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效率高
陳清妍下了班之後依舊來到訓練場找許修遠的時候，有些意外的沒有看到之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嬌俏身影。
一邊走到了他的身旁，一邊往四周看了看，有些驚奇地問道：“你的小師妹呢？！竟然出乎我的意料沒有看到她……著實讓我驚訝了一下……”
許修遠抬起眼瞄了她一眼，說道：“看你的樣子還挺期待看見的……”
陳清妍坐在了他的旁邊，然後說道：“那是當然，畢竟是你小師妹……我還正愁著怎麽鑒定你的真心呢？！”
許修遠好笑地看著她，“你昨天不是說對自己有信心嗎？還測試什麽真心？！”
陳清妍：“我是對自己有信心啊！但是我沒說對你有信心啊！”
許修遠一噎，頓時搖了搖頭，嘴角上揚，他覺得有一個是媒體人的女朋友有的時候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比如有的時候是你即使再怎麽想要說過她，都無論如何都說不過的。
粗略地看了一下他放在腿上那打開的本子，上麵記載著密密麻麻的劃掉重寫，劃掉再重寫的動作編排。
由此可見許修遠這次對第二年他要參加的大獎賽到底有多麽的糾結和慎重。
“動作編排還沒有確定？”
許修遠：“嗯……後半截幾個動作還沒有徹底定下來……”
看著他那頓時有些垂下來的眼角，陳清妍抿了抿嘴唇，隨後便看著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了自己那還未完全傷愈的腳上，有些自嘲且無奈地說道：“感覺哪怕是每天坐在冰場邊，不下冰實際去滑一下，總是感覺還是差那麽一點事……”
陳清妍：“差點事就差點事吧，差好幾點事你也得等腿傷好了……”
許修遠輕笑了一聲，然後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問道：“對了，馬上要過年了，什麽時候回家？！”
陳清妍被他握著的手微微一頓，嘴唇微微抿了起來，眼神也低垂下來，側過頭看向了別處。
許修遠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心情在那瞬間的低落，“怎麽了嗎？”
陳清妍搖了搖頭，不由得想起了上次母親打的那通電話，心裏麵有些糾結，低聲說道：“我……我還不太確定……”
像是有些詫異她的回答，許修遠不禁反問道：“不確定？”
心中那一直想要隱藏的東西像是被人看到了一般，讓陳清妍覺得有些極其的不自在，她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從大三那一年，到現在畢業兩年，整整四年都沒有回家了……”
看著她那張沉悶地帶著深深寂寥的小臉，許修遠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教練曾經告訴過他的，陳清妍的父親是陳威。
那位曾經在九十年代也算是在國內小有名氣的男子單人花滑遠動員。
心裏麵微微一沉，看著陳清妍那明顯地想要避開而不願意再說的樣子，他想陳清妍和她父親之間或許發生了一些什麽別的事情。
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地攥緊，陳清妍抬起頭便看到了許修遠那頓時燦爛微笑的麵龐，說道：“要是你今年還是決定不回家的話，那正好可以和我還有我媽一起過！”
沒有像其他任何人一樣對她不回家的做法表現出了不理解還有詫異的神情，也沒有和其他任何人一樣進一步詢問她為什麽不回家。
就像是他不過問了自己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而自己如實回答之後的反應，隻是淡淡地接受了自己這樣子一個答案而已。
而如此淡淡的接受給陳清妍帶來的則是那心裏壓力巨大的消散。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某一些事情，隻需要外人這般不問緣由的淡淡的接受，即使這樣迪都會無比感恩。
陳清妍喉嚨動了動，剛才那樣子讓她以為又要陷入到糾結沉悶的氣氛的話題好像隨著許修遠這樣一個建議徹底地成為了過去式。
她問道：“你媽媽如果今年過年來陪你，我過去影響你們母子倆敘舊算這麽一回事？”
不解地搖了搖頭，緊跟著便看到了許修遠眼底深處的那摸光亮，聽到他有些大言不慚地說道：“提前見家長，有什麽不好的？”
陳清妍頓時一愣，看著許修遠眼神裏麵那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好半響，她才緩緩地問道：“你說真的呢？！”
許修遠用力地點了點頭，“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說假話嘛？”隨後他頓了一下，補充說道：“而且我媽早就知道你了，也一直挺想見見你的…… ”
陳清妍頓時睜大了眼睛，她表示自己有些無法從這樣子的晴天霹靂當中緩過勁兒來。
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你什麽時候告訴你媽媽的…… ”
許修遠臉上帶著了些許微微狡黠，“這個現在可不能告訴你…… ”
陳清妍頓時抿緊了自己的嘴唇，然後問道：“那……那你不覺得我們有點太快了嘛？“
