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與崔士官的比試

暫且不提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震驚了多少人。

此刻的陳安,正細細品讀,這個即將出現的稱號。

可以想象的是,他以後隻會偶爾使用這個稱號。

崇拜/仰慕之心或者嫉妒之心,還在陳安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這些是哪怕沒有這個稱號,陳安也會享受到的待遇。

可最後的貪婪之心,不知為何,看見貪婪二字的時候,陳安隻感覺一陣惡寒在自己身體裏流竄,那感覺,好似被什麽奇怪而惡心的家夥盯上了一般。

走到校門口時,陳安突然停下腳步。

本應落在他身後的崔士官,現在正倚靠在一旁,等待著什麽。

見陳安出現,崔士官直起身子。

“走吧。”

陳安心中一緊,毫不猶豫跟了上去。

就在方才那一刻,對方釋放出了即便是陳安,也不能小覷的威壓。

對方是一個老牌的地級強者。

很快,二人來到一片公園。

周邊已經被人清理了出來。

相比於方才的比試,這一次要更加私密。

這是因為,不論是崔士官,還是陳安,都會適當使用些許底牌,這種時候,誰也不想有人在旁邊看著。

“我贏了,你就參軍,我會去跟你父親溝通。”

崔士官摘下帽子,解開外套,露出其中的白色汗衫。

陳安沒有回複,漠然摘下書包。

崔士官消失在了原地,旁邊花壇的斜邊上,突然出現一個缺口,寬度同人的鞋印吻合,一陣勁風直撲陳安而來,他的麵皮被風壓按的微微波動。

對於對方的速度,陳安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他急退兩步,後腳一擰,腰身好似擺動的大龍般,一拳朝前轟出。

淡金色攀上皮膚,前方空氣中,額頭微微見汗的崔士官驀然出現,拳頭同秦風交接。

隻聽崩的一聲,風壓朝著兩側散射。

陳安腳麵陷入地麵,腳下登時遍布裂紋。

崔士官眉頭微微一皺,朝著後方翻躍幾圈,身子微微後仰,又好似彈簧般立了回來,這才卸去所有勁力。

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拳頭,不光破皮,軟骨也微微開裂。

相比之下,陳安的拳頭上隻是微微見紅。

可見傲骨金身確實強勁。

“實力不錯,不過我要動真格了。”

崔士官揉著手肘,活動了下肩膀。

同靈武衛之類的城市武裝不同。

軍中資源雖多,可如果分配到整個前線所有士兵手中,是做不到人手一件靈器的,大多數時候,士兵們是以大威力槍械配合白刃戰,前者在對付妖魔的時候用處不大,除了碰巧打中頭,其他地方頂多打出個窟窿。

這種傷勢在妖魔身上,連輕傷都算不上。

崔士官是從底層爬起來的,自然也精通軍中武技,他不擅長武器,可手腳拳肘肩膝,無一不是武器。

崔士官再度消失在原地。

陳安瞳孔微縮,隻能勉強捕捉到一抹急速飛行的黑影。

因為速度太快,崔士官幾乎是在低空飛行。

嘭!

崔士官在陳安身側現身,腰身一扭,小腿從半空中斧劈向陳安。

陳安半蹲在地,手臂架起,隻覺好似好一輛小汽車撞上,哪怕是傲骨金身加持的骨頭,都在輕微呻吟。

他臉色微變,朝後一翻身,扭身一拳朝著身後打去,拳頭卻落了個空。

就在那一瞬間,崔士官腰身好似沒有骨頭一般,凹成C字型,避開了陳安的拳頭。

手掌推在拳頭上為手肘加力,重重擊打在陳安胸膛。

陳安咬著牙倒退數步,頓身閃開頭上掠過的掃堂腿,可卻見崔士官單手撐地,代替另外一直腳成為支撐身體的中心,一腳朝著陳安下顎踹來。

陳安避之不及,雙手架起防禦。

連續七八腳踹在陳安身上,他隻覺胸口沉悶,被堵了一口鬱氣。

吐出牙齦中的血漬,陳安望著對麵的崔士官。

不得不說,單純比拚肉搏的能力,哪怕他的實力比崔士官高,可就是三個他,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剛才這一段交手不過五六秒的時間,陳安始終被壓著打,若不是對方主動停手,此刻的他已經鼻青臉腫。

“繼續!”

陳安右手斜下,單手握起,手中出現一柄黑紅相加的長刀,正是斬魂刀。

與此同時,天品寒劍也同時出鞘,在陳安身遭盤旋。

如果隻是牽製,不以靈力加深他的鋒銳,陳安可以支撐天品寒劍大約十分鍾的時間。

對手是崔士官,而不是敵人,陳安沒必要催化,否則可能會重傷對方。

崔士官嘴角**。

他已經做好準備對付對方禦使的飛劍,可他沒想到,對方除了飛劍,竟然還會用刀。

看那握刀的熟練模樣,好像不是駕馭飛劍能夠相比的。

指虎同長刀碰撞,崔士官心中警兆大作。

他臉色微變,一腳踹向陳安持刀右手。

同時身子一矮,造型雖然別扭,可卻為他避開了腦後如同子彈一般的飛劍。

公園內不斷有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

三分鍾後,聲音陡然停止。

陳安坐在還算完整的花壇之上,身遭地麵上滿是碎石,就連不遠處的桂花樹,也有數根因受波及而斷裂。

他身上衣衫滿是褶皺和灰塵,胸前更是被鼻血染紅,右臉上可見一個指虎紋路的紅印。

觀察了一下自身慘狀後,陳安心中鬆了口氣。

衣服髒了沒關係,好歹沒破,自己可以悄悄用洗衣機洗。

要是破了,曬在陽台會立刻被母親發現。

崔士官的模樣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渾身上下傷口多達十餘道,汗衫好似布條,勉強掛在身上。

“還好你手下留情了,不然我現在就得跑去醫院。”

他捂著脖頸坐在旁邊,心中仍有些心有餘悸。

那一劍險些刺穿他的喉嚨,如果不是陳安強行製止,就不是一道劃痕那麽簡單的事了。

哪怕是崔士官,也不得不承認,這些近兩年來,自己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不用,本來就是切磋,你也手下留情了。”

將刀劍一同收回,陳安提起書包。

“我會去跟你父親談談的,你應該來軍隊。”

身後,崔士官的聲音傳來。

陳安腳步頓了一下,臉上突然浮現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