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古道陰兵

剛開始隻有頭頂上有聲音,隨即就是整個山壁上全是這種聲音。

“怎麽回事?要塌了嗎?”我驚慌的問胖子。

胖子突然驚呼一聲,“我靠,有粽子。”急忙抬起手槍,哢嚓一聲上膛,就朝著山上一個黑影開了一槍。刺耳的槍聲在棧道上炸了開來,那子彈從黑影的胸口直接穿了過去,沒有一點爆炸的痕跡。

“咦....怎麽回事?”胖子死死的盯著那個黑影。

“那是陰兵,打不死的。快跑。”秦風突然說道。

“陰兵,我靠,真有這東西啊。”轉頭望向山上,此時整個山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黑影陰兵,而且正在慢慢向我們靠過來。突然順子喊了一聲,“絛蟲嬰起來了。”我轉頭看剛才絛蟲嬰趴著的石塊方向,看到絛蟲嬰已經站起來了,距離我們隻有十幾米。

秦風跑到我身邊,抓起順子就背在身上,“快走,陰兵走不出古道,出去了再對付絛蟲嬰。”我撿起秦風扔在地上的背包,朝著胖子喊了一聲就跟著衝了出去。

身後的絛蟲嬰沒有五鬼紙轎,果然行走的非常緩慢,好像每一步都被什麽東西粘住了一樣,每一次抬腳都顯得非常吃力。

山上的陰兵黑影朝著我們圍了過來,已經快到頭頂的懸崖邊了,有幾隻已經跳了下來,站在棧道中間。我急忙停下問秦風怎麽辦,胖子大喝一聲,“還能怎麽辦,衝過去。”說著就從後腰抽出一把四寸長的匕首,握在手裏就衝到了第一隻陰兵鬼影麵前。

胖子握著匕首朝陰兵脖子上劃了一刀,匕首竟然直接從陰兵的脖子上穿了過去,根本刺不中陰兵。“這些陰兵沒有人指揮,沒什麽危險,快點跑出去。”秦風朝著胖子喊了一句,胖子見這陰兵確實沒什麽動手能力,除了黑乎乎一團看著瘮人外,確實威脅不到我們。就罵了一句從黑影旁邊衝了過來。

順子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層白霜,整個嘴唇都變成了青色,一直在顫抖著說著胡話。我拍拍順子的臉,想把他喊醒,可是他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又閉上了,目光呆滯。我問秦風這怎麽回事。

“這是絛蟲嬰的屍毒,再不快點出去,順子就挺不過去了。”胖子見這些陰兵除了能在古道上緩慢移動之外,根本傷害不到自己。膽子就大了起來,在幾隻陰兵中間兜圈玩。

“死胖子,沾上陰兵的屍氣,你就等死吧。”秦風被胖子氣的大罵。

“我靠,這玩意有毒啊,你怎麽不早說。”胖子驚呼一聲,趕緊躲過幾隻陰兵衝了過來。那隻絛蟲嬰已經被我們遠遠的甩在了身後,隻要不是靠的太近,根本就不用擔心它。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棧道口了,突然山上傳來一陣沉悶的號角聲,瞬間我們都停了下來。秦風仔細聽了一會,瞬間臉色大變,“快跑,這是陰兵曲。”

“不就是首曲子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胖子不以為意的說,此時胖子已經徹底的放鬆下來,身上那種痞性又暴露了出來。

“你懂個屁,這是控製陰兵進攻的號角,再不快點,等陰兵都實化了,今天我們都得死在這。”秦風剛說完,我就看到出口處幾隻陰兵,原本一團黑霧的身子開始慢慢收縮,聚集在了一起,已經變成了人的樣子,雖然還是一團黑色,但是能看出大概的樣子,身上穿的衣服,明顯不是漢族風格。

“死胖子,都是你害的。”秦風咬牙罵了一聲胖子,從包裏抽出一截繩子,在順子的身上繞了一圈,然後綁在了自己後背上。

“現在還沒有完全實化,你們等會跟著我衝過去,一定要快。”說著就朝著那幾個陰兵衝了過去。此時這幾個陰兵竟然在慢慢褪去黑霧,胸口以上已經是人的樣子了。秦風看到露出的人形部分,一把搶過胖子手裏的匕首,朝著自己的中指就是一刀,瞬間血就漫了出來。

秦風一路跑過去,看到圍過來的陰兵,就用中指血一抹,那些陰兵馬上就躲了開來。“快點,你們也劃破中指,用血頂住這些陰兵。”我左右一摸,身上沒有匕首,正想讓秦風把匕首給我扔過來,一支穿著皮甲的鬼手就從我身前劃了過來,我急忙停下身子,然後腳在地上一蹬,就從地上跳了出去。

剛趴到地上又有一支鬼手從我的頭頂上抓了下來,我順勢一滾就躲了過去,轉身一看,瞬間吸了一口涼氣,我上半身離懸崖邊隻有十公分的距離,右腳已經探出了懸崖。“江宇,中指血。”胖子看到我趴在懸崖邊上,急忙大喊。

“媽的,給我一把匕首啊。”我還沒說完,就看到剛才的那隻陰兵轉身已經朝我走了過來,此時它已經完全實化了,蠟黃的皮膚非常堅硬,匕首根本刺不進去,身上的皮甲呈現一種暗黃色,頭上有一頂奇藝的帽子。

“快咬手指,快。”秦風朝著我大喊,胖子和他身邊都圍著四五個陰兵,他們根本衝不過來。此時我半個身子已經探出懸崖,隻要被陰兵拍一巴掌就能掉下去。這裏有十幾米高,下邊全是石頭,從這掉下去肯定得摔死。

我抬頭一看眼前的陰兵,鬼手距離我隻有半米不到了。奶奶的,拚了。一口咬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疼的我直哆嗦,用牙一撕,直接從指肚上撕下來一塊肉,嘴巴裏瞬間就是一股血腥味。此時根本顧不上疼,那隻鬼手已經貼到我鼻子上了,我直接就把嘴裏的血噴了出去。

血粘到鬼手上,陰兵突然一愣,隨即就疼的躲了出去,那粘了中指血的鬼手已經開始冒起了黑煙。我剛鬆了一口氣就要爬起來,突然腳下一頓,瞬間有一種刺骨的冰冷從我腳踝傳了上來。我一看探出懸崖的右腳,此時腳踝上正抓著一隻慘白的小手,正是那隻絛蟲嬰。

此時絛蟲嬰正死死的抓著我的腳踝,力氣極大,朝著我詭異的一笑,正一點點把我往懸崖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