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的征程
（多瑞賓館前門）
趙娜：“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區啟之：“問吧。”
趙娜：“你說過，你和區晟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是嗎？”
區啟之：“對，但是從沒見過麵。很神奇，不是嗎？兩個兄弟，素未謀麵，接受者不同的教育，接觸著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環境裏。我們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繼承了我們共同的父親的百分之五十的一串基因，我在想，也許就是這百分之五十的遺傳基因，讓我們擅長製定犯罪計劃，也讓我們不約而同地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趙娜（安慰）：“你不能這樣想，你和他還是有區別的，我所聽說的區晟之是一個犯罪天才，是一個瘋子，把犯罪當出一種藝術，並且洋洋自得。他可不會用他的犯罪天賦破案，替死者伸冤。但是你就不同。”
區啟之（憂傷）：“也許吧，但也不好說，說不定哪天，我也會變成他那樣。”
趙娜（霸氣）：“那我就打死你，我以後跟著你身邊，我看你敢？”
區啟之：“你跟在我身邊？”
趙娜（臉紅）：“你別瞎想……真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們是搭檔，以後在一起破案。就像我們聯手解決多瑞賓館的兩起密室一樣。”
區啟之：“哦，我沒錢雇你當助手。”
趙娜：“你想什麽呢？不是你是老板，是你跟著我幹，我說了算。OK？”
區啟之：“我工資是多少？”
趙娜：“看你表現吧。對了，我有兩個問題想說一下……先說第一個，我覺得錢叔裝扮成快遞員在302的死者身上留下十三枚硬幣這件事，值得商榷。我見過那個快遞員，帶著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到臉。但是，他的身材很好，不是錢叔那種中年發福的體型。還有，在聊天中把十三枚硬幣放進孫毅的口袋裏，孫毅不會被發現嗎？”
區啟之：“先說會不會發現的問題，隻要身手好，就不會被發現，我從你身上偷走房卡鑰匙你就沒發現，所以送十三枚硬幣的人身手很好。再說是不是錢庫……我想了一下，很可能不是他！送那十三枚硬幣的人，另有其人，一個沒出麵的人！”
……
（警車上）隻有三個人，駕駛座上一言不發隻管開車的警員，後麵的王子軒和錢庫。
王子軒：“錢老板，十三枚硬幣的問題無關緊要，送沒送進去，有沒有辦法送進去，是不是你送進去無所謂，我們隻要知道是你幹的且有證據證明是你，能治你的罪就可以了。兩起謀殺，兩起盜竊，有你好瞧的……”
錢庫：“什麽兩起盜竊？”
王子軒：“我之前說過吧，就是在風城的兩起盜竊，雖然沒丟東西，但是現場留下了十三枚硬幣。一起是一間超市，一起是一個手機店。”
錢庫：“你憑什麽懷疑我？就憑案子之間都有十三枚硬幣嗎？那你怎麽不懷疑區晟之呢？犯罪現場留下十三枚硬幣當簽名，這是區晟之的手筆。”
……
（多瑞賓館前門）
區啟之（麵色凝重）：“我會來到多瑞賓館，是受到一個神秘人的密碼的指引，密碼之中指明了對瑞賓館，以及部分和案件相關的房間。在那之前，還有兩起盜竊案件，就是王子軒說得那兩起。這些案子絕對有聯係，但是不全部是錢庫幹的。至少那兩起盜竊案和給我送密碼的人不是錢庫。他打算殺人犯罪，不可能叫一個知道案件手法的人來，那和自首沒有任何區別。”
趙娜（吃驚）：“你什麽意思？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兩起謀殺案的犯罪首手法？”
區啟之：“不，我隻知道302的手法，和我以前製定過的手法大同小異。102的手法不在我的曾經製定過的犯罪計劃裏麵。前麵的兩起沒有偷東西的盜竊案再加上賓館的密室謀殺，這是我高中時期製定過的犯罪計劃，有人在模仿我曾經的犯罪計劃犯案。錢庫，可能隻是一個傀儡，或者是和那個神秘人屬於合作關係。”
