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屠殺
4692年5月14日、賽塔德洱星域、希瑟拉星係、天蛇海盜小型空間站
“輪到你了，隻有一次機會，這裏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白羽穿著重型裝甲戰鬥服，踩在血泊中，舉著魅影送的那隻華麗的手槍，冰冷的盯著麵前跪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上身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天蛇海盜製服，現在製服上滿是灰塵和粘稠的血跡，顯得肮髒不堪，他正匍匐在白羽腳前的血水中驚恐的抽泣著，右邊有兩名同伴姿勢難看的趴在地上，不過每人腦袋上開了一個堅果那麽大的洞，粘稠的血液和腦漿還在涓涓流淌著，左邊還有4名同樣抱頭跪在地上的天蛇海盜，正驚恐的看著白羽。
“真……真的沒了，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個空間站的貨艙裏，地下室還有8個小妞，其中有兩個分別是艾瑪貴族的女兒和加達裏有錢商人的妹妹，她們能換很多贖金，真的，真的，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那男子的眼淚、鼻涕混合著臉上傷口流出來的鮮血塗了一地，讓白羽隻看了一眼就差點惡心的吐了。
【根據我遙測的心跳、血壓及腦電波，他說的是真的。】奧拉悄悄對白羽說，‘噗’奧拉話音剛落，白羽一槍打碎了麵前這個海盜的頭顱，並向旁邊的海盜走過去。
“下一個是你，海盜先生，你能告訴我什麽別的呢？”白羽依舊冰冷的問道。
海盜知道輪到自己了，大張著嘴巴，恐懼的得根本說出話來。
【非得這麽血腥嗎？這些海盜現在嚇得跟鵪鶉似的，我估計你問不出什麽了。】奧拉在白羽腦中埋怨道。
【反正都是一群凶殘的海盜，死我手裏算是他們積德了。】白羽憤怒的說，接著又是一槍崩了麵前失語的海盜。
“啊，還剩下3個，我們換個方法，搶答，誰說得出來就能活下去，名額隻有一個。”白羽繼續對剩下的海盜說。
“你敢殺我們，我們是天蛇集團的，我們的人會找到你，殺光你身邊的人，輪著上你，直到你……咯。”其中一個海盜突然跳起來發瘋的咒罵，但是話沒說完，就被奧拉的懸浮機械手，用突擊磁軌槍的槍托狠狠砸碎了頸椎，接著像一口袋甘薯一樣摔在地上，喉嚨裏發出臨死前‘咯咯’的聲音，白羽挑起眉毛意外的看了一眼奧拉的機械手臂。
【流氓，粗魯，惡心，變態……】奧拉發火的罵著。
【你還指望他們有什麽教養，我的奧拉。】白羽笑了起來:【算了，剩下的估計也沒什麽價值了，他們應該都不知道的，可能情報搞錯了，這樣吧，把空間站的東西搜刮幹淨，還有那些女孩，帶她們進艦船貨艙，炸了這裏。】
【好，我去裝船，你去炸了能源核心，加達裏別動艦隊快到了，分頭行動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奧拉說完，指揮機械手臂擊斃了剩下的兩名海盜。
白羽將身上斜跨的武裝帶取下來，拎在手裏掂了掂，上麵還有著整整10枚碩大的攻擊手雷，隨後邁步踩著地上的血跡，向空間站能源核心的冷卻艙走去，十多分鍾後‘秋風長劍’脫離了空間站，飛到安全距離等待空間站爆炸，回到艦橋的白羽脫下頭盔深吸了一口氣，可是馬上皺起了眉頭。
