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解決之章2

區啟之：“那個女屍的手上帶著好幾個金戒指，價值不菲，一個女管理員怎麽可能帶著那麽多金戒指？這可不是凶手犯下的錯誤，而是他打算出賣同夥故意留下的線索，讓我發現屍體的身份。雖然我跟你們講述是按著時間順序講得，但我複製犯罪過程卻是從王子軒的女屍開始反向開始的。”

趙娜：“那具女屍的主人很有錢，還被斬首隱藏身份，我大膽猜測一下，那是尤思源的屍體，是嗎？”

區啟之（壞笑）：“沒錯，這就是歐陽肆正可怕的地方。想一下，如果這個女屍他不放在王子軒的房間裏，而是毀屍滅跡埋起來，山上又沒有足夠的驗屍技術確定死者身份。真相就會變得難解開，但是他沒有，他故意把屍體仍在王子軒的房間裏，按著他們的計劃，隻要無頭女屍的腦袋就可以，屍體藏起來，其實更完美。在山下，可以通過DNA驗證身份。這還不是他想故意出賣山上的同夥嗎？他的同夥，那個天真的女人，還在認為歐陽肆正已經把那個無頭女屍埋起來了呢。並且，在山上繼續幫助完成歐陽肆正完成他的犯罪計劃。我都不知道該嘲笑那個女凶手還是該替她難過……”

狐小妖（陰沉著臉）：“好好講你的案情。”

區啟之（有些低沉的聲音）：“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是說你妹妹。”

狐小妖（冷聲）：“講你的案子。”

趙娜一個特寫，神色複雜。

區啟之：“我沒有證據，隻是猜測那個無頭的屍體是尤思源的。但是，用不了多久，山下的鄭警官就能把驗屍結果告訴我了。我接著講吧，歐陽肆正埋下出賣同夥的導火索之後，把管理員的的女屍、頭顱、尤思源的頭顱一起放在纜車裏運送回山上。山上的同夥接收屍體，運到雜物間的暗道裏藏起來。然後，歐陽肆正破壞纜車，等待第二天他的工作。”

“第二天，歐陽肆正到風城那邊的蓮花山，先穿著女士靴子留下腳印讓我們認為是有女人潛入蓮花山。然後，換上登山裝備上山。上山後換回女士靴子，戴上京劇臉譜從廚房進入別墅。結果無奈碰到了狐小妖，索性把她弄暈。那個時候你們都在外麵，他就把狐小妖的屍體運送到了雜物間，並且開始準備他的斬首。首先，他把同夥的藏在暗道裏的管理員的女屍取出來換上自己的衣服放在地板上。沈六合的屍體切開，乙炔燒烤切口，烤掉尤思源的頭顱，放入沈六合的房間。接下來……”

趙娜：“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歐陽肆正的同夥躲在床下，然後在我們破門而入之前，兩個人迅速把女屍推下暗道，然後兩個人帶著祭桌和狐小妖迅速轉移，同夥在前麵拉，穿著女士鞋的歐陽肆正在後麵推，就像我之前說的。到了隔壁之後，就立刻重新燃燒一下，屍體，因為他們之前就燃燒過屍體，隻要讓我們看到煙讓我們以為狐小妖在焚屍滅跡就可以了。當然，焚燒設備也是在歐陽肆正回到山上之後做的。那之後，他逃跑，他的同夥……”（臉色震驚）“我的天啊……這怎麽可能……”

區啟之（苦笑）：“沒什麽不可能的。”

王子軒：“那他們看到的歐陽肆正被斬首的場景……”

楊八戒：“對啊，我剛才就在聽你胡說八道，現在我真忍不住了，歐陽肆正是被斬首了的，我們親眼所見，一個被斬首的人，怎麽可能完成你說得一切？！”

區啟之（微笑）：“很明顯了吧。提示四，沈六合房間，供桌被燒穿的窟窿。提示五，供桌放在床頭，鑰匙孔裏視線被擋住，看不到供桌下麵。他用女屍穿上自己的衣服，冒充他的屍體，身高相差幾厘米，不過不要緊，（。）（。）向下放，透過鑰匙孔看，很難發現。他自己也躲進供桌裏，供桌上原本就有一個窟窿，大小大概是人頭能通過的樣子。然後，供桌是放在床的床頭，有床擋著，你們根本看不到他蹲在桌子下麵的身體，隻能看到一個桌子上的頭顱，看起來就像是放在桌子上的頭顱。再加上地上穿著他衣服的屍身，就產生了歐陽肆正被斬首，頭顱放上供桌，屍身仍在地上，這樣的錯覺。非要說的話，歐陽肆正再一個封閉的房間裏，上演了一場斬首自己的魔術。在沈六合的房間裏，歐陽肆正把尤思源的頭顱仍在翻過來的供桌上，造成是燒頭顱的同時燒漏了桌子的假象。其實，那個洞隻是歐陽肆正是為了完成自己斬首魔術早早弄好的。而且，那個洞不是鋸出來的。那個洞，根本就是用火燒出來的！就是為了之後能夠隱藏起這個洞的。”

