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相?
伴隨著張磊的保證,五金店老板才算是漸漸平靜下來,隨後也開始了仔細的辨認工作。
隨著五金店老板開始辨認,白柔也開始通過單麵鏡旁邊的工具,開始對裏麵的王健等人進行指揮,讓他們前後左右,正麵背麵等等,全都展現在這個五金店老板麵前。
五金店老板開始慢慢進入狀態,大腦裏原本已經開始慢慢變淡的記憶,在經過眼前這一幕的刺激,也開始慢慢回憶了起來。
大概五分鍾後,五金店老板開口:“能讓他們各自說一句話嗎?”
“當時對方來我店裏買東西的時候,雖說我們並沒有交流過,但他畢竟也是在買東西,所以肯定的詢問價格。”
“所以,我聽過對方的聲音。”
張磊當然自無不可,點了點頭就說道:“你想讓他們說什麽話?”
“老板,這把水果刀怎麽賣!”五金店老板回憶了一下,才直接開口。
聽到這句話後,張磊沉默了片刻,隨後才衝五金店老板開口:“稍微改一下吧,凶手在聽到這句話後,隻要不傻就知道站在外麵指認他們的就是你。”
“改成‘這把水果刀’這麽五個字就可以了,你認為呢?”
五金店老板連忙點頭。
他顯然也覺得張磊說的很有道理,雖說市局隨後肯定會保護他,但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同意。”五金店老板開口。
對此張磊點了點頭,隨後衝白柔說道:“按我說的做吧。”
白柔點頭後就開始安排了起來,而五金店老板在仔細聽了一會,在讓審訊室的人在來回轉了幾圈,稍微走了一步後,才直接開口:“三號,應該是三號。”
張磊點頭,直接開口:“你可以確定嗎?”
“這個不行,我又不是神仙。”五金店老板搖頭,直接說道:“畢竟我沒見過對方的臉,隻能憑借眼前的情況盡可能的判斷誰的幾率大。”
“所以現在我最多隻能說,三號最像我記憶裏的人。”
張磊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麽,隨後揮揮手就讓他離開了。
又是一個不能做決定性證據的。
如今的‘特殊三隊’,幾乎已經確認殺人凶手就是王健,隻不過如今還沒有掌握決定性證據。
不過眾人也不著急。
因為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完美犯罪,隻要行動就絕對會漏出蛛絲馬跡,隻不過是他們還沒有找到罷了。
更不要說王健隻是個普通人,反追蹤能力幾乎為零,隻要被他們確定目標,全力收集證據之下,什麽時候固定證據將王健釘死,說穿了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畢竟他犯罪的現場是在市區,如今整個江城市早被天網工程覆蓋,隻要王健行動就絕對不可能做到完全隱蔽。
事實也正是這樣。
在圖偵部門的強力運轉下,僅僅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從海量的視頻監控中,查找到不少疑似王健的蹤影,甚至還直接形成了完美的證據鏈閉環,在加上之前找到的那件擁有王健皮膚碎屑的衣服,以及五金店老板的證詞,還有痕跡檢驗科提供的足跡分析報告,法醫的屍檢報告等等……
哪怕沒有王健的口供,他們‘特殊三隊’也能做到零口供破案。
也正是因此,‘特殊三隊’所有人都十分開心。
畢竟這就相當於他們三隊自成立以來,所接手的第二個案子成功破獲。
但唯有張磊蹙眉沉默。
他不像白柔他們那麽心情好,他老覺得這個案子問題很大,甚至好像從源頭方麵就錯了。
但,他沒有證據。
畢竟從如今他們掌控的所有證據而言,都證明王健就是這個案子的殺人凶手。
張磊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他沒有證據,甚至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性,他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否則若是將所有人的思路都帶偏的話,那他可就罪過大了。
而另一邊。
就在白柔等人興高采烈,懷著必勝的心走進審訊室,直接將所有證據擺到王健麵前,臉上更是直接擺上了勝利的模樣。
所有人都覺得,這次穩贏了。
張磊也站在審訊室外麵,那巨大的單麵玻璃麵前,整個人蹙眉看著審訊室中,那一臉慌亂、腦門上全是冷汗,渾身死死顫抖的王健。
他倒是很感興趣,想知道王健到底會怎麽說。
到底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這個案子真的別有隱情?
看著王健如今的模樣,張磊就知道這家夥扛不住了,而這家夥接下來的話,肯定也會解開自己心中的迷惑。
要麽就承認殺人,要麽就會說出一些他們眾人不了解的東西。
下意識的……
張磊覺得王健這家夥,肯定會說出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畢竟眼前這麽多證據擺在這,那就證明眼前這個王健哪怕不是凶手,卻也絕對知道些什麽。
要知道這家夥那天晚上,是真帶著水果刀去花園商務酒店了。
“不是我,我發誓真的不是我!”王健不停搖頭,近乎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說道。
很顯然。
他還是不承認是自己殺了人。
而白柔等人卻顯然不願意相信他,畢竟這麽多東西都擺在這了好吧?
也正是想到這裏,白柔忍不住一拍桌子,冷冷開口:“王健是吧,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識相的就趕緊老實交代。”
“你以為沒有你的口供,我們就定不了你的罪嗎?”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哪怕拿不到你的口供,以我們手裏掌控的證據而言,也完全可以做到零口供斷案!”
聽到這句話時,王健突然沉默了。
和以前一模一樣。
誰都能看出王健絕對有話說,但不論白柔他們怎麽詢問,王健死活就是不說,這就讓人很無奈了。
張磊在外麵看了一會,蹙眉沉思了片刻後,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通話器,直接對審訊室裏麵,帶著耳麥的白柔開口:“白柔,直接告訴他……”
“有什麽話都可以說出來,否則得話我們就算想幫你也沒辦法。”
“證據就在這,有隱情可以說,但若是不說的話,那我們就隻能就此結案。”
“這是最後一次審訊,等過後你在想說的話,那可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