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腐女的邪惡外快
“你有沒有想過，學生會長他居然會來參加球賽，簡潔哥哥不是說他從來不參加的嗎，你對那孩子做什麽了。”
站在球場邊，袁藝一邊尋找帥哥一邊第一百零一次的重複她對此次事件的質疑。
不管怎麽說她都覺得楚蕭然這種行為看起來就像是有隱情的。
“我用那麽崇拜的眼光看著他，他要是再不意思一下我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拜托，她很賣力的，現在眼眶都還在痛。
溝通真困難，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麽。
段柯邊擦著她的數碼相機邊在賽場附近尋找，沒看見梁涼，雖說是自願觀戰，不來也是可以，不過有點可惜，本來想順便介紹給袁藝的。
“要是被你瞪兩下就什麽都答應了，麻煩你，看見籃球場對麵那個穿藍色運動服身高一八五上下九頭身的七號沒有，貢獻出你的兩隻眼睛叫他過來跳段豔舞吧。”當她傻瓜嗎。
“對了，你沒有見過楚蕭然是嗎。”調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段柯問。
“尚未有那個榮幸。”幹嗎突然這麽問，袁藝白段柯一眼。
“那你現在有這個榮幸了。”段柯衝那個籃球場對麵穿藍色運動服身高一八五上下九頭身的七號揮了揮手，“嗨，學生會長。”
聽見有人叫自己，楚蕭然回過頭，就看見自己尋覓了半天的段柯正衝自己揮手，於是笑得無比璀璨的拎著兩瓶提供給球員的飲料過去了。
“嗨，過來了。”把飲料遞給段柯，他高興的打招呼。
聽簡明說他妹妹今天有事不一定來得了，他還一直以為她也不會來了。
“是啊，簡潔今天有事，不過剛才她有發短信過來說可以趕得上下半場，叫我跟他哥哥說不要再嚎了，這句話麻煩一會兒轉達一下。”真是服了簡潔這個女人了，她哥哥一直發短信問她什麽時候可以過來，她不直接寫個回複給他，而是發了條短信過來讓她轉達，美其名曰：創造接觸機會。
還真是有夠積極。
“我明白，小明的戀妹是出了名的。”楚蕭然無奈的笑笑。
“對了，我和我另一位室友一起過來的，她也…感興趣，”在心裏小小隱字補齊，對運動型美男感興趣，“這是袁藝。”
雖然袁藝屬於科協，今天的比賽是要出席加油的，但是，段柯相信，促使這個女人站到籃球場邊上的唯一理由就隻是賞美男。
“你好。”楚蕭然又掛上職業化的微笑。
“你好，久仰大名。”果然是美男呐，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在心裏狂撒花的袁藝表麵波瀾不驚的打招呼。
還不等楚蕭然開口說什麽，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哨聲，楚蕭然回頭看了看，遺憾的聳聳肩，“抱歉，比賽馬上開始了，我要過去集合了，一會再聊。”
“加油。”段柯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她的潛台詞是鼓勵自己會加油拍的，於是楚蕭然第二次因不知情而歡欣鼓舞的上場了。
“他沒跳豔舞哦。”把下巴搭在段柯的肩膀上，袁藝的聲音像背後靈一樣響起。
“不然現在把他叫回來？”段柯像拍蒼蠅一樣的把她拍離自己的肩膀，她還有完沒完了。
“果然長得很帥啊。”袁藝不理她，繼續靠段柯的肩膀撐著自己的頭。
眼光直視著和隊友最後一次討論戰術然後上場開打的楚蕭然。
深吸一口氣。
“楚蕭然資料節選版：楚蕭然，22歲，學生會主席，大三，身高186公分，體重76千克，喜歡的顏色是藍色，喜歡的活動是閱讀和音樂，目前狀態，單身。”袁藝繼續當她的背後靈。
“你還真是無法形容，什麽叫節選版。”拿著相機邊找角度邊問。
“就是說還有詳盡版，那個版本就包括了生辰八字，血型星座，三圍尺寸，家世背景，生平事跡，性格分析什麽的，反正你這個人也沒什麽概念，對其他的東西又不感興趣，我隨便節選幾個給你念一念意思一下就夠了。”
“從哪裏搞來這種東西的。”楚蕭然帥歸帥，還不至於這麽瘋狂吧，還有生平事跡，那是什麽東東。
“學校網站的討論版，有人貼出帖子來了，他行情真的很不錯哦，後麵還有人不停跟貼，定期還有人專門整理一下，現在除了照片以及不能公布的訊息諸如家裏，宿舍，手機電話號碼，銀行卡密碼什麽的以外，那帖子算是應有盡有了。”更不可思議的是還包括什麽“與小然然同生日的偉人”、“一個超準的占卜遊戲，看你和小然然合不合，姐妹們進來看呐”、“我與小然然，不得不說的故事”什麽的，連同人文都有，現在她對楚蕭然這個人算是比較熟悉的了，不過就是因為沒有照片，她才會不知道那個籃球場對麵穿藍色運動服身高一八五上下九頭身的七號就是楚蕭然本尊。