秦十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喊道：“嗦嘎，哇嘎噠！”

區啟之（低著頭，不看秦十）：“你又知道什麽了？”

秦十（輕蔑的笑）：“我想到了凶手作案的價值和意義，這次犯罪藝術作品的主題，不過你是理解不了這種犯罪的藝術的，你還是繼續玩你的偵探遊戲吧。”

區啟之（古井無波）：“好了，歐陽肆正的假死已經說清楚了，以後就是躲在床底的同夥和歐陽肆正一起把狐小妖運送，誤導我們，然後跑出來混進大家為歐陽肆正爭取逃跑的時間。說到這裏我都快哭了，真是的，歐陽肆正在山下背著她出賣她，可她居然不知情，把歐陽肆正當成自己的同伴，拚上自己的一切，幫助歐陽肆正離開。說到這裏，凶手的麵貌，大家也該清楚了吧。”

區啟之深吸一口氣，低著頭，坐在椅子上，做出倒塔型的手勢。給一個鏡頭到趙娜，她的臉色很難看，她搖著頭，嘴裏不住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趙娜……你知道誰是凶手了嗎？”魏二貝緊張地問道。

蔣三妮（咽了一口吐沫）：“是啊……到底是誰啊？”

狐小妖一句話不說，努力做出很鎮靜的樣子，靜靜點燃香煙。

這裏是人最真實的心裏的寫照，我們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不是你幹的，你就一定不心虛嗎？嗬嗬，那隻是旁觀者的想法，真正卷入一場事件裏，你一定會害怕，萬一別人懷疑我怎麽辦？我自己知道不是我幹的，別人知道嗎？！不要否認，人一旦陷入危機，總是難免會往壞處想。

給一個趙娜回憶的鏡頭，重新放一次她在雜物間門前，小五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到門口，擋在門口，趙娜生氣推了一把小五的畫麵。

趙娜（心聲）：“那時……她難道是阻擋我們，替歐陽肆正爭取時間？仔細想一下，那時小五，似乎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因為她是小孩，我們沒有在意……”

區啟之站起身子，鏡頭拉遠，給到走廊處，小五走出拐角處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副可愛表情，拉著區啟之的衣角，天真的語氣：“大哥哥，到底誰是真凶啊？”

區啟之（蹲下身子，摸著小五的頭，哄小孩的口吻，燦爛的微笑）：“小妹妹，凶手……不就是你嗎？”

小五（鎮靜與震驚）：“大哥哥，你不能這樣，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周圍也是炸了鍋……

“你是人不是人？”

“小五是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是凶手呢？”

“你有病吧！”

“我給你三秒鍾，向小五道歉。”

秦十皺了一下眉頭：“雖然這個小孩怎麽樣和我沒關係，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膽子又小，聽個鬼故事都不敢自己睡覺，她真能殺人嗎？”

區啟之（重新站起來）：“三個錯誤。”

秦十：“什麽三個錯誤？”

區啟之：“第一個錯誤，小五她沒有直接殺人，她是幫凶。歐陽肆正為什麽要先上山，再下山，然後再上山？因為他的幫凶，也就是小五，根本完不成扛著褚天佑的屍體爬上大樹掛起來這種事。他必須自己上山，親自完成這一切。”

魏二貝：“不要胡說，小五是凶手，她為什麽還回來？你說的話我一點都不信，剛才說沈六合已經死了，我們看到的是一具屍體，這件事你一直沒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說小五是凶手，你太過分了！……你們說是不是？”

蔣三妮：“說的是，滾出去！”

趙娜：“區啟之，說真的，你真要給我說明白了。”

狐小妖：“啊咧咧，區啟之，我看你怎麽收場。”

區啟之（很從容）：“我先說說她的工作內容吧。首先，褚天佑死的很冤枉，他本來不在被殺目標之內，但是，他收了錢，替小五做一件事，歐陽肆正不得不滅了他的口。昨晚七點之前，你們沒在大廳聚集的時候，小五悄悄找到褚天佑，把事先預備好的試題交給褚天佑，並給了他一點錢，買通他讓他拉攏所有人做題並借口不讓大家查答案收取手機。讓我們無法和外界聯係。”

書說至此，您可記著，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沈六合的脾氣古怪，甚至推了小五一把。可是小五還是“請求”褚天佑給沈六合一個機會，讓他做題。不是小五的心眼好，而是她想讓沈六合做題，拿到沈六合的手機。之後，兩個人的對話很奇怪，看上去是在說給沈六合機會的事情，實際是在說兩個人的交易。再之後，歐陽肆正采取了簡單粗暴的辦法，沈六合的手機沒能拿到，直接殺了了事。

