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回 海客談仙島

君子國 第一百五十五回 海客談仙島

葉九明白了神識、神辨、神觀，也不再打擾玉中仙妹，凝神瞧向正倚欄看海的小茉。

“練氣期四層，快到五層了，嗬嗬。”葉九笑對小茉，滿是讚賞之意。

小茉倒被公子瞧的不好意思了，不解道：“公子在說什麽？我的道行修為嗎？公子也能看出來了？”

葉九依著小玉的吩咐，先不說玉中仙妹的事兒，隻是笑道：“嗯！我昨夜修煉了好半天，豈是白練的？”

小茉喜道：“哦？我真的有練氣期四層的修為了？快到五層了麽？嘻嘻，到了五層就和公子一樣啦。”

葉九神秘的一笑，壓低聲音道：“天書乾卷裏所載的風地觀終極識別術神觀要比梁三少爺的神識高明的多哩，隻要是修道之人，有點道行的，我都看得出來。”

小茉笑道：“嗬嗬，那公子看一看五方鬼他們，誰是三層誰是二層？”

葉九運神觀瞧去，點點頭招呼道：“曹十，你們上來。”

五方鬼眾兄弟聞言，也不避海客們詫異的目光，紛紛跳了上來。

張四嗬嗬笑道：“公子召喚我們何事呀？船家還沒送來早飯呢。”

汪仁一搖算盤，忙道：“我正在計算賬目，好與那海商去兌靈石。”

葉九笑道：“不忙不忙，我先跟你們說修為，曹十，練氣期三層；張四，二層；李九，三層；汪仁，三層；朱光，二層。”

曹十拍手笑道：“哦？我和老三老四都是練氣期三層呐？嘿嘿，張四，你和老幺都二層，得勤修苦練啊。”

小茉也道：“就是，數你們兩個愛貪玩，一起修的茅山道術，所以道行才比眾兄弟差些。”

朱光苦笑道：“我是老幺兒，情有可原，二哥就不可原諒了，嘻嘻，三哥四哥都是練氣期三層，你才和我一樣，哈哈。”

張四喃喃歎道：“嗨！我努力就是，其實你二哥聰明的很？你信也不信？哼！你敢反駁嗎？”

眾人哈哈一笑，等到吃過了早飯，葉九同汪仁一起去樓下兌換靈石。

和汪仁換靈石的老客是個年過半百的海商，衣裳打扮與中土迥異，看得出是番邦人氏，常年出海經商的。

葉九神觀一瞧，竟然沒有看到一絲修為，惟有苦笑，知道是尋常的海上商人，在汪仁的引見下和他見過禮。

汪仁笑道：“阿裏大叔，這就是我家公子，葉公子。想來和阿裏大叔多兌換些靈石。”

海商阿裏也用中土的禮節衝葉九一抱拳，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土官話，點頭笑道：“葉公子，不知這回，公子要換多少靈石？”

葉九忙道：“一千個下品靈石，一百個中品，十個上品。”

阿裏點點頭，笑道：“有！還是老價錢，一個下品的九兩。”

葉九點頭表示同意。

阿裏隨即一招手，命手下抬來箱子，從中搬出好幾盤的靈石，一盤子足足一百個晶瑩剔透的靈石。

汪仁用了一大一小兩個布袋，分裝了十盤下品靈石，一盤中品的，剩下十個琥珀色的上品靈石，是阿裏親自抓給葉九的。

汪仁足足花去了兩萬七千兩銀子，都從如意袋中取出用天平兌給了阿裏，兩下裏都收好，均覺滿意。

葉九隨口問阿裏海上的見聞，笑問道：“看阿裏大叔的打扮，是異域番邦人氏了，小可隻見過從河西走廊來的羌人、波斯人，還有草原的一些部落的胡人，還有雲貴不少各族部落的人，也常到中原來，打扮都與我中土人氏迥異，不知阿裏大叔是哪裏人？”

阿裏做成了一筆大買賣，樂嗬嗬的笑道：“我是爪哇國人，常年在海上奔波做買賣，像神州浩土和君子國，我是最常來的。”