段柯環顧四周，果然這場籃球來看的女生要比一星期以來的所有比賽都要多得多。
“男人最重要的果然還是臉啊。”段柯感慨。
看來楚蕭然的出席還真是造福萬眾。
“對了，這次怎麽沒說讓他還錢啊，轉性了。”袁藝打趣地問。
對她明顯的諷刺不以為然，段柯誠實地給出她答案。
“因為沒來得及，本來打算把你處理掉就跟他說的，沒想到你‘你好，久仰大名’了一句，就把我的‘可以還錢了麽’的時間占掉了，你還好意思問我。”細數一下，剛好六個字。
怨恨的看她一眼。
袁藝翻個白眼，她就知道。
“什麽叫做把我處理掉這麽難聽。不過說來，你究竟為什麽那麽想要楚蕭然同學參加籃球比賽啊。”袁藝問，楚蕭然為什麽會答應，因為當事人不在她就不隨便臆測了，但這個女人對運動事業這麽積極就太不是她的風格了。
“拍美男…咯。”段柯漫不經心的裝傻，邊說還邊拍幾張作證。
“你也會對單隻的美男感興趣，什麽時候思想境界開始向我的高度靠攏了。”袁藝深表懷疑，她都還沒有架相機呢。
“我也有拍單隻帥哥的時候啊，”段柯裝無辜的說，“單隻帥哥的照片可以拿來合成嘛，又練技術發展空間又大，畢竟好的題材不是常有的，反正我隻是私藏，又不外傳，幹什麽不行。”
“道德的泯滅啊，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在此時感慨，你這個女人好變態。”袁藝抹平雞皮疙瘩，真是令人發指，她居然還能用一臉偽無辜的表情說出來。
“而且好像那些照片我用完了以後都給你了。”她平靜地指出。
袁藝無言的看著段柯。
忽略剛剛她說的話，轉換話題。
“你究竟在拍些什麽。”搶過段柯的相機袁藝隻是瞟了一眼剛拍的那張就被段柯搶了回去。
一眼就夠了。
“那個是簡潔的哥哥吧…”抬頭找到籃球場上的原型，她很肯定，雖然沒見過簡明，但是仔細一看，他和簡潔長得其實很像。
“是啊。”段柯老實的回答。
“嗬嗬，”袁藝露出大大的笑容，一步步逼近，“剛才那張角度抓得不錯哦，我居然能看到兩人的眼神交匯，電光火石，明明隻是一張很普通的照片怎麽被你拍出來就出這種效果，沒什麽也被你拍出點什麽來了，你也算是修煉成精了，現在，麻煩將‘你究竟為什麽那麽想要楚蕭然同學參加籃球比賽啊’這個問題重新回答一遍。”
段柯突然感到空氣有些稀薄起來。
“拍美男…咯。”看著眼前那張逐漸放大的臉，段柯一字不差的將答案重複了一遍，連句型語氣表情音量都沒有變，完全的原音重現，她絕對沒有說謊。
袁藝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退回到原位置。
“我就知道，拜托，不要把那個‘們’字咽下去，你的邪惡思想已經透過你的嘴角全部暴露在陽光底下了，咽得那麽活生生，不怕被噎死啊。”
這個女人徹底沒救了。
騰出隻手，段柯把嘴角“邪惡的笑”抹抹平。
“不用在意這種細節問題。”轉過鏡頭對著袁藝，順便拍兩張，“你隻要把重點放在‘學生會VS科協’上就好了，那麽為什麽我沒看見羅大哥呢。”
怎麽從新生報到會以後就沒有出場機會了。
“不參加，我已經問過了，”袁藝皮笑肉不笑的幹抖兩下，“羅大哥如此斯文，一看就知道不是運動型的。”
“原來他有女朋友了呀。”段柯一副‘我了解’的表情，“你不用那麽驚訝的看著我，我們認識很久了不是嗎。”
“我恨你。”袁藝撇撇嘴。
段柯隨手把她這可愛的模樣拍了下來。
“幸災樂禍，小心現世報。”
段柯不置可否的笑笑，以她對袁藝的了解，她知道袁藝充其量隻是為失去一個單身帥哥目標惋惜罷了，她要是真的喜歡上了羅宋湯同學，反應就不是這樣了，就是說失戀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可以盡量的打擊她，刺激她，絕對沒問題的。
這樣想著轉過臉來決定繼續拍，笑嗬嗬的段柯就這樣真的迎來了她的現世報。
一顆金黃金黃閃閃發光的大星星…
“段柯，段柯，你還好吧，喂喂。”楚蕭然的聲音。
“天哪，我隻是隨便說說的，段柯，段柯，你還活著吧。”袁藝的聲音。
“￥%&$@*&#…”閑雜人等的聲音。
“好痛…”段柯好不容易發出聲音，睜開眼睛，滿眼重影。
“段柯，你沒事吧。”楚蕭然焦急的臉由模糊變清晰插進她的視力範圍內。
“對不起，段柯，我沒接住會長的傳球，你還好吧。”接著插播的是簡明歉意的臉。
段柯凝視了好半天，然後皺著眉一臉痛苦的揉揉頭說：“這是在哪裏，你們是誰，我是誰，我這是怎麽了，我的頭，好痛。”
看了段柯的樣子，袁藝“切”了一聲發話，
“被籃球砸到鼻子是不會喪失記憶的，少在那裏耍寶了，真丟臉。”
好狠心，段柯委屈的看著她。
“段柯，怎麽樣了，還痛嗎。”楚蕭然仍然滿臉擔心。
