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衝車

冀州。

鄴城,袁紹府。

“什麽?!呂布衝我來了?!”袁紹得到六百裏加急快件的時候,大驚失色。

“該死的呂布,欺人太甚,傳令下去,召開緊急軍情會議。”袁紹忙說道。

不多時,人員齊聚。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唏噓不已。

袁紹登高一喝說道:“許攸,瞧瞧你出的什麽計策,呂布現在朝我來了!”

“主公稍安勿躁,到底發生了什麽,這麽晚了把我們叫過來?”許攸問。

“哼!你自己看看!”袁紹將竹簡扔出。

許攸一閱,臉色大變,忙說道:“主公,此信當真?!那呂布已經趕赴鄴城而來?”

“六百裏加急豈能有假?”袁紹不屑。

眾人分別閱讀軍報,議論紛紛。

“主公,我就說許攸的計策不行,現在引來蕭牆之禍,鄴城堪憂啊!”田豐高呼。

許攸鄙夷道:“那侵擾之計不是你說的嗎?!”

田豐說道:“我的計策隻是讓黑山張燕去阻攔呂布,並不需要我軍親至,能成則成,不能成我們也半點不虧,何須觸怒於他?更何況,呂布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攔。”

許攸反駁道:“我的計策並沒有紕漏,你這匹夫懂什麽?!要怪就怪那呂布部下太強,我有些失算罷了,難道他大張旗鼓路過我冀州,就是天理昭昭,理所應當嗎?就算是他要遠去青州除賊,他不應該給點過路費嗎?”

沮授說道:“夠了,你們別吵了,事已至此,趕緊想想如何應對吧!如果那呂布真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則我鄴城堪憂啊!”

許攸田豐閉口不言。

袁紹說道:“哼!事已至此,我並未覺得我無禮在先!他呂布如此囂張,遲早有一天會惹得天下共怒,我就不信他真敢進攻我的鄴城,再說我鄴城守軍二十萬,未必不能一戰!”

許攸趁勢說道:“沒錯!他呂布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在冀州內地撤守周旋,消耗他的糧草,他沒有補給,難不成還想把我們冀州全境攻下不成?!”

袁紹冷哼:“撤?往哪裏撤,本侯誓死和鄴城共存亡,鄴城是你我之家,如果放棄,跟喪家之犬有什麽區別?!屆時如何被天下看待?!”

逢紀說道:“主公,我覺得他呂布就是虛張聲勢,不會真的來攻城,畢竟他要是一旦和我們開戰,天下如何看他?不如我們向陛下求援,先治他呂布一個謀逆之罪。”

袁紹反問:“這個……可若是向陛下求援,那我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笑話?哼!大不了和他魚死網破,看我和他誰能好過!”

田豐說道:“事到如今,唯有隨機應變了,屆時呂布兵臨城下,請主公和他一談,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說不定一切迎刃而解。”

眾人覺得有理,說不定呂布就是來討句話的,他哪裏敢真的攻城?

袁紹高歎道:“呂布匹夫,真是可恨!難道這諾大的漢家天下皆隨你姓呂不成?遲早有一天,今日你給我的一切,我袁本初都會加倍奉還!你最好不要落到我袁紹手裏!否則我一定用盡世間刑具,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雁門關。

呂布這邊和袁紹大鬧閑打的同時,張遼這邊北禦匈奴也有了新的情況,為了對付所謂的陷陣營,匈奴人居然搞出了數百衝車,在雁門關下一字排開,說是是還要一戰。

沒錯,衝車,類似於攻城車的東西,但是是專門用來橫衝直撞的,沒想到匈奴人居然把這玩意搞出來了,把張遼和高順驚豔了一番。

“怎麽?!你們的步兵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就出來再和我們一戰!看看我的匈奴勇士如何破了你的步兵大陣!”榻熊又一次關下叫囂。

見此,張遼高順有些慍怒。

“哼!這些該死的匈奴人,居然如此無恥,不過匈奴首領恐怕非世俗之輩!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高順非常不爽的說道。

“話雖如此,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會對症下藥,子忠,他們這衝車陣你覺得如何?你的陷陣營可否和他們力敵?”張遼問。

高順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我的陷陣營雖然堅不可摧,可是終究還是依靠人力,這種大型器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抵禦。”

高順心裏也沒底,不敢冒險,畢竟人的骨頭硬也不能和器械剛正麵。

張遼不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予理會他們,反正我們已經小勝一場,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難不成他們還想憑此攻城?他這些東西早就是我們幾百年前玩剩下的了。”

二人義憤填膺,沒有把衝車放在眼裏,畢竟這玩意不大不小,也就隻有擺開陣勢用來衝鋒才會發揮殺傷力,攻城還不夠格。

這時,一旁的都尉小將看不下去了。

“二位將軍,匈奴雖然囂張,可是我們為什麽不能主動出擊呢?”小將唯諾道。

都尉,千人統領。

張遼高順側目,有些疑惑。

“你是?”張遼問。

“回主將,末將周金周為開,是主公的以前的親兵之一,後有幸跟隨主公學習,成為了將軍營的一份子,主公的學生,前幾日末將也是請戰者,今日正是雁門關值守都尉。”周金恭敬道。

張遼點頭,歎道:“主公手下能人輩出,好,既然你有想法,說來聽聽。”

周金恭敬說道:“啟稟主將,其實末將也沒有什麽想法,隻是主公曾說過,用兵之道,貴在奇謀,騎兵之道,貴在神速,我的意思是,或許主將高看了匈奴騎兵之勇,我大漢鐵血男兒訓練已久,對匈奴更是國仇家恨,若是派出勇將奇襲他們的大營,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張遼聞言,和高順相視而笑,說道:“原來你想說的是這個,你的意思是,我們連騎兵奇襲之計都不會使用嗎?”

“末將不敢。”周金一驚。

張遼繼續道:“勇氣可嘉,不愧是主公的學生,既然你肯站出來,證明你好學,那我告訴你,奇襲並非不可,隻是我們這腳下的雁門關,事關並州生死存亡和主公的基業,我們奉軍師的命令,先要花費一定時間試探匈奴的底細,待到知己知彼,才會考慮奇襲,穩中求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