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生死之間

微風吹過,樹葉飄落,輕輕地沙沙聲響徹在大樓的旁邊。

在這個寧靜的大樓內,一道半成熟的聲音突然響起:“唉,竟然被抓傷了,看樣子我也要被感染了。”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位十八九歲的青年,聽這個聲音就感覺這個青年特別地虛弱。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角落前麵的地麵,通過陽光,角落之前的地方便顯現在眾人麵前。這是一個走廊,走廊的地麵上布滿了許多灰塵,看這個樣子便覺得讓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一樣。

一會兒之後,大樓外麵傳著像似猛獸或者其他什麽動物的慘叫聲。慘叫聲過後,清脆的咀嚼聲隨之而來,那咀嚼的聲音就像平常吃著骨肉相連時發出的聲音一樣。

青年意識模糊,他艱難地從地上緩緩坐起,他感覺他的雙眼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了,但是模模糊糊之間還是能看到一點點皎潔的陽光。青年嘲笑著,雙眼飽含著淚水,他的胳膊上麵有著被爪子抓過的跡象,然而這個爪子不是黑熊的三爪或者老虎的四爪,而是和他手一樣的五爪,但又和青年的五隻手指不一樣,這個手指劃破的傷痕卻想猛獸一樣,傷口上麵的血也不是平常的紅色,而是淡淡帶著熒光的綠色。青年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沒想到,竟然會有那麽多喪屍出現,雖然跑出來了,但是也被不小心被抓傷了。看這個情況,我也沒辦法去找妹妹了。”

一會兒之後,青年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就仿佛要被另一個思想占領了一樣,他用力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想要讓自己保護清醒,但越是這樣,腦子越不清醒起來。青年知道自己的辦法沒用,便認命式地說了最後一句話:“真不想讓妹妹一個人留在世上,但是我真的累了,對不起,易藍,哥哥沒辦法照顧你了。”

這句話說完,青年便暈倒在了地上。陽光照在倒下的青年身上,黑色的短袖搭配藍色的長牛仔褲,在牛仔褲的袋子上掛著一條銀鏈,黑色散亂的黑發,白皙的尖臉上麵全是灰土,瘦弱的身材,細長的腿,雙眼緊緊地閉著,仔細一看才能看到青年睫毛的細長。在的手腕處是一個手環,藍色的觸屏手機躺在青年的褲帶裏,有一半的機身倒在口袋外麵,耳機已經散亂在地麵。

就在青年暈倒的時間內,一隊人馬正在他所處的大樓外麵廝殺。

昏迷中的青年開始回憶起了三個小時前的情況。

三個小時前,昨天熬夜打遊戲的青年突然被自己的母親掀開被子提溜起來套上衣服,然後就拉著青年往客廳走去,這期間的動作真的是一氣嗬成,絲毫沒有一點兒拖拉。

迷迷糊糊的青年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已經來到客廳,他睜開雙眼看著拉著自己的母親打著哈欠問道:“怎麽了老媽?暑假都不讓我睡覺了?”

青年母親齊珺聽後急急忙忙地說道:“喪屍來了,我們必須闖出去。”

青年陳易曉聽到這句話以為母親是在開玩笑,他特別無所謂地說道:“老媽,你這個理由太沒有說服力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誰會信啊?我回去睡了,正困著呢。”說完這斷話的陳易曉立馬就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而青年的父親陳易合則是背一個藍色的大包,大包裏麵裝著許多食物,他頭頂著機車帽,身材白色短袖搭配棕色褲衩,鞋子穿著還是普通運動鞋,他的手上拿著菜刀和平底鍋,並且正在透過門外的貓眼看著情況。當陳易合聽到陳易曉的話,立馬就拉住陳易曉朝他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睡睡睡,睡什麽睡,臭小子你要是還在這裏睡覺就得死在這裏了,自己好好透過窗戶看清楚情況。”

被打了一巴掌的陳易曉瞬間就清醒了許多,他看著麵前生氣的陳易合一臉懵逼,然後聽到陳易合的話他便甩開陳易合的手走到陽台透過窗戶往外看去,這一看就直接把他嚇了一跳。

隻見街道上的一群人正在往大樓或者地下室那種安全的地方轉移,而他們的身後則是留著口水,眼睛發著紅光青色皮膚的喪屍,大部分個喪屍的手臂上都有一個被抓傷的痕跡,還有一部分便是脖子上麵有著被咬的痕跡,傷口上麵留著的竟然是綠色的血,這一下子讓陳易曉清醒了許多。他立馬跑到陳易合和齊珺身邊問道:“爸,媽,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一下子就出現那麽多喪屍了?”

