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渾渾噩噩

我渾渾噩噩的躺到**,剛想閉眼睛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由於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短時間內不想見人,我本想當做睡著了不去理會。

門外的人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一樣,反而繼續敲門,無奈之下我隻能下床打開們,卻發現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我以為是誰內急所以敲門,等在門口半天也沒有見到人,我瞬間覺得驚恐,打算回到屋子裏,剛剛轉身屋裏的燈突然滅了。

我摸索著走到床邊,殯儀館本就偏僻,如今關了燈更是陰森恐怖,甚至達到伸手不見五指,屋外更是時不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咽了口口水,能夠聽到心髒在胸腔裏劇烈的跳動,好像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想到那個先生說的話,心裏對他好像十分信任,端坐了一會並沒有發生什麽,我剛蓋好被子,敲門聲又想了起來。

我一骨碌坐了起來屏息凝氣,外麵突然傳來嘩啦的聲音窗戶旁邊還閃過了一道影子,我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要倒流,身上的冷汗已經浸透了我的衣服,我縮坐在牆角,眼神飄向窗戶,看到樹的枝葉在窗戶前擺動剛剛發出的聲音也是風掛動樹葉的聲音,我定了一下心神。

穿上鞋子拿起一件外套走了出去,把那日老趙叮囑我的話完全忘記了,我走在走廊裏,夜裏的殯儀館一盞燈都沒有,旁邊還傳來一下有一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我鎖了一下脖子,感覺到了一股冷氣。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腳步,這個敲門聲和我剛剛聽到的一下,我聽下腳步,屏息凝氣傾聽。

當當當……

果然那個聲音又傳了出來,這一次我清楚的聽到了聲音的源頭在那,我不可置信的盯著冷藏室,那聲音居然是從冷藏室的冰箱裏穿出來的。

冰箱裏全都是死屍,怎麽會傳來敲門的聲音,難道還沒死?隨機就被自己否認了,冰箱裏的屍體少說也有三天就算是沒死現在也該被凍死了。

我咬了咬牙,走到冷藏間門前,剛剛敲門的聲音很清晰,應該就是門口的冰箱,我深吸口氣,打開冰箱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之處。

我撓撓頭,奇怪那敲門聲又怎麽傳出來的呢,難道是有人故意的?

我走了出去來到監控室,看到一個老頭給老頭塞了點錢自己開始查看宿舍的監控,反複看了一遍又一遍,沒有看到任何人經過。

折騰了一夜我已經頭昏目眩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早就顛覆了我的理解能力,我坐在椅子上發呆。

監控室的管事是一個年近五十的老頭,大家都叫他吳叔,吳叔進來發現我還在發呆,“怎麽沒找到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吳叔神神秘秘的做到我身旁,“你真的丟東西才來查監控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吳叔會這麽說,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

吳叔顯然不相信我的說辭擺了擺手,“我聽說上一個人好像撞了邪,總是說有鬼敲他的門。”

吳叔的話讓我冒出了一身冷汗,“真的嗎。”吳叔的表情突然變得可怕起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是假的。”

我有些生氣的看著吳叔,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吳叔看我的表情知道我生氣,連忙道歉,“我就是看氣氛太壓抑,調節調節氣氛。”

我啞然哪有這樣調節氣氛的,卻沒有和吳叔爭論什麽,“雖然我說的是假的,但是之前幹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

和那兩個雜工說的一樣,“吳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吳叔把臉轉了過去一副不想說的樣子,我忙把前幾日買的煙遞給吳叔,吳叔是個老煙鬼,看到我帶過來的煙笑眯眯的接了過去。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以前幹過你幹的這個最後不是死了就是瘋了,還總是瘋瘋癲癲的說胡話。”

“什麽胡話?”

吳叔搖搖頭,“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是聽說的,不過自從這件事以後院長就不在讓提這件事了,你可別往外說啊。”

我點點頭,對吳叔接下來說的話一點也沒聽進去,我失魂落魄的像吳叔道了謝,一點一點走回了宿舍。

我回去的時候宿舍的燈已經亮了,我也沒有心情再去查這件事,躺到**滿腦子都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先是莫名其妙的睡到了外麵,然後又是敲門聲,冷藏室的冰箱,這一件件事情都可以拍恐怖片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了,混亂不堪的一個晚上,什麽都沒有查到我迷迷糊糊的睡著,閉眼睛之前陰影看到窗戶邊閃過一個人影。

但是混亂的腦袋不允許我在思考什麽直接睡死了過去,一晚上都不安穩總是接二連三的夢到這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就聽到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蔚藍的天瞬間精神了起來,我完全清醒過來,果然自己又睡到了外麵。

我看到人群中的老趙,老趙看著我走到我麵前我從地上起來趕快渾身一陣酸痛。

“你不會又夢遊了吧。”

我點點頭除了這麽說我暫且想不到別的辦法去糊弄他們。

“真的?”

老趙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看著他看到他眼中的疑惑,“當然是真的。”

老趙不在說話,對著一旁的人說,“散了吧。都忙去吧。”人群漸漸消失,我有些頭疼,說了這麽多的夢遊,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夢遊了。

我走回臥室看到昨天點完的香灰收拾起來後隨便的梳洗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外麵雖然陽光明媚,我卻依然覺得十分寒冷。

我忍住身體的酸痛感,繼續工作爺爺那邊治病還需要不少錢,我一路離開沒有注意道角落裏一直盯著自己的老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