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牧老
第三十章 牧老
寒辰突然出現在第四層，令深雨，羽飛和華雲城三人都是大吃一驚。這裏不比第三層，最低標準也需要煉氣四重才能下來。而寒辰僅僅一個煉氣一重，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下來了。”寒辰爽朗一笑，就像是給了對方一個驚喜。
“你真夠讓人驚訝的。”羽飛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深雨倒是沒有深究探討的意思，淺淺笑道，“來了就快坐下修煉吧！這第四層隱藏著一套強大的劍法呢！不知道你能不能領悟到。”
“劍法？”寒辰一怔，這就是第四層的玄機麽？欣然的點點頭，就在深雨的旁邊坐下。
不遠處的華雲城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他的眼神卻湧動著森冷的寒意。他萬萬不曾想到，不久前還在第三層的寒辰，這才短短的一會，就到達了第四層。似乎還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這樣的一個人，終於是讓華雲城感受到了威脅。絕對不能再放任他這樣成長下去，一顆嫉妒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幾人在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又重新進入了修煉的狀態。寒辰同樣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這第四層的玄機是什麽。
華雲城冷冷的看著三人歸於修煉狀態，握了握拳頭，心中暗暗喝道，“哼，我就不相信你有能耐領悟這裏隱藏的劍法。”
憑著華雲城煉氣六重的實力，其實可以去第五層修煉的。留在第四層的原因，一是為了深雨，二就是為了這裏的劍法。天資過人的他，同樣領悟到了第三層的“劍勢”。所以這四層的劍法。華雲城也是勢在必得。
聚靈塔的第三層。
短短的半個時辰，早就已經過去。羅忠的臉色，陰沉的如同豬肝一樣難看。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再繼續修煉，而是等待著這一刻的結果。
陸柏，美菱兩人都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羅忠此刻完全淪落為了一個笑柄。這一記無聲的耳光，甩的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狠狠的咬了咬牙，在眾人一雙雙異樣的目光下，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之前同樣嘲笑過寒辰的陸柏也是硬著頭皮說道，“美菱師妹，我先出去透透氣。”
美菱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算做示意。
不知過了多久，聚靈塔內第四層的人都離開了差不多了。深雨，羽飛以及華雲城也相繼從修煉中醒來。
“哎呀，悶死我了，真不喜歡這裏麵的環境。”羽飛伸了個懶腰，開口埋怨道。
“噓！小聲點。”深雨突然將其打住，聲音輕柔的說道，“寒辰好像要突破了，別吵醒他了。”
突破？羽飛和華雲城皆是一愣，抬眼看去，隻見寒辰雙目緊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在其身體表層湧動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散發出來，忽強忽弱，正是要突破的征兆。
“看來是要到達煉氣二重了。”羽飛眼中閃過一絲興致，旋即問道，“那我們要在這裏等嗎？可能要很久呢！”
見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深雨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們先出去好了，我們在這裏，反而會影響寒辰。”
兩人手拉著手站起身，走出幾步，羽飛扭頭看向有點失神的華雲城，“雲城師兄，你不走嗎？”
“哦，是。”華雲城眼中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冷意，然後跟著起身，深深的瞥了眼寒辰之後，就隨同兩人一起離開了第四層。
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深夜。
一輪皎潔的月光攀上了枝頭，聚靈塔內弟子的人數，減到了一天最少的時刻。第四層，就隻剩下寒辰一人了。安安靜靜的，萬籟無聲。
寒辰順利的突破到了煉氣二重，早在幾個時辰之前，他就已經醒了。隻不過現在的他，注意力完全聚集在中間的那柄巨劍之上。
第四層藏著的玄機！一套強大的劍法。即便被譽為天才的華雲城，也暫時沒有琢磨透其中的奧秘。可是寒辰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熟悉的感覺。”寒辰輕聲喃喃道，接著從地上站起身，緩緩的邁步走向那柄巨劍。
