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可奈何的放棄
第24章 無可奈何的放棄
聖戰曆997年，這是瑪蘿尼在蘭斯卡帝國魔法學院的預備班學習的第二年。
這一年，瑪蘿尼的憧憬對象，平民少女莉莉絲成為了5級魔法師，這讓整個範塔西都為之震驚。一個擁有平均水平以上的天賦，再加上不懈的努力，經過4、5年的學習，通過嚴格的認證和淘汰，最終成為合格畢業生的魔法師們，平均的水平才隻有4級。
而這一切，莉莉絲隻用了1年多的時間。
但另一方麵，在預備班中，除了那些根本就不想當魔法師而混日子的人以外，成績最差的就是瑪蘿尼了。看來，世界上有些事情，並非是隻要努力就能獲得。
“果然我不是當魔法師的料。”在一年一次的正式生考試中毫無懸念地墊底的瑪蘿尼第一次喝醉了。
瑪蘿尼還是挺喜歡喝醉的感覺，至少在這個時候，能不再那麽思念多卡，她用的可是多卡用命換來的所有的錢。
更要命的事，錢快用完了。
盡管瑪蘿尼是省了又省，但高昂的學費花光了多卡和村裏人為她湊的錢，打工的錢也根本是杯水車薪。
果然還是回去吧。
有時候，瑪蘿尼在想，都怪多卡，明明自己都覺得不是當魔法師的料，還那麽誇自己，正是因為最愛的人對自己的期待，才會讓她自己也對自己有了期待。
不過瑪蘿尼倒也不怕村裏人會說什麽，畢竟能從預備生成為正式生的畢竟還是少數。
不管怎麽說，經過了係統的學習，自己的魔法還是有了明顯的提高，回去後，到酒吧裏表演的話應該還是能賺不少錢。現在的瑪蘿尼已經有能力操控火係魔法，做出一些漂亮的效果出來了。
蘭斯卡帝國魔法學院，在這裏，曾經充滿了瑪蘿尼的夢想。
現在瑪蘿尼對這裏也不是那麽留戀，每天受著那些貴族們的冷嘲熱諷，看著那些不怎麽用功卻又升為正式生的人，讓她心裏異常失落。再加上又是打工又是學習，這兩年應該算是她一生中最累的兩年了。
終於，瑪蘿尼離開了魔法學院。
回到了卡西村的瑪蘿尼感到卡西變得更蕭條了。年輕人幾乎都出去謀生了，剩下的也就是像多南這樣隻有13、4歲的人了。
已經身心俱疲的瑪蘿尼最終選擇了留在的卡西，雖然曾經那麽向往和多卡一起在布倫卡生活。
盡管生活沒有城鎮方便，但是卡西畢竟是她和多卡一起長大的地方，回憶的地方。
村裏的年輕人也有幾個去當了傭兵，但是和多卡一樣，回來的都是屍體。現在這個年代是魔獸最猖獗的世代。
希望精靈聖女趕快加強拉古的封印，這樣魔獸們也會安定一點吧。瑪蘿尼和這裏的人們也都如此期望的，抱著這樣的期望。
終於，在聖戰曆1000年，世界樹烏娜麗斯降臨在精靈聖地萊斯島，精靈聖女也隨之誕生。
範塔西隻要再過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能熬過去了，但是村子裏卻不見得能熬過去，盡管瑪蘿尼為了村子拚命賺錢，但村子還是改變不了蕭條的麵貌。
巨魔獸拉古就算被封印，還是在不停地吸取大地的繁榮。田地荒蕪，連村裏的口糧都不得不到外麵購買。
自覺欠村裏太多的瑪蘿尼為了村子賺錢，一時間，她成了整個村子的重要最大的經濟來源。瑪蘿尼定時把口糧和生活必須的物品從外麵運回村子。
為了不再讓多南他們成為傭兵，瑪蘿尼在仙儂的最大的酒吧打著工，做著魔法表演的工作，同時又兼作保衛，碰見鬧事的，一個火球就直接解決。
村裏的生活愈發窘境，瑪蘿尼賺的錢連口糧的采購都成問題。各地的田地都大幅減產，糧食價格越來越貴。能不挨餓的不是貴族就是有錢人。
瑪蘿尼心急如焚，如果連她連多卡生活過的故鄉都不能守護好的話，該如何向死去的愛人交代。
焦急的心讓瑪蘿尼一時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
仙儂是從蘭斯卡帝國進入布倫卡進行精靈海上貿易的必經之路。看著成天來來往往、規模大大小小的商隊。瑪蘿尼心中也不由產生了邪惡的念頭，搶上一家就收手，至少先熬過這一段時間。
這時候的瑪蘿尼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
本來村裏的人都是極力反對的，但畢竟現在村子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再加上瑪蘿尼表示隻幹一把就收手。渡過眼前的難關還是很重要的，於是瑪蘿尼帶領剩下的多南等人成立了一個盜賊團，都是生手。
