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賭約

被趕走的沈若愚和羅慶之,又開了一間房。

羅慶之都氣急敗壞:“殿下太過分了!若愚你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思沾花惹草!”

“哎呦哎呦,你輕點!”

沈若愚痛得臉色都扭曲了。

羅慶之哈哈大笑:“這可是殿下說的,一定要用咱這江州春給你洗一遍,才能上藥,你要抗命不成?”

沈若愚的那個傷口,觸目驚心,劉哲擔心感染,好生囑咐羅慶之,用他剛釀出來的酒精消毒,羅慶之雖然不知道什麽道理,但也隻能照做。

沈若愚哎呦哎呦一番,這才上好藥,想起剛才羅慶之的問題,嗬嗬一笑:“慶之,若是以前的殿下,若愚心裏,肯定會覺得委屈。但是今時今日的殿下,卻是不同。”

“噢?”

羅慶之坐好聽著。

沈若愚笑道:“慶之沒看,殿下聽到‘皇商’二字,眼中放光,顯然是對這‘皇商’有心染指,慶之要想,殿下在天工坊造出來那些貨物,若有‘皇商’保護,豈不是又能大賺特賺?”

羅慶之登時語塞,這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

翌日起床。

劉哲神清氣爽,伸了一個懶腰。

負責給他打水洗漱的翠花,都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殿下又敢壞事哩!”

劉哲哈哈笑道:“**,人之常情,等小翠花你嫁人了,自然就會懂了。”

眾人大笑。

隻有昨夜沒睡好,頂著兩隻熊貓眼的司空清,欲言又止。

沒有!

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但看到那一群人曖昧的眼神,她便心如死灰,她說出來,誰會信呢?

壞蛋!

登徒子!

劉哲洗完,笑著瞥了她一眼。

皇商……

這可是好東西啊。他一定要拿過來,並且看起來,這司空家遭此劫難,也並非是因為江州這邊的衝擊,而是這益州內部,同樣也有很多人,對這“皇商”的牌子,虎視眈眈,垂涎欲滴。

但這種光宗耀祖的東西,司空清怎會輕易拿出來?

所以。

得徐徐圖之。

吃完早餐,再次起行。

劉哲回到馬車上,故意笑看司空清:“司空姑娘,那程大哥,又是何人啊?”

“你……”

司空清驚了一下,怒道:“哪有什麽程大哥,那是我胡說的,你也信?”

劉哲一臉玩味,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這把精致的匕首,是司空清行刺自己的時候,被他奪下來的。精致的黃金小刀,刀柄乃黃金打造,刀身則是精鋼所製,上麵的配飾,都很是漂亮,不是珍珠,便是瑪瑙……

上麵赫然刻著一個字。

“程”!

劉哲嘖嘖道:“這把刀子,造價不菲啊。看來是個定情信物才是……”

司空清看劉哲一個勁兒在上麵摩挲,似乎要將她留在上麵的氣味都給摸走,她又羞又怒,心如死灰:“登徒子,你……你給我住手!”

劉哲颯然一笑:“好,慶之!”

羅慶之鑽入馬車:“殿下!”

劉哲道:“幫孤查一查,這益州城中,是否有一家商家,是程姓。這程家,和昨夜刺殺孤一案有關,若有,馬上通知益州府,即可擒拿程家諸人!”

“別……”

司空清,嚇得哭了。

羅慶之這下尷尬了,看看劉哲,也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

劉哲心裏樂開了花,果然是個小姑娘,輕輕一詐,就給詐出來了。他衝著羅慶之搖了搖頭,道:“一群跳梁小醜,倒也不值得孤如此大費周章。不過啊,還是去給孤查查,這程家,是做哪個行當的。暫且給司空小姐一個麵子,不去查辦了。”

羅慶之領命下去。

司空清這才鬆了口氣,瞪了劉哲一眼:“那程家,程家是做香料生意的,此事和程大哥無關,要殺要剮,你就衝我一人來!”

香料?

劉哲一聽都樂了。

這麽巧嗎?

自己這後麵的馬車,可一車一車,全都是雪花膏,唇膏和香水!就是專門和這香料對著幹的!

劉哲揶揄道:“這姓程的小賊,可是和小姐私定終生的?”

“呸,你才小賊!程大哥可是大名鼎鼎的才子!我們,我們才沒有,我們隻是有婚約……但但……”

司空清怒了,啐了一口。

說著說著,她又一臉淒苦。

看來故事是這樣的,本來這兩個人有著婚約,但隨著司空家家道中落,程家這邊,很可能就不承認了。

承認也行。

你司空清身為司空傲的獨女,把你們司空家的“皇商”牌子,拿給我們程家。

司空清還想著靠著“皇商”東山再起。

但抵不住這程公子,山盟海誓,你儂我儂。

便答應他,一起刺殺燕王這最大“罪魁禍首”,若能成功給父親報仇,“皇商”牌子,給你們程家也無妨。

於是,就發生了這接下來的事情。

“是這樣嗎?”

劉哲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司空清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你……你怎麽知道的!”

劉哲笑得人仰馬翻。

不知為何,看這長得禍國殃民的小姑娘生氣,他就會覺得開心不少,心中竟然生出,不如將此女一直待在身邊才好的想法。

如此妙人,便宜了那什麽程小子,自己豈不是要氣死?

不行!

搶過來!

他一收笑意,當即道:“司空小姐,你還真是個傻白甜啊,你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知道嗎?”

“什……什麽是傻白甜?”

司空清雖然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話,怒道:“程大哥怎會騙我,我們,我們……”

劉哲悠然道:“你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百年好合,是麽?”

司空清臉上一紅,臉上竟是閃過一道甜蜜之色。

馬丹!

劉哲無名火起,冷冷道:“司空小姐,可敢和孤打個賭?”

“打什麽賭?”

劉哲臉上閃過一道神秘的冷笑:“若那程小賊,當真對你不離不棄,孤便不治你們的罪,給你們白頭偕老的機會!”

司空清眼睛一亮:“當真?”

謀殺藩王,可是誅九族的罪,她最擔心的,就是連累程家。這個時候,連劉哲口中的“程小賊”也不顧了。

劉哲邪惡一笑:“但若那程小賊,經不起推敲,司空小姐……”

“便一直留在孤身邊,為奴為婢,可好?”

“你……”

司空清,嬌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