葉九點頭笑道：“爪哇國啊，似乎從嶺南的番禹出海還近些，嗬嗬。”

阿裏點點頭道：“葉公子說的對，隻因江南的絲綢茶葉聞名，我特地來販賣些絲茶之類的貨物，至於靈石，也是與公子順手兌換的。嗬嗬，靈石在嶺南附近八兩銀子能買一個下品的，到了江南就漲到了九兩銀子一個，要是到了君子國，官府定價，十足十的十兩銀子一個，想優惠些也不能了，就比如到了君子國的島上，我與葉公子私下交易，也得依著十兩銀子的定價，否則君子國國君怪罪，我們尋常客商吃罪不起。”

葉九失笑道：“哦！原來如此，看來阿裏大叔販賣靈石，也有著一兩成賺頭的。”

葉九聽梁三少爺說君子國的國主是化神期的高手，上島做買賣的當然得依著君子國的律法入鄉隨俗的公平交易了。

海商阿裏搖搖頭，苦笑道：“公子一看就不是做買賣的，在我們海商眼裏，一兩成的賺差價隻是蠅頭微利而已，像江南的絲綢，運到君子國，至少可以賣到兩倍的價錢，要是運回我們爪哇，能賺五、六倍。嗬嗬，所以說跟公子兌換靈石，我是小小的賺一點路費，也不在意的。”

葉九惟有苦笑，眼睛一亮，忽道：“阿裏大叔一定去過許多番邦異域了，可曾上過蓬萊、瀛洲和方丈三仙島？離著神州浩土遠嗎？”

阿裏笑道：“瀛洲我去過，比較遠了，公子說的三仙島的方丈仙島是指的方寸山麽？離著君子國最近，但也得從君子國走上個半月二十天的海路才到，方寸山我也去過。”

葉九大喜，連連點頭道：“方寸山就是方丈仙島，據說人心方寸，天心方丈，換了一個叫法而已。原來離著君子國不算太遠，嗬嗬。小可還聽說方寸山之主是菩提老祖，阿裏大叔見過麽？”

阿裏搖搖頭，苦著臉道：“沒有，菩提老祖是老神仙，我們凡人哪能輕易見著，另外，方寸山之大，公子是想象不到的。我頭回去方寸山時候，也聽說是個仙島，最多比君子國還要大些，誰知道上了方寸山，簡直就如登上神州浩土的感覺，據說綿延數千裏，都是方寸山的地界。若從方寸山去瀛洲，也足有萬裏之遙，不過要從神州浩土去瀛洲，還算近些，也不知有幾千裏。”

葉九苦笑道：“哦！原來是從天台直接趕往瀛洲仙島要比去方寸山近呐，我們去了君子國，離著瀛洲反倒遠了？離著方寸山更近？”

阿裏笑著點點頭道：“公子是聰明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說就懂。不過從神州浩土要去三仙島的話，據說齊魯之地有一處蓬萊縣，離著仙島蓬萊最近。而我走過的海路，揚州、天台這江南一帶，離著瀛洲比較近，不過也比去方寸山差不了許多，公子從君子國再往方寸山，也沒有白走多少冤枉路，畢竟這一帶風平浪靜，尤其是這個季節，西北風正好往君子國和方寸山，而從天台去瀛洲，風向不是很順，得等到來年春暖花開之際，風向才正好。”

葉九一聽頓時覺得渾身舒坦了，笑嗬嗬道：“原來如此，還是阿裏大叔常出海的見聞廣博，我正是要去尋三仙島哩，看來隻好去方寸山了，我聽說菩提老祖是太乙金仙，要勝過蓬萊福祿壽三星和瀛洲九老的太乙真仙，嘿嘿，總算沒走錯。”

阿裏笑道：“嗯，上回去方寸山的靈石價錢已經漲到了十二兩一個下品的，如今慕仙修道之人更多，應該還往上漲的。”

葉九沒心思和他大談生意經，隻是點點頭，又問了些海外番邦的見聞，這才回船樓上的船艙靜坐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