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天價金錠

彌勒還是不死心地看著我手上的盒子,見我癡癡沒有動作這才無奈地說道:“那啥,就是那塊金錠的事情!”

“那件事你不是一直在折騰嗎?”我拿出一根煙說道。

“對啊,現在已經有眉目了!”彌勒笑著說道。

“怎麽樣?”我吸了口煙問道。

“你猜對方開價多少?”彌勒神秘兮兮地說道。

一看他那副得意勁兒我就知道對方一定開價不少,於是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百萬?”

彌勒笑盈盈地搖了搖頭,我愣了一下。實際上這一百萬是我和彌勒當初預估的最高的價格,在從雲居回來之後彌勒曾經稱過那塊金錠的重量,大概有一公斤左右,按照市麵上黃金的價格來說,一克黃金大概在三百左右,那麽一千克黃金的價格就是三十萬上下,再加上這塊黃金本身有些年份說不定是塊古董,所以我們當時預估的是最低五十萬,最高一百萬。可是眼下看彌勒的意思,這塊黃金的價格似乎不止一百萬。

“一百一十萬?”我猜測道。

彌勒搖了搖頭,拿起一根煙,說道:“你繼續猜,反正咱們時間有的是!”

“一百五十萬?”我咬了咬牙說道。

彌勒吸了一口鹽說道:“算了,不難為你了,估計就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打死也猜不到!”

我心想這孫子真是夠記仇的,剛說他沒見過世麵,這一轉臉就報複回來了。

“那你說多少?”我盯著彌勒說道。

彌勒伸出五個手指,說道:“五百萬!”

他的話一出口,我驚訝的瞠目結舌,嘴裏的煙蒂立刻掉了出來,我趕緊站起身,將煙頭摔在地上,不忘看著彌勒將信將疑地大聲說道:“五百萬?”

“對,五百萬!”彌勒笑著說道,“怎麽樣?是不是好消息!”

“我的乖乖,這相當於一克五千啊!”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是從哪找到的冤大頭,這麽有錢?”

“你別管了!”彌勒擺了擺手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跑這件事,這是那邊最後開的價格,不過我還不算很滿意,所以過來和你商量商量!”

“還商量個屁啊,趕緊賣啊!”我拍板道,“這冤大頭可不是每年都能碰上的啊!”

“那我就給人家答複了啊!”彌勒看我答應於是說道。

“沒問題,趕緊答複,別到時候把這條大魚放跑了!”我說道。

“嗯,我想好了,這五百萬,咱們拿出兩百萬開店,剩下三百萬,咱們一人一百萬!”彌勒敞亮地說道。

我瞥了一眼彌勒,別看這孫子平時不著四六,嘴上沒六,心裏沒譜的,但是卻著實夠朋友,這三個人中除了我和他之外,還特意給孫武留了一份。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行,就這麽辦吧,你那邊盡快交易,對了,最近有沒有孫武的消息?”

彌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還以為他會和你聯係呢!”

我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說道:“沒有,自從離開拉海嶺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按理說他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也不至於處理這麽久啊!”彌勒皺著眉說道,“這孫子不是出什麽事了吧?”

“別上你那烏鴉嘴!”我說道,“估計他那邊事情多,一來是公司的事情要處理,另外他估計還要去一趟韓天,張宇飛,和丁華的家裏一趟。”

“嗯!”彌勒幽幽地點了點頭,說道:“孫武絕對是個值得交的兄弟,估計這些他做得出來!”

“哎!”想起孫武,我心裏忽然有些難受,那一行的四個兄弟,經過了大學,創業,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走到一起,最後三個殞命在了雲居,隻剩下孫武一個了。

“行了,我不打擾你了!”彌勒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這兩天就找他們交易!”

“嗯,好!”我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站起身來。

這時候彌勒已經走到了門口,我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問道:“嘿,你真的談戀愛了?”

