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動機
兩人隨後來到會議室。
付瑤瑤繼續道：“根據粉絲的反應，野豬直播的觀看體驗並不好，為什麽？”
“因為平台維護需要錢，優化需要錢，有很多需要用到錢的地方，顧客是上帝，他們並不是不想改善，而是他們沒有更多的錢來改善這些問題。”
“去查查野豬平台的儲備資金？”
“不用查也知道了。”
江左岸道：“我似乎知道了何華開給他們用了什麽樣的方式將他們挽留下來了。”
江左岸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圈。
付瑤瑤疑道：“雞蛋？”
江左岸無語道：“這是一個餅，大餅。”
江左岸的畫工，付瑤瑤不是第一次領略了，他說是餅就是餅吧。
“好吧，是餅，你的意思是說，何華開給他們畫了一個大餅？”
江左岸點了點頭，道：“我們剛剛說到的，理論上，何華開想要留住他，就必須付出高於龍行直播開出的十倍薪酬，這一點還是成立的，但如果何華開想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留下來，隻有開出二十倍甚至三十倍的薪酬。”
“他答應了他們，但是最後他並不打算支付，他隻是給了他們一張空頭支票。”
“《誰能成為大主播》這檔節目永遠不會產生，這隻是他給他們的一劑定心丸。先穩定他們的情緒，能誇多大節目拍攝成功後的效果就誇多大。”
“這樣他們才會願意留下來，才會願意去參加節目的拍攝。”
“但實際上，何華開隻是想借這個機會，要他們的命而已。”
付瑤瑤道：“他們的背叛，就是何華開的殺人動機。”
“但這個事情還需要確定，”
江左岸道：“隻要知道了方向就簡單了，從他們的親人這裏得不到相關信息，我們就從他們的社交上找，還有直播平台，隻要他們有過跟邵年一樣的經曆，就能找到其中的蛛絲馬跡。”
付瑤瑤認同道：“我們兵分兩路，他們這些主播，平常都不出門，網絡朋友肯定比他們現實中的朋友還要多，他們的手機都在這，一會找技術科的人來恢複數據，你就負責找他們手機上的信息，看他們有沒有跟誰聊過被挖牆腳這件事。”
“我呢就去龍行直播跑一趟，看看他們是否私下聯係過他們。”
確定之後，江左岸從鑒定科將他們的手機都拿了出來，然後挨個充上電。
付瑤瑤給他聯係了技術科，一會會過來幫他恢複數據。
完了之後付瑤瑤便驅車出門，龍行直播剛好在S市有一個分公司。
但分公司在東城區，付瑤瑤在西城區，開車過去至少要一個半小時。
付瑤瑤開了大概一個小時，江左岸便打來電話。
“手機上數據已經恢複了，我翻了他們與常用聯係人的一年前的聊天記錄，其中邵年、潘良、陸徑、小美醬，都曾收到過龍行直播的邀請，想讓他們去龍行直播直播，他們都有意跳槽，後麵就說不去了，想繼續留在野豬直播，也沒說為什麽。”
半個小時之後，付瑤瑤趕到了龍行直播在S市的分公司，直接找到了負責人，說明了來意。
那負責人想必也聽說了荒野別墅那件事，相當的配合。
立刻就打電話去查這件事，打了幾通電話之後，讓付瑤瑤等等，等了半個小時，匆匆趕來一個人。
來人，正是一年前負責去挖野豬直播平台主播的簽約經理。
“野豬直播嘛，一個小直播平台，我們在考察的時候，發現他們有幾個主播很有潛力，於是就想把他們挖到我們平台來。”
“你還記得都有誰嗎？”
“記得，因為當時也關注了他們挺長時間，我們看上了五個，野豬直播也就那五個人拿的出手，多的也沒有了，兩個遊戲主播，一個叫陸徑，一個叫邵年，一個吃播小美醬，一個戶外健身主播潘良，一個唱歌主播夏漁。”
“你跟他們聯係的時候他們態度怎麽樣？”
“都很有意向想要來，不，不對，那個夏漁倒是直接一口回絕了，態度很堅決，夏漁的價錢是開的最高的，後麵又加了兩次價，但是她就是鐵了心不願意來。”
“其他四個人則比較順利，什麽都談妥了，我都準備擬合同了，沒想到最後他們就像商量好了一樣，一致反悔說不來了。”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
“知道啊，我當時氣得不行，我費了好大的勁，跟他們討價還價，這麽多天我容易嗎我？而且我們龍行可是國內最大的直播平台，有多少人想要擠破了腦袋還進不來呢，我說你們要是不來，你們就應該一開始就拒絕我，像夏漁一樣，幹幹脆脆的多好？”
“就算你們現在不來也行，起碼得告訴我為什麽？我好回去有理由交差。”
“結果你猜他們怎麽說？他們說他們的老板不舍得他們離開，給他們承諾加了一份他們無法拒絕的工資，而且會斥資為他們量身打造一檔綜藝節目，以此來增加他們的曝光率，這條件可比龍行直播開的條件多多了。”
“他們這幾個人雖然有潛力，但是我們龍行直播也不缺主播，這件事到這就結束了。”
付瑤瑤從龍行直播分公司大門出來，就立馬給江左岸打了個電話，“江大神探，果然跟你分析的一模一樣，何華開開出了非常豐厚的條件以此來挽留他們，隻是有點出入的是，龍行直播並沒有邀請周平，他們邀請的是夏漁，夏漁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了。”
江左岸道：“這個正常，周平一個將死之人，正合何華開之意，因為可以拿他當導火索，龍行直播不邀請他，可能也是看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至於夏漁，她拒絕龍行直播再正常不過了，你知道我剛剛在李哥的手機發現了什麽嗎？”
“李哥跟一個朋友的聊天記錄顯示，夏漁，居然是何華開的地下情人。她怎麽可能離開情人的懷抱而轉投他人懷抱？”
“而且我還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信息，野豬直播已經入不敷出，每個月都在虧錢，已經快要到破產的邊緣了，所以他們不可能付得起高額的薪酬，何華開承諾給他們的，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