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說話的意義

話音傳來,陸逸和周揚臉色,一片鐵青!

他們以雲州眾人的安危為理由,要交出蘇柔和夏侯傑,表現的極為正氣凜然,一臉大是大非的樣子。

現在,交出他們,同樣可以得到所謂的公平,可是,他們怎能願意?

在那一道道如針般的目光注視下,二人現在都恨不得挖上一個洞鑽到地下去,這個臉,從現在開始,算是丟盡了,從此後,可以想像的到,在雲州,乃至在這九州大地上,他們都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你們放心!”

嶽離孤冷冷道:“我雲州之人,除卻你們卑鄙無恥之外,其餘更多的人,都還有著為人的底線,所以,我們不會如你二人這般下作,要交出自己人。”

“嶽離孤,你敢反悔?”柳星知道,他們被耍了。

“暫時還沒輪到你們八州!”

嶽離孤目光依舊落在陸逸二人身上,道:“我等眾人,雖不會做下作之事,但,也不屑與你二人這樣下作之人為伍,現在,滾!”

陸逸二人眼神一震,這是要,將他二人給驅趕走,不給他們參加最終一戰的這個資格。

“嶽離孤,你?”

嶽離孤冷冷道:“我的話,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或者說,要讓人趕你們離開?”

錯非是現在,殺他二人,還會有極大的影響,嶽離孤早就動手了,這二人,分別代表著陸域和周家,現在還不到殺他們的時機。

再怎麽心中不爽,嶽離孤都隻能忍著,他不能給洛知秋那邊惹麻煩。

眾多冷冷目光盯著,陸逸二人還能夠感應到,嶽離孤壓製著的殺機,他們很清楚,倘若不離開,那會真的!

無奈之下,隻得狼狽的離開了這裏。

目送著他們遠去後,嶽離孤才看向柳星等八州之人,道:“八州聯手,脅迫我雲州,類似的事情,你們做的相當嫻熟,果然是習慣成自然了。”

柳星道:“看來,你雲州是打算,要硬憾我八州之人了。”

嶽離孤笑了笑,回過身子,道:“柔兒,夏侯兄,這段時間中,你們解決了多少人,逼的八州,這麽無奈的,行這無恥之事?”

夏侯傑道:“也沒怎麽著,隻是各州的所謂公子,都少了幾個而已,對了公子,他是柳星,桐州九公子中最強的一人,當天要不是他運氣還算不錯,怕也沒可能,在這裏說話了。”

“原來是這樣!”

嶽離孤重新看向了八州眾人,道:“柳星是吧,既然當天運氣夠好,逃得了一命,又何必現在還出這個頭?你就不擔心,自己的運氣到頭了,不在有了?”

柳星雙眼為之一寒,厲聲喝道:“既然你雲州想要以一敵八,那也休怪我等心狠手辣了。”

話音落下,鋪天蓋地般的陣陣殺機,如浪滔天,席卷在天地中。

嶽離孤淡淡道:“如果你們守著規矩,在規矩之中行事,我也就守一下規矩,既然你們不要規矩,希望可以隨性而為,那麽!”

話音傳揚之時,八州方麵,某些人臉色為之一變,忙道:“一切,就按照九州盛會的規矩,來進行這場最終的決戰。”

“王忠,你是什麽意思?”柳星喝道。

名為王忠的年輕人低聲道:“柳星,當天岱州設計,最後引來獸潮,很多人都懷疑,那獸潮定然是嶽離孤的手段,雖然不清楚,他為何能夠掌禦群獸,但不得不防,要知道,他比我們都更早來到了這裏。”

更早時間到來,就意味著,嶽離孤有更多的時間在這裏布局,說不定,就已經有無數妖獸,在他的掌控之下,埋伏在了群山之中。

如果八州不守規矩,嶽離孤放出了群獸,到時候,以雲州之力,那隻怕,會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所有人,都給留在了這裏。

柳星聰明,能明白這個意思,他臉色鐵青的看向嶽離孤,恨怒之極:“九州盛會自有九州盛會的規矩,沒有人會違背這個規矩,你且放心好了。”

嶽離孤淡然一笑,道:“那麽,你之前那一通說辭,是個什麽意思?”

