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曹振元下葬了。

這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了。

曹公館又恢複了之前的莊重與神秘。

大門時刻緊閉著,囂張的門衛依然像條會隨時準備咬人的瘋狗。

光天化日下,一間隱秘的屋子裏,方倫美和她的情夫躺在**相互擁抱,喃聲細語,說著動人的情話。

經過這麽多費盡心機,險象環生的事情,他們二人相信今後再也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們了。

幸福從來都是來之不易的。

不屬於自己的幸福更加來之不易。

更多時候,它隻是稍縱即逝。

男人忽然對方倫美說,鬼影死了。

鬼影就是那個殺手的別稱。意思是他殺人的速度和鬼一樣快。

你說什麽?

方倫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輕歎道,我說,他沒有殺死駱,反而被駱害死了。

方倫美吃了一驚,問,怎麽搞得?

我也不知道,駱按理說本該早就死掉的。

可是他沒有,還殺了鬼影。

而且他是在中彈的情況下害死鬼影的。

太不可思議了。

派去的包打聽說,駱經常在房間裏自言自語,對著空氣說話。

他神經不正常?

不,你錯了。他很正常。

為什麽?

他管對麵的那團空氣叫絲絲。

你害死的那個賤人也叫絲絲?

嗯。

窗外的天色忽然變得陰沉下來,屋子裏的光線更暗。

兩個人忽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們相互擁抱的更緊。

對方的身體卻仿佛變得更加的冰涼。

……

汪士架來到了醫院,找到了病房裏的駱。

他問,你怎麽搞成了這幅樣子?

駱笑著說,我還活著。

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駱沉默不語。

汪士架把弄著手中的一副墨鏡,輕歎道,難道我就那麽不值得讓你相信嗎?

駱說,害死絲絲的那個男人,也戴著你手中這樣的墨鏡。

汪士架把墨鏡戴在了駱的眼睛上,詭異的笑了,說,我就知道你沒有放棄這件案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駱說,一對奸夫**婦,為了長久的苟合,害死了**婦的丈夫,嫁禍給一個無辜的少女。

奸夫是誰?

新潮理發店的那個小白臉。

哦……

他叫什麽名字?

仇登雲。

汪士架接著說,方倫美經常去他那裏理發。

所以,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駱接著說,所以,你以後可要把你的老婆看緊了,奸夫**婦瘋狂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我操!你這混球。

汪士架朝著駱的胸口輕輕地捶了一拳。

駱假裝好痛的樣子。

汪士架冷笑道,他真是一個色膽包天的人渣。

駱說,你說錯了。

哪裏錯了。

他不是色膽包天,他是罪惡滔天。

駱接著說,他必須血債血償!

病房裏忽然升騰起了一股妖異的冷風。

原本禁閉的屋門自己打開了,繼而又重重的關上!

汪士架的背脊一陣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