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控鬼人
控鬼人，聽著這名字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按照我多年看老港片的經驗，這種與鬼有關的，絕對都是些喪盡天良的家夥，妥妥的被除魔衛道的對象。
但問題是，這控鬼人現在的目標是我，我又沒有除魔衛道的本事。
這就有點悲哀了。
我心中苦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小八，這小鬼頭正撅著屁股玩地上的螞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到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好像……這小八也是也是鬼啊。
難道說，高大帥也是控鬼人！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挪了挪步子，想要離高大帥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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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動作全落到了高大帥的眼裏，這家夥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我罵道：“喬小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老子堂堂茅山後裔，未來的橋師爺。根本不是控鬼人那種狗屁玩意兒，能夠相提並論的。老子巴巴的來救你，你竟然懷疑我！信不信我這就撂挑子不幹，等過了今晚，你就和你老婆鬼嫁娘雙宿雙飛吧。”
我被這家夥指著鼻子痛罵了一通，他這麽一罵，反倒是把我之前的懷疑給罵光了。主要是他這一番自報家門，那個什麽橋師爺沒聽過，但茅山我可是知道的。電影上都是捉鬼天師，都是正麵形象。而且以前，槐先生也曾提起過，高大帥應該是茅山那邊的路數，現在兩相應證，應該是正確的。
再加上他這急糟糟的脾氣，猥瑣的相貌，頂天就是一醜角。與那種心機陰沉，殺人如麻的大反派，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曾拚命救過我，這個是做不得假的。
我又不傻，還是懂得分辨的。
“哎呀，高哥，大帥哥，我也就是瞎想一下。您別生氣，都是我的不對。”我連忙安撫道。
“哼，瞎想也不準！你看看我，像是壞人嗎？”
額……以你的長相，這個真不好說。
我心裏這麽想，表麵上還是附和道：“絕對不是壞人！”
“還有，你看看我這些家夥什。這個，雷擊木做的桃木劍。”高大帥說著，從背後掏出根木棍，在我眼前一揮，那玩意兒就像甩棍一樣，“唰”地一下甩出好長一截劍刃，差點懟到我，我嚇得連忙向後跳。
他一咧牙，一臉的痛快表情，看來是早有預謀的。旋又指著鑰匙扣上的黃皮葫蘆：“這個，傳說中的養鬼葫蘆，沒見過吧，高級玩意兒！小八平時就住這裏麵！”
我看著那個拇指大小的葫蘆，又看了一眼小八，住這麽小個地方，得多擠啊。
接下來，高大帥又拿出之前那個八卦鏡，炫耀一番，說是祖上傳下的寶貝。最後竟然拿出一套杏黃道袍，非要穿起來給我亮個相。這相倒是亮了，但他這副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捉鬼天師，頂天就是個捉鬼不成反被操的三流角色。
然後，他還要繼續賣弄，結果被我阻止了。沒辦法，再不阻止他，他就要給我看他**上的八卦印花了。
我怎麽遭得住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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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高大帥一臉的不服氣。
“相信，絕對相信！你高大帥絕對是正派人物。哎呀，我這不是被槐先生忽悠得太厲害，有點疑神疑鬼嗎。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再懷疑你了！”
我這一番賭咒發誓，高大帥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歎了口氣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你，主要是這老家夥太狡猾了！”
“對啊，這老家夥太狡猾了！那個，你說他是控鬼人，這個控鬼人到底是個什麽路數。”
“這控鬼人啊，起源於鬼道，以各種邪門的法術，操控人間的惡鬼怨靈，增強自己的力量，並且用以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這類人，在戰亂的時候挺多，那時候到處都在死人，冤魂惡鬼無數，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天堂。在某些情況下，為了收集鬼魂，甚至不惜挑起戰爭！”
“嘶，那麽邪惡！”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高大帥點點頭：“這控鬼人整日與陰魂為伴，練的也是邪異的術法，心態之扭曲，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不過後來天下太平之後，被清剿了九成，剩下的都像老鼠一樣，四處躲藏，倒也翻不出什麽浪花。”
“我跟你說，這幫家夥腦回路就跟一般人不一樣。據說，這控鬼人練到極致，會把自己和鬼魂合二為一，成為半人半鬼的東西！”
我忍不住大叫道：“他們瘋了！”
“他們本來就是瘋子！”高大帥不屑道：“他們隻看見這樣做好處，成為半人半鬼之後，身體就會具備鬼魂的某些特性，壽命也會大大增加。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還算是人嗎？”
我搖頭：“已經不是人了。”
“這不就結了。”高大帥聳聳肩，繼續說道：“實際上，遇到那樣的瘋子還好。但最怕的，就是遇到槐先生這樣的。這老家夥藏得太深了，外表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實際上卻暗地裏害你，對你說十句話裏，有九句話是真的，隻有一句假話。而往往是這句假話，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聽他這麽一說，忍不住背皮發麻。再回憶一下槐先生往日的言行，還偽裝的真是那樣，若不是我今天遇到高大帥，在八卦鏡裏看到了自己的狀態，還真以為他是在救我。
高大帥歎了口氣，總結道：“哎，瘋子不可怕，就怕瘋子有文化。這槐先生無論是心機，還是手段，都可以算是一流了。你遇到他，被他忽悠成這樣，也不虧。”
不虧……
啊呸，我虧大發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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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不停詛咒這老家夥不得好死，嘴上忙不迭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啊！那老家夥又不是鬼，你還怕他能飛啊？”
“可是，那鬼嫁娘呢？”
高大帥沉默了一下：“現在咱們的情況，前有狼後有虎，不搏一下是不行了。離開這裏，至少先躲開槐先生的威脅。至於鬼嫁娘，她若是敢現真身來找你，咱們就實話實說。畢竟槐先生的目標是她，她是個精明人，知道取舍的。”
“可是，如果她不現真身呢？”
高大帥瞪了我一眼：“百年怨靈我幹不過，難道我還幹不過她的分身？”
好吧，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既然決定了，我們也就不耽擱，趁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還沒等我們開溜，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現在才知道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