趙娜：“那個人神秘人別告訴我是區晟之，他已經死了。”
區啟之：“不好說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總之，不管他真的是區晟之，還是打著區晟之的名號，都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
趙娜：“等一下，就算你說的這個疑似是區晟之的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會掌握到你高中時代的犯罪計劃。太可疑了，如果說你是犯過的案件，他根據案件推理出你的手法，很正常。但是……如果你沒用你製定的計劃犯過案，先不管你的計劃高明不高明，他怎麽可能憑空知道你的手法？”
區啟之：“不光知道，連順序都一模一樣，也就是說……”
趙娜：“你曾經對人說起過你的構思，然後，這個人很值得懷疑。”
區啟之：“吳娜娜，我曾經對這個人說起過。”
趙娜：“那你們的關係應該很近了，犯罪計劃這種事都能對她說，說明你對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啊。”
區啟之（眼神中一絲哀傷）：“啊……”
……
（警車上）
王子軒：“唉？怎麽停車了？”
開車的警員：“哦，沒事，我要下車方便一下。”
王子軒：“破事兒真多，快點。”
忽然，王子軒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發現警車開到了一個小巷裏，如果是想方便一下，應該找個公共廁所。但是，可能他隻是太急了，所以才找了這個小巷先解決。等一下，不對啊……
“喂，你叫什麽名字，警員編號是多少，別低著頭，把臉轉過來我看看見沒見過你！”王子軒意識到事情不對，把手放在腰間的配槍上對駕駛座上的警員說道。
“還有，剛才那個公共廁所為什麽不停，停到小巷裏？”
“閉嘴！”冰冷的聲音從駕駛座的警員口中傳來。
一組慢鏡頭，王子軒多年刑警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了危險，把緩緩把配槍拔了出來。於此同時，駕駛座上警員頭也不回，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手伸向了王子軒的腦袋，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而這時，王子軒耳朵手槍還沒有舉起。
鏡頭快速恢複，警員用力抓住王子軒的頭發，用力把把他的頭拉向了自己。同時，一旁的錢庫從袖子裏滑出一隻手術刀，他早早就準備在袖子裏了。現在，正是這把手術刀發揮作用的時候，錢庫兩隻手握著手術刀，用力地刺向王子軒的肚子，然後拔出，再次入，重複了七八次……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
下一個鏡頭，錢庫的手哆嗦起來，手術刀掉落在車座上，他倒退著靠著車門上，倚在那裏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之前雖然殺死了兩個人，但是，他都沒有正麵去殺人，現在，近距離的凶殺，帶來的罪惡感和恐懼感，讓他無法承受。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冷血的殺人犯，把殺人當成樂趣，大部分人麵對生命的逝去，還是會感到不適的。
“哈哈哈哈……”駕駛座上的警員開心的大笑起來，像是一個瘋子：“漂亮，錢老板，不愧是我的搭檔！我要稱讚你，多瑞賓館的謀殺案，你完成的十分出色。”
錢庫（聲音顫抖，流著眼淚）：“我求你了，你說的我都照著做了，你要我花多少錢殺多少人都無所謂，我隻求你別傷害我的女兒。罪名你放心，我全部自己扛下來了，我編了那兩個人是敲詐我阻擋我財路的謊話，警方絕對不會懷疑你的。我會替你坐牢，我替你去死，隻求你放了我的女兒。”
“什麽？！”警員轉過身大喊一聲，轉過身來，給他的臉一個特寫，他的臉上戴著一個京劇臉譜用來隱藏自己的麵容。
