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竟然是鬼祭
“你快來看!”我趕緊招呼陳乾。
陳乾也不知道我這是抽的什麽羊角風,隻能捂著肚子往我跟前湊。
但是當他看到那巨大的祭台的時候,他的嘴張的簡直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但是當他仔細看了看祭台上麵那些繁複的花紋之後,他的額頭上開始漸漸冒出了冷汗。
我一直以為沒有什麽事情是能夠讓陳乾的打怵的,但是當我看到陳乾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我還是著實捏了一把冷汗的。
陳乾也沒多和我解釋什麽,讓我端著那鍋剛煮好還沒來得及吃的方便麵,自己熄滅了酒精爐,扯著我就往祭台後麵躲。
要是說之前是我抽羊角風的話,這一次可就輪到陳乾的抽羊角風了。
“幹嘛呢,一會兒麵就駝了,就不好吃了!”我一邊說著,還一邊找筷子想要撈麵條。
陳乾氣急敗壞地罵道:“都他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吃!等著把你燒死,看你還吃不吃!”
我被他這話嚇了一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吹吹打打的音樂聲從遠處傳來,悠悠揚揚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名堂。
陳乾扯著我蹲好,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出聲兒。
我趕忙答應下來。
就在我點頭的時候,由遠及近,竟然走來了一隊人馬。
為首的衣著華麗,段子麵兒的袍子還真挺像我家的床單的。後麵跟著的人大多是白衣素服,弄得跟死了爹媽出殯的一樣。
再往後,那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有一些人的腳上連鞋也沒有。一個一個的用鐵鏈子拴好,弄得就和送進屠宰場的豬沒有什麽區別,這些應該就是奴隸階層的了。最後麵跟著的是一群小孩子,但是衣著也相當華麗。
這些成年人,除了奴隸之外全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帶著麵具,而後麵的那些小孩子反而一個個的細皮嫩肉。
為首的人回頭對那些白衣人說了些什麽,那白衣人就架著後麵的奴隸往矮祭台上麵送。
這些奴隸大多數都一臉冷漠,似乎已經看管了生死了,但是有一些女人還是忍不住要悲鳴,要哀嚎,要求饒,那場麵,但凡是人看了,心裏都會難受。
接著,那些白衣人將奴隸們拴在了高祭台的邊緣,奴隸們圍成一個圈兒,背靠在祭台上麵。
為首的人念了一串什麽咒語,白衣人紛紛從矮祭台上麵撤了下來,跪在矮祭台周圍開始祭拜。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火苗,騰的一下,一竄老高,撩著那個青銅麵具徑直向上。
我一看這陣仗,嚇了一跳。
原來那個高祭台裏麵都是空的,是用來點火的。
隨著溫度的升高那些奴隸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慘烈,我捂住耳朵,根本不忍心去聽。這和商紂王時期的炮烙之刑有什麽區別啊?
我不禁在心裏暗暗吐槽,以前這些統治階層也不知道受過什麽心理創傷,怎麽都這麽喜歡折磨人呢?要是把他們帶出去做個心裏鑒定,恐怕縣城裏麵的精神病院就要賺翻了。
用這種泥瓦類的東西烤其實和用金屬烤是不一樣的,用金屬來烤,人的肉會粘在上麵,就是粘鍋了。
但是用高祭台這種東西來烤,效果就不大一樣了,這種玩意兒隻會烤的人皮開肉綻,剛開始的時候,血還會遇高溫而升華,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但是到了後來,就連人身體裏麵的血液都開始沸騰的時候,那些血反而會順著那些繁複的花紋不斷向上攀沿。
直到最頂端為止。
與此同時,那些奴隸們也都開始因為高溫的折磨而死去,有一些生命力頑強尚還幸存的,也已經皮包著骨頭,如同幹屍一般。他們全部都大張著嘴,嗓子早就已經喊啞了,到了現在根本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來。
之後,火焰慢慢退去,上麵的青銅麵具已經被燒的通紅了。
這時候,那群小孩子紛紛從懷裏掏出一張青銅麵具來,爭相恐後地往高祭台上麵爬。
我看了陳乾一眼,意思是說,你挖出來的那具小孩棺材估計就是他們的,那個青銅麵具也是人家的。陳乾心領神會地衝我點了點頭。
這種陶泥瓦的東西,特點就是熱得快,涼的也快,所以那群孩子往上爬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燙傷。
而後他們將自己手裏的麵具紛紛接近那塊已經被燒紅了的、巨大的青銅麵具。
等到自己手裏的麵具也燒紅了,這才順著高祭台爬下來,當著那群大人的麵兒,將燒紅的麵具戴在自己的臉上。
刺啦一聲,燙的皮肉都開始冒白煙了。
麵具就這樣固定在這些小孩子的臉上,那些大人還像是鼓勵一樣的拍拍小孩子的頭。有一些孩子直接疼的哭出聲兒來,大人反而一把把那麵具連皮帶肉地從小孩子的臉上扯下來,接著就是殘殺。
我推測這也許就是他們的一個成年禮,戴上麵具了,就意味著成年了,但是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怕疼,別說是小孩子,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你做手術還要打麻藥呢,要不然也疼啊。
對於那些戴上麵具就開始哭的孩子,也許是被認為不夠堅強,或者是不夠勇敢,不足以麵對困難,所以優勝劣汰,直接殘殺。
我正為我天衣無縫的推理沾沾自喜呢,絲毫沒有意識到我吃的方便麵早就已經過起了。
我的肚子裏麵開始翻攪一樣的疼起來,疼的我兩眼一黑,噗的一聲放了一個屁出來。
這一個屁放的我是相當舒服,等我再明白過來的時候,祭台周圍的那些人可都急了,全部直勾勾地往我和陳乾的方向看過來。
我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直接衝著那群人招了招手:“你們好啊。”
陳乾一把扯過我手裏的麵條鍋,徑直朝著那群人扔過去,那些人還以為是什麽暗器,紛紛躲避。
“好你媽個頭,趕跑吧!”陳乾拉著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