從認識到現在不過三個月的時候，正式確定關係也不過一個兩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發展到見家長了地步了？！
對於柳然聽到陳清妍這般敘述的時候，正張開嘴巴要吃蘋果的姿勢一下子便停住了，她愣愣地收回了手，看著微微皺眉的陳清妍，一把將蘋果給拿了回來，放到手裏麵來回掂量著，感歎道：“我說……這遠動員不愧是運動員啊，都是得講究一個高效性，速度性！這從小培養出來的爭分奪秒的取得冠軍的習慣，果真是摒棄不了！下手這般快！嗯！”
柳然握住了剛才掂量的蘋果，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說道：“許修遠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頂級運動員啊！不過……”她的眼神頓時變得探究曖昧了起來，緊跟著湊到了陳清妍的耳邊，先四周張望了一下周邊，在確定沒有任何人看向她們這邊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這頂級運動員那方麵是不是也那麽快啊……”
陳清妍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柳然直直地問道：“哪方麵？”
柳然“嘖”了一聲，然後湊的她更近了一些，有些著急地語氣說道：“就是那方麵啊……”
陳清妍還是有些懵然，直到柳然不斷地衝著她眨著眼睛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柳然到底在說些什麽！
臉頓時通紅一片，手甚至都緊張的有些無處安放起來，馬上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看著柳然大聲地反駁道：“你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呢！我們清白著呢！”
隨後她一怔，然後餘光瞥到了被她這邊的聲響吸引過來的其他同事的目光，頓時苦惱一片，趕緊再次坐了下來，努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對著柳然警告道：“我覺得我剛才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個錯誤，趕快停止你的胡思亂想吧，我倆清白的比蒸餾水還幹淨！”
沒有像是自己期待的那樣子，柳然那張小圓臉上麵滿滿的都是遺憾，甚至整個人都垮了下來，“不是吧！你們……”
隨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許修遠這還頂級運動員呢，頂級遠動員做事情就這效率？！”
陳清妍看著她那一臉悲憤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扯了扯，剛才還誇人家效率高呢！怎麽一下子就反悔了，而且……
陳清妍有些無語，你是不是把運動員的效率性給放錯了地方！
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她頓了一下，猛的轉過頭去看向了柳然，沉聲問道：“話說，你不是我朋友嘛！我要是那啥了，怎麽看著你這麽高興！”
柳然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吾家有女初長成嘛……”
陳清妍：“……”
拜托不要亂用詩句好不好。
漆黑的夜晚，紛亂的舞池，還有那扭動身體的性感女孩，大笑著歌唱著加上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們隻有湊的如此耳鬢廝磨的時候，才能夠聽到對方說的話語。
吳雨然愣愣地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那杯雞尾酒，臉頰紅紅的，整個頹廢且又喪氣，緊跟著她端起了那杯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側過頭眼神迷離地看著舞池中央的男女們，不得不感歎三裏屯這個到了夜晚就開始瘋狂的地方，確實可以讓人在這如此喧囂當中暫時拋掉自己所有的思緒。
她輕輕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就在剛要從椅子上麵起身的時候，手臂便被人頓時抓住了，她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緊跟著抬起眼便看到了一個帶著不懷好意目光的男人正在看著她微笑。
這樣子的笑容讓吳雨然覺得有些微微惡心。
“你幹什麽！放開我！我告訴你我媽一會兒就過來了！”
吳雨然心裏麵升騰起了一陣恐懼，但是還要拚命地裝作不怕的樣子，怒斥的聲音讓眼前的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整個人更加往吳雨然的身上貼了上來，一邊靠近著，一邊用著十分調侃地聲音說道：“哎呦，美女，自己一個人嗎？！這還想媽媽是嗎？別想了，媽媽有什麽好的，讓哥哥來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