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和事佬

即使受傷這樣嚴重,高姓修士還是沒死,這也是所有元嬰期修士的一種必備能力,肉體損壞可以利用元嬰奪舍,來進行一次重生,方小白這種專修神識的修士有所不同。

在方小白進階元嬰的時候就將肉體凡胎給褪去,現如今但凡受傷,而且方小白的神識也沒有枯竭,方小白就可以瞬間恢複,如果神識不足,方小白的上古命經會拿壽元來湊。

所以說想要有得就得有失,方小白雖然不會在被受傷困擾,但是對神識和壽元的依賴性卻大大增加,如果被圍攻導致神識枯竭,方小白恐怕是恐怕在劫難逃了。

就在方小白想明白這點,必須速戰速決、一不做二不休解決高姓修士時,一個口角歪斜、看不見鼻唇溝的修士站了出來,打著圓場道:“方兄得饒人處且饒人,高兄已經對你沒有威脅了。”

方小白眉頭微皺,漸漸擰成川字,露出難色,不快的質問道:“這位道友莫不是管的太寬了?我連認識你都不認識,你有什麽資格前來說教?”

“再說,方才你怎麽不勸說他?當我好欺負不成?”方小白剛說完又緊接著補充道,其中的鬱恨之氣可想而知,你不認識我,又憑什麽來說教我呢?那和高姓修士有何區別?

該修士聞言,本來無額紋的他竟然擠出來幾個褶皺,口角歪斜的反而更厲害了,左右滴溜溜的轉了幾下眼睛,臉色不是很好,愈發陰沉不快起來。

可隨之麵色一緩,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似乎剛剛的不快根本不是他似的,盯著方小白看的方小白心裏直發毛,良久,才壓低了嗓門,不急不緩的說道:“是在下孟浪了,鄙人姓陳。”

方小白不可置否,但嘴上卻得理不饒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姓什麽管我何事?此時幹擾鄙人是不是想與鄙人一戰,吾倒是期待的很呢!”

說完此話,方小白老氣橫秋,甚至雙手抱肩,相互交叉與前胸前,怒目而視,看其樣子,恨不得一口把成姓修士吃了才好,方小白做事,哪輪得到他出手來管?

陳姓修士看著方小白凶神惡煞的樣子,而且絲毫不給自己麵子,甚至讓自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才明白方小白必殺高姓修士的決心,竟然不再言語。

反而是旁邊另一名李姓修士冷漠的說道:“此時正是同舟共濟的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你又何必趕盡殺絕?陳兄肯定不會再得罪與你。”

此時,方小白搖了搖頭,惡狠狠提醒道:“如果此時吾不殺他,到時他恢複了傷勢,死得第一個肯定是鄙人,到時候足下可會為我仗義執言……如果不能,哼哼。”

說完還怪笑了兩聲,然後一言不發的退到後麵,似乎從沒有想要說過此話似的,李姓修士看到方小白如此,也不管他,繼續道:“當然,方兄也是我們的隊伍中的一員。”

方小白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用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姓修士許久後,才不大高興的道:“你倒是敢說,吹牛現在都是不打草稿張口就來的嗎?”說完摸了摸下巴思考了起來。

正當眾人等著方小白繼續言語之時,他突然一躍而起,與空中踏步而行,方向卻不是高姓修士,陳姓修士露出慶幸之色,而李姓修士就變得非常惶恐了。

心裏還在暗暗後悔,怎麽會攤上這麽一檔子事兒,方小白卻貼在其耳邊說了一句:“既然你這麽想讓他或者,李兄,如你所願,可不知道你準備怎麽報答我呢?”

聽到方小白這句話,李姓修士才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不對啊,“憑什麽我來報答他”,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和高姓修士的矛盾,自己不過是仗義執言,此時不已內鬥。

如果還未找傳送陣,就因為小矛盾導致減員,甚至分道揚鑣,那就與他們的初心不符了,所以李姓修士才站出來為高姓修士說話,實際上,他們也不是很熟。

隻是李姓修士不懂,憑什麽方小白就得受這種氣,憑什麽方小白就得聽你的大道理,憑什麽方小白就得被你一說就留下後患。沒有經曆過別人的人生,就別勸別人善良!

惹事兒的人可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更可惡,以大善人標榜到處惡心人的聖女婊最可惡,方小白今天算是感受到了,如吃了蒼蠅一般感到惡心。

但方小白怎麽可能如此聽話,你讓我方小白不要殺我方小白就不殺,那我方小白的安全誰來保證,但凡有一丁點兒機會,高姓修士都會立馬殺了方小白。

留著這麽一個定時炸彈在旁邊,反而更不安全,如果此人在關鍵時刻橫插一腳,來個魚死網破怎麽辦?所以方小白不會留此後患,當然了,不殺也可以,方小白有一萬種方法幹他。

就在與李姓修士周旋之時,方小白狂用暗言術·痛,一擊擊擊中高姓修士的識海。

此時接近癱瘓的高姓修士動彈不得,深受重傷的他,本來就傷勢慘重,其他四人正被方小白的話吸引住注意力時,哪會注意到他口中哼聲的變化?

方小白用餘光掃過高姓修士,默默判斷他的傷勢,直到其白眼外翻、瞳孔擴大、四肢濕冷、呼吸急促後,才停下使用暗言術,專心的與李姓修士交涉起來。

放過高姓修士也不是不可以,留個沒有腦子的傻子還是可以的,至於你李姓修士既然這麽好心,那麽這個傻子就交給你咯!念此,方小白不由的笑了出來,似乎陰謀得逞一般。

李姓修士見方小白的笑容如此詭異突然,麵色大變,暗想方小白恐怕是要想要殺他立威了,“這分明就是他剛剛對高姓修士的表情”,李姓修士神情戒備,看向方小白的目光愈發不善。

就在場麵冷到極致的時候,李夫人咯咯一陣輕笑,走到方小白的麵說前,似乎想要說點什麽,方小白明白,恐怕又是一個和事佬,不滿的盤膝而坐,落於地麵,頭卻歪向另一側。

李夫人看著眼前的方小白,輕撫自己的酥胸,幽怨的說道:“真是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