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西海是什麽海
接過吉吉送來的黑麵饅頭，何炎焱表示沒胃口。
“不吃沒力氣趕路。”吉吉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算了！剛才差點掉那個坑，嚇什麽胃口都沒了，其實驚恐能夠激發人身體的潛能，所以剛才那一下鬧的，我一天不吃飯也沒事，精神著呢，放心吧。”
何炎焱死活不想吃，吉吉隻好送上兩片葉子，這次何炎焱沒有推辭。
“何醫生？”小河小武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嗨！你就知道這是一種稀有金屬就好了，常溫下不語空氣發生反應，氧氣中紅熱時也不能完全被氧化，高溫下能與硫、氮、碳直接化合，但不與無機酸或堿發生反應，也不溶於王水，但可溶於氫氟酸。”何炎焱隻能耐著性子解釋。
“額！”小河看看小武，倆人沒說話。
“停！”小河舉手。
“怎了？”輪到何大師不解了。
“王水是個什麽玩意？”小河怯生生提問，小武脆呯呯點頭。
“哈哈哈！”何炎焱成功被他倆逗樂，“行吧！幹脆給你科普一下，王水又稱王酸、硝基鹽酸，就是一種腐蝕性非常強、冒黃色霧的**，是濃鹽酸和濃硝酸按體積比為3：1組成的混合物。”
“它是少數幾種能夠溶解金物質的**之一，它名字正是由於它的腐蝕性之強而來。”
王水一般用在蝕刻工藝和一些檢測分析過程中，不過一些金屬單質如鉭、銀，無機鹽如氯化銀、硫酸鋇，有機物中的聚四氟乙烯、蠟燭等高級烷烴，無機界的矽，不受王水腐蝕。”
“所以王水也不是萬能的，但就腐蝕性來說，已然是王。”
“哦……”倆貨也不知道懂沒懂，反正點頭了。
“铌啊，具有良好的超導性、熔點高、耐腐蝕、耐磨等特點，所以被廣泛應用到鋼鐵、超導、航空航天、原子能等領域，你就記著，它很牛逼，就跟他的化學符號Nb的表麵形象一樣。”
何炎焱歎口氣：“OK嗎？這下知道人家爸爸為何給孩子起那個名字了吧？”
“嘿嘿，知道了。”原來這倆貨就是想知道，這位爸爸為何非要給孩子整這個名字，結果孩子確實牛，高中沒讀完，現在還在深山中搞直播，不定哪天就遇上什麽毒蛇猛獸的。
倆人想想，覺得有文化不是壞事，但是用自己的認知非要給孩子整奇怪的名字，然後寓意將來飛黃騰達的，出發點就不純淨。
“木木！剛才你怎麽一把揪住他的？”何炎焱對這個更感興趣。
“其實沒什麽，是吉吉先聽見他的動靜，然後你們眼神沒有我們好，所以我一眼看下麵的矮樹下蹲著一個人。”
木木無所謂地嚼著綠葉，看著吉吉，吉吉立即幫忙解釋：“其實我們都看見他了，木木飛過去撲他，是因為他也看見我們，卻躲在下麵，現在想想，他應該是在拍我們。”
“什麽？”趙立一下跳起來，“這要是播出，我們形象不是全無？”
“趙公子，你哪有形象？你隻能在莫小乙那兒裝裝樣子。”何炎焱揶揄道。
說到莫小乙他忽然一拍腦瓜子：“我忽然想起來，莫小乙這丫頭凡事都愛上網，乘著有信號，我也上網差點資料。”
“關於什麽方麵？”趙立靠過來。
“恩？就是想看看木木，也就是當年的一心，究竟是為何而死？若不是大事件，他就是在途中遇上什麽不好的事情。”何炎焱伸出手，“手機拿來。”
“比如呢？”趙立拿出手機放在何炎焱的手上。
“比如生病，比如被人害死，比如失足摔死，都能是他沒趕到主事大人那兒的原因。”何炎焱打開手機開始翻找關鍵詞。
“你知道我為什麽當莫氏兄妹的奶爸嗎？”何炎焱看著資料，想著米肖肖說過的話，嘴上卻問著其他問題。
“不知道！你不說是米肖肖強行塞給你的嗎？”趙立搖頭。
“是，也不是。”
“是還是不是？”
“米肖肖兩口子偷偷潛入我家，強行給我講了關於費斯托斯石碟的事情，說要去找，還說要去尋找一個人。”
“誰？”
“就是吉水寨的水冬。”
“我的天！”
“你的地也沒用，就是他，他其實已經恢複記憶了，我從他跟我們聊天時的神態中就發現了，你知道的，我在國外除了行醫，還主要研究心理學，這位水冬公子的眼睛騙不了我。”何炎焱皺起眉頭。
“那水冬和費斯托斯有什麽關聯？”趙立沒明白何炎焱的意思。
“費斯托斯，是一個謎，許多有錢人就喜歡花大錢找一些沒被人完全理解的謎，傳說中越神秘越稀奇越好，就如我們幹的這些，說白了我們中間隔著一個組織，否則我們幹這行，肯定要接觸他們。”
