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名字咒語
西門菜市場派出所，莫問北和啞巴鬼正在等著他們，吳秋亮明身份，表示大家都是同路人，大水衝了龍王廟。
丁茶茶擠兌莫問北，幸好這些菜販子不是人販子，要不然莫問北這樣任性胡來，惹得他們隨便賣到那個山村去，看他還能怎麽辦！
莫問北本來就因為調查被打斷很生氣，又聽見丁茶茶這麽說自己，於是衝著啞巴鬼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吳秋看到了他的動作，趕緊勸丁茶茶。
“茶妹妹，快給莫北北道歉，真是不懂事，你忘了我給你科普的了？”
莫問北聽見他喊自己“莫北北”，第一次沒有糾正，隻是有些得意的看著丁茶茶。
丁茶茶還在幸災樂禍的偷笑，突然感到自己眼前一黑，什麽都看見不了，她想問是怎麽回事，又喊不出聲。
吳秋在旁邊看著丁茶茶一動不動，臉色慌張，知道啞巴鬼聽了莫問北的話，開始捉弄丁茶茶了，他知道莫問北的脾氣，想了想，搓了搓手開口勸道。
“北北啊，你別和女人一般見識嗎！不是有句話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要是回去她向方嬸告狀，方嬸會罵你的！”
莫問北聽見這話，不服氣擺了擺手，丁茶茶頓時見到了光明，聲音也發出來了。
丁茶茶扶著額頭，大口喘氣。
“我去，剛才發生什麽了？我突然感到好難受，看不見也喊不出來！”
吳秋東張西望的不說話，莫問北冷冷的回答。
“誰讓你陰氣重名字又不好聽的，到處招惹鬼！”
說完，不管他們兩個，自顧自的上車了。
莫問北又帶著他們回到菜市場，先前的流浪漢已經不知所蹤，菜販們知道是一場誤會，再向他們打聽，態度就好了很多，也認真了起來。
莫問北再次把照片給他們看，辨認了後一會，其中一個菜販撓撓頭。
“我也說不準，不過這個畫像上的人好像是見過，和一個流浪漢是有點像，就是被你嚇跑的那個。”
其他幾個菜販聽見這麽說，也努力的回憶了一下。
“是有點像……難道是兄弟？”
莫問北看了看吳秋帶來的資料，裏麵有張李正小貨車的照片。
“這輛車你們見過嗎？”
那第一個想起流浪漢的菜販拿起照片仔細的看起來。
“我記得這輛車，這市場上的小貨車基本上都是固定的，車牌號我都能背下來；當時他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沒聽說這個市場來新人了，所以就注意了一下。”
“來了幾次？”
“好幾次。”
“還記得司機長什麽嗎？”
“不記得，每次都看不清，帶著墨鏡，有兩撇小胡子。”
莫問北在李正的照片上畫上了墨鏡和小胡子，再拿給菜販看，菜販點了點頭。
“有8成像。”
菜販這邊的調查，算是結束了，經過這麽一折騰，又到了下午，吳秋提出先吃飯再調查。
吃完飯，三人坐上車去了李正死亡的那條小路，在車裏交換了收集的信息和各自的想法。
丁茶茶提出自己的看法。
“李正那份保險看上去就是湊巧買的，可是他為什麽要去菜市場呢？而且那麽久都沒有去申請理賠，方榮有可能並不知道這件事。”
莫問北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看著丁茶茶。
“現在不就知道了嗎？”
丁茶茶不同意。
“你的意思是我們被她利用了？難道她把你的靈異能力都計算進來了？”
“你們應該也查過李正自動劃款的賬戶了，下個月應該就麵臨著斷供的風險，那時保險公司會通知方榮的；所以即便不利用我們，方榮也會知道，順理成章。”
“你的意思，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莫問北沒說話，吳秋接著說。
“車上隻有李正的屍體，如果啞巴鬼和他一起坐車，或者當時恰巧在那裏被誤傷，也應該有兩具屍體才對，除非李正沒有死。”
莫問北點頭。
“你們還記得幹屍案的張立早嗎？他臨死的時候說過，有人給了他交換的能力，代價就是那把青銅劍。”
丁茶茶聽到幹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吳秋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案子和那個人也有關係？”
莫問北點頭。
“張立早的案子是三個月前，李正是兩個月前出車禍，假如那個人知道我的存在，李正的保險沒有人去主動申請就能解釋的通了。”
丁茶茶還是有疑問。
“他如果知道你的存在，為什麽還會有啞巴鬼這個bug？”
說完丁茶茶又轉頭對著右邊說“不好意思，我並不是要冒犯你……”
莫問北冷漠的開口。
“他在你左邊。”
丁茶茶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為什麽啞巴鬼說自己是李正呢？”
莫問北搖頭。
“他沒有說自己就是李正，而是叫李正。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其實就是一個咒語，他被當成李正死去，所以他被困到了名字裏。也是因為這個，我才懷疑這件案子和那個人有關。之前你們問過他們大兒子的名字，方榮不讓他說，還去把孩子的名字都改了，應該也是和名字咒語的傳說有關。”
“那活著的李正，他又在哪裏？如果我們找不到他，這個案子是不是就隻能當做不存在？”
“這個得問方榮了，我更對那個神秘人感興趣。”
吳秋又發出疑問。
“張立早是館長助理還算是個有身份的人，可以拿青銅劍作交換，李正這個案子能交換什麽呢？”
“不知道……”
“還有……是怎麽和他聯係上的呢？”
莫問北沒有說話，丁茶茶開始擺弄手機，三人沉默了一會又同時開口。
“網站？”
“論壇？”
“微信？”
三人繼續開車前進，丁茶茶問他們是否相信曾成說的話。
吳秋回答。
“我記得當時出的鑒定為事故，沒有酒駕，認為翻車後司機昏迷，隨後汽車爆炸，因為方榮認定死者就是李正，所以沒有進行別的調查。”
莫問北看著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色。
“李正還活著，他和啞巴鬼是認識的。”
丁茶茶摸著下巴。
“為什麽？”
“如果真的有那個人存在，嫌疑引到方榮身上，比查到他要好得多。”
“那真正的李正，到底在哪裏？”
莫問北沒有回答，隻是先讓吳秋給村派出所的同事們打電話，讓他們去阻止方榮的離開，丁茶茶很驚訝，但隻能很快的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