陳易合聽到這句話之後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清醒了吧,喪屍的出現特別突然,我們也不知道原因,隻是一大早就看到新聞裏麵的消息,你媽是去買菜看到看到剛剛你透過窗外看到的場麵直接跑回來的。”

陳易曉聽後特別地懵逼,然後他開口問道:“那麽,爸媽,現在是什麽情況?”

齊珺聽到陳易曉的問話便開口回應道:“現在喪屍在全國都有了,我們聽說有些地方有避難所,所以等會我們趁著那些喪屍不注意立馬朝著地下室車庫那邊跑,隻要上了車,我們就隻能突破重圍,用手機搜尋避難所地點去避難。”

陳易曉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換了一口語氣說道:“哦吼吼,老媽,那正好讓你看看你兒子的實力,可不是老爸一個人能保護好你,我也能。”

陳易合聽到這句話翻了翻白眼,他特別無奈地就是陳易曉的間歇性中二病又患了。

齊珺聽到陳易曉的話並沒有跟陳易合一個反應,即使現在是非常時期,她的臉上還是掛上了寵溺的笑容,她揉了揉陳易曉的腦袋說道:“好!那就拜托你們了。”

陳易曉聽後也露出一個笑容,隨後他便跑回房間順手把昨天買的匕首以及打火機放進口袋裏,拿著一根棒球棒就出來了,那蓄勢待發的樣子讓陳易合莫名感覺到了欣慰。

陳易合看著陳易曉無可奈何地說道:“唉~也就這個時候你會有用點,平常學習做家務什麽的都是你妹妹弄,你啥時能向妹妹一樣懂事。”

聽到陳易合的話,陳易曉將棒球棍搭在肩膀上,然後特別認真地對陳易合說道:“爸,我可不是妹妹那種的平凡人,我可是要拯成為救世界的英雄。”

這讓陳易合忍不住在陳易曉的腦袋上麵砸了一個大包。動手完畢之後,陳易合再次透過門上的貓眼確認外麵的情況。

此時的走廊上麵空無一人,走廊的地上都是散亂的日常用品,最重要的是還沒有喪屍的蹤跡。陳易合看到這個情況鬆了一口氣,然後他轉頭對齊珺和陳易曉示意可以離開。

陳易曉和齊珺點點頭,然後便跟著陳易合後麵。

陳易合率先打開門走了出去,緊跟著便是齊珺,陳易曉走在最後。

他們靜悄悄地走在走廊上,神情緊張,明明沒有過多的運動,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汗水浸濕,額頭上麵流著汗水,頭發上都掛著透明的汗珠,手上的武器緊緊地抓在手裏。

陳易合帶著齊珺和陳易曉兩人來到了電梯旁邊,他們發現電梯已經停止運作了,陳易合見狀,臉色特別不好,他轉頭對著陳易曉他們娘倆說道:“電梯停運了,看樣子我們得走樓梯了,我們都不清楚下麵是什麽情況,所以等會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知道嗎?”

陳易曉和齊珺點點頭,然後繼續跟著陳易合走向樓梯。他們小心翼翼地來到下一層,下一層的樓梯門是開的,光線也特別亮。陳易合一家三口透過那個門看到一番景象,下一層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喪屍, 而且沒有變成喪屍的人都被那些喪屍撕碎,隻剩下內髒骨頭還有一灘血跡。

看到這裏,齊珺突然感覺自己的事胃正在翻江倒海,但是她還是為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忍住了。她捂著嘴努力地將那股幹嘔的勁往回壓。

就在此刻,一道慘叫聲響起,三人紛紛透過門縫看過去,看到的便是一場廝殺了起來的場麵,幾個青銅色皮膚的喪屍團團圍住一隻青色皮膚的喪屍,青色皮膚的喪屍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一下就被那些青銅色的喪屍撂倒了,一會兒之後,青色皮膚的喪屍開始被青銅色皮膚的喪屍們給撕咬著。剩下的青色皮膚喪屍看到這種情況立馬朝著青銅色皮膚喪屍奔去,但即使青色皮膚喪屍占多數,可依舊力不從心。還有的青色皮膚喪屍看到這個情況立馬就直接逃離現場。

