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布朗城堡

“哦？派上大用場？”我突然間很好奇這兩個功能，眉頭一挑，有些懷疑地望向莫索。莫索側著身子，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他豎起了兩根手指說道：“第一，J的身體能夠縮小，小到能夠進入超智人的身體，破壞他們的芯片，也就是說，J能夠摧毀那些超智人，特別是在我們找‘非’碎片的時候，是必須要開殺戒的。而且通常情況下是不需要縮小狀態就可以和一般的超智人板板手腕的，隻有在對付Z的時候可能要用。“莫索說完，臉上表情異常興奮，我的情緒也跟著有點小激動，我張大了嘴巴，兩手抱在胸前，一臉崇拜地看著J。

“咳，咳。”莫索不經意地瞟了我一眼，咳嗽兩聲，我連忙想起他還有個功能沒說呢，我把臉轉向他，準備聽他告訴我第二個神奇的功能。“轟——轟——”一陣又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突如其來得從我們的頭頂傳來。“怎麽回事？”莫索眉頭一皺，語氣急促地問道。J麵色不改，指了指我們的頭頂說道：“好像外麵有情況，有人在砸我們的門，想要進來。”莫索急忙跑到操作台，隻見他手忙腳亂地按了幾下，然後一部分守在門口的機械蜘蛛從泥土的夾縫中爬了出去，不一會兒，那個操作台的大屏幕上就出現了清晰的影像。

幾個極其巨大的超智人，在用力捶打著地麵，是那種發了瘋似的捶打。其中一個的手臂變成了一把尖銳的鐵錘。另外一個更是在上麵練習收腹跳，一上一下地，想把地麵砸開。“怎麽會這麽大？什麽時候超智人可以將體積擴展成這樣？”我不禁捂著嘴巴，失聲問道。“你想蜘蛛那麽小，從它們的視角來說，我們都算很大的了。”聽莫索這麽一說，我這才吐了口氣，釋然了不少。莫索卻似乎沒工夫擔心這些超智人的大小，他在嘴裏默念道：“不妙啊。它們應該是感應到了那個碎片。”

“什麽！”聽到這話，我連忙像個守財奴一眼將我的衣服裹緊。“那個碎片在哪？”莫索走到我的旁邊，他的呼吸不知道什麽變得粗重了起來。“在我身上。”

“轟————”，外麵又傳來了一陣巨響，“快拿給我。”他皺著眉頭衝我吼道，我不敢怠慢，慌慌張張地從衣服裏掏出碎片。莫索則利用我拿碎片的間隙，從書櫃後麵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是紫龍木做成的，它可以阻擋地球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電流，電波，量子感應，快裝進來。”莫索說完，直接一把把碎片拿過去，放進盒子裏。

然後他把盒子遞給我，“一定要保管好，一旦被發現，會有生命危險的。”我點了點頭。這時大屏幕裏的超智人們感覺一下失去了什麽似的，躊躇了片刻，然後仍舊不信邪似的捶打著地麵。“這群家夥。”莫索吐了口唾沫暗罵道。天花板上有越來越多的石子往下掉，莫索愣在原地，沉吟了片刻，然後目光如炬地望著我，下了很大決心似地對我說：“幫我把那些袋子，食物全部裝你車上。”“莫索，你要？”我的話還沒問完，J已經開始將一些東西往我車上搬了。“快點，這個地方是留不住了，這群瘋子，我們先離開這裏。”莫索恨恨地望著頭頂，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點了點頭，也連忙跑著開始幫忙。幸好平時還要打打籃球，這種折返跑簡直小case。

不一會兒，該準備的東西都搬上了車。“走吧。”莫索說到。我用指紋發動了汽車。“怎麽走？”我問道。“走你的後麵。”我回頭一看，原本是牆體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大洞，我一臉佩服的看著莫索。“看什麽看，快走。”莫索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罵道。感受到搖搖欲墜的天花板，我收斂起了玩笑之心，趕忙調轉車頭，駛進了大洞。

