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秘來客

飛機刺耳的轟鳴聲不斷撞擊著我的耳膜,身體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飛機滑行和攀升所帶來的巨大壓力,這種壓力讓我感覺心髒有些難受,而更讓我感覺難受的是彌勒電話中最後的那句話,這家夥究竟在那個地方經曆了什麽事情?

可能是因為緊張,我的手緊緊的扣著椅子旁邊的扶手,緊緊的閉著雙眼,一直到飛機進入平流層之後,心緒才開始穩定了一些。這時候蔣明月轉過頭輕聲在我耳邊說道:“沈……沈拓,能放開我的手嗎?”

我扭過頭望著臉色微紅的蔣明月,四目相對,蔣明月低下頭向自己的手邊望去,隻見此時我正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我趕緊鬆開了她的手,連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到!”

蔣明月一麵揉著自己已經被我攥紅的手背,一麵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我明白蔣明月的意思,剛剛和我彌勒通話的那一幕她早已經看在眼裏了,我看著她那雙讓人心動的眸子長歎了一口氣,此時我心亂如麻,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微笑著說道:“你聽說過墨菲定律嗎?”

我扭過頭望著蔣明月,隻見她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種招牌式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凡是如果有變壞的可能,那麽不管可能性有多小,它就一定會發生!”

我愁眉不展地望著她,隻見她接著說道:“所以在事情不確定的時候,就不要往壞的地方想!”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時候蔣明月打開小桌板,從包裏掏出一副撲克牌放在我麵前,調皮的說道:“玩個遊戲吧!”

“遊戲?”我疑惑不解地望著她。

“嗯,我給你算算你的前程!”蔣明月說完快速的洗著手中的牌,那副牌在她靈巧的芊芊細手上像是有生命一般,洗完牌之後她笑著說道:“抽一張,我幫你看看!”

我將信將疑的從裏麵抽出一張牌遞給蔣明月,她拿起那張牌看了看牌又看了看我,說道:“再抽一張!”

我又抽出一張牌,蔣明月瞥了一眼,壞笑著說道:“看來你接下來要有豔遇了……”

“真的假的?”我好奇地從她手中接過那兩張牌,隻見一張是桃花,一張是紅桃,好像還真是有那麽點意思,臉上的神情不禁緩和了許多。

這時候蔣明月微微笑了笑,說道:“你看,分散了注意力是不是感覺好很多!”

“嗬嗬!”我淡淡笑了笑,接下來的一路蔣明月一直在試圖用各種方式逗我開心,而在交談中我得知原來蔣明月不但是學霸,而且還是個海歸,五年前就自己去了美國學習密碼學,後來還曾經幫助美國的FBI破過一些案件。畢業之後準備回國工作,工作已經找好了,隻是她準備利用上班前的幾個月時間好好放空一下自己,出去走走,見識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隨著飛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我們降落在了貴州機場。飛機剛剛落地我立刻撥通了彌勒的電話,可是彌勒的手機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這讓我更加擔心。這家夥究竟經曆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手機還關機了呢?正在這時候蔣明月已經站起身背上包,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咱們後會有期了!”

“嗯!”我茫然地點了點頭,這時候蔣明月卻站在我麵前不動,半晌她忽然拉住我的手,拿出一支筆在我的手上寫了一些奇怪的符號,我望著那些符號皺了皺眉正想問她那些符號究竟是什麽,可是當我抬起頭她早已經翩躚著走進了人群。

我看著手上的符號,自顧自的走下了飛機。下了飛機早已經是深夜了,而且外麵正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取完行李走出機場本想找一輛車前往雲居,可是找了幾輛車都被謝絕了,一方麵是因為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而且下著大雨,道路南行,第二是因為絕大多數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拉海嶺還有個叫雲居的地方。

無奈之下,我隻能在手機上找了一家不太遠的酒店先住下,看看明天能不能找到車去那個地方。在等車的時候我又撥打了幾次彌勒的手機,可是依舊是無人接聽,我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暴雨不禁擔心的自言自語道:彌勒啊,你這孫子究竟在哪裏?究竟經曆了什麽?

