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雅出局
應方挨了一下也摔倒在地上,沐雅趁機跑出去還鎖住了倉庫的門。
“現在怎麽辦?”蘇遇把應方扶到倉庫門口。
“還有地方能出去嗎?”應方問嚇傻的李哥。
“啊?嗯,沒有了,就這一個出入口。”
等石烈帶著人趕過來,沐雅已經開著車跑的無影無蹤。
“視頻裏的外賣員不是個男人嗎?”應方坐在病**問,醫生正在給他檢查傷口。
蘇遇等在遮擋簾外麵,“那個外賣員跟開車的時候一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你跟我也隻是看到視頻的時候根據身形下就想當然地認為是個男的,現在想想,高大身材男性通常會給人以威脅性,收外賣的護士肯定會看著他離開,但換成女性就不一樣了,很容易就會忽視來自女性的威脅。”
“那是要怎樣,把那些護工找來問問?”應方瘸著腿蹦出來,腿上已經纏上紗布,幸好沒有骨折,要不然就麻煩了。
“渡鴉說的很清楚,魚巫的事跟他沒關係了,他也不會再要求交換硝石出獄,找護工問情況肯定是不可能了,那些監控視頻又拿不到,”蘇遇衝應方挑挑眉,“定位器怎麽樣?這是最快找到魚巫的方法。”
“這得問老石,”應方蹦到蘇遇身邊搭住他的肩膀,“走,攙著我回隊裏。”
不知道石烈跟常局談了什麽,反正從辦公室出來以後,石烈的臉臭的要死。
“怎麽樣?同意追蹤魚巫的定位器嗎?”蘇遇可不在意石烈高不高興。
“等著就行了。”石烈摔門進他的辦公室去了。
應方坐在座位上歎氣,“這次我要慘了,我就不該在出警的時候遇見你,跟你在一起從來沒好事。”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湊巧出現在附近,至於魚巫被綁架,既然知道會有人傷害她,老石就不該把保護她的任務交給你一個人,畢竟你也就是個實習警員。”都這時候了,蘇遇還不忘吐槽應方。
“滾。”應方笑罵。
蘇遇打的第九個哈欠了,拿過辦公桌上的鬧鍾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三點多,“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應方伸著懶腰,“我哪兒知道,你困了就趴一會兒,反正平常我們值班也不會躺在**睡覺。”
“當當當……”
石烈從辦公室出來了,一身煙味,“來了。”
“什麽來了?”蘇遇剛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
刑警隊大院開進來一輛紅色越野車,車窗上貼著不透光車膜,牌照是本地牌照。
車上下來一位長相很普通的人,西裝領結古怪死板,“常正常局長?”
“是我,”常局長伸出手跟那人握手,“魚巫?”
“我們得談談。”那人敲了一下車窗,車窗搖下來又快速升上去,足以看清躺在後座的魚巫的樣子。
“你們找到她了。”常局鬆了一口氣。
“差一點兒就晚了,”那人遞給常局一個手機,“以後每天傍晚左右,我們的人會不定時撥打這個手機聯係魚巫,確認她是安全的,不要把任何可以聯係外界的東西丟給魚巫,希望這件事沒有讓更多人知道。”
常局接過手機,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綁架魚巫的人怎麽樣了?”
“那是你們要解決的問題,跟我們沒關係,我來這裏,一個是把聯係手機給你們,一個是把魚巫送回來,”車門打開,魚巫被人抱下車,“她住在哪兒?”
說起這個有些尷尬,還沒來得及給魚巫安排住的地方,她就被人綁架了,還被好幾個不同目的的人綁架,常局還沒來得及考慮魚巫住哪兒。
“她和我住,”蘇遇剛說幾個字那人就把魚巫塞給他,重新關上車門,蘇遇撐著胳膊,不敢亂動,“我怎麽帶她回去?”