顯然搶劫瑪蘿尼是外行，經過風蘭山脈的絕大部分商隊除了有大量的傭兵的保護之外，甚至有的還有魔法師跟著。埋伏了幾個月，愣是沒有碰到敢下手的。
終於到了一天，瑪蘿尼他們又來到了商道邊上埋伏著，等著合適的獵物上鉤。其中一個人趕來報告說，有三個的旅行者從風蘭王國腹地方向趕過來。其中有兩個是精靈。
雖然據說精靈海上貿易的交易範圍隻能在布倫卡的規定的區域，但也不能有排除獨自行動的精靈可能性。
一個男性精靈看上去比較強悍，兩個人衝上去應該就能解決，女性精靈看上去還是小孩，那個人類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和精靈在一起，肯定是有富商，第一筆買賣似乎會很順利。
動手的結果卻是一邊倒，那個男性精靈不僅強悍，速度還很驚人，瑪蘿尼還沒來得及發出魔法，就被打暈了。
“好疼啊，其他人還好吧。”醒來的瑪蘿尼看著七倒八歪的盜賊團。
幸好大家沒有受傷，看來那個精靈還是手下留情了。
突然一聲慘叫，大家回頭一看，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一匹成體的土蜘蛛把一個人給撕裂了。噴出的蛛絲又纏住了另外兩個人。
都沒有人見過的土蜘蛛，更不要說還是成體。
瑪蘿尼迅速作出了最後的反應，她擋在了土蜘蛛的身前，用盡全力發出了火球，同時大聲喊出了最後一聲，“快跑多南。”
盡管瑪蘿尼的全力以赴的火球並沒有傷到土蜘蛛一絲一毫，但終於還是讓多南成功逃脫了。
救出多南應該是瑪蘿尼想到的自己能做的最後的事了，而自己也終於也能夠見到多卡了。
但是當瑪蘿尼醒來的時候，自己卻還活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後悔是她的唯一的心情。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坐在多卡的墓旁，瑪蘿尼感到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麽，鑄下大錯，讓孩子們慘死。還讓拯救自己的精靈古蘭多受了重傷。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鬼迷心竅。
客店的老板走了過來了，他是看著瑪蘿尼和多卡長大的人。
“知道你一定在這裏，這兩年，你一有想不開的事就會來這裏。”老板說。
“……”瑪蘿尼沒有吭聲，表情痛苦。
“別過多自責了，不用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來承擔。”老板安慰瑪蘿尼。
“但是……兩條人命。”
“在這個時代，死去的人的性命是一文不值，真正值錢的是活著的生命。瑪蘿尼，我在村子裏生活了四十多年，好多年輕人就像多卡一樣，分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不要自責了，要自責的話，沒有阻止你的我才是真正要自責的人。”老板說。
後悔之情，所有人都是一樣。
“這個時代麽……”瑪蘿尼重複著老板的話，她憎恨這個時代，她是孤兒，父母都是被魔獸殺害，除了她以外，村子裏還有許多像她一樣的孩子，在村子裏的孤兒院長大。而且，在瑪蘿尼的在村子裏的十幾年中，也見過了種種的生離死別。
“不過，隻要再熬過最多一年的時間，精靈聖女就會加強拉古的封印，到那時候，大地一定又會重新恢複生機，魔獸也會老實一點吧。”老板憧憬著。
“謝謝。”瑪蘿尼知道是老板在鼓勵自己。
“瑪蘿尼，這幾年沒有你的話村子早就完了。所以，不要什麽都一個人扛著了。我們雖然沒有你的魔力，但也是卡西的一員。以後有什麽事大家一起解決，我們以前也太依靠你了。”老板慚愧地說。
這兩年裏，大家已經習慣了依靠瑪蘿尼，肯定這給她帶來的巨大的壓力。
“我送蒂琺和修劍到仙儂，剛好順路，古蘭多已經不能動了吧。還有一天的腳程才能翻過風蘭山脈，就讓他們兩個走的話，太擔心了。”瑪蘿尼說。
“你不在的時候，古蘭多就在我那裏養傷了。”老板說。
雖然無法釋懷的東西還有很多，但是，我決定繼續向前，為了你還有和你在一起生活過的故鄉，我繼續前進。所以，請在那個世界也要守護我啊，多卡。
瑪蘿尼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