“你說米肖肖是單幹去了？”趙立的眼珠子要掉了。
“也許是為了賞金，這倆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家裏錢多到沒數，還要為了賞金出去瘋，也剛好，倆孩子剛參加完中考，恰逢我回國了。”
何炎焱看了一眼木木，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一根木頭，呆呆地杵在地上。
“你怎麽認出水冬的？”
“我沒說過嗎？米肖肖出去後一直聯係不上，唯一信息就是傳了幾張圖片給我，上麵有水冬，雖然隔開好幾年，但是人幾乎沒變樣，看來吉水寨很養人。”
“哦哦！好像說過，我的腦子。”趙立揉揉臉，又覺得對不上號，忙說，“不對啊！”
“啥？”何炎焱的目光在手機上不停掃描。
“如果說米肖肖去找石碟，應該去青海方向吧？那發水冬的照片給你什麽意思？”
“我現在有點明白了，這個女人精得很，她知道就算我要走，也會安排好倆娃，所以放心走了，發圖片給我的意思應該是，這讓他們去找石碟的人，就是水冬的父親。”
“聶景峰？”趙立怔了一會兒才想起水冬的爹是誰，“你別水冬水冬的，我都差點沒繞過彎，你要這麽說，那就能對上了。”
“然後這位聶少爺，在吉水寨生活的非常好，所以我懷疑他根本沒有失憶，他隻是在利用雲婆手中的力量。”
“什麽力量？”趙立又有點迷糊，“雲婆的神秘力量，他如何得知？又怎麽會恰巧出現在吉水寨附近？”
“這一切就要問聶少爺自己了，還有！他一直跟雲婆學習神秘之術，用來提升自己對事物的感知力，若不是他忽然生病，隻怕他也不會出來跟我們見麵。”
何炎焱指著手機屏幕說：“你看。”
趙立伸頭看。
三八年，一位教授在巴顏喀拉山脈洞穴裏找到一批石碟，並帶回研究。
但是，研究幾十年也沒出結。
於是，有人推測，這玩意是杜立巴族人留下的。
杜立巴族是什麽族？當時說是外星人。
“我去！外星人都出去來了，那個年代人類思想很前衛啊！”
“石碟呢？”
“抗戰中神秘失蹤了。”
“所以呢？”趙立摸摸後腦勺，有點懵。
何炎焱笑笑：“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木木的出現也就不是偶然，冥冥中都是用定數的，他自西海而來，卻在此處失魂，卻又因此得到了一份工作，雖然孤獨，但能流連人間三百年，尋找被自己遺忘的東西，然後遇見了我們。”
“對對對！你這樣一說，這雲婆讓我們找古刹也是有原因的，古刹的入口非有緣人莫入，那麽木木明明知道入口在哪兒，始終沒有進入，定是那個地方曾經有他的執念。”
執念，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創傷，有人稱，這是人的一縷魂，若是丟了，死後便會遊離於三界，無法入輪回，直至變成惡靈。
這麽一想，全對上號了。
趙立欣喜地站起來，猛拍何炎焱的肩膀：“哎呀老何！多虧你的腦子，這麽複雜的事情你都想到了，看來這西海，我們還是要去一趟的。”
“雲婆的事情辦完我們就去。”何炎焱看看木木，他依舊麵無表情，看著遠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有樹葉在風中輕輕搖晃。
“何醫生！”小河又來了。
“問吧。”
“西海是什麽海？”小河笑得有點猥瑣，不學無術的人探求知識的時候，可能都會這樣，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
“是啊，我隻聽過東南北海，這西海是啥子？”小武也來了。
“不是啥子，是傻子。”趙立無奈地翻個白眼。
“哈哈哈~”何炎焱大笑。
“西海，也就是現今青海湖的別稱。西漢末年，王莽稱帝，設置了西海郡虎符石匱，以昭告天下，這裏就是西海郡，和已有的東南北三海湊成四郡，意為四海歸一。”
“哦哦！哎，初中都沒畢業的我們，真是個笑話，啥也不懂。”小河覺得很丟人。
“哈哈哈！沒事沒事，以後慢慢學。”
“一定一定！”小河小武兩頭搗蒜機，不停搗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