彌勒諱莫如深地笑了笑,然後關上門離開了。

送走彌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實際上那塊金錠能賣到那個價格實在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不管怎麽樣,能夠賣個好價錢我們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一些。北漂了這麽多年,攢下的這點積蓄都不夠在這家酒店裏住上兩個月的,說起來實在是讓人覺得丟人。

我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盒子,愣了幾秒,這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我伸手輕輕將盒子掀開,瞬間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盒子裏飄了出來,這是蔣明月身上特有的味道,無數已經被我努力壓在心裏的記憶轉眼被全部喚醒了。

我向盒子裏望了望,在盒子的正上方是一封信,盒子下麵有一塊手表,還有一個筆記本。

我拿起那封信,又看了看那塊手表,將手表放下,展開信,上麵是蔣明月娟細漂亮的筆體。

沈拓:

見信如麵!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大洋彼岸看著落日,這裏的落日讓我想起了雲居,我總有種感覺像是自己的靈魂被留在了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裏發生的事情讓我久久不能平靜,那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相信你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每天從夢中醒來,我都分不清楚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發生過,或者自己還依舊活在夢中。

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或許太快了,快得有些不真實,快的就像是一場夢。我分不清楚對你的感情究竟是感激或者是愛。所以我需要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如果我想好的話會回去找你,如果我沒有回去的話,那麽你就將我忘記吧,或者藏在記憶的深處。

但是我曾經答應過你,離開雲居之後找人幫你破解墨子暗語,雖然我不能親自帶你去,但是你可以拿著這塊表去找他,他是我父親的朋友,一個墨家文化的專家,相信他應該能夠幫助你。下麵的筆記本是爺爺的筆記,這筆記本裏麵記錄著一些與墨家相關的東西,現在全部交給你。

沈拓,一切隨緣,勿念!

蔣明月

我看完這封信,心裏忽然感到一陣淡淡的酸楚,那原本抱著的一絲絲的幻想瞬間破滅了,實際上這段時間雖然我一直克製著自己不去想自己和蔣明月之間的事情,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心底一直埋藏著一種希望,那就是有一天她會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可是從這封信來看,似乎這所有的事情都隻是我的一番情願罷了。

正在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手機,上麵是彌勒的號碼。我想了想按下了接聽鍵,隻聽這家夥賤兮兮地說道:“怎麽樣?裏麵是什麽啊?”

“別問了!”我冷冰冰地說道。

“哎呦,難不成真的是情趣內衣啊?”彌勒這貨根本就屬於燒雞蛋崩瞎眼看不出火曬那種。我懶得搭理他,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於是說道:“還有事嗎?”

這一次彌勒才聽出我的語氣不對,立刻收起那種賤兮兮的語氣,說道:“怎麽了?鐵子?”

“沒事,我隻是想靜一靜!”我說完不等彌勒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蜷縮在沙發上,我又拿起那封信,腦海中不停地閃爍著蔣明月的樣子,那些記憶一直不停地在我的腦海中翻騰,她的樣子沒出現一次,我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一樣的刺痛。我將頭埋在兩膝之間,低下頭,鼻子微微發酸,一些晶瑩的東西從眼眶中緩緩流淌出來。

這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緩緩抬起頭卻根本不想開門。敲門聲越來越大,最後簡直變成了粗暴的砸門,而與此同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是彌勒。我想了想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隻聽彌勒在電話裏吼道:“鐵子,你做什麽呢?怎麽不開門?”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一直敲門的是彌勒。我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門,彌勒立刻衝了進來,望著眼圈發紅的我說道:“鐵子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緩緩地抬起頭望著彌勒,指了指茶幾上的那封信。彌勒將信將疑地快步走到茶幾前麵拿起那封信掃了一眼,然後長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說道:“哎呦,嚇死我了,我以為出什麽事了呢,原來是失戀了!”

我白了彌勒一眼,坐在沙發對麵。這時候彌勒笑著說道:“鐵子,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癡情了吧,這都什麽時代了?現在還有愛情嗎?根本沒有了,全部都是快餐式的感情,覺得合適呢兩個人就在一起,覺得不合適的話就一拍兩散!”

我接著低著頭沒有理會彌勒。

“哎,不過,這個蔣明月也真是夠白眼狼的,你那麽舍命救她,這說分手就分手,一點緩衝的餘地都沒有!”彌勒埋怨道,“怎麽說也是救了她一命啊,最起碼的以身相許都不懂嗎?對了,那晚上你們是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