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神秘天火

小妖關切地望著彌勒說道:“你……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

“走!”彌勒拉著小妖向對麵的房間裏走去。這時候白如意輕輕走了進來,關上房門站在門口遠遠的望著一直僵在原地的我,剛剛一時衝動我手上確實是沒輕沒重,現在冷靜下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抱著頭。這時候白如意緩緩走到我旁邊,看著我說道:“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微微笑了笑。

“沈哥,我開始以為隻要自己足夠愛你,一定能夠讓你忘記明月姐,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白如意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做決定一般地說道,“我想你說得對,我是需要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了,也許真的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哥,你多保重,我走了!”白如意說著低下頭緩緩向門口走去,在她打開門的時候忽然停住了,似乎是在等待著我能夠挽留她。我知道這時候隻要我站起來挽留的話,是一定能夠將她留住的,可是這樣真的好嗎?我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白如意瞥了我一眼,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當那一聲關門聲在我的耳邊響起的時候,我忽然有種追出去的衝動,然而最後還是理智控製住了自己。我和白如意的生活原本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在一次不巧的相遇之中碰撞出了火花,然而也隻有那一個點而已,既然注定以後不可能在一起,還不如早點分開的好。我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杆煙,皺著眉思索著這所有的事情。

一時間我忽然感覺自己似乎從未有過這麽孤單過,大學畢業的時候沒有,那時候至少還有彌勒陪在我身邊。在雲居的時候沒有,那時候有蔣明月,有阿潤,阿房,有孫武,但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像是在一瞬間一無所有了一樣。

我站起身來走到窗外,此時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陰雲密布了,忽然一條巨大的閃電將天空撕裂出一道血紅色的口子,緊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從遠處傳來,瓢潑大雨從天上落下來。雨絲從窗口透進來灑在了身上,讓我覺得有些微涼,也清醒了許多。我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恐怕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梁教授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留在黑板上的那行墨家暗語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立刻轉身回到沙發前麵,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我坐在沙發上展開梁教授的日記本,和那張黑板上的照片靜靜的研究著。

日記本上清晰的記錄著梁教授的研究成果,而且也記錄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曆史,原來梁教授是梁啟超的後人,當年梁啟超曾經與墨家的最後一代巨子交往身後,在那個墨家巨子臨死之前曾經向梁啟超透露過一個關於墨家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與墨家暗語有關。隨後的很多年在梁啟超變法失敗之後,他便開始潛心研究墨家暗語,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如何破解墨家暗語的辦法。梁啟超的遺願便傳承給了後人,到了梁教授這一代,他從小就對墨家以及墨家暗語十分著迷,而且那時候新中國成立之後,他得到了很多難得的一手資料,從而在研究上有了很多的收獲。

我靜靜地翻閱著日記本上的內容,希望能夠盡快查找到關於黑板上字體的一些內容。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碩大的雨點不停的拍打著窗玻璃,讓人心神不寧。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些心力憔悴了,索性站起身來走到窗前,點上一根煙,將窗子推開一個小小的縫隙。

正在這時候一股強勁的風從外麵吹了進來,這股風的力道實在是不小,將窗簾全部掀翻,風順著窗口而來,一直吹到屋子裏。我急忙將窗子關上,此時我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了,我輕輕擦去身上的雨水,轉身回到沙發上,這時候我才發現那風實在是太大,已經將筆記本吹落到了地麵上。我急忙將筆記本撿起來,而筆記本已經粘了一些水,我抽出紙巾在筆記本上輕輕擦拭著,當我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忽然發現這筆記本上的最後一頁竟然隱約有一些細密的字。這些字應該是也別的方法處理過,就像是《十八殘卷》上的字體一樣,如果不沾水的話是絕對不會呈現出來的。

我小心翼翼的將最後一頁粘了一些水,那些字逐漸清晰了起來。這時候我發現那些字竟然與梁教授在黑板上寫的最後一行墨家暗語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這行字的後麵寫著一行清晰的數字,這數字總共有十二位。難道這黑板上的墨家暗語與這十二個數字有關係嗎?我皺著眉望著那行完全看不懂的數字。梁教授在我們找到他的第二天離奇自燃,而在他自燃之前給了我這本他多年研究的日記本。而在自燃的當天,他用著最後的力量在黑板上寫下了這句墨家暗語,這意味著這句話對於梁教授來說極為重要。而最奇怪的是我竟然驚訝的在梁教授的這個日記本的最後發現了這句墨家暗語還有這十二個數字。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雖然梁教授已經破譯了一些墨家暗語,而且也將破譯墨家暗語的方法寫在了筆記本上,但是我如果想要真的領會其中的意思,那需要係統的學習,粗略估計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甚至更長。這時候我又想起來武伶,如果彌勒那家夥沒有將金錠賣掉的話,現在武伶應該已經複活了,一旦武伶複活,那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想想象的那麽完美,現在不但金錠沒有了,就連跟我在一起多年的彌勒也和我反目。我長出一口氣,這一夜實在是太累了。似乎自從蔣明月的那封信開始,一切就再也不能平靜了。

望著窗外的暴雨,我隱約看見了蔣明月的影子。我總有一種感覺,總有一天蔣明月會想明白的,她一定會回來。隻是我也不知道這一天將會在什麽時候。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住在酒店,彌勒自從當天晚上發脾氣之後就關閉了手機。本來我準備和他把事情說開,其實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有責任,確實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彌勒的抱怨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從回來的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彌勒確實是幾次三番找到我詢問開店的事情,但是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心思,而且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彌勒。現在自己反過來責怪彌勒確實有些不對。而另外一方麵我實在是無法容忍彌勒對蔣明月的態度,可能這才是我爆發的點。

而另外一個讓我擔心的人是孫武。這家夥自從說要來北京之後就再無音訊了,我幾乎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但是孫武的手機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其實我倒不是很擔心孫武,從我之前和他接觸的那段時間來看,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有足夠分寸的。他關閉手機估計一定有原因,等到他回來自然就清楚了。

除此之外,我心裏多少還有些掛念白如意。說實話,如果我還在上大學的話,或者蔣明月沒有出現,我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接受白如意的好。但是現在我不敢也不能,其實白如意說的沒錯,我始終無法忘記蔣明月。

一個人的心究竟有多大,能裝下幾個人呢?可能我的心實在是太小,隻能裝下一個人吧。

雖然有些掛念,但是並沒有聯係。我記得之前彌勒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不打擾也是一種愛!”

我將剩下所有的時間都撲在了梁教授和蔣明月爺爺的筆記本上,每天在酒店裏孜孜不倦的看著,餓了就胡亂叫一口外賣,困了就直接抱著那些書睡覺。日子過的倒也是平淡,但是我心裏總是隱隱有種不安,就像是一塊石頭懸在心頭上,但是這種不安究竟來自哪裏我也不太清楚。

這段時間北京的天氣變幻無常,一會兒是烈日炎炎,而一會兒又是暴雨漂浮。據說今年的雨量是北京這麽多年來最多的一次,我也落得自在,坐在落地窗前看著書聽著外麵的雨聲,也算是一種幸福。隻是讓我感覺憋屈的是,我高估了我的領悟能力,或者是低估了墨家暗語的精密程度。原本以為一個月內一定能夠將梁教授的那本筆記本吃透,可是我卻發現梁教授筆記本後麵的內容實在是太深奧了,有些內容我根本就理解不了。

就在我萬般無奈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手機,上麵竟然是彌勒的電話。我急忙拿起手機心想這孫子總算是想通了。

“小沈哥嗎?”剛接通電話裏麵便傳來了小妖帶著哭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