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回 齊現身群妖展神通
乾卷 第五十三回 齊現身群妖展神通
五方鬼老四汪仁去搬救兵,一溜煙跑了,隻留下老五紅臉的朱光獨個兒頂著。
葉九知道朱光的火雲咒厲害,甚至比之天書乾卷的火地晉中的初級火係法術略勝一籌,但獨木難支。葉九偏不用火係法術來對付他,隻用風刃擊散火光,使得朱光既不敢火掌硬接,還聚不攏大些的火雲。
再加上小茉在一旁搗亂,幫著公子用火球術也擊向朱光,更令他分心分神。
朱光出手慌亂,忙的不可開交,隻得一味閃避,不斷催動火雲拚力抵擋。
到後來一時之間還不見四哥回來,朱光腦門上也見了汗,索性心一橫,施展絕技,大喝一聲:“火雲牆!”
朱光雙掌灌注真力,緩緩推出,就見一道大團火雲如牆如堵的壓來。
小茉的火球術擊在火雲牆上,立刻被吞噬掉,連泡都沒有冒就消散了。
葉九見五方鬼老幺朱光的火雲牆來勢甚猛,就和個火盾一般,連風刃都無法穿透。
葉九隻得逼出太陰寒雲來,與火雲牆相抗,但見半空中火雲和寒雲相撞,互相消融,卻又誰也推不進一步。
連葉九也暗暗喝彩,區區五方鬼的老五還有這般道行,著實了得,當下葉九催促小茉靠邊上站遠些,默念遁甲術,身影從太陰寒雲後一閃,消失不見。
紅臉朱光隻顧拚力催動火雲牆,哪裏來得及火焰後推寒雲的人影兒,隻覺阻力驀地一卸,火雲牆推空,撲在地上燒了一大片草木,並且險些把朱光閃倒。
葉九早已借著五行遁術,繞到朱光身後,眼見他踉踉蹌蹌立足不穩,順勢補了一腳,就聽得撲通哎呦之聲,朱光早已跌了個穩穩當當。
小茉拍手笑道:“嘻嘻!看你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麽班門弄斧易如反掌,被我家公子摔了個狗啃泥!”
葉九正準備踩住五方鬼的老五朱光,點了穴道封了經絡,好送上玉京洞交給明山師叔發落。
而就在這時,忽聽得身後遠遠的有人大喝道:“天雷破!”
緊接著風聲破空,殺氣逼人,葉九來不及回頭招架,也自負無論火球術還是風刃無法阻擋來勢,更不用說天台道法的那些微末道行,連忙又借著土遁術,擰身消失不見。
小茉看的分明,天雷破擊空,宛如一道電光石火般光華,足有一丈方圓的光幕射向林間,喀喇一聲合抱之圍的樹幹斬做兩截,壓倒一片。
朱光借著這個當口,早已狼狽的爬起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拍拍身上的泥土,不住的埋怨道:“大哥!你們怎麽才來?”
葉九閃出身形,凝神瞧去,隻見來的除了汪仁,另有三鬼,嘿!五方鬼終於到齊了。
為首的一位收招定勢,是個黑臉大漢,濃眉豹眼,身材魁梧,簡直如鐵塔一般,朱光說大哥也是對著他說的,顯然是方才施展天雷破的五方鬼大哥曹十。
在曹十身邊,有一個矮個子的天生笑臉的家夥,身不滿五尺,正是三寸丁穀樹皮,笑起來一臉的麻子顯露無餘,雖說長的難看,但一副笑嘻嘻的神色還是頗有喜感的。
另一個是粗壯大漢,也是魁梧的身形,卻是黃臉膛,滿臉橫肉,長的十分威風但又有些愣頭愣腦。
葉九不能斷定這矮麻子和黃臉大漢誰是五方鬼的張四,誰是李九,點指曹十喝問道:“閣下便是五方鬼之首,黑臉曹十?”
黑臉鐵塔大漢曹十懷抱雙手,顯得盛氣淩人,冷冷的道:“然!人送綽號,鐵麵判官曹十!你是誰?玉京洞的弟子麽?無緣無故傷我五弟,是何道理?”
葉九暗暗皺眉,冷笑道:“你們那綽號是人送的麽?我看是赤城山小妖們送的還差不多,且不說說你們在這半山腰打家劫舍,欺壓小妖,該當何罪呀?教訓教訓你們又有何妨?”
黃臉大漢和紅臉朱光大怒,指責道:“大哥,此人蠻不講理,雖然是仙道弟子,我們不便和他交手的,但他口口聲聲與我等過不去,好狂妄的少年!”
曹十麵沉似水,猶如黑鍋底,淡淡的道:“還未請教尊駕名姓?”
“我原本是仙道天台宗棲霞山宿秋觀弟子,如今回了祖庭,要問姓名,上葉下九。”
那黃臉大漢奇道:“什麽什麽?葉九?哼!就憑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也配叫個九字?”
葉九一怔,反問道:“你是誰?”
黃臉大漢一拍胸脯,狂傲的道:“五方鬼老三,巨木李九!”
小茉撲哧一笑,指著李九笑道:“哦!原來是塊呆木頭傻大個子,還好意思起名跟我家公子一樣,不羞不羞!”
李九偏偏對女孩兒家發不起火來,尤其是對方還是個美女,李九隻有別過臉去,擺擺手道:“男子漢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見識,隨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去,我修煉的是巨木咒,當然是巨木李九了。”
小茉見這傻大個兒這麽拘束,不禁來了興趣,正要打趣幾句。
誰知那矮麻子跳了出來,嘻嘻笑道:“吾乃笑靈猴張四,紫衣大美女,吾們認識認識?”
小茉秀美微蹙,啐道:“呸!矮矬子,還一臉麻子,難看死了,果然是個小猴兒,誰跟你認識!”
矮麻子張四卻絲毫不怒不氣,還是笑臉相迎,樂嗬嗬道:“美女說錯了,是笑靈猴。開心的笑,不是大小的小,嘿嘿。”
小茉倒也佩服他挺有涵養的,那麽打擊他還是一副笑臉,還說開心的笑,小茉點點頭笑道:“嗯,罵了你,虧你還笑的出來。”
矮麻子張四悠然道:“俗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鮮花往往插到牛糞上,沒準兒你這大美女待會兒就是我的老婆了,哈哈。”
小茉聽他立刻就說的粗鄙不堪,氣的柳眉倒豎,玉指輕點,火球擊出,要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矮麻子張四對小茉的火球術根本不放在眼裏,迅速的從袖中掏出一疊黃紙,隻捏出一張,隨意手指畫上幾畫,迎風一展,便是一道黃紙符籙,收了火球,卻燒不透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