“然後，她就趁你們都在屋子裏為了豐厚獎項答題，她跑出去，拖著纜車運送上來的管理員的屍體和尤思源的頭顱，送進雜物間的暗道。”

秦十：“哦，第二個錯誤，小五她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她鍛煉過自己的肌肉，是不是……”

區啟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淩厲，一把抓過小五，擼起她的袖子，給一個特寫，小五的胳膊居然肌肉很發達。

沒錯，這一年來，她為了犯罪計劃，鍛煉了自己的肌肉。雖然不足夠背著褚天佑爬上大樹，但是，拖動屍體還是不成問題的。本來她就是初中生的樣子，所以，沒人會懷疑她，最完美的掩護。

“今天在雜物間的時候，她必須進屋躲在床底，或者等在窗外，幫住歐陽肆正運送小供桌和狐小妖，所以我猜她就成了你們之中唯一不在場的人。是不是這樣，雜物間的時候，她不在現場，之後才出現的？！”

趙娜（冷聲）：“是的。”

魏二貝（欠抽的表情）：“這有什麽？小五不能去玩了嗎？你就說小五為什麽回來吧，你說沈六合死了，為什麽他又出現了？！”

區啟之：“提示一，沈六合、小五的姐姐出現的時候，小五都沒同屏出現。提示二，沈六合的頭顱。提示三，沈六合、小五姐姐都穿著能夠擋住全身的棉袍。提示四，眼角的血液。提示五，兩個人不是逃跑就是死亡。提示六，小五姐姐冰冷的屍體，塑料衣扣上的霧氣。”

“首先，小五找機會離開眾人，然後，用你大棉袍遮擋住全身，把自己完美的藏在棉袍裏，當然，要留下一個小可你看到外麵，而我們的注意力全部被流著血淚的沈六合吸引，不可能注意得到。然後，把沈六合的頭顱頂在自己的頭上。知道商家搞活動的那種玩偶把，她穿的就是，隻不過，玩偶的頭被換成了人頭。固定方式多的是，冰塊，釣魚線綁住，木棍插起來，等等等等……隻要一個照麵就可以，之後她就立刻滑雪離開了，你們衝出去根本看不到她。滑出去之後，就能脫下人頭玩偶套裝，然後滑雪到半山腰，從暗道回來。小五的姐姐，也是這樣的，她跑到雜物間，把衣服扔掉，人頭扔進暗道。那個時候，暗道裏的歐陽肆正早就重新換掉女屍的衣服，布置好小雨姐姐的自殺。按道理的裏的屍體，就是之前歐陽肆正假死的時候扔進暗道的女屍，和小五扔進暗道的人頭組成。對了，歐陽肆正忘了說了，他在小五的掩護下從沈六合的房間逃出，就找到藏起來的滑雪板滑雪到半山腰，從暗道回來，等著幫小五，完成他最後的工作。他躲在暗道裏，小五扔下頭顱，他把頭顱放在閘刀和已經擺放好的屍體組成自己斬首的假象。最後，他就立刻離開暗道，滑雪下山。我們發現了暗道的秘密，即使我們不發現，小五也會找機會暗示我們發現的。你們都看到了小五姐姐在走廊上了，從看到她到發現她‘自殺’在暗道裏，這中間時間不長，幾乎是腳前腳後，她的屍體覺對不會那麽冰冷，衣扣上也不會有霧氣。之所以她的屍體會是這樣，完全就是因為在屍身從你們看到歐陽肆正被斬首開始，就扔在暗道裏的緣故。”

趙娜：“等一下，你說昨晚隻運送上來一個管理員的女屍和尤思源的頭顱，尤思源的頭顱被焚燒的無法辨別去組裝沈六合的屍體。那麽，小五的姐姐就是管理員了？！”

區啟之：“對，也不對。對的是，那個女人確實是管理員。不對的是，小五的姐姐恐怕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隻是虛構出來的，一個早就死掉的管理員的屍體。歐陽肆正把門票偽造出十六張，虛構出來一個小五的姐姐，目的是偽造一個謀殺案，讓我們認為是尤思源花錢買通了小五的姐姐，讓她頂罪並殺她滅口。其實，事實是，這隻是一個因為一點小錢，多運行了一會纜車的，死了兩次的可憐人而已。”

秦十（微笑）：“哦，這就是第三個錯誤，小五並不膽小，相反，很大！”

區啟之：“哦，如果算上膽子的問題，那就是四個錯誤了。”

秦十：“四個？”

區啟之：“第四個錯誤，我也不是很確定，小五她……不是小孩！是一個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