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曾經

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忽然性格大變,並且絲毫口風未漏,直接就舉辦了婚禮,聶老頭氣得差點心髒病發作,接受了大家潮水般的道賀後,他直接吞了一顆速效救心丸,才得以平安度過那一天。

他對新媳婦的恨從那天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新媳婦兒每天早上去請安,都被他趕走。

新媳婦兒為了討好他,找人從各地搜集名貴藥材,名貴字畫,尤其是小眾卻高質的畫作,裝裱後送去他的別墅,都被他當著媳婦兒的麵給銷毀了。

媳婦兒哭成淚人,作為丈夫的聶新宇痛在心裏,但是向來聽話的他,違背父親的意思娶了妻子,是要經過這一關的,難了點,但是貴在堅持與心城。

所以,聶新宇總是勸妻子聽話,過一段時間有了寶寶,父親就不會生氣了,至少看在孫子的麵子上,也不會過度為難她。

新媳婦在第十六天早上,繼續去離自己的小家一公裏處的婆家問好,這一去再沒回歸。

調監控,碼人頭,各路人馬分出去,各條線地毯式尋找,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般,杳無蹤跡。

聶新宇急火攻心昏倒在地,住進醫院兩天後醒來,得知妻子仍舊沒有消息,他變得消沉。

聶老頭為了安撫兒子的情緒,便試著與兒子溝通,總是在他一個暗自垂淚的時候與他飲茶,談談自己的想法,也說怪他,不該那麽過分對待媳婦,無論提多少次都是傷心不已。

聶新宇在妻子失蹤後的第十六天,也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完全醒過腦子的何炎焱,猛地拍了自己腦袋好幾下,驚喜地說:“忘卻!乃是世上的上上品,一般人總是想忘,卻總是想起,而你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體現在夢中時,就是悲傷的,所以忘了就忘了吧。”

“醫生是否聽說過我的故事?”水冬蒼白的臉上流出焦慮。

“哎!怪我,不該因為一晚小米粥跑來問你,我去吃早餐,回頭給你帶點藥來,你喝下應該就不會再有大事,如果你在吉水寨住的開心,又何須在意那些記憶呢?”

何炎焱拉著瓦瓦往外跑,水冬在屋裏喊了好幾聲,他死活沒回頭。

往中心寨去的這段路,瓦瓦忽然拉著何炎焱的手說:“何叔!你是不是想起水冬是誰了?”

“沒有!”

“別騙我,我能看出你的眼睛裏有東西。”

“你個小屁孩!你看出什麽了?”何炎焱摸著肚子,忽然發現肚子有點唱空城計的意思,又說,“快說!叔叔肚子餓了。”

“何叔!其實你已經認出水冬了,對吧?他應該是城裏的高貴人家來的,他那細嫩皮膚就說明了一切,還有!他身上有個很大的鷹圖,我們這裏的人誰會有那東西?”

瓦瓦不屑地撇撇嘴:“別想騙我!我都知道,以前我還問過他,他說那是紋身,用針刺上去的,就像繡花,隻是繡花在布上,他那個是在皮膚上。”

“瓦瓦!”何炎焱心疼地摸摸瓦瓦的腦袋,“你啊!跟吉吉兩人特別聰明,也特別乖,這也是雲婆婆讓大家都聽你們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