光滑亮澤，能夠映照出人的樣子。寒辰下意識的把手摸向劍身，觸碰到劍身的時候，更為強烈的熟悉感襲上心頭。
寒辰的視線開始變的模糊，瞳孔投射出兩道淩厲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舉劍演練，由模糊變的清晰。
“原來是這樣。”寒辰身體猛地一顫，眼前的幻象隨之消失。同時臉上又露出濃濃的喜色，“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小家夥，你又一次的給了我驚訝。”
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把寒辰給嚇了一跳，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通往第五層樓道口的地方，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年過花甲，身材微胖的老者。
寒辰一時之間，還有點沒緩過神來，“前輩，你，我。”
“嗬嗬，不必緊張，我是看守聚靈塔的長老，你稱呼我牧老就行。”老者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且朝著這邊走來。
“弟子寒辰，見過牧老。”
“無須多禮。”牧老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你能夠這麽快的領悟這套劍法，看來你已經修煉成功了幻影無極吧！”
“是，弟子的確練過幻影無極！”寒辰老實的點點頭。
“不錯，確實不錯。這第四層的劍法，正是幻影無極的後半部分。當年莫痕先是創造了一套修煉困難的前半部，之後又花了數年時間創造了後半部隱藏在這裏。原本以你的資質，要領悟這裏的玄機，起碼要花個一兩年。但因為你修煉了前半部分，所以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夠融會貫通。”
牧老的解釋，讓寒辰心中的疑惑全部都得到了解開。剛才他之所以覺得有熟悉的感覺，便是發現這套劍法和幻影無極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
“莫痕長老真是一代奇才。”寒辰暗暗敬佩的同時，臉上又湧出幾許惋惜。
牧老亦是輕輕歎息，“哎，掐指一算的話，莫痕已經死了十年了。他留下來的劍法，能夠領悟到的弟子，也隻有寥寥數人。而修煉大成的，幾乎沒有。”
旋即麵色認真的看著寒辰，“小家夥，你可要好好的煉好這套劍法。它的威力，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多了。”
“是，弟子謹記於心！”
“說來我也奇怪，你是怎麽來到這第四層的？借助寶物的力量嗎？”牧老說出了心中的困惑。
“這個。”寒辰摸了摸鼻子，微微笑道，“不瞞牧老，弟子的天賦神通比較特殊，我是憑著神通的力量進來的。”
之前寒辰還隻是煉氣一重的時候，到達第三層是至尊神圖幫忙的。但這肯定是不可以泄露出去的，好在天賦神通可以將其掩飾過去。
牧老顯然也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哦？是什麽樣的神通？”
“吞噬！”
“吞噬？”
“沒錯。”寒辰說罷心意一動，攤開右手，掌心湧動著一股輕微的波動，跟著一圈黑色光芒出現在牧老的眼前，散發出來的吞噬之力，把周邊的靈力迅速的吸收進去。
牧老眼睛都睜圓了，褶皺的老臉輕輕的抖動，饒是見慣了大世麵的玄元峰長老，也不禁有些失態。“這，這天賦神通，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寒辰停止運轉神通之力，麵露謙虛之色。
震驚之餘，牧老對於寒辰亦是愈發的讚賞，“好，真是好。我玄元峰竟然藏有這麽一個出色的弟子，真是門派之大幸，哈哈。”
“牧老繆讚了。”
接著兩人又簡單的聊了一些尋常話題。寒辰也請教了修煉方麵的事項，當真覺得是收益匪淺。而牧老對於寒辰愈發的欣賞，不驕不躁，求學好問，不禁又令其高看幾分。
“牧老，第五層又隱藏著什麽玄機沒有？我可以下去看看嗎？”有吞噬神通的幫助，寒辰可謂是藝高人膽大。直接是想挑戰最低底線也要煉氣六重才能下去的第五層。
“嗬嗬。”牧老笑了笑，開口回道，“你要下去倒是可以，不過第五層並沒有什麽玄機。隻是靈力程度頗為濃鬱，是這一層的四倍之多。當然了，你的吞噬神通似乎還未掌握的太嫻熟，估計不能在下麵支持不了太久。”
“好吧！”寒辰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能耐，自身實力太低，所以天賦神通的威力也比較有限，這第四層差不多就是底線了。“那第六層和第七層有什麽呢？”
“嗯，第七層是這個聚靈塔的總樞紐，向你解釋，你也聽不太懂。第六層除了濃鬱的靈力之外，還有就是對精神力的一個刺激和訓練。”
“精神力？和靈幻師有關嗎？”
“不錯，正是靈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