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追殺

數月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百姓口中的話題永遠在不停變化,而這數月時間裏發生的幾件大事,卻讓京城的百姓們焦點緊鎖,熱度不退。

恰巧的是,這幾件事都與那國師成立的仙道院有關。

這其一就是,據說那些進入仙道院裏麵的人就沒有出來過。

這道消息原本沒什麽,但是之後據說仙道院裏裏麵混進了一個殺人狂魔,將同期進去的人殺了個精光。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不過聽一些知情者言,那殺人狂魔麵相普通,不惹人注意,可能正是因為如此,那些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被其得手的吧!

這一下子,就讓沒進去的人深感慶幸。

而且據聞,那殺人狂魔極其厲害,被當朝武狀元帶著人馬千裏緝凶,可到現在,依舊沒新的消息傳出,看這樣子那殺人狂魔至今還逍遙法外。

好在,那殺人狂魔逃亡方向乃是京城以北,算算路程,那殺人狂魔已經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了。

這讓知道此事的百姓們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半夜睡覺被人一刀結果了性命。

不過最後還有一件大事則是與百姓們息息相關,那就是被那殺人狂魔所殺的皆是世家子弟。

因此,現在那些世家已經擁立了一位閑散王爺造反。

此刻中原西部一大片地區已經淪陷,形成了兩個朝廷東西對峙的情形。

也因為戰亂,朝廷開始抽調人手,招募新兵,就連京城禁軍也被派去平叛。

一時間,京城百姓人人自危,以往雖說朝廷不大靠譜,但畢竟沒人反,還能湊合著過。

但現在一有人反,這朝廷內部的問題立馬就暴露了出來。

現在朝廷就如同一位日薄西山的老人,隨時可能一倒下就起不來了……

半月前

京城以北千裏之外,那是一片雪山,山高千仞,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就在這鋪著皚皚白雪的山中,雜亂無章的腳印亂了景色,添了肅殺。

原本翠綠的鬆枝鋪上了一層銀白,時不時地有鬆枝不堪重負,“哢嚓”一聲斷裂,落在雪地上,很快又被覆蓋。

雪地中,一個麵相普通的人在拚命逃亡,身後一名身背六口寶劍的人帶著一群黑衣人緊追不舍。

來至一片空曠之處,已無路可逃的人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著這群追殺他的人。

刹那間靜默無聲,那群黑衣人眼神死寂,看之不似活人。

這時那身背六口寶劍的人開口道:“鄭壽,看你往哪裏逃!”

話音剛落,隻見……

咻!咻咻咻……

連密的飛刀在空中劃過道道白芒,夾雜著雄渾的力道,向著前方逃亡的那名男子飛射而去。

那男子單足一頓,身上氣流噴湧,鱗甲護身而現,刹那間波光粼粼,在雪地反射下,五彩斑斕,煞是好看。

鐙!鐙鐙鐙……

快慢相間,虛實相錯的飛刀打在鱗甲之上,登時被彈射開來。

噗呲!噗呲……

一聲聲飛刀入肉的聲音響起,現場黑衣人紛紛應聲倒地,眨眼間,現場隻剩兩人。

逃亡之人笑著問道:“閣下這樣對待同袍,就不怕惹人非議嗎?”

“哼!你我心知肚明之事,望你好自為之!”說完,另一人別有深意地看了對方一眼,襯著白雪,緩緩離去……

不久後,一陣童稚的問話聲響起:“荀禱,你幹嘛不讓我動手!隻要我出手,拿下這人不在話下!”

荀禱向身旁看去,那身旁常人隻能看到一片雪地中,蜃正抱著小十四,鼓起腮幫子看著他,模樣煞是可愛。

荀禱沒有回話,快步走到那群黑衣人的屍體旁,掀開黑色麵罩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與他化名鄭壽一同入仙道院的人。

回到原地,荀禱摸了摸蜃的腦袋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走吧!”

說完便牽著蜃朝著雪嶺深處走去……

半月後

京城皇宮裏,一處偏殿中,一個身背六口寶劍的人與一個身披金色袈裟的人對坐,正是之前領頭追殺荀禱之人與當朝國師。

國師眯著眼,緊緊地盯著那人問責道:“左千戶,左大人,你堂堂錦衣衛千戶,又是武狀元出生,以你的本事居然也會讓一名籍籍無名之輩給逃了,你這可是有通敵之嫌啊!”

左千戶刹那間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說道:“下官不敢,那賊人武藝不凡,又練就了一身詭異的護體神功,下官一時錯算,竟被其逃脫,還望國師明察!”

嗯……他雖然緊張,但從那些死士臨死前傳來的畫麵來看,應該是怕我問責,而不是心虛,不過還是再詐他一下……

國師臉一沉,喝問道:“那我派去協助你的那些死士,又為何皆死於你的飛刀之手?左大人莫非要說是他們自己撞上的吧?”

隻見左千戶額上冷汗更甚,咬牙說道:“這……這確實是下官失職,當時下官未曾想到那鄭壽賊人的護體神功居然如此厲害,以至於錯估了形勢,下官的飛刀被彈開,才會令國師派遣的人身亡,還望國師恕罪!”

看來他倒是沒什麽問題……

國師臉色稍緩,說道:“嗯……也罷,此事倒也怪不得你,你先下去吧!”

左千戶長出了一口氣,抱拳說道:“下官告退……”

房裏再此隻剩下國師一人陷入沉思:這個鄭壽到底是誰,有此能力又突然出現的人,就隻有幾個月前的那個“寧采臣”。而之前我派人去過那叫“寧采臣”的家裏,就在那鄭壽走後,這“寧采臣”同樣消失,說明兩人就算不是同一個人,關係也應該十分緊密,但真正的寧采臣不是早就死了嗎?同名?還是真有關係的假冒?還有那燕赤霞,紅葉一先,那鬼差從生死簿上看到的結局當如此?那為何我找了這許多年都隻找道一個燕赤霞?是錯了,還是時機未到?

無窮的疑問困擾著國師,偏殿裏滿是他的呢喃聲。

尚書房中,左千戶正在皇帝身前仔細稟告著與國師的交談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