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來了一名殺手
孩子就是一種擔憂,知道消息的趙玉,給丈夫隻是一個眼神,他們的離去,就是一陣風,瞬間消失。
“瘋丫頭!”寧兒的呼叫,讓李清起身的一刻感到奇怪。
這個稱呼,讓他感到可笑,萍兒的名號叫瘋丫頭。可眼前的一切不讓他等待,等待隻會存在無法挽回的痛苦,李清的身影瞬間飄出了馬車。
“你!”楊善已經點開了萍兒的啞穴,這是她今天第一次說話,隻有一個字,她想掙脫趙玉的束縛,但她感覺自己很累。盡管那個趙玉給她吃了解藥,萍兒感覺還是無力,趙玉離去的瞬間,將她拋向了李清的馬車。
空中的萍兒,感覺自己在飛,她閉上了眼睛,她在想象自己落下的場景,一定很難看,一定是個四腳朝天,李清一定會看到她的狼狽。但她感到了一絲炙熱的溫柔。
她落在一個炙熱的懷抱,她睜開了眼,看到了空中的一切,她落在了一個男人的懷中,這是李清。她想掙紮,但實在沒有力氣,她知道寧兒在看她,可眼前的李清也在看她,李清在笑,笑的天真可愛。
寧兒第一次看到李清的速度,這大頭鬼的速度實在太快,看到萍兒被拋的一刻,她想去接住萍兒,但她看到了一個身影,利箭一般從馬車中飛出,接住了萍兒。
“你來救我?”落地的一刹那,萍兒問了李清一句。她感覺現在的自己一定很難看,她是個女孩子,不想讓自己變醜。楊善雖然點住了她的啞穴,但她可以聽到一切,看到一切。
這個世界隻要是女人,就一定愛美,她們的眼中沒有醜陋,隻有最美的自己。
“我們是朋友。”李清能想到的解釋,隻有這個。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解釋,朋友之間沒有多餘的解釋,沒有過多的話語。
落地的瞬間,李清也放開了手,他不想尷尬,尤其是寧兒的眼神,好像充滿了嫉妒,這是一個會吃醋的女孩子,而且還會罵男人!
可鬆手的一刹那,萍兒打了個趔趄,她還很虛弱,沒有力氣,李清飛快的扶住了她。在寧兒的眼裏,她不相信他們隻是朋友,朋友沒有這麽親近。
“她的毒還沒有消去,她需要休息。”孫戰打破了瞬間的尷尬。
“我扶你上馬車?”李清問了一句。
“寧兒姐姐!”萍兒看到了寧兒,這是打個招呼。
寧兒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她心裏有一絲的酸,但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隻是對萍兒點了點頭,她知道,萍兒在征求她的意見。
該死的大頭鬼,便宜了你!寧兒的心裏很快有了這樣的想法,但隻是一閃而過。“我們去哪?”她沒有看李清。
“悅來客棧!”孫戰想知道結果,趙玉他們的孩子找到了嗎?
於是他們回到了悅來客棧。掌櫃還是那個掌櫃,夥計還是那個夥計,一個臉吊的很長的夥計,難道掌櫃還沒有給他工錢?這個掌櫃不是好東西。
李清想罵一句,但他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飛貓高遷,他叫他高伯伯。
高伯伯是個好人,從西域回來,李清知道了一切。也解開了心中的秘密。可惜寧兒與萍兒不知道這秘密,他們隻有一個好奇。
“少主,房間已經安排好,萍兒姑娘,可以先去歇息。”高遷笑著說了一句。他本想趕走萍兒,但輸錢的萍兒,拉走了李清,此刻他想到了在百勝賭坊中的萍兒,也許這就是一種緣分。
“寧兒姑娘好!”他又打了個招呼。
“你是,高掌櫃,”寧兒熟悉這個稱呼,高遷在他家的賭坊做了五年的掌櫃,寧兒熟悉這個聲音。
“你還活著?”吃驚的寧兒脫口而出。這是她的一個弱點,說話沒有經過大腦的考慮。城府很深,但話語驚人。
“暫且算是活著,”高遷的話語含義深刻,因為在這個江湖,沒有人知道明天的事情,或許一夜之間你就煙消雲散。
“你是高掌櫃,二叔賭坊的高掌櫃,可他有胡子!”這是萍兒下車後,最多的話語。她也奇怪,以前見到的這個高掌櫃很和藹,見麵總是弓著腰。
“男人的胡子可以剃掉。”高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萍兒的話語,這個姑娘她的個性很怪,總是瘋瘋癲癲,就像一個假小子。
“我扶你進去。”等阿晨牽走了馬,她從馬車上扶下了萍兒,可萍兒耐不住好奇,盡管她還很虛弱。
“你和他們是一夥?”萍兒看到了孫戰。昨天是這個男人,帶著夥計送來了茶水。
進到房間,她很累想休息,可這個夥計,在進門的瞬間,趁她沒有防備,點住了她的啞穴,那個叫趙玉的女人進來,帶走了她。
“你們怎麽在一起?”她還想問,她感覺奇怪的東西就是多。但跑出來的人讓她又閉上了嘴。
“你們怎麽在一起?”這次說話的是王鬆,萍兒眼中的豬頭王鬆,他看到了萍兒,眼睛開始發亮。
可惜萍兒看到他,眼睛開始發白,一個白眼,寧兒心中頓時領會,這是姐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們進去,”這是寧兒的一句堵塞,擋住了王鬆的話語。可王鬆依舊很開心,忘了自己剛才質問隨從的火氣。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睡到現在?醒來後沒有找到萍兒,他追到了這裏,可他又聽到了萍兒的聲音,在他的心裏,這個聲音最美,最甜!