機場附近的賓館名字都十分威武,不是前麵帶著國際,就是後麵寫著酒店,可是當你出現在那些威武霸氣而且價格不菲的酒店的時候,心立刻就會涼半截,因為那些賓館甚至連一些連鎖酒店都不如。而我住的就是這麽一個徒有其名,而名不副實的地方。

一個散發著黴潮味的屋子,一張硬邦邦的大床,還有一個簡陋的衛生間,和一個分不清是什麽年代的電視之外,這家賓館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了。我掩著鼻子,看著眼前的酒店,心裏一萬個不爽,可是出門在外能有個落腳點也暫時安頓下來,畢竟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了。想到這些心裏稍微平靜了很多,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不停的擺弄著手機,一麵查閱著從此處前往雲居的路線,一麵撥打著彌勒的手機,可是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打開電視,聽著外麵的雨聲,卻怎麽都睡不著,這時候我發現蔣明月留在我手上的那些奇怪的符號了。她那張精致絕倫的臉和那雙動人的眸子立刻浮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看著那些符號來了興致,這些究竟是什麽呢?我數了數,那些符號總共有十一個,一個念頭瞬間從我的腦海中閃過,難道這些是手機號碼?我拿出紙筆將那些符號抄在紙上,手機號碼開頭的必然是1,如果能夠確定第一個符號是1的話,後麵的符號就相對好猜了很多。

大概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終於將那些符號破譯了,這應該是一個手機號碼,可是我不敢確定它的準確性,我將那個號碼輸入到手機上,猶豫了半小時終於狠了狠心撥通了對方的手機號。手機在短暫的呼叫聲之後被接聽了,裏麵傳來了那個熟悉而悅耳的聲音:“喂?您哪位?”

“嗬嗬,我是沈拓!”我笑著說道。

蔣明月顯然愣了一兩秒,然後吃驚地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破譯了!”

“是你的密碼太簡單了!”我謙虛地說道。

蔣明月也笑了笑說道:“是挺簡單的!”

我立刻有些語塞,忽然不知道該和她聊點什麽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在做什麽?”

“剛剛進入酒店,收拾收拾正準備睡覺呢!哎……”蔣明月說到這裏長出一口氣。

“怎麽了?”我好奇地問道。

“有點小失望!”蔣明月說道。

“什麽事情?”我追問道。

“原本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出去,可是我到了才知道她因為有事不能來了,看來原來的計劃要重新規劃一下了!”蔣明月無奈地說道。

“你們原來準備去什麽地方?”我好奇地問道。

“拉海嶺……”蔣明月的話讓我的神經猛然一顫。

“拉海嶺?你們去哪裏做什麽?”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追問道。

“也沒什麽!”蔣明月似乎不願意提及,立刻轉換話題說道:“那你呢?怎麽樣?”

“我……也要去拉海嶺!”我淡淡地說道。

“你的朋友在拉海嶺?”蔣明月驚訝地問道。

“嗯,你聽說過雲居嗎?”我問道。

“雲居?”蔣明月的聲調微微提高了兩度,她接著說道:“你的朋友在雲居?”

“嗯,我們約好了在雲居見麵!”我淡淡地說道。

“什麽?”蔣明月不可思議地說道,“那個地方……”

蔣明月欲言又止地說道。

“怎麽了?”我追問道。

蔣明月沒有說話,她問道:“你住在什麽酒店?”

“XX國際酒店!”我剛說完發現有人正在給我打電話,急忙說道:“我這邊有電話,先掛了哈!”

“好!”

掛斷電話我立刻接通了那個電話,隻聽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你是沈拓嗎?”

“嗯,是的,您是哪位?”我好奇地問道。

“我是彌勒的朋友!”女孩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滿腹狐疑地說道:“你知道彌勒在什麽地方嗎?”

“嗯,他和我在一起,隻是他出了點事!”女人的聲音很平和,波瀾不驚。

“怎麽了?他怎麽了?”我關切地問道。

“一些小問題!”女人歎了口氣說道。

“他在哪裏?我要見他!”我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告訴我你的位置吧,我叫人去接你!”女人淡淡地說道。

“好!”我將自己的位置告訴了電話裏的女人,接著她掛斷了電話,我緊緊的握著手機,無數的疑問在腦海中翻騰,彌勒究竟經曆了什麽?這麽打電話的女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