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朝堂之上，鬼波雲譎
這幾天，程家的酒坊門檻都快要被人給踏破了！
整個長安城的達官顯貴，對於這被稱之為神仙醉的美酒趨之若鶩。
除了“詞仙”之外，程處亮又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酒神”的稱號。
甚至有人將其比之為儀狄杜康之流！
除了盧國公府的酒坊之外，李靖秦叔寶等人也從程處亮這裏帶走了不少的神仙醉，放
到自家商隊酒坊裏販賣。
以至於最近這幾家聯起手來，幾乎承包了整個長安城的酒肆行業！
長安城本來就是一個大城，尤其是在這一時期，甚至有不少西域的商隊都在此聚集。
所以現在的程處亮，用日進鬥金來形容都不為過！
明裏暗裏的，倒也有不想嫉妒之人。
隻不過若單單是隻有程家，或許這些覬覦神仙醉秘方的人還會考慮著出手。
然而，如今是四大開國元勳世家聯手經營神仙醉。
就算是李世民親自出手，恐怕都要掂量掂量利弊。
時間轉眼就過了三天，終於到了程處亮和李世民約定的日子。
“快！把這幾壇酒裝上，你們趕緊出發吧！”
程處亮倒是壓的很穩。
不就是和李世民打了個小賭嗎？他有信心用這幾壇酒讓自己前往漢中。
隻不過，程咬金反而是有些焦急了。
說實話，他當然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入贅皇家，成為駙馬。
要是程處亮能夠在這些**巧技上展現出一定的天賦。
再結合他之前夢到神仙的傳言。
說不定能夠讓自家孩子擺脫這個駙馬的身份！
程處亮伸了伸懶腰，看著眼前裝了一馬車的酒，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一壇壇酒可都是錢啊！
自己和李世民打賭，無非就是讓他嚐嚐而已。
更何況李世民一個人也喝不了這麽多，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他們程家的銀兩？
想到這裏，他開口說道：
“直接留下一壇酒就行，剩下的都給我搬下來！”
程家的這些家教們頓時愣了住了。
這可相當於是往皇宮裏進貢禦酒啊！
別人巴不得把馬車塞得滿滿的，以此來討陛下的歡心。
結果輪到程處亮，竟然反而心疼起錢來了。
程咬金愣了一下，本來打算出言反駁。
不過一想到自家孩子近幾日的表現，程咬金最終還是按耐住自己的性子。
眼看著一壇壇神仙醉從馬車上搬下來！
最終偌大的一個馬車上，僅僅隻剩下了一壇神仙醉。
眾人臉上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隨著程處亮趕赴皇宮。
……
此時的李世民正在太極宮內。
他早就聽黃門侍郎說了，程處亮帶著一架偌大的馬車。
已經進了宮城之內！
李世民對於這神仙醉早就有所耳聞。
甚至還托人去酒肆之中買過幾壇。
不得不說，滋味確實人間難得！
然而，這玩意兒終究還是有價無市。
畢竟秘方隻掌握在盧國公府上，產量自然不可能有多少。
所以迄今為止，他也隻喝過兩壇。
沒過多久，黃門侍郎就進入大殿之內。
“陛下，程家公子已經到大殿門口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
隻見程處亮抱著一壇子酒，晃晃悠悠的進入大殿之內。
滿朝文武看到他這不合禮數的樣子，有幾個都皺緊了眉頭。
尤其是入朝為官的五姓七望之人。
他們本就是代表了舊勢力階層。
和程咬金等新興的貴族本身就有著一些間隙！
有幾人準備當朝斥責。
不過還沒有等他們開口，反倒是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說話了。
“酒呢？不是說拉的滿滿的一馬車嗎？怎麽就隻有這麽一壇子？”
李世民一邊說著，一邊往殿外張望。
程處亮的嘴角抽了抽。
自己這個便宜嶽父，沒想到竟然摳到這個地步。
想著法的占自己便宜！
“咳咳，陛下稍安勿躁！酒呢，就隻有這麽一壇。”
聽到程處亮的話之後，李世民頓時愣住了。
就連滿朝文武都感到不可思議！
好家夥，你來進貢禦酒，結果就隻有這麽一壇子！
磕不磕磣？
有不少和程咬金等人不對付的家夥，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意。
程家這小子還真不會辦事！
這下子程處亮徹底得罪了李世民，不愁沒有盧國公府的好日子過！
甚至有幾個人開始煽風點火起來：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供禦酒竟然僅僅隻帶了一壇，實在是毫無禮數！”
“這個小家夥又知道什麽？難不成這後麵是盧國公的意思？”
“都已經這麽大人了，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朝堂之上，立刻開始吵鬧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集市。
程處亮冷冷的一眼掃過去。
這些煽風點火之人，大部分都是五姓七望等一批老貴族勢力。
他默默的將這些人記在心裏。
程處亮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忍氣吞聲的人。
“諸位，莫不是老糊塗了不成？”
程處亮扯著嗓子怒喝了一聲。
一時間，朝堂上原本嘈雜的聲音頓時消散。
眾人紛紛一臉錯愕的看著程處亮。
要知道，剛剛開口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有根底的家夥。
同樣也都已經上了歲數！
細算起來，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程處亮的前輩了。
就算是平日裏程咬金等人和他們政見不合。
但是也絕對不會如此斥責。
想不到如今一個小輩，竟然對他們呼來喝去！
看著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
程處亮不慌不忙的說道：
“諸位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我和陛下之間是一場賭約，現在這一壇酒，不過是我為
了兌現賭約而已，可算不上什麽進貢的禦酒。”
“難不成，你們不想讓陛下完成這一場賭約？想讓陛下失信於天下嗎！”
程處亮三言兩語，頓時一個大帽子就牢牢的扣到了剛才開口的這些人腦袋上。
那幾位聽了這番話之後，一個個麵紅耳赤。
本來想出言訓斥兩句。
結果抬起頭來，赫然發現李世民的臉已經變得鐵青。
於是這些人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上，請求李世民原諒。
李世民擺了擺手。
實際上他心裏也明白，程處亮這是在給人家亂扣屎盆子。
“好了，趕緊給朕說一說你這酒到底好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