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最離奇的故事
“你又是什麽人?”寧兒用冰冷的話語回了一句。
“好倔得脾氣,跟袁老二一樣,從小就倔。”老者沒有生氣,好像他在回憶什麽?可惜現場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你的飛刀還練得不熟,不夠火候,”老者今天第一次笑,隻是輕輕一笑,很快恢複了平靜。
這次驚奇的是袁寧兒,這是她們家的祖傳絕技,急忙中她使出了飛刀。可惜她練得就是不夠火候,快手袁二教她的時候,她先學會了偷懶。
可在西域這已是最冷的殺器,她曾經用這飛刀殺死了西域馬幫的許多高手,於是她有了‘冷麵羅煞’這個江湖渾號。
老者又在說活:“姑娘這麽冷清,應該是快手袁二的女兒,冷麵羅煞袁寧兒。”
這次吃驚的是寧兒,“你認識我父親?”
女孩子的脾氣就是這樣,脫口而出的話都是實話,這樣的話語無意中也出賣了自己。
“何止認識?你與這血衣門的李少主應該有著淵源,記得你們的父母曾經指腹為婚。”老者是在回憶,他好像對西域很熟,而且他的故事有很多。
這次吃驚的是兩個人,李清與寧兒同時愣在一起,他們未出生時竟然指腹為婚?這是多麽遙遠的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實在有點離奇。
“你胡說?”寧兒開始發脾氣,這個李清親自去殺了她的三師叔尚遠,怎麽可能與自己能指腹為婚?
“其實這是你們兩家的協議,恰好當時我也在場,可以證明,”老者神秘的笑了笑。
發愣的李清現在想回家問問娘,這是什麽協議?為什麽從來就沒有對自己提過?為什麽娘一定讓自己刻苦學藝?難道隻是為了去遙遠的西域殺一個尚遠?
發愣的寧兒沒有說話,自己現在明白,為什麽從來沒有人上門為自己提親?比她小的萍兒都定了親,而自己還是一個人。
在西域古城,這可是個老姑娘,同齡的女孩子早就已經婚嫁,而父親從來沒有督促自己。大伯離去時候的話語,此刻耳邊響起,“該給寧兒找個婆家了!”
自己的未來的丈夫竟是眼前的這小子?寧兒不願去相信,不,尋找到萍兒一定回家問問這是為什麽?
“看在老相識的份上,今天饒了你們。”老者回頭望了一眼黑白雙煞,一個縱起身,便消失在黃昏之中,這黑白雙煞互相望了一眼,起身緊隨而去。
李清看了看這黃昏,他不敢看此時的袁寧兒,自己倒像一個待嫁的姑娘,心開始跳動加速。此刻他想到了娘教的一首詩:吳越千年奈怨何,兩宮清吹作樵歌。姑蘇一敗雲無色,範蠡長遊水自波。霞拂故城疑轉旆,月依荒樹想嚬蛾。行人欲問西施館,江鳥寒飛碧草多。
沒有話語的世界很尷尬,孫戰尷尬的笑了一聲,他是一個中年人,他明白李清與袁寧兒此時的尷尬。隻有年青的阿晨笑的很開心,原來少主有個媳婦,盡管這個媳婦有點冷漠清高。
若是她有萍兒的開朗多好?少主好像喜歡開朗的女孩子,阿晨的心裏在想,不過也沒有什麽,少主有了媳婦總是一件好事,而且自己是第一個知道了這個秘密。
他偷偷看了一眼,這個算是少夫人的寧兒,她的臉很紅很美。
“我們走吧!”李清回到了馬車內,他不想尷尬的麵對寧兒。
“我們走!”阿晨飛快的趕起了馬車,今天是個好日子,他這樣在想。
尷尬的寧兒任由馬兒跟在了馬車的後麵。此刻孫戰看著黃昏,他想起自己愛銀子的媳婦,她還好嗎?
今天是個什麽日子?幸運?也不是,這時李清在想,轉眼的功夫自己有了一個媳婦,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她,此刻李清的心中想起了另一個人。
萍兒還好嗎?盡管她隻是一個朋友,李清也在擔心。朋友就是這樣,不在身邊時,老是在牽掛。
世間的迷實在太多,多的讓人累,此刻李清突然想喝酒,酒真是個好東西,喝了就能忘記一切。
可惜酒壺空了,沒有酒的時間真難熬!
