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雲居懸棺

我和蔣明月對視一眼,不禁皺起了眉,外麵的風雨依舊很大,這個時候誰會來敲我的房門呢?我猶豫了幾秒鍾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透過貓眼我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手中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門口。、,雨水順著她的發梢和油紙傘滴落在地上,這女孩究竟是誰?

我猶豫著打開眼前的那扇門,皺著眉問道:“您找哪位?”

“你是沈拓嗎?”女孩的聲音很熟悉可是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聽見過。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是我!”

“我是彌勒的朋友,來接你的,之前已經和您通過電話了!”紅衣女孩抬起頭望著我說道,這女孩的和蔣明月比起來個子要矮一些,同樣長著一張精致的臉,雖然兩個人都算的上是美女,但是卻完全不一樣,蔣明月由內而外透漏著一股子北方女子所特有的剛,而眼前的女孩的身上帶著典型南方女孩身上的那種如水般的柔美。

“哦!”我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原來你就是彌勒的朋友,他在什麽地方?他出了什麽事?”

“他遇見了一點小麻煩!”紅衣女孩十分靦腆的低眉順眼地說道,“現在還在雲居……”

說到這裏女孩的聲音停住了,柳眉微顰地望著身後,我扭過頭隻見蔣明月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兩個女人對視著,一時間空氣略微有些尷尬,半晌我才清了清喉嚨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說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紅衣女孩平靜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說完我轉身對蔣明月說道:“我可能要出去幾天,你有什麽安排?”

蔣明月看了看紅衣女孩又看了看我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去?”我疑惑地盯著蔣明月的眼睛,可是她卻微笑著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回頭瞥了一眼那個紅衣女孩,有些抱歉的說道:“麻煩你稍等一下,我們有點事情要說!”

那女孩十分識趣地笑了笑,向一旁走去,這時候我走到蔣明月身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不是說雲居是個鬼鎮嗎?為什麽還要去?”

蔣明月微微笑了笑說道:“那你為什麽要去?”

“我死黨在雲居,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個地方啊,就算是拚了這條性命我也要把他找到!”我緊緊地握著拳頭說道。

蔣明月望著我柳眉微微皺了皺,半晌才說道:“如果我說我擔心你,你相信嗎?”

我無奈地笑了笑,雖然我整天號稱老子天下最帥,但是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清楚的,最多算個一般人,於是搖了搖頭,說道:“不信!”

蔣明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道:“沈拓我發現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如果你沒有什麽必須去的理由的話,我勸你還是留在這裏!”我可沒有她那種好興致。

蔣明月笑的前仰後合,她一麵掩著嘴笑,一麵擺著手說道:“說正經的,我有一個必須去的理由,但是很遺憾這個理由我不能告訴你!”

我想了想,不死心地試探性的問道:“你確定不是因為我才去的?”

蔣明月愣了一下,又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心裏多少有些失望。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蔣明月找出我一條緊身褲,用剪刀剪成短褲穿在身上,雖然是略顯肥大,但是看上去也並不奇怪,倒是顯得有些別致。

收拾好行李之後,我們和紅衣女孩來到樓下,隻見外麵聽著一輛破舊的五菱汽車,車上鏽跡斑斑,輪胎上滿是泥濘,看來這一路上必定是崎嶇難行。

我們上了車,開車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沉默寡言的大叔,紅衣女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和蔣明月坐在後排。車子發動了,整個車子都在微微顫動,似乎隨時都可能要散架一般。外麵的天依舊灰蒙蒙一片,雨水落在柏油馬路上升騰起一陣陣的霧氣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這層霧氣這種。半個小時候車子駛出了城市,我回頭看著那座城市,這簡直就是一座被水汽氤氳的霧都。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快速行駛著,這時蔣明月低聲在我耳邊說道:“你剛剛說鬼鎮那裏麵的是墨家機關術,這是真的嗎?”

“嗯!”我微微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不會有錯的,我曾經看過這種機關術的介紹!”

蔣明月聞言皺著眉好奇地望著我說道:“在什麽地方?”

我看著蔣明月微微笑了笑說道:“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

蔣明月聞言立刻白了我一眼,說道:“真小氣,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這麽記仇!”

