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一封信
讓我稍稍安心的是,這些水猴子隻在我們周圍徘徊,並沒有從水裏鑽出來,在觀察了一陣之後,我推測這批水猴子和之前我們在地下河中所遇到的那一批水猴子一樣,都隻能在水裏活動,而無法上岸。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我才放心繼續往前走。
這次,大概往前走了一百來米,前方河流拐了個彎,蜿蜒向前。
越往密林深處,四周樹木便越為密集,四周還時不時的冒出一兩隻小動物,看的心心驚膽戰。
大概十來分鍾後,走在我前麵的王文再次停了下來。
“怎麽了?”
看到王文停下,我道。
王文道:“這裏有戰鬥過的痕跡。”
“戰鬥痕跡?”
聽到王文的話,我立馬朝著前方看去,一看之下,果然,前方五六米之處,地麵草地有很多燒焦的痕跡,隱約能看到一些淩亂的腳印,而且,我在旁邊幾棵樹上,還看到了一些彈孔。
甚至,王文還在地麵撿到了幾顆子彈。
這一切都證明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M213型號子彈,是最新款09式衝鋒槍打出來的,整個華夏,隻有我們十一局配備了這種最新型衝鋒槍,應該沒錯,這裏就是半年前他們發生戰鬥的地方。”我開口說道。
在那一段視屏之中,哥哥他們一行五人在密林中像是著了魔一樣的開槍,打的還全都是空氣。
在來到這裏之後,我便感覺這個地方有些熟悉,但想不明白我怎麽會對這裏熟悉。
現在,看到這裏的子彈,以及地麵,樹上留下的戰鬥痕跡之後,我明白了,這裏就是半年前哥哥他們發生過戰鬥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肖鋒半年前就是在這裏出事的?”王文道。
我點了點頭,說是。
王文皺了皺眉,道:“我大概觀察了一下這裏的戰鬥痕跡,戰鬥很激烈,樹上彈孔至少有上個,僅僅樹上就打出這麽多彈孔,四周就更別說了,可是,奇怪的是,以他們的身手和槍法,不應該將這麽多子彈全打在樹上,除非是大片密集的敵人,需要橫向掃射,才會在四周樹上都留下這麽密集的彈孔,可從地麵這些腳印,以及四周相當密集的環境來看,這裏不像是出現過大片敵人的。”
“還有,我在四周搜索了一陣,隻發現十一局我們的人馬留下的線索,卻並未找到其他任何人留下的線索,連一根頭發,一個煙頭都沒有,這很奇怪,隻要是戰鬥,雙方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些痕跡,可為什麽這裏隻有我們十一局人的痕跡,而沒有其他任何人的線索,他們是在和誰戰鬥。”
聽完王文的分析,我神色平靜,道:“這個原因很簡單,因為和他們戰鬥的,可能並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麽?”
聽到我的話,王文愣了一下,才問道。
我搖頭,說不知道。
當時我在視頻中看到的是,他們在對空氣開槍,隨後自殘。
和他們戰鬥的,到底是誰,我不知道,至少,在視頻中我什麽都沒看到。
“在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注意安全。”我道。
王文點頭,隨後,我們繼續在附近尋找線索。
這裏既然是哥哥他們最後出事的地方,那就得在這裏好好找找,我有種感覺,在這裏,我一定能發現半年前之事的線索。
不過,在尋找線索的時候,我也在時時刻刻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裏,很有可能存在未知的危險。
半年之前,哥哥他們一行五人在這裏出事,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使得他們五人全軍覆沒,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哥哥他們遇到的危險,是無法想象的。
據我所知,半年前哥哥他們出發的時候,攜帶著最精良的裝備,而且,哥哥他們五人,是整個十一局中最精銳的戰士,曾經執行多多項3S級別任務,如今在這裏出事,足以看出這個地方有多危險。
我帶的王文他們,雖然實力不弱於哥哥那支隊伍,但是也必須得小心,否則隨時有可能會出事。
找了大半天,在附近除了明顯的戰鬥痕跡之外,其他我什麽都沒找到,倒是王文,找到了一個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已經幾乎完全腐爛了,這種地方水汽很重,加上又過了半年時間,所以,筆記本這種紙質物品是很難保存下來的。
我小心翼翼的翻開筆記本,隱約能看到,上麵寫著‘劉根生’三個字。
“劉根生,是三隊的劉根生。”
看到劉根生這個名字,王文立馬說道。
我點了點頭,劉根生也是十一局的,而且,就是哥哥小隊之中的,半年前和哥哥一同消失在密林中。
這個筆記本,應該就是劉根生的。
“快看看,裏麵有沒有記載什麽重要東西。”我立馬問道。
王文點頭,他小心翼翼的翻開筆記本,觀看裏麵的內容。
因為整個筆記本已經完全被水浸透,裏麵的字跡基本已經認不清了,隻是偶爾能看到一兩頁清晰的字體。
能勉強看清的幾頁字體,基本也全都記載的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並沒有什麽重要線索。
看王文一頁一頁,無比小心的翻看,我道:“不用這樣翻,直接看半年前的日記,看能不能找到東西。”
哥哥他們是半年前出事的,王文既然有記日記的習慣,那麽直接從半年前找就行。
按照時間推算,半年前哥哥他們出事之時,應該是去年九月左右。
王文直接翻到了九月的日記。
“還真有!”
在看了幾頁之後,王文猛地大叫一聲,激動道:“隊長你看,在九月三日這一天,劉根生在日記中說他們接到了一個神秘的任務,這個任務凶險異常,隨時可能會送命,在動身前一天,他將他的所有錢,全都轉給了他在老家的媽媽,而且,在寫著一段話的時候,文字之中明顯表現出劉根生有絕望的態度,這更像是他的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