“到了,少主。”趕車的阿晨說話了。
李清打開了馬車的簾子,看到的是隻是一家客棧。可惜名字不是有一家客棧。隻是名字好像那兒見過,悅來客棧。
“我們應該吃點東西,明天再趕路。”孫戰下了馬。
“今天住在這?”寧兒看了看,皺了皺眉頭,勉強也下了馬。
“隻能住這,前麵沒有客棧。”孫戰回了一聲,他知道李清不會說,因為他們的尷尬還沒有過去。
或許誰都會遇到這樣的事兒,捅破的窗戶,剩餘的就是無語的尷尬,孫戰輕輕歎了口氣,今天的這個奇遇他也沒有想到。
“少主,我去送馬車,寧兒姑娘,我幫你牽馬。”阿晨很熱情,雖然這個寧兒姑娘很冷漠,但他還是想討好一下,因為他今天知道了一個秘密。
寧兒無語。前麵的路她不知道有多遠,前麵還有那個老者,他的武功實在高,寧兒不想得罪他。
悅來客棧的掌櫃很熱情,進門的一刻這個掌櫃迎了上來。
“客官是李少主?”他認識自己,李清看了一眼,這個掌櫃不胖,但很和藹。
“你們的客房已經定好,是三間上房,酒菜也已經備好。”掌櫃的話很快,這是一個會做生意的精明人。可惜有人的話比他還快,這是寧兒的聲音。
“三間怎麽睡覺?你們三個男人,我睡哪?”這個寧兒表麵冷漠,看來個性還很直。李清搖了搖頭,西域的姑娘都是這樣,這一點像萍兒。
寧兒說完話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言,她的話引來了無數的眼光,這個客棧,這個時間,有許多的客人。黑夜的客棧都是喝酒的男人,這樣的話語隻能引來一陣大笑,而且一定有不壞好意的笑聲。
有的男人就像貓,貓喜歡偷腥。
“我和阿晨睡一間,我們已經習慣。”解圍的隻有慷慨的男人,李清說了一句。
寧兒的臉像紅透的蘋果,點了點頭,飛奔上樓,樓下隻留下一陣笑聲。李清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男子漢,英雄救了美。
“誰幫我們定的客房?”李清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人對自己很熟。
掌櫃遲疑了一會說到:“是一位客人,他說李少主會坐馬車來。剛好今天晚上的客人,就您一位是坐的馬車。”
不願說的話,怎麽去問,別人都不會去說實話,李清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他望了望樓上。
“李少主的酒菜在雅間,定桌的客人交代,李少主喜歡安靜,”掌櫃的臉堆滿了笑,他對李清非常的客氣。
“李少主請上二樓,夥計上菜,”回頭安排的一刹那,笑容頓時沒有,夥計的怠慢會影響他掙銀子,所以他的聲音變得很快。
於是李清上了二樓的雅間,這個訂桌的客人好像很懂他的習慣,定的雅間很安靜,而且靠著窗戶,他好像知道李清喜歡看著窗外,李清笑了笑。
在這個世界,有一個了解自己的人實在不多,這個人是朋友?不是,李清現在隻有一個朋友,那就是萍兒,一個愛熱鬧的姑娘。
孫戰不能算是朋友,他是一個殺手,這個人也不錯,若不是他綁走了萍兒,李清想把他當做朋友。
想象總是無奈!有時候,自己連個想的資格也沒有,這才是人生的無助。
孫戰的臉色很平靜。可內心在波動,這個李清太神秘了,這麽陌生的地方也會有人請他?
可他不想問,這是李清的秘密,即是最好的朋友,心中也有不能說的秘密,何況他們算是對手?或許明天就會廝殺,明天的故事永遠隻能猜測!
“客官,酒菜來了!”送菜的夥計嘟囔著嘴,李清看了眼夥計,這個夥計很年青。
年青的夥計,放下了酒菜,隻是說了一句:“客官,需要什麽請打個招呼?”懶洋洋的轉身離去,他的臉色吊的很長。
“應該掌櫃欠了他工錢?”李清笑著對孫戰說了一句,坐到了桌邊。
“或許是!”孫戰並沒有入座。
“我們還有一位客人,你不去請她?”孫戰笑了笑,他在提醒李清。
“她會過來?”李清很尷尬,他不敢去打擾寧兒,這個女孩子很特別。
“特別的人就有特別的個性,你應該前去試試。”孫戰想幫李清一把。畢竟他已經有家,即便他的老婆很貪財,可畢竟是夫妻,他也年青過。
“我怕她計較!”李清心裏在想,也說了出來。
“可我不計較!”說話的是寧兒,她已經進來,她顯得很大方,她的確餓了。
沒有人願意去與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即便處境很尷尬吃可以改變一切,所以到了今天,許多的尷尬都在吃的世界改變。
李清站了起來,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寧兒已經入座,她的心其實很亂,她想仔細看看這個指腹為婚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桌上的燭光很溫柔,這是一頓燭光晚餐!隻是沒有話語,隻是沒有姑蘇城內的小曲。
李清記得姑蘇城的小曲很美,很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