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網絡暴力
“肖墨，殺死張華的凶手是不是還沒抓到？”宋婷突然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一臉凝色的看著肖墨。
肖墨狹長的眸子一斂，抬手抵在下巴處：“你懷疑是殺死張華的凶手幹的。”
“對！”宋婷肯定的點頭：“上一次他想把禍嫁到我身上，但是未能得逞，所以跟蹤我想對我不利，但每次都沒成功。不止在陽市，在南陽市的時候，我也被人跟蹤過。你還記得那天在酒店的晚上有人撬我門嗎？”
“嗯。”肖墨沉沉的嗯了一聲，繼續思索：“張華死了兩個多月了，凶手是一點都沒漏。在所有人都即將淡忘這件事情時，他又出來作案……目的究竟是什麽？”
晚上，肖墨跟宋婷一起看了好幾本有關變態作案的心理檔案書。
書上說，像這樣的凶手大多是心理變態，想要挑釁警察；亦或者靠殺人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肖墨推測殺死張華的凶手還是為了錢的，如果他對錢沒興趣的話，就不會隻拿出五十萬放到宋婷家裏。
應該不完全是變態殺手，或者可以說不是。
“吃點東西。”宋婷從冰箱裏拿出之前買的三明治，“明天林涵媽媽從陽市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歎了口氣，宋婷咬了口三明治說道。
她表麵沒什麽表情，但是內心卻是一片苦澀。她覺得自己真像葉紅燕說的，是個害人精。
“不是你的錯，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肖墨安慰。
“你說他綁架林涵，是不是就是為了引我去找他？我真的想不到他別的目的了。”
“我覺得我應該出門找，不能在家裏等警察的消息。”說著宋婷站起身，桌上的三明治她就咬了一口。
肖墨理解她，也跟著她一塊出門。
為了安全，肖墨不同意宋婷說的兵分兩路。因為現在夜已經很深了，水上樂園附近沒什麽人，萬一凶手就藏在附近那就麻煩了。
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宋婷在水上樂園附近走了好幾個來回。把附近能進的巷口和舊房子都查看了一遍，毫無結果。
肖墨一直盯著還在裝修的高層樓房。剛建築的高層樓房沒有門，裝修的程度隻是個毛坯。他心想凶手會不會就藏在這高層樓房裏？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這房子還在裝修，每天白天都有工人上上下下。
“太晚了，我們先回去吧。”見宋婷走得滿頭大汗，肖墨開口提議道。
宋婷咽了咽口水擺擺手，她的確走得很累，但是她不想停。她不想像三個月前那樣，在知道宋敏失蹤後隻會坐在家裏等。
她不能讓林涵變成下一個宋敏，不能。
水上樂園那一塊找遍了都沒有一點結果，兩人又走到了對麵的馬路。肖墨在即將關門的小超市裏買了兩瓶水和麵包，他拿給宋婷：“吃點東西，然後回去睡覺。”
宋婷接過水沒有接過麵包。“我吃不下。”喝了一大口水，宋婷目光呆滯的望著水上樂園的大鐵門。“肖墨，你說他現在是不是正在暗中盯著我們呢？”
肖墨目光掃視了一圈。“可能吧。”
“那他看見我們是兩個人一起行動，所以沒有出現。”
“你不要有那些危險的思想，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回去的。”肖墨知道宋婷在想什麽，直接開口掐斷了她萌生出來的想法。“現在就回去，什麽事睡一覺再說。”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宋婷還是被肖墨拉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宋婷家門口擠了一堆記者，林涵的媽媽雷曉依在一旁哭喊：“我當初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要是早知道這樣，打死我都不讓我女兒接近她。”
宋婷被門外的哭喊聲吵醒，她憔悴的走到門口打開門，一堆記者立馬舉著話筒開始向她提問：“請問你對這次林涵的失蹤懷有怎樣的心情呢？”
“聽說你妹妹三個月前被人殺死，你還被警方當作凶手通緝過，是真的嗎？”
“你在牢獄中的父母知道這些事情嗎？”
“現在很多人都說你有克身邊人體質，你有什麽話想要辯解的嗎？”
“……”
各種各樣的問題加上照相機哢擦哢擦的聲音，宋婷皺著眉頭想要關門，但是記者已經擠進了家裏，把她逼到牆邊。
雷曉依哭聲越來越大，記者們又把話筒轉向了她。
宋婷被這些嘈雜的聲音吵得腦袋疼。她雙手捂住耳朵蹲下身，肖墨在她蹲下身那瞬拉住她的胳膊，帶她擠出了記者人群。
即便這樣，記者們拍到宋婷的照片和采訪她的記錄被發到網上。一時間各種汙言穢語開始攻擊她。
周邊的鄰居看到她就像是看瘟疫般避開；隻有雷曉依每天都會來敲宋婷家的門，咒罵她。
一時間，宋婷克朋友的這個詞成了整個萊州的熱點話題。
十月十號，林涵失蹤一個星期後。宋婷不敢再出門，因為隻要她一出門就會被人指指點點，甚至有人直接拿雞蛋和菜葉子砸她。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肖墨出門買菜做飯，也有人認出肖墨，背地裏開始小聲議論。
肖墨原本對這些都不在意，但是聽多了，也就憤怒起來。
他想帶宋婷離開舟縣，但是警察因林涵沒找到為由不讓他們離開。
“肖墨，要不你一個人先走吧。”一個星期的時間，宋婷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眶下的黑眼圈也重了很多。
“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走。”
宋婷歎了口氣，卷縮在沙發上抱緊膝蓋：“群眾的吐沫聲太恐怖了，我怕你撐不住。好歹你也是個集團董事的少爺，可別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你們公司的聲譽。”
肖墨眸下一暗，他當然知道現在的網絡暴力有多可怕。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更不能離開宋婷讓她一個人承受。
“我給你煮了西紅柿雞蛋麵，一會記得吃。”
“你要出去嗎？”
“冰箱裏東西不多了，我出去買點。”頓了會，肖墨走到宋婷旁邊坐下：“給楊珊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