“我怕你不能理解，給我個球，我幫你演繹一遍現場版的。”簡直是痛死了，傳個球而以嘛，要不要那麽賣力啊。
“好啦，她沒事啦。”袁藝驅散圍觀群眾，然後抬頭示意裁判，“可以繼續比賽了。”
哨聲再次響起，楚蕭然不情不願地回到賽場。
“喂，可以啦。”所有人的注意力重回賽場後，袁藝看看還在揉腦袋的段柯，“給你提個醒，你確定你是頭痛不是鼻子痛？”
“都差不多啦，反正鼻子也是長在頭上的，而且揉頭的這個造型比揉鼻子的要好看。”段柯繼續揉頭。
鄙視她。
“袁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段柯抬頭看向袁藝。
“什麽。”幹嗎表情一下子變得那麽嚴肅認真。
“麻煩你說一遍‘今天段柯會撿到錢，而且數目可觀’好不好。”這麽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怎麽行。
“無聊的笑話，你與其關心這個，不如關心一下你家的數碼相機。”袁藝老神在在的指指旁邊。
她家的數碼相機？
“這位同學…”段柯順著袁藝的手轉身，看見旁邊兩個女生雙眼放光的看著她，其中一個手上拿著的正是她的數碼相機。
“沒錯，那個是我的，謝謝。”段柯掛上禮貌的笑臉伸手接過相機。
“同學，我們想拜托你一件事好嗎。”其中一個支支吾吾的說，“那個，對不起，因為看見你一直在拍學生會長打球的樣子，所以我們忍不住擅自看了你的照片，真的很抱歉。”
“算了，沒關係。”
就是這件事嗎？
段柯擺擺手，她雖然很討厭別人亂看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陌生的人，但是人家那麽誠心的道歉了，她也不想斤斤計較。
“那個，還有。”另一個開口，“我們兩個都認為，在校園流傳的所有偷拍相片中，同學你拍的是最有感覺，最有效果的，尤其是你的照片裏麵還有副會長，看的人遐想無限啊，所以我們想問一下，比賽結束以後，同學你能不能把這些照片拷幾張給我們。”
“這個…”段柯為難的皺皺眉，本來這些照片她是打算自己私藏的，根本沒想過流傳出去，畢竟她還不想侵犯別人的肖像權。
“你放心，我們不會拿它做什麽的，而且，因為它的質量比流傳的所有其他的都高，所以我們也會付給你比市麵價要高的價格。”
“終於說到重點的啦。”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袁藝風涼風涼的說。
有點動搖…
“同學你放心，這種事情很常見的啦，我們學校還有人靠這個賣錢貼補生活費的，有人還有去攝影社借專門的工具偷拍，並且還有人負責後期處理的，你看，”兩個女生從錢包裏掏出幾張照片，都是楚蕭然的，而且顯然都是偷拍的。
“真是處處有商機啊。”段柯感慨，剛從高中畢業，她還是太單純了。
“果然是你拍得最有意識不良氣氛，供YY最合適不過了。”袁藝也湊過來觀摩並且中肯的發表評論。
“怎麽樣，同學，一本萬利哦，而且絕無風險。”**，**。
“那個…”
“如果同學要賣，也算我一份。”還不等段柯回答，旁邊一個聽了好半天的女生站出來。
“我也要。”有一就有二。
“還有我。”有二就有三。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賣我們家蕭然的照片，我看看，啊，我也要。”還會傳播。
“等一下，”眼看著人越來越多了，段柯站出來發話，“我知道大家的心情，我也承認楚蕭然同學長得很帥，本來我拍這些照片就是用來收藏觀賞的，但是…”
猶豫一下，看到這麽多寫滿期待慢慢逼近的臉，下決定。
“各位，其實大家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嘛，怎麽樣，我那裏還有很多美男們的圖片，各種類型以供選擇，絕對質優哦，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看一看。”立馬甩著胳膊露出奸商的嘴臉。
要賺當然要多賺。
站在一邊的袁藝下意識的往遠處挪動若幹步和段柯劃清界限。
在聽到那兩個女生開價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一定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因為她還曾耳聞目睹然後深刻的了解，在段柯的電腦裏有一個專門的文件夾，用於放她拍的美男們的圖片，以那個文件夾裏照片的數量，要賣的話段柯她絕對賺死。
而那個文件夾的名字就叫做“賞花寶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