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圖謀

話說左馗帶著左門子弟殺出白家重圍之後,第一時間並沒有趕回白家,而是圍著龍陽城轉了一圈,確認白家沒能追上來後,這才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落中潛伏下來。

然而左馗等人剛剛落腳,隻見左馗猛地跳了起來,藏身於門後拔刀防衛。

“是我”左馗聽到聲音,這才鬆了口氣,急忙打開了房門。

“梁師兄”左馗看到梁木,急忙拱手行禮。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梁木臉上看不出喜怒,像是看不到左馗等人身上的傷勢一般,直接詢問結果。

“幸不辱命,那白老二以及白家公子白先,已經除掉”左馗輕鬆的道。

梁木聽完左馗的話,臉上才露出熱切的笑容,看了看左奎流血的肩膀,急忙憂道:“真是難為諸位師弟了,竟然受此重傷,我這做師兄的,實在是沒臉去見師父啊!”說著雙目泛紅,眼淚欲下,作勢就要行半跪之禮。

左馗見此急忙伸手攔下梁木道:“師兄不可,若不是師兄後來接應我等,我等怕已經做那白家的刀下之魂”

梁木聞言,臉上一變,隨即一把扯住左馗道:“什麽接應?”

左奎也被梁木的變化給驚住了,不過還是回應道:“我們被白家困在巷子裏麵,突圍之時,難道不是師兄放的暗器,才使我們得以逃脫嗎?”

“放屁,我根本就沒去”白先一把將左馗推開,臉上的神情開始不斷的變化著。

“不是師兄那又是誰”左馗也愣住了。

“你將此次過程一五一十的講給我聽”梁木自顧自的坐下,臉色很不好看。

看著梁木的臉色,左馗大氣都不敢喘,頭皮有些發麻,知道這一次麻煩大了,卻也不敢隱瞞,將所有的細節一五一十的跟梁木道了出來。

“你是說你們到的時候,白老二已經死了?”梁木冷冷的盯著左馗,咬著牙問了出來。

左馗不敢與梁木對視,隻能低下頭回應道:“是的,我們到的時候隻看到白家公子一人!”

“所以你們就撿了一個現成劈了白先,又剛好被白老三看到”梁木這話說的十分的冰冷,左馗能夠感受到來自梁木的怒火。

“師弟辦事不利,願意承擔這次責任”左馗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梁木抱拳道。

“降罪,你們擔的起嗎?”梁木眼中的殺機並現,猛地站了起來。

“被人算計當了刀使,你們還蒙在鼓裏!”

“要是因為你們的愚蠢,壞了師門的大計,你們就是死上百次都不足以頂罪”梁木此刻已經逼近到了左馗的身前,手中的長劍也緩緩的舉起。

左馗沒有抬頭,但是能夠感受到頭頂那刺骨的寒意,他知道梁木要做什麽,但他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隻能緊緊的握著雙手,閉上了眼睛。

“噗”長劍刺入身體的聲音響起,奇怪的是,左馗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疑惑的抬起了頭,隻見梁木手握著長劍,刺進了自己的肋骨之間,鮮血正順著梁木的手指緩緩的流出。

“師兄你!”左馗見此頓時大驚。

“就算你們有罪,也應當是我這個師兄來頂”梁木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的堅決。

“師兄!”左馗以及其餘幾個左門弟子聞言,頓時雙目通紅,紛紛跪倒在了梁木的麵前。

梁木將劍收回,用手堵住傷口道:“若是不想我這一劍白挨,現在就召集所有人馬,趁著白老三受傷, 殺入白家,或許此事還有挽回的餘地”

“不然等師門知曉,你我都難逃一死”梁木一臉猙獰的道。

左馗猛地站了起來,衝著梁木道:“師兄放心,這次必滅白家滿門!不然師弟提頭來見”說完便帶著來不及包紮的眾人殺向白家。

“哼,一群沒腦子的武夫,等我拿到這城中的寶藏,那時候我梁家就是這龍陽第一世家,就算是左門,又能奈我和?”等到左馗帶人離開之後,梁木解開衣衫,在懷中一掏扔出一物,赫然是一隻被抓變形的雀兒。

“不管你是誰,既然敢利用我,我就會讓你付出代價”梁木盯著門外陰沉的道。

而此時的白家大廳內,白嘯林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白嘯林一臉陰沉的盯著那人滿是怒意。

“真是好茶”周承運端著茶盞,閉著眼睛輕輕的嗅了一下,隨後小啜了一口。

“白老弟,我說的條件,你不再考慮考慮嗎?”周承運放下茶盞滿臉笑意的看著白嘯林。

“砰”白嘯林揮拳狠狠的砸在了桌麵之上。

“你休想”白嘯林盯住周承運,沒留一點的臉麵。

周承運卻也不生氣,而是站起身:“據我所知,梁家可是從左門請來了不少好手,就在一個時辰前,梁家派了好手伏擊嘯原老弟”

白嘯林的臉上變了變,最後冷哼一聲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白家再不濟,也不會舍棄祖宗的臉麵,跟無恥之徒交易”

周承運聞言笑了笑:“哦?是嗎?那就是我周某唐突了”

“對了,忘記告訴你,梁家的人正往這邊而來”周承運說著哈哈大笑著轉身。

“你!”白嘯林就算是早就有所準備,可萬萬沒有想到梁家會來的這快。

這邊周承運前腳剛走,那邊白家大門就被猛地推開。

“三爺,三爺”

不等白嘯林出去,院子中就響起一陣陣驚呼之聲。

白嘯林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奔出門外,隻見白嘯塵渾身是血,身上還背著兩具血淋淋的屍體。

“三弟!”白嘯林急忙衝了上去,卻不想剛到跟前,就被白嘯塵一把推開。

“起開!”白嘯塵雙目通紅的推開白嘯林,小心翼翼的將白嘯原和假扮白先的張二牛放在了地上。

“二哥,到家了”白嘯塵跪在白嘯原的跟前低著頭嚎啕大哭。

“二哥,都怪我去的晚了,我要是再早去一點,你跟先兒又豈會這般!”白嘯塵一邊大哭,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