“你這個混蛋，我……氣死我了，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區啟之勾引到多瑞賓館，又是盜竊又是裝成快遞員送硬幣的，你居然把這個華麗奢侈的犯罪計劃全都自己霸占了！是，資金是你提供的，但謀殺犯罪的過程全是我策劃的好不好？！這個犯罪作品你他媽居然沒把我算入進內！現在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是你的犯罪手筆，我不是白忙乎了嗎？！我……”
京劇臉譜的男子從懷裏掏出一把消音手槍，對準錢庫不斷地開槍。這裏像《黑客帝國》裏的子彈時間，子彈在空中劃過美麗的直線，刺穿錢庫的胸膛。錢庫的身軀再子彈的衝擊力下，慢慢“起舞”，他其實就像一個可憐的提線木偶，被京劇臉譜的麵具男子用子彈操控著“翩翩起舞”。各種意義上，無論是現在，還是多瑞賓館的謀殺案。但是奇怪的是，錢庫發福的身軀，在這時就然有一種扭曲的美麗……血漿緩緩浸透白襯衫，雙眼漸漸失去活氣，那就是所謂的死亡的淒美……
麵具男子一口氣打光了全部子彈，像一個瘋子一樣衝下車，拉下錢庫的屍體，對著屍體繼續鞭屍。
“你這個混蛋！氣死我了，你沒能把十三枚硬幣放在趙娜身上，讓我的犯罪作品沒能圓滿成功，我就挺來氣的了！即便如此，我還是冒險殺了警員截了警車救你！因為我把你他媽當成犯罪夥伴！可是你，草你媽！你把全部功勞都自己搶了！那是我的犯罪作品！！！”
“什麽人啊？多好的犯罪作品，居然連我的名字都不提，全都自己署名了。就這樣還打算讓我放你女兒？做夢吧！”
後備箱打開，裏麵是一個死去的警員，警服被扒了下來。他才是真正的駕駛員。同時，旁邊還有一個被黑膠布纏著嘴不能發聲的二十出頭的女青年，正在不住的哭泣，那就是錢庫的女兒。
“姑娘，我也不想這樣，你爸爸太過分了，他把功勞自己全占了。你說是不是太氣人了。明明是我和他搭檔做的案子，他出錢我出主意……唉……”
麵具男換好一個新的彈夾，麵對著後備箱扣動扳機，鮮血迸濺到他的京劇麵具上，樣子十分可怖。
他拿出手機：“喂？美女，是我。在哪呢？還在雲城啊。開始下一步計劃吧，我就跟你合作的愉快，這個老板不行，膽子太小，近距離殺人就哆嗦，還把案子風頭自己占了……你先準備著……我這就回去了。”
麵具男帥氣關上後備箱，他把麵具臉譜摘下來一扔，大踏步走出小巷，但是，鏡頭隻給他的背影，不給他的臉。
給一個鏡頭，警車裏的王子軒手指動了動……他還活著……
忽然，麵具男子停住腳步，像是想起了什麽。他手持手槍重新走回到車邊……
（多瑞賓館門前）
趙娜：“不管怎麽樣，你說的這個女人值得懷疑，她知道你的計劃，就算不是她的幕後BOSS，也和她脫不了幹係。我們就去查她。”
區啟之：“這是又和你沒關係，你也得不到什麽好處，為什麽這麽感興趣。”
趙娜站起來：“我是最狂熱的偵探迷，我當然要查案了！你說什麽也不好使了。你說吧，從哪裏開始調查。”
“雲城，是一個雜誌的編輯，編輯的名字叫狐小妖。”區啟之說道：“先從這個女人開始調查。”
趙娜跳起來：“OK！雲城，犯罪顧問區啟之和美女偵探趙娜來嘍！”
區啟之（看了一眼興致滿滿的趙娜，心聲）：“其實關於錢庫的殺人動機還是有點牽強，為了那種理由就進行了那樣的奢侈的謀殺案？一點還有別的原因的……很可能他是被要挾被迫那麽做的……不過，這事還是不要和趙娜說了。”
給天空一個鏡頭，太陽隻是短暫露麵，又馬上害羞地躲回了雲層裏。用此象征，一切都沒有結束，黑暗還沒有戰敗，區啟之還要繼續追蹤下去。
好了，123°謀殺案告一段落，最後的獨白給我們主角區啟之吧……
好在現在是清晨，不是很熱，我緊一緊身上血紅色的風衣，像這樣的風衣我一共十三件。
我擁入沒有陽光的清晨，打算破壞掉清晨的明媚，我嘴角上掛起一絲嘲諷地壞笑，打斷草叢裏蟈蟈的鳴叫。朋友，我們最好放聰明一點，這樣，在爬出地獄之後才不會被人嘲笑。歸根結底，我隻是孤單一人。非要說的話，誰會發瘋到把與我為伍當成一種樂趣。
鏡頭給到趙娜，她快步跟上區啟之，畫麵定格，畫麵上區啟之叼著一隻香煙，歪著頭帥氣地去點燃香煙，趙娜低著頭小鳥依人地側身站在區啟之身邊，把一樓秀發撩起順到耳朵後。
區啟之最後一句畫外音：呃……你打算加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