柳星隻能說道:“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嶽離孤道:“說笑話,也得看場合,很多時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個道理,你都不懂,柳星,你是白吃了這麽多年的飯了嗎?”

柳星身後,方麟喝道:“嶽離孤,別浪費時間了,可以開啟九州盛會的最終決戰了!”

“難道這之前,時間被你們浪費的還少了嗎?”

嶽離孤冷漠道:“各憑本事,實力為尊,你們若贏了,我雲州無話可說,但如果,想耍一些陰謀詭計的話,就算我們無能為力,離開了後,小心我雲州主宰大開殺戒。”

震懾住了八州之人後,嶽離孤看向雲州方麵,道:“陸逸和周揚,已無資格繼續這場盛會,陸域和周家的人,石戰,由你來分配,編入到你們各自的陣容之中。”

對於這倆方的人,嶽離孤不太信任,即使當天,有柳海率人投誠,讓嶽離孤相信的人,終究也是不多,他不能大意了。

等到石戰等人,將陸域和周家的人打亂重新整編之後,嶽離孤才帶著眾人,掠向了山峰之中。

在那之後,幾乎看不到眾人身影時,八州之人,這才無奈的開始了登山。

他們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商量,因為早就商量過了。

在山峰之外,他們做不到的事情,就隻能留待在登山或是山頂之上繼續了。

隻是他們心中都明白,九州盛會的最終決戰一旦開始了,很多事情,就未必能夠如他們所願的那樣去進行了。

山高萬丈,又如何還能夠將所有的人,完好的聚在一處?

在那山頂之上,或許可以聚集起許多的人,然而嶽離孤突然現身,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這就已經使得他們的信心,並無最開始那麽大,那麽足!

而且,登山這個過程,誰能保證,就是一帆風順,不會出任何岔子?

遙遠之地,一座山峰上,倆個人遙看著遠方,他們是被驅趕走的陸逸和周揚。

“想必現在,九州盛會的最終決戰,已經開始了吧?”

默然了許久後,周揚緩緩出聲,他似乎是想要用這樣一番話,將自身所有的悶氣都給宣泄出去。

可是,非但無法宣泄,反而越發的鬱悶起來。

他是雲州的頂尖天驕之一,完全有可能,代表雲州,在這一場爭鋒之中,發揮自身的出色,然而現在,卻是像條狗一樣被攆了出去,如何能夠暢快了?

陸逸道:“周揚兄,你能忍得下這口氣?”

周揚道:“不能忍,又能如何?”

他們現在,縱然還不到喪家之犬的程度,又有多大的區別?

陸逸冷冷道:“我們就現在離開,到了外麵,如何向主宰大人和雲州各方交代?”

“我渾身無傷,安然無恙,出去後,遇到他們,難道說,是被嶽離孤給攆出來的嗎?”

如果這樣說了,眾人必然問,嶽離孤為什麽攆他們,二人該如何回答?

可以撒謊,可以不計無恥的去誣蔑包括嶽離孤在內的所有人,他二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得不提前離開。

然而謊話經不住考驗的,隻要嶽離孤等人出來後,就會被戳穿,到時候,死的可能更加之慘。

“你的意思是?”周揚問道。

陸逸道:“一切的事情,都是嶽離孤搞出來的,隻要他死了,我們以往地位,就會再度歸來,而我們受到的屈辱,自然也可以洗淨。”

周揚驚疑問道:“殺嶽離孤?”

陸逸道:“是,殺了他!”

周揚再問:“先別說我們有沒有那個實力去殺他,縱然有,我們有機會嗎?”

陸逸漠然道:“你隻要聽我的,好好安排一下,我們自然就有機會,也會有這個把握,將嶽離孤殺死在那最高山峰之上。”

“問題是,周揚,你敢不敢?”

周揚目光輕輕一閃,想著就這樣離開之後,將會承受著的諸多問責和後果,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就請你的!”

“我們走!”

倆道身影,飛快離開了這座山峰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