陳易合看到這個場麵立馬就轉頭看著兩人小聲說道:“趁著他們廝殺,我們趕緊下去。”

齊珺聽後點點頭說道:“好。”然後三人開始靠在樓梯扶手特別暗的那邊往下走。

但是意外發生了,陳易曉在跟著父親陳易合往下走的時候突然絆了一下,然後他身體立馬就往前傾去。

而他的父親陳易合被陳易曉這一撲直接摔倒下麵,這個動靜也驚動了那些喪屍們。

齊珺著急地跑到他們麵前扶起陳易曉他們,她問道:“你們沒事吧?”

被扶起來的陳易曉和陳易合搖搖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沒事。”然後陳易曉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道歉:“對不起,爸,我又拖後腿了。”

陳易合聽後揉了揉陳易曉的頭說道:“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就在三人還在聊天的時候,那些喪屍們發出深深地喘息聲。

三人轉頭一看便看到剛剛那些交鋒的喪屍全部從那道門走了出來。

陳易合立馬大叫道:“快走!”然後直接把大包扔向那群喪屍企圖把他們阻攔幾秒鍾,然後他拉著齊珺和陳易曉直接往下跑去。

當他們跑到三樓的時候,走廊裏麵的喪屍也走了出來。前後夾擊讓陳易合等人特別慌張,但陳易合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喘息道:“等會我攔著他們,齊珺你帶著易曉離開,車鑰匙我直接給你,等會我說走就走,不要回頭。”說完這句話,陳易合把車鑰匙扔給齊珺,然後直接拿著刀衝進喪屍群廝殺出一條路。

陳易曉和齊珺原本想攔,但是攔不住,在陳易合發出“衝”的指令後,齊珺帶著陳易曉衝了出去。而陳易合被淹沒在喪屍群內,慘叫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而陳易曉娘倆聽到這些慘叫也顧不了那麽多,直接往下繼續衝去,雖然他們的雙眼很紅很紅。在抵達一樓的時候,又冒出了一大群喪屍群,齊珺看到這個情況就立馬把鑰匙給陳易曉,然後接過陳易曉手中的棒球棒就衝了上去。或許隻有在這種危急的時候,才會出現為母則剛的場景吧。

陳易曉看著齊珺這樣做便明白了母親的意思,隨後,他在母親的怒吼聲中頭也不回地衝到地下室,雙眼中充滿了淚水。

然而地下室也被喪屍占領,陳易曉衝下去的一瞬間就引起喪屍的注意,他立馬從口袋裏拿出匕首,那隻匕首原本是想三天後找他的哥們炫耀的。

在廝殺15分鍾之後,他的手臂直接被抓傷,而喪屍步步緊逼。陳易曉見此特別慌張,他邊退後便看周圍有沒有東西可以阻攔。

在這個情況,陳易曉才發現地下室的地板濕濕的,他尋找了一下源頭才發現這地板上麵的是油,而自己的身後是另一個安全通道。

他靈機一動直接推到安全通道門口,然後拿出在家裏隨手拿的打火機直接扔掉漏油的車上並且直接把門關上往通道裏麵跑去。

那車油一沾上打火機上的火就燃燒了起來,地下室安全通道前麵瞬間就被大火封了路,以至於喪屍們追不了陳易曉,並且給了陳易曉逃跑的時間。

從陳易曉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內,陳易曉的身體特別難受,感覺就像要被撕碎了一樣,他彎曲著身體捂著心髒,身上和額頭皆是汗水。

漸漸地,漸漸地,陳易曉沒有感覺那麽難受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坐了起,坐起來的一瞬間卻發現自己沒有被感染。

而也在他醒來的一瞬間,陳易曉的麵前躺著一具屍體,屍體前麵五米則是喪屍群。

喪屍群在看到陳易曉的一瞬間就撲了上來,這讓還沒緩和過來的陳易曉大叫了一聲:“woc”,隨後他就下意識把屍體擋在自己麵前準備扔出去後跑路。

就在陳易曉觸碰到屍體的時候,一個由鏡子組成的保護罩將陳易曉和屍體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