係的軍隊都跟天使集團有一腿，真要把這裏毀了，我們想出星門都難。】白羽突然說【先把這個家夥弄出去，竟給我添亂，早說我就開拖運艦過來了。】
奧拉實在忍不住了，笑出聲來，隨後用槍托把加爾打暈，拖了出去。
“聯係羅伊。”白羽命令奧拉。
很快，羅伊就出現在屏幕上，看起來他在空間站酒吧。
“‘羽王’，出什麽事了，‘拉拉’發來緊急聯絡信號。”羅伊看到白羽穿著裝甲戰鬥服，知道她還在執行任務，所以直接用代號稱呼。
“‘老爹’，我這有點麻煩，我和‘拉拉’攻擊的這個小型監聽哨站，是個迷幻劑的大型中轉倉庫，數量驚人，而且，這個星係的海軍、安保部隊也和他們是一夥的。”白羽咧著嘴笑說。
“我去，那麻煩大了。你現在安全嗎？”羅伊一聽也吃了一驚。
“還好，這裏的聯邦艦隊和安保部隊暫時還沒發現和哨站失去聯係。”白羽說：“不過這麽多迷幻劑，他們不可能長時間不防備，我需要你們幫忙。”
“你有什麽計劃？除了‘艦炮’大家都在。”羅伊說。
“我想把這裏的貨物運出去一部分，但是星空級的貨艙太小。所以我想讓‘煙鬼’把‘竹節蟲’開過來。”白羽說“一會我先用星空級拚裝幾個貨櫃箱，裝滿後運到空曠的星係邊境藏起來，你讓‘煙鬼’抓緊運走，然後我通知麗塔這裏的情況，她肯定會封閉這裏的所有星門，所以你們動作必須要快。”
“明白了，那你怎麽出去？”羅伊問。
“看麗塔安排了，如果能趕得上，我會在裏昂後麵。”白羽說。
“星門一旦封閉，老人星的部隊就會猜到是你那裏出了問題。所以你要小心。”羅伊道：“‘煙鬼’已經出發了，‘冰焰’‘大廚’‘影子’隨後負責接應你。”
“知道了。”白羽收線，“奧拉，你馬上把十分之一的貨和信息盤運走，找個地方裝載成貨櫃拋到太空裏，讓裏昂運走。”
“好的，需要運4趟，30分鍾左右。”奧拉說。
白羽想了下問：“你把那六個家夥弄到哪去了？”
“剛才進來的氣壓艙，本來打算打包帶走的。”奧拉明白過來：“你要……”
“滅口。”白羽答道。
“明白了，我會偽裝成氣壓艙漏氣，反正那裏炸過一次。”奧拉說完離開了。
白羽撿回了自己的頭盔，看著奧拉把氣壓密封艙搞漏氣，放心的回到控製室，靜靜等著。
“好了，裏昂他們已經接手了，正在等星門安保部隊的巡邏時差，估計還要20分鍾才能離開。”沒多久奧拉回來報告到。
“差不多了，聯係麗塔吧。”白羽在奧拉詫異的目光中掏出手槍，咬了咬牙，心疼的對著頭盔開了一槍，把頭盔的麵罩打碎了。
“任務完成了？”麗塔出現在投影上。
“可以這麽說，但是出了點岔子，我現在就在哨站，這裏不光是個監聽哨站，還是迷幻劑的中轉倉庫，整個星係的海軍和安保部隊全是天使集團銷售渠道的中轉和保護人，不過暫時他們還沒發現這裏出了問題。”白羽匯報到。
麗塔思考了一下：“那情況完全變了，迷幻劑有多少？”
奧拉馬上說：“初步統計506噸左右，都是‘克拉什’。”
麗塔吃了一驚：“哼，這就說得通了，這個數量足以讓整個星係的部隊叛變，你不知道那值多少錢。”
白羽差點笑出聲來，‘我怎麽會不知道’。
“哨站裏的人還活著嗎？我需要證據。”麗塔繼續問。
“都死了，我把他們關在氣壓隔離艙，但沒想到那裏漏氣。”白羽略顯驚慌的說。
“你故意的？為什麽？”麗塔皺起眉頭。
“這個，發現迷幻劑後我就審問過了，既然信息都了解了，就不能留他們，因為……”白羽拿起旁邊的頭盔，把碎掉的麵罩給麗塔看。
“你在他們麵前露臉了？那頭盔裏麵是什麽東西？”麗塔問。
“呃，挨了一槍，麵罩碎了，有點腦震**，所以吐了，這些東西……。”白羽簡略的說。
奧拉在旁邊聽得都快腦震**了，隨後又看見麗塔盯著頭盔仿佛有幹嘔的反應，奧拉知道，麗塔這傻娘們全信了。
“現在怎麽辦？把這裏炸了嗎？”白羽問，雖然不太可能，但如果麗塔真的說要炸掉，她就立刻讓裏昂加班再跑兩趟。
“不行，現在唯一的證據就是那些迷幻劑了，我馬上調集部隊，進入老人星係，包圍聯邦海軍和安保部隊的駐地，你能守住哨站那裏嗎？”麗塔問。
“不能，我的船裝備的是貨真價實的采礦裝備，沒有攻擊力。”白羽說。
“這樣，我優先拖運一艘彌爾米頓級戰列巡洋艦給你，務必守住哨站，隻要1個小時，我就能支援你。”麗塔說。
“好的，不過你拖運戰艦進來，這裏的安保部隊不會懷疑嗎？”白羽擔心到。
“隻是一艘戰艦，應該沒事，我會讓拖運命令看起來隻是過境，不會引起懷疑的。”麗塔說。
“明白了，希望你們行動迅速。”白羽說完，麗塔就收線了。
“你哪學的那麽多騙人的花招？”奧拉歎口氣問。
“嗬嗬，現學現賣，卡佳昨晚上教的，要想騙聰明人，就明著告訴他，我剛才在騙你，然後編一個合理的理由或者把柄，再騙他一次。”白羽吐著舌頭笑道。
“你就不能跟他們學點好的嗎。”奧拉生氣的說。
“好了，別生氣了，回頭給你買10塊超大硬盤，再給你的機械手換成超新星諾克石的。”白羽賄賂道。
奧拉徹底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