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們在賭場
夜晚的小鎮，正在小鎮上尋找線索的莫問北突然停下來，轉過身看向周小英家的方向。
“丁茶茶有危險。”
旁邊正在仔細看一家店鋪門上貼著的紙的吳秋轉過頭看著他。
“別太緊張了，茶茶人膽大著呢，還會跆拳道你忘了？當初還救了你呢，雖然沒救成……還有別看唐鷺一天到晚的慫樣子，人家可是格鬥冠軍呢！”
莫問北靜靜的站著，似乎在聽什麽，神色越來越緊張，吳秋不由得也不放心起來。
“你說真的？那我們……”
話還沒說完，吳秋也聽見了聲音，“噗呲噗呲”的，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忽然前麵影影綽綽的飄來一大片黑影，是一個人趕著一群牛，那人高高的坐在由四頭牛馱著的一個木板上，手裏還提著一盞形狀詭異的一盞燈，發出了 虛弱的燈光。
莫問北忽然拉著吳秋閃到旁邊的小巷裏，吳秋想掙紮著看下情況，被莫問北按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別動，別看。”
黑影越來越近了，剛才他們聽見的聲音就是這群牲畜發出來的，隻是這聲音聽上去非常的奇怪，並不像是正常的行走聲音。
莫問北借著那人的燈光終於看清了。
根本不是什麽牲畜，而是人，一群跪在地上行走的人，麵色或麻木或痛苦，嘴裏還咬著一根筷子，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朝前走，而驅趕他們前行的持燈人，也不是坐在四頭牛的身上，而是四個人在扛著他。
其餘燈光照不見的地方，還是以牛身在前進。
持燈人手裏的燈發出幽冷的黃光，隊伍裏一個人突然腿磕到了石頭上，歪了一下，導致整個隊伍的形狀都亂了；持燈人迅速從腰間抽出來一根鞭子，狠狠地甩在了他的頭上。
盡管被打的滿地亂滾，那人還是不敢吐出筷子也不敢發聲，持燈人也不管他，又淩空甩了一下鞭子，後麵的人迅速的填補了位置，整個隊伍又開始前進。
被打的那人淒淒慘慘的跟在隊伍後麵，因為不被燈光所照，化為了牛形；他一點都不敢反抗，盡管膝蓋處還流著血，但也隻能顫抖著繼續爬行；持燈人冷笑一聲，又揮了一次辮子，所有人開始加速移動。
等到隊伍從巷口消失，莫問北才放開吳秋。
“到底發生什麽事？剛才都看到了什麽？”
吳秋著急的問他。
莫問北揉了揉眉心。
“我看見的是，人變成了畜生；走，快去周小英家，這裏有‘潘多拉’。”
當他們再次到達周小英家，夜色以深，吳秋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莫問北推開他，一腳踹開了門，看見那頭小牛正在瑟瑟發抖。
夜色下，小牛並沒有先出它原來的樣子。
吳秋先衝進了屋子，四處搜尋周父。
莫問北一把抓住小牛，惡狠狠的逼問她。
“今天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她在哪？在哪？！”
小牛隻是滿眼含淚，發出悲傷的“哞哞”之聲；吳秋從房中出來，看見莫問北的舉動，不由得吃驚，把小牛從莫問北手裏解放出來。
“問北，你這是在幹什麽？”
“她是周小英。”
吳秋驚疑不定的看著伏在地上似乎在哭泣小牛，莫問北站起來，四處張望。
“他們一定有危險了，我能感覺得到！”
小牛站起身，領著他們出門，朝山中指了一個方向，但她自己則不能繼續前進；莫問北和吳秋在山中四處尋找，大聲呼喊兩人的名字。
莫問北發現了丁茶茶和唐鷺之前隱藏的痕跡，不由得心中懊悔，他暗暗許願，希望丁茶茶不要出事，等到這次案子結束，他再也不會讓丁茶茶一個人調查。
但他已經在山中找了很久，始終沒有丁茶茶的回應，吳秋在另一個方向，已經分開了很遠，但還是能聽見他呼喊的聲音。
“丁茶茶！唐鷺，你們在哪？”
莫問北著急的扒開樹枝往前走，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突然頭頂上一陣笑聲，莫問北抬頭看，樹上有一個黑影，正是那個姓莫的使者，正得意洋洋哈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你笑什麽！”
使者停止笑聲。
“我在想，如果你爹看到你現在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道要多生氣，我記得莫家家規裏好像有……”
使者晃著腦袋，似乎記不起來了，莫問北低聲回答。
“凡事不許高聲、不許急躁、不許動氣……”
使者點點頭，從樹上跳下來，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角。
“莫問北，我可以幫你找回丁茶茶！”
“她在哪？”
“你都不謝謝我嗎？”
莫問北恢複了之前的冷漠，冷冷的看著使者。
“你來找我，不會白幹的，丁茶茶在哪？！”
使者笑了笑。
“在賭場。”
莫問北盯著使者，顯然不相信這個答案，使者看到他的表情，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都是莫家的人，你怎麽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地下賭場，隻有被選中了才能進去！”
說著使者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那你輸了什麽？”
莫問北冷冷的突然問他。
“這個你不用管，隻要你跟我去就行！”
使者說完，自知失言，眼神憤恨的盯著莫問北。
莫問北冷笑，看著使者。
“我雖然不受莫家喜歡，但好歹也是個繼承人；你雖然看上去身份挺高，但也隻是個使者，還能隨便進入這種賭場？你剛才也說了，違反了家訓我那個爹有多生氣，你把我帶去賭場，想要交換什麽？！”
使者咬咬牙，又笑了一下。
“你不願意就算了，丁茶茶和唐鷺兩個人呢，就算最後要麻煩我帶他們回彼岸，也算是分內的工作，我不著急。”
使者說完得意的盯著莫問北。
“你恐怕是回不了彼岸了吧？剛才我看見四周有幾個遊魂；你輸掉的東西要是真不著急，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你的懷表呢？”
使者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我輸了名字，你明晚去，他們就把名字還給我。”
“丁茶茶還有唐鷺呢？”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不知道你賭藝如何？”
“你叫什麽名字？”
“莫三……秋。”
莫問北看著使者笑了起來，月光下的男子本來因該溫柔才對，可使者看著這笑，不禁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渾身有點發冷。
“行……我幫你，現在走吧！”
使者愣了愣，努力的壓製住臉上浮現出的喜悅。
“先說好，這可是你自願的。不過今晚是去不成了，你先把你的好基友叫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晚8點，在剛才周小英指的那個路口，我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