我聳了聳肩,說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蔣明月不理我將頭別向一邊。

這時候我向前湊了湊問道:“姑娘,還沒有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紅衣女孩溫柔的說道:“你叫我阿潤就可以!”

“哦!”我點了點頭,說道:“阿潤,你們住在雲居嗎?”

“嗯!”阿潤點了點頭。

“哦,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彌勒究竟怎麽了?”我追問道。

提到彌勒阿潤的臉上微微掠過一絲憂傷,她頓了頓說道:“彌勒哥惹了一些麻煩!”

“麻煩?”我疑惑地問道,“他究竟怎麽了?”

我的話音剛落,隻覺得蔣明月忽然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急忙向蔣明月的方向望去,說道:“怎麽了?”

“你看那邊……”蔣明月指著車窗外麵說道。

我順著蔣明月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此時我們的車正行走在一條崎嶇險要的盤山道上,這條盤山道從上到下足有幾百米,下麵是一條奔騰的大河,在蔣明月手指的方向是一個巨大的斷崖,斷崖之上懸掛著無數個黑漆漆的方形的盒子狀的東西。

“懸棺……”我驚呼地說道。

“嗯,是啊!”蔣明月趕緊掏出手機調整了一個角度不停的拍照,就在她快速拍照的時候,她忽然停了下來,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你怎麽了?”我輕聲在蔣明月耳邊說道。

“懸棺上麵有人!”蔣明月失魂落魄地說道。

我急忙向懸棺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黑影倏忽之間從懸棺上跳下了懸崖,正在這時車子裏忽然完全黑了下來,原來此時已經進入了山洞之中。大概十幾分鍾經過山洞,外麵的雨停了,地麵是幹燥了,緊緊是一山之隔,山這邊和那邊完全是兩個天氣,雖然天依舊是陰沉著。車子開始向下行駛,坐在車裏可以清楚的看見眼前那連綿不斷的大山,這大山像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一般,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蔣明月趕緊在手機中翻著照片,尋找著剛剛拍攝的照片,果然在其中一張照片上看見了那個站在懸棺上的黑影,蔣明月將那張照片放大,當照片放到最大的時候我和蔣明月都怔住了,隻感覺脊背冰冷,血液都凝固了,那個黑影根本不是什麽人,而是一個渾身長著厚厚絨毛,臉上血紅的大猴子。

後麵的路我和蔣明月都保持著沉默,幾分鍾之後車內傳來了一陣淡淡的清香,像是芳草的香味。伴隨著發動機有節奏的轟鳴聲,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肩膀一沉,隻見蔣明月已經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我掙紮著睜開眼睛,隻見阿潤正扭過頭看著我。

巨大的睡意讓我的眼皮像是注入了鉛水一樣沉,我掙紮著問道:“阿潤,這是怎麽回事?”

阿潤皺著眉,一臉抱歉的望著我,低著頭聲如蚊訥般地說道:“對不起……”

“阿潤,你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麽?”此時我眼前的阿潤已經開始重影了,無數個影子在我的眼前晃動著。

“對不起……”阿潤一直小聲的重複著這句話,而我的眼睛已經漸漸閉上了,眼前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拓哥,小拓哥,你醒醒啊!”黑暗之中我聽到一個聲音,我掙紮著睜開眼睛,發現身邊根本伸手不見五指,就在這時候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亮,我順著那光亮的方向走去,隻見眼前是一個石頭屋子,那屋子外麵放著兩隻石獅子,中間的那扇門敞開著。沒錯,這就是老家的機關屋,我快步走進屋子,可是屋子裏空****的,原本平躺在**的武伶也沒有了蹤跡,我大聲喊道:“武伶,武伶你在哪裏?”

“小拓哥,你有危險!”武伶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裏回**著……

“武伶……”我猛然睜開了雙眼,隻見周圍黑漆漆的,身體被浸泡在水中,雙手從後麵反綁著。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鐵子,鐵子……”黑暗中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彌勒。

“彌勒?你在哪裏?”我大聲喊道,聲音在這黑暗的空間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回音,將我的聲音完全扭曲了,聽起來多少有些怕人。

“我在你前麵!”彌勒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是什麽地方?”我追問道。

“水牢?”我詫異地問道。

正在這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從這聲音判斷,腳步聲是向我們的方向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