“是血腥味吧，要不先去洗洗？”奧拉發現了白羽厭惡的表情，詢問著。
“算了，就這樣吧。”白羽這才發現身上白色的裝甲作戰服，粘著很多已經幹涸的血跡和腦漿的混合物，而且裝甲靴底部的防滑底紋裏也是黑色血漬，‘不會蹭到戰艦上來了吧，還是別回臥室了’，白羽看著血跡心想。
“嗯，親愛的，沒事吧？”奧拉擔心白羽連續殺了一群海盜會出現心理負擔，畢竟十幾公裏外打爆敵人的戰艦和幾十厘米內打爆敵人的腦袋，對心理影響的差別還是極大地。
“參孫說過：‘我對他們做出懲罰，是因為他們所行的是罪惡。’”白羽冷漠的說。
“呃，那是艾瑪教聖典裏的，他沒告訴你他能把整本聖典都背下來？”奧拉糾正道，艾瑪教是艾瑪的國教，根據聖典裏記載，艾瑪教已經有近4萬年的曆史了，教眾幾乎遍布宇宙的各個角落，大部分都是艾瑪人，加達裏人都是拜金主義，米瑪塔爾有自己的多神教，聯邦人嘛……無神論。
“呃，有麻煩了，需要你去貨艙一下，那些女孩的狀況不太讓人放心。”奧拉決定給白羽找點事做。
“知道了”白羽幹脆將頭盔扔在地上，拿起麵具戴在臉上，起身離開指揮椅，這時舷窗外暴起一片火海，白羽回頭看了一眼，是空間站爆炸了，爆炸過後，炸點附近的空間扭曲起來，她用攻擊手雷炸毀了空間站的能源核心的冷卻艙，又將能源核心的安全協議刪除，把回路開到最大，能源核心長時間過載運轉，過熱融爆後形成的反物質真空，空間站所有的一切都毀滅了，就算真有‘珍寶’，加達裏和艾瑪也找不到了，白羽放下心來，這次任務算是完事了，一路上有驚無險。
“你聯係麗塔，把這的情況匯報一下，我們去阿爾法星係，讓他們派船把那些女孩接走。”白羽吩咐。
“明白。”
白羽打開貨艙門，發現.貨艙裏的女孩們躲在自己的貨櫃後麵，驚恐的看著她。
“嘿，別害怕，你們已經安全了，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很快你們就能回家了。”白羽盡量微笑的安慰那些女孩，可是很快發現自己帶著麵具，沒人看得到她的麵部表情。
那些女孩衣衫幾乎被撕成破布，大多數女孩臉上和身上還有青紫的傷痕，明顯受到過不止一次的侵犯和虐待，看著她們傷痕累累的蜷縮在一起，白羽傷感的歎了口氣，心情反而放鬆下來，如果不是早就看到了這景象，她也不會這麽凶殘的處決那些海盜，‘我對他們做出懲罰，是因為他們所行的是罪惡’白羽心中重複道。
“您最好把身上的血跡擦幹淨，她們被您嚇壞了，她們需要水和食物，最好再有些毯子。”白羽背後冷不丁得有人說。
白羽嚇了一跳，她根本沒察覺背後有人，隨後猛地轉過身，右手習慣性的摸向腰間的手槍，一個看起來年輕漂亮的姑娘站在她身後，手裏拎著一根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金屬管，似乎曾打算從背後襲擊她，白羽打量著她，她是她們中的一個例外，衣衫齊整，麵頰雖然有點髒但膚色很白皙，但不是白羽那種由於長年不見陽光的慘白色，天藍色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一頭整齊柔順的金發用同樣顏色的絲帶束在腦後，穿著一身滿是汙跡但材質極好的暗紅色長褲套裝，袖口還戳著簡略的花邊，腳上是一雙緊緊包裹著小腿的黑色矮跟長靴。
白羽笑著舉起手，指了指她身後，那姑娘回頭看去，發現身後是一雙懸浮機械手臂，機械手臂端著一把突擊磁軌步槍，槍口正指著姑娘的腦袋，而且保險已經打開了，姑娘嚇得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金屬管，舉起手不好意思的衝白羽笑了笑，白羽揮揮手，示意奧拉放下槍。