“這裏出去不會碰到它們吧？”它們自然是指那些超智人。看著我略顯緊張的神色，莫索閉著眼睛說道：“不會的，放心好了。隻是我的實驗室，哎。”莫索又搖了搖頭，他兩隻手有些頹然地搭在腿上，腦袋枕在椅子上。我望了望他，再望了望後麵的J，深吸了口氣，沉默不語。

漸漸地，周圍亮了起來，一縷金晃晃的陽光射向我們。“都已經白天了哩。”我一邊說著，一邊微眯著眼睛，以便能夠盡快適應這刺目的光線。“嗯，我要睡覺了。”莫索將頭靠到曬不到太陽的地方，身子斜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等一下，等一下，”我怕莫索睡著了，連忙把他搖醒，“我們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啊。”莫索眼睛都沒睜開。“你不知道，那誰知道？”我有點急了，瞪大了眼睛問道。“他知道啊。”莫索抿嘴一笑，將他的手慢慢抬起，指向了J。

“J?”我看了一眼J，然後再看了一下胸有成竹的莫索，“難道它的另一個功能是？”我撓了撓腦袋，把頭再次轉向了J。“J能夠分辨世界上的一切金屬。你還記得上次我把你那塊碎片借過去用的事情了嗎？”“記得，記得。”“沒錯，我讓J掃描讀取了那個碎片，然後分析了構成的元素，最後J將它與世界上我們所能感知的所有金屬進行了比對，剛好能夠找到與其構成元素完全相同的其他六個碎片。”

“所以J，就知道那些碎片在哪裏了？”我有些興奮地問道。J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有大致的方位，但是很模糊，之前確定是有七塊，但是現在隻能感知到五塊。”“為什麽少了？”我十分的不解。“你那塊不是裝在紫龍木裏麵了嗎，所以可能就讓J無法感知到。”莫索睜開了一隻眼，望著我解釋道。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問道：“那應該還有一塊啊。”莫索似乎被我十萬個為什麽的性格弄得有些厭煩，也許是因為他太疲倦了，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我們都可以有紫龍木，別人不可以來個什麽木嗎。”“你的意思是？”“對啊，另外一塊碎片應該也被隔離了。”我聽到莫索語氣裏的些許怒意，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悻悻地坐回了椅子上。

太陽漸漸升高了，頭頂的烈日把車曬得發亮，我打開了太陽隔熱板，同時慢慢減低速度讓車降落到地上。“我們休息一下吧，躲一躲這個毒毒的太陽。”“行。”莫索點頭表示同意。找了一個樹蔭之後，我覺得太陽穴一陣發痛，感覺莫索一直對我說話，但我好像什麽也聽不見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周圍已是一片昏暗，車內的小燈散發著微弱的光，我翻了個身，回頭看到J還跟我睡著前那樣坐在那裏，隻是整個身體像是固定住了一樣，就像我們通常所說的丟了魂一樣。我揉了揉眼睛，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莫索，我跳下了車，從後備箱的袋子裏拿了塊壓縮餅幹和一瓶水，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這時，我聽到有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從遠處模糊的身影辨別出了莫索，我將車燈打開，莫索看到了我，朝我跑了過來。“你到哪去了？”我問道。

“你白天睡著了之後，我就想著出去轉轉，結果就轉迷路，關鍵是手機接收不到信號，就沒辦法定位你們在哪裏。”“那你現在怎麽才到這裏？”我十分的不解。“因為我也困啊，所以也找個地方睡了一覺，然後再回來找你唄。”莫索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你心還真大，要被狼叼走就好玩了。”我無奈的看著他。說完還不忘記甩給他一個白眼。“對了，”莫索突然說道：“我剛剛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看著一臉嚴肅的莫索，我豎起耳朵聽他講起來。“還有一塊碎片被屏蔽，就可能是‘非’‘北美’和‘南美’的其中一塊。但是如果是Z手上的那塊，我覺得超智人應該還不會想到來屏蔽，更何況他們不見得有能力做這種事情。”我示意他接著往下。“但是如果是亞諾勒斯的話，他明明有兩塊碎片。真的很讓人頭疼。”莫索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眼睛一直盯著地上。“如果是他想釣魚呢，如果那一塊沒有屏蔽的是魚餌呢？”我看著莫索，後者也看向了我。

