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消息源頭
李振成根據馬芳菲提供的手機號碼，和地址，試圖和她的經紀人取得聯係。
但是，手機關機，家裏也沒人。
通過航空公司查到，經紀人已經坐飛機去了美國。
時間，就在王大力去警局自首的那一刻！
李振成隱隱有種感覺，這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否則，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麽巧的事？
“李隊，你相信她的話？這隻是她的一麵之詞，經紀人很可能是受她指使出國的。”林淺淺低聲說道。
現在的情勢，對馬芳菲十分不利。她的口供，被采信的可能性很低。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和馬芳菲有沒有關係，需要找到經紀人才知道。
可經紀人已經出國，他們想在國外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查一下經紀人的底細。”李振成道。
林淺淺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可馬芳菲怎麽辦？
李振成遲疑了片刻，說道：“你不要離開本市，手機24小時開機，有任何情況，我會聯係你。”
馬芳菲明顯鬆了口氣，嫣然笑道：“多謝了。”
“李隊，這不合規矩。”林淺淺低聲道。
李振成微微搖頭，“我們走吧。”
馬芳菲將李振成和林淺淺送了出去，維持在臉上的那一抹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她飛快的拿起手機，在四人群裏@其他三個人。
“是不是你們在搞鬼？你們竟然設計陷害我！好！你們既然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馬芳菲也是急了，沒有打字，而是發了一段語音。
王一帆：什麽事？
馬芳菲怒道：“有個人去自首了，說是我買凶殺人！我的經紀人背著我，給那個凶手轉了50萬！沈木林，是不是你收買了我的經紀人！？”
沈木林：莫名其妙！你自己殺了人，別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
沈木林：你想魚死網破就去吧！我們大可以把丁立剛的死也推到你身上！我們隻是被你脅迫處理屍體。看看警察會相信你這個殺人凶手，還是相信我們！
沈木林剛剛發出來的消息，很快就撤回了。他似乎是怕留下什麽證據。
但是，一直盯著手機的馬芳菲，卻看到了這段話。
一瞬間，她手腳冰冷，似乎是因為憤怒，似乎是因為恐懼。
馬芳菲：沈木林！！！
沈木林：晚安，祝你好夢。
這刺眼的六個字，就是對馬芳菲無聲的嘲諷。
遭遇了這種事，她怎麽可能安全入睡？
反倒是沈木林，將聊天記錄清空之後，嘴角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摟著鄭嘉欣安然入睡。
這個夜晚，不能入眠的，又何止馬芳菲一人？
李振成和林淺淺下樓之後，去超市買了點麵包和水，又回到市局加班。
上樓的時候，李振成忽然問了一句，“轉賬這麽大筆資金，不需要本人操作麽？秦導沒收到50萬好處費，會給馬芳菲加戲？”
“如果是手機銀行的話不需要經過銀行，隻需要知道密碼就可以了。”林淺淺道，“秦導已經和馬芳菲睡過了，錢就算晚兩天到賬，也不在乎吧！”
李振成皺了皺眉，似乎是對馬芳菲和秦導的關係，心有芥蒂。
“去找秦導，問問他，50萬收到沒有。”李振成道，“還有，再去銀行問問。”
“明白。”林淺淺應道。
“你去會議室睡一會兒。明天一早再去。”李振成道，“我還要再看看王大力的口供。這是關鍵性人證，務必不能出現紕漏。”
“你也別太晚，早點休息。”林淺淺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李振成坐在辦公室，重新整理了一下王大力描述的案發經過。
買凶人x打電話雇傭王大力殺人，王大力購買汽油，在x指示下，在範大偉飯館外放火，銀行賬戶多出50萬。
案發經過並沒有疑點，疑點在於，x是怎麽知道王大力缺錢，又是怎麽知道他聯係方式的？
在王大力口供中的供述，他是欠了富元財務公司60萬，已經還過10萬，還差50萬。
王大力的信息，是富元財務公司泄露出去的？
李振成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鍾點，富元的老板大頭元，應該是在……
芭芭娜洗浴中心。
李振成進入洗浴中心之後，進了男賓部，換了衣服，進了浴池。
浴池中，大頭元正和幾個兄弟吹水。
李振成裹著浴巾往浴池中一坐，淡淡的說道：“大頭元，你還真是好興致啊！”
大頭元“哈哈”大笑道：“李隊今天這麽有空啊！我這也是閑著沒事，和兄弟們一起聚聚。”
“安排兩個人給李隊。”大頭元吩咐道。
李振成擺了擺手，“不必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向你打聽個人。”
“王大力。”
大頭元想了想，恍然說道：“那個貨車司機！怎麽了？那家夥犯事了？我就知道，這麽短短兩天就拿出來50萬，肯定是有事。”
“他犯什麽事了？”
李振成冷哼一聲，道：“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您問，隨便問。”大頭元道。
“王大力的信息，有多少人知道？”李振成問道。
“收賬這事兒，得問老六。”大頭元道，“老六，你說。”
老六道：“就我和下麵三個小的知道。”
“把人叫來。”李振成道。
老六看了大頭元一眼，見他點頭，這才打電話叫人。
那三個人很快就過來了。
可是，卻都說沒有泄露王大力的消息。
李振成目光一厲，“大頭元！”
大頭元臉色一沉，目露凶光的盯著那三個人。
“現在把話說出來，我可以當沒發生過。現在不說，以後被我查出來，後果……”大頭元冷笑兩聲，其意不言而喻。
其中兩人還是堅定的表示沒說過。
可是，有一個人卻遲疑了片刻。
李振成的目光立刻盯上了他。
大頭元的目光也逼視著他，“說！”
那人渾身一個激靈，立刻跪在了大頭元麵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一個齙牙妹炫耀了兩句！可是，這齙牙妹也不會四處亂說啊！”
“她叫什麽？”
“不知道啊！她就是在酒吧當清潔工，我去後門放水的時候，對她吹了兩句牛逼。”
“哪間酒吧？”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