“你是艾瑪貴族？”白羽問，海盜們曾說過裏麵有一個是艾瑪貴族的女兒，一直關著沒動就為了等巨額贖金。
“是的，女士，您可以稱呼我‘伊芙琳’，謝謝您救了我。”伊芙琳很有禮貌的伸出手：“您也是艾瑪人嗎？”
白羽握了握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不是，我叫娜塔莉，蓋倫特人。”
【喂喂，做壞事用這個名字，做好事也用這個名字？】奧拉在白羽腦海中笑著說。
【天蛇海盜萬一報複怎麽辦，你敢保證這些人質嘴巴這麽嚴？】白羽嘴上這麽說，但顯然動機不純。
伊芙琳驚訝的看著白羽，又看了看她腰間槍套裏的手槍，有點迷惑。
“這個啊。”白羽發現了她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槍看，隨手抽出來：“朋友送的。”
“看來您的朋友在艾瑪是個名門望族呢。”伊芙琳笑著說。
“哈哈，是的，她朋友很多。”白羽嘴上敷衍著，心裏卻在想，天知道魅影從誰手裏搞到的這把，艾瑪皇家艦隊的將官專用手槍，多半是被她幹掉了，上麵還有艾瑪皇室的徽章圖案，要不人家怎麽看一眼就以為自己是艾瑪人，不過說不定原來的物主還真是個‘名門望族’。
“嗯，剛才提到的食物和水？”伊芙琳問
“有的，來吧。”白羽想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女孩們，但那些女孩驚恐的躲開了她。
“請讓我來吧，畢竟我們認識一段時間了。”伊芙琳跪在地上，輕柔地攬住其中一個女孩的肩膀，在她耳旁輕輕地耳語了幾句，那女孩點點頭順從的站起身，去幫伊芙琳拉另外一個，白羽發現自己跟伊芙琳比確實有點，呃，怎麽說呢，缺乏女人味？不對，白羽看了一眼伊芙琳並不太豐滿的胸脯，滿意的否決了。溫柔？可能吧，不過一個‘退役者’要那麽溫柔幹嘛，卡佳和魅影哪個不是殺人無數、不擇手段的女魔頭，白羽想到這裏，笑了笑，心裏的不知是嫉妒還是什麽的那種酸溜溜的感覺消散了許多，丟下一句‘跟著機械手臂過來’，就離開了貨艙。
“還是把裝甲服脫下來吧。”奧拉提議道：“艦船上有一間會議室是空的，可以讓她們休息，我會在她們吃過東西後，釋放些含有鎮靜劑的氣體，這樣在到阿爾法星係之前，沒人會醒過來。”
“嗯。”白羽回到臥室卸下裝甲戰鬥服咣啷啷的扔了一地：“把伊芙琳帶到我臥室來，說不定她知道點‘珍寶’的情況，這麽多女孩就她一個艾瑪人，還是貴族，也太巧了點。”
“好的，你不把海軍禮服換掉？”奧拉一邊收拾地上的盔甲一邊提醒白羽，進入希瑟拉星係後，先是極為輕鬆地擊毀了兩艘巡邏的海盜護衛艦，接著就強行對接了空間站，白羽隻來得及套上裝甲戰鬥服，就拎著槍和一串手雷跟著4對全副武裝的懸浮機械手登上了空間站，一邊掃**頑抗的海盜，一邊搜尋‘珍寶’。
“不用，有娜塔莉那個混蛋頂包，沒事的。”白羽壞笑著。
“好吧，你是有多恨她。”奧拉無奈的說。
“嘁，反正她有克.隆體，死幾次都沒關係。”白羽狠狠的說。
“你不是把她鼻梁都打斷了嘛，還不消氣啊。”
“哼！我還被關了‘小黑屋’呢！再說，我是打斷了她的鼻梁，但是我小指也骨折了。”白羽揮舞著手掌，惱羞成怒的算著舊賬。
“你還真好意思說，不打她你會骨折……”奧拉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