莫索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到：“很有可能，亞諾勒斯把一塊藏起來，另一塊故意讓別人能夠感知到。”我接著說：“他應該猜到了有碎片在別人的手裏，但是對自己的半超智人很自信，就故意這麽做了。”“不錯，現在你的腦袋確實比以前好用了。”莫索的眼光流露出些許讚賞。這時候，我感覺車後麵突然發出了一聲怪響，發現J已經“睡醒了”。“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向莫索問道。J這個時候開口了：“去布朗城堡。”“布朗城堡，羅馬尼亞的那個布朗城堡？“我向J詢問。”嗯。“J看了我一眼，接著說：“沒錯就是那個吸血鬼城堡，你應該看過那本講吸血鬼的《德古拉》吧。”我呆坐在那裏，想起了曾經在《德古拉》中看到的片段。

“我看見伯爵，他躺在地上的箱子裏。當箱子從車上扔下去的時候，有些木頭碎片飛到了他的身上。伯爵臉色慘白，猶如一尊蠟像。他兩眼通紅，露出我很熟悉的複仇目光，可怕至極。我注視著他時，他瞥見了夕陽，充滿恨意的眼神中竟現出一絲勝利的光芒。這時候，喬納森大刀的寒光一閃而過。我驚叫一聲，看著刀砍斷了伯爵的脖子。莫裏斯的利刃也同時刺中了伯爵的心髒。

這是一個奇跡！沒錯，就在我們眼前發生。轉瞬間，伯爵的身體整個化成灰燼消失了。”

“可是那是真的嗎？”我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向J發問，“不知道，你們人類幾百年前編撰的故事，我也無法斷定，但是，碎片應該就在那裏。”J微眯著雙眼，語氣篤定地說著。“那我們就出發吧。”我看向莫索，征求他的意見。“對了，J，那不是還有另外一塊碎片也在歐洲嗎？”莫索將頭轉向J，一隻手托著下巴。“是這樣，那塊碎片一直在移動中，現在的話，我看看，它應該在這裏。”J說完，雙眼射出兩道光，在它身前立即顯現出一個巨大的投影，我和莫索好奇的觀察著，“從地理位置來看，這裏是在波斯尼亞和克羅埃西亞的邊界，但是這裏在二戰時好像是鐵托❶地下空軍基地。”莫索觀察了一下地圖說道。“那你說是誰會在那裏，是Z還是亞諾勒斯？”“不清楚，應該是亞諾勒斯吧，Z應該找不到那種地方。”莫索撩了撩額頭上的發絲答道。“那就是說他們還沒有發現碎片咯？”我心中一喜。“應該是，但我們也要加快速度了。”

“不過，以這輛車的儲電量以及J的電量，我們不可能直接就能到布朗城堡，中間必須要找地方補充電能。”一向小心謹慎的莫索提醒道。“我走之前看過，我們可以在阿斯塔納，就是哈薩克斯坦的首都歇息一下，主要是那邊可以找到充電線路，同時超智人的數量不多。我們如果星夜兼程，到那裏估計也就一兩天的時間。”“確實，走這麽遠，電能確實是個大麻煩。我們還可以到那裏看有沒有新鮮的事物，天天吃罐頭這些的，我都要吐了。”我補充道。“那行，我們就出發吧，J注意檢測周圍有沒有危險物靠近。”莫索對著J說到，關上了車門。J仍舊保持著同之前一模一樣的坐姿。我發動了汽車，切換成飛行模式，“目的地：布朗城堡，出發。”

❶鐵托：約瑟普·布羅茲·鐵托（1892.5.25－1980.5.4），國際共產主義戰士，南斯拉夫政治家、革命家、軍事家、外交家。曾任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總統、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者聯盟總書記、南斯拉夫人民軍元帥。

鐵托地下空軍基地：是歐洲最大的地下基地之一。耗資60億美元，可以承受20千噸的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