李清與孫戰互相一笑,一個無語的世界。
“少主,請!”高遷說了一句。他們走進了熟悉的悅來客棧,李清發現今天的掌櫃對高伯伯非常的客氣。或許高伯伯就是昨天包店的客人,李清猜想了一下。
二樓還是那個雅間,吊臉的夥計送來了茶水。孫戰沒有笑,他沒有看到趙玉與楊善。
“他們走了?”孫戰在問高遷,雖然他知道這個高遷很可怕,但此時的他很和藹。
“我隻是奉命行事,他們不應該對少主無禮。”這是高遷的解釋。
孫戰的心冷了,這是一個殺手致命的錯。放走趙玉夫婦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錯了,趙玉放走了萍兒,他又放走了趙玉與楊善,一個巧合,就是一個錯誤。
沒有解釋,也無需解釋,等吊臉的夥計,送上了酒菜,他開始喝酒,這酒或許能忘記一切,或許能改變一切,該到的終究會到。
他已經聽到了進門的腳步,這腳步就是他要等的人。
“我該走了,”孫戰看了看李清,這個對手真不錯,可惜沒有機會交手。
“為什麽要走?”李清想喝酒,他現在開始喜歡喝酒,這酒就是一個好東西!可他此刻沒有喝酒,他看到孫戰的眼神很沉重,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必須走,我不想連累我的家人,”這就是孫戰的心。這顆心在掙紮,因為他是一名殺手,家也是他的弱點。
殺手不應該有家!有家的人不應該去做殺手!殺手應該無情!殺手應該無義!
李清靜靜的望了孫戰一眼,這個殺手不太冷。
“選擇沒有錯,錯的是你的過去,”李清輕輕歎了口氣。
“殺手不應該有情感。”李清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曾經聽過。
進來的人頭上戴著一個鬥笠,他的手中有把劍,他很消瘦,但身上充滿了殺氣。
“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們無關。”進來的人,沒有抬頭。
“你也是一名殺手?你是幽靈莊的人?”李清問了兩句。但他隻得到了一個字的回答
“是!”
“他們已經有了孩子,我隻能放過他們。”孫戰喝完了杯中的酒,站了起來。
“我不需要知道什麽?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他們必須去死。”這個帶著鬥笠的人語氣生硬。
“你今天好像不能殺他。”孫戰聽到了李清的話。
“為什麽?”
“他是我朋友,恰好今天我喜歡與他喝酒,沒有他我喝酒就沒有快樂。”
“這是你的理由?”
“是!”
“這個理由很充分,我可以等。”
“你等什麽?”
“等你們不喝酒了,我再殺他。”
“可以,你不喝酒?”
“不喝,我討厭酒。”
“為什麽會討厭酒?”李清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笑了,為什麽會討厭酒?為什麽要喜歡酒?酒真的好喝?
進來的人又退了出去,孫戰打開了送來的酒壇,他需要醉,醉的不知道這個世界。
於是孫戰真醉了,在靜靜的等待中,他喝醉了,同時還有這個李清,他不知道為什麽要與孫戰喝酒?但他知道今天必須喝酒,喝醉的男人沒有理由。
高遷看著夥計給萍兒與寧兒送去了酒菜,來到了雅間,他看到了這一切,他隻是和藹的一笑,他沒有去阻止,他知道這個故事剛剛開始。
美好的故事,沒有美好的結尾,一定很傷心,他是高遷,他明白該怎麽去做?他是一個聰明的飛貓。
悅來客棧的門口,靜靜的站著那個戴鬥笠的人,這是一個有耐心的男人。手中的劍沒有動過。
“你還要等?”出來的高遷笑了笑。
“為什麽不等?”
“他們醉了。”
“他們會醒來。”
“但你不會等到他們醒來。”
“為什麽?”
“世間隻有一種人,永遠等不到別人醒來。”
“什麽人?”
“死人,隻有死人永遠等不到別人。”高遷的聲音開始變冷。
“你是誰?”戴鬥笠的人身上有了殺氣,他的手在動,心在動。他的頭已經抬起,這是一個年青的漢子。
“我是會管家的貓。”高遷的手隻是輕輕的一起。
戴鬥笠的人聽到了一個箭刺入肉的聲音,會管家的貓?他不是逃到西域?他為什麽會在這?可惜這一切隻是一個故事,可惜他永遠沒有機會去聽這個故事。
低頭的刹那,他看到了自己喉結上的飛箭,這是飛貓,一個遙遠的傳奇,一個遙遠的故事,他在知道答案的一刻,閉上了眼。
吊臉的夥計靜靜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