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瘋子
剛開始的時候成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又重問了一遍。
“誰？死了？陳季死了？你們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他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回應他的是負責審問他的警方的一個冷眼。
“同誌注意你的說話態度，這裏是警局，不是會跟你開玩笑的地方，我們說的都是事實詳情，你最好不要說一些沒用的話，還是趕緊配合我們，老實交代比較好。”
即便對方用了十分嚴肅的語氣，可是這對於成和而言，卻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為此時他滿心都隻有驚訝，絲毫沒有能夠判斷的能力了。
“這……這怎麽可能呢？他是畏罪自殺了嗎？但是我從他家裏出來的時候，他應該都沒有察覺到我曾經潛入到他家裏過，但是察覺到了也應該逃跑才對，怎麽會……”
成和有些情緒失常的喃喃自語並沒有被警方當成是筆錄內容，眼前的警員再次敲了敲桌子，試圖將麵前的嫌疑人成和的注意力重新調整回來。
“現在正在問訊的人是我們，不是你，你隻需要照著我們的問題回答就可以了。聽你剛才所說的話，你是篤定自己偷偷闖入他的家裏，並沒有被他發現是嗎？”
成和張了張嘴，可是喉嚨的過於幹澀讓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這樣緊張的情緒似乎在前不久剛剛出現過，他還以為這樣的狀態不會再發生了呢。
“……是，因為我當時從他家裏出來的時候，還從他的密室裏帶走了我的前女友孟夢，當時孟夢是被他束縛住的狀態，我們兩個人一起行動，如果被他發現了的話，他按理來說應該會襲擊我把她帶回去才對。但是屋子裏沒有人阻止我們，那時候他應該不在家。”
當成和提到孟夢和密室的時候，眼前的問訊官翻開了另外一份筆錄，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神情中滿是探尋的看向了的成和，意味有些悠長。
“你對百裏警官說的也是這些話吧，你能保證你說的這些都是實情嗎？你要知道在這種時候說謊，隻會對你日後的判決有些不利。”
雖然百裏說話也不怎麽好聽，但是眼前的這個景芳說話就更加難聽了，原本還有些頹迷的成和，在聽見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不大高興起來。
“為什麽說是判決我沒有做錯事情，法院能給予我什麽判決，我覺得我除了無罪釋放以外，沒有更適合我的‘罪行’了，而且我說的話都是實話，我沒必要騙你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
明明成和的言論語氣都是十分真摯的，可是警方的人在聽見這話的時候反倒是笑了出來，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眼中的嘲諷卻讓成和更加不爽了。
“發誓？坐進這個屋子裏的人有不少都發過誓，但是他們發誓的內容和他們最終所表現出來的真相截然不同，誓言算是最沒用的東西了。”
“你究竟有沒有辦法，並不是要通過你的一麵之詞來判斷的，畢竟這是有關於之前那個案子，而我們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主要是指像你和陳錫，那如今他死了，那麽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了。”
“好巧不巧的是，在我們發現陳季屍體的這天，剛好是你前往他家的這天，至於他的死亡時間，你為了擔心我們會查到和你失蹤的時間吻合，就故意焚燒了他，最後放置在他的屋子裏。”
“但我比較好奇的是，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你又為什麽主動告訴了尹芳呢？你是覺得主動報案就可以減輕你的嫌疑嗎？可你現在是唯一的嫌疑人，你做的事情隻會是無用功。”
焚燒？第一嫌疑人？他們說的究竟是不是跟自己有關係的事情，自己怎麽什麽都聽不懂？甚至感覺連他們的聲音都快要聽不清了。
為什麽感覺自己好像是在一個圈套裏，可是又不知道這圈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圈的？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你們，就算你們不相信我，我也是沒辦法的，因為我真的……會不會是他假死？你們剛才說屍體已經焚燒了，那或許死去的屍體不是他呢？”
成和還想抱著一線希望盡力反駁，然而警方卻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既然屍體已經遭到了毀壞，那麽最基礎的屍檢，我們自然是會做的。屍體表麵雖然遭到火焰破壞，但是破壞的隻是外麵的皮膚表層，基因鑒定還是可以做得出的，我們能夠確定他就是陳季，因為樣品對照是一致的。”
樣品對照一致，說明之前已經提供了樣品，那這樣品會不會是摻了假呢？
成和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是一想到那一密室的照片，他就忍不住一個哆嗦，更加可怕的聯想也隨之而來。
“我……我之前也和百裏警官說過，我曾經見過他那裏有個密室，密室裏麵擺了一排照片，看的樣子有20多個上麵的，每個人都和我長得是一樣的臉，和陳季也是一樣的。”
“或許這一次的這個屍體之所以和陳季的檢驗報告是一樣的，是因為那個人其實就是牆上照片中的一個人的屍體，但是我們的基因都一樣，或許是多胞胎什麽的，甚至，可能是克隆？總之那個人一定是個替身，而絕對不是陳季。”
如果說之前眼前的警員的眼神還是覺得成和是個不配合的嫌疑人，那麽現在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精神病了。
“你清醒一點，這是現實世界，不是什麽小說裏，你這還是個科幻小說？懸疑小說？還什麽密事，我們進去了之後什麽都沒有啊。”
“你當時還跟說衣櫃後麵有房間，但是我們進去調查，這衣櫃整個搬開也是什麽都沒發現，雖然貼了牆紙的後麵是實心的，我們這邊已經敲擊驗證過了。”
“既然沒有密室，那你剛才說的所謂的照片就等於不存在，沒有證據我們就沒有辦法相信你，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或許應該找一個精神科醫生給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