那些人把魚巫交給蘇遇就離開了,一點兒多餘的話也不說,蘇遇僵直著脖子看向常局,常局把手機遞給蘇遇,“交給你了。”
石烈伸了個懶腰,“應方。”
“到。”應方連忙挺直後背站好。
“從今天起,你和蘇教授一起保護魚巫,你就不要回宿舍了,直接搬去蘇教授家,我聽說蘇教授房子很大,你們能住得下,好了,趕緊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去找那個逃犯,不知道這些人會做什麽。”
“誒,你們誰幫我抱一下,我怕把人摔到地上了。”蘇遇又要拿著手機,又要抱住不知道是昏迷還是在睡覺的魚巫,他兩隻手有點兒不夠用。
“我來,”應方張開手臂,隻是拿走了蘇遇手裏的手機,“我去開車,你先撐一會兒。”
“她去哪兒了?”蘇遇早上一起床,就看見魚巫睡的房間門開著,他假裝不經意地往裏麵看了一眼,裏麵沒人。
應方正在廚房做飯,“陽台,我起來的時候她就在那兒了。”
蘇遇洗了臉刷了牙魚巫依舊沒有從陽台出來,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推開陽台門,“你……還好嗎?”
蘇遇的陽台上有個秋千吊椅,他從來沒坐過,魚巫拿了幾個沙發的靠墊放在裏麵,盤腿望著窗外發呆。
“沒事,”魚巫把腿放下來,那個定位器蘇遇現在看來總覺得有些刺眼,“找到沐雅了嗎?”
“那些人說抓住沐雅是警方的責任,他們隻是把你帶回來了。”蘇遇在門口坐下來,眼睛總是不自覺地看向魚巫腳上的定位器。
“不用擔心沐雅會外逃,她還在本市,早上吃什麽?”魚巫的話題跳躍的很快。
蘇遇扭頭看向廚房,“應方,早飯吃什麽?”
“樓下的包子,我煮南瓜粥和買的小鹹菜,要不要吃豆腐腦,我可以再下樓去買。”應方隨口問道。
魚巫搖搖頭,蘇遇喊道,“不用。”
蘇遇忍了一會兒,還是好奇地問出來,“你經曆了三場綁架,你真的沒事?你可以跟我說說,我是心理學專家,我可以幫你排除……”
“心理創傷?”魚巫斜眼看向蘇遇,“三場綁架當中,我基本都在昏睡,算不上經曆了這些綁架,不會有什麽心理創傷,這種事,算個屁。”
魚巫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蘇遇沒想到她也會罵髒話,“怎麽會有殺手想殺你?你惹到什麽人了?”
“硝石沒告訴你?”在渡鴉那兒的時候,魚巫可不是完全都在沉睡當中。
“你怎麽知道?”蘇遇驚訝。
魚巫抬起腳,晃動著腳上的定位器,“你幫助一些人,就會得罪另外一些人,做出一些事,就要想到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知道常安嗎?常局的兒子。”蘇遇沒在渡鴉那兒知道真相,或許魚巫能告訴他。
“我隻是比較複雜,不是什麽事情都知道,”魚巫把腿盤到吊椅上重新看著窗外,“有時候,還不如受個傷失憶失蹤,總比明明白白活的開心。”
魚巫吃的很少,蘇遇特意買回來的大碗,她隻喝了少半碗粥就飽了。
“我一會兒要去上課,你要不要跟著去?”蘇遇啃著包子問。
“你還在上學?”魚巫略微有些驚訝。
“不是,他是站在講台上上課的那一位,不是聽課的,他可是西蒙格學院的教授。”應方狼吞虎咽中抽空回答魚巫的問題。
“嗯,”魚巫揪著桌布花邊兒,“有什麽好玩兒的地方嗎?那個學校裏。”
“今天周一,禮堂有表演和微短劇放映,你們可以去那裏等我。”蘇遇有些期待地看著魚巫,魚巫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總比待在屋子裏應該好玩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