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媚殺(下)

第一卷 隻影向誰去 媚殺(下)

小三正在拿那把劍劈柴時晚媚回來了,站在他旁邊盯他。

“看來你是什麽都知道。”盯了一會她發話:“那個黑屋子裏麵是誰,他喜歡什麽,我們進去要做什麽,這些你都知道,既然知道就說來聽聽吧。”

小三回身,臉色有些肅穆:“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你記住這個人的身份在鬼門是禁忌,千萬別去打探。”

晚媚愕然,突然間有種感覺,自己以前一直把這個影子看輕了。

小三的臉色這時稍緩,又垂下手:“這麽說主子是被選中了嗎?”

晚媚點頭,下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院子裏有了嘈雜聲。

她迎出門去,看見院裏突然多了四五個人,全都抱了包袱低頭走路,一會功夫就都鑽進了原先空置的下人房。

同來的晚香一把挽住她手,拖她來到院門,將手一指高處道:“恭喜妹子正式成為地殺,你看,這院子如今就有名字了。”

晚媚抬頭,看見院門上已經被人鑿了兩個漂亮的楷體字,寫著媚殺。

“妹子往後就是媚殺了。”晚香親密的拍打她手背:“咱們往後就是平起平坐,可要互相照應。”

晚媚有些明白了,原來下午那間黑屋子裏麵是在選秀,她被選中後變成了地殺,那麽另外那三個女子應該也都是候補了。

於是她露出貝齒笑了,也笑得沒心沒肺:“說什麽呢姐姐,妹子來的晚什麽都不懂,以後還要靠姐姐調教。”

成為地殺之後,院裏的日子沒有多大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多了五個仆人,小三於是清閑了很多。

調教還是要繼續,這天小三拿來宣紙筆墨,說是要晚媚學著寫字。

外頭綠意萌動,晚媚有些春困,不耐的伸著懶腰:“字是不用學了,我爹是個落第秀才,從小就逼我寫大字念詩經的。”

晚香這時候恰巧來串門,聽了這話莞爾:“這個你就不懂了妹子,咱這裏學寫字可和別處不同,大大的不同。”

說完她就拍手,她的影子初八應聲而出,在她身後縮肩膀垂頭。

晚香吩咐他鑽下桌子,邊吩咐邊笑:“我們家初八可是口技驚人,舌頭上能開蓮花呢。”

一旁小三跟上開口:“那麽就請主子寫首五言詩,用楷體,我順便說說紅魔傘。”

晚媚有些莫名其妙的落座,拿起毛筆沾墨,很是規矩的寫了個“床”字。

桌子下麵初八看了眼主人,慢慢前挪,挪到了晚媚裙擺下麵。

鬼門的規矩是不穿小褲,所以初八很快找到了目標。

晚媚這時正在寫個“前”字,忽然間感覺有個靈巧濕潤的舌頭滑過她大腿,身子一個顫動就把字寫偏了。

晚香吃吃發笑,代她換過一張宣紙,示意她從頭開始。

小三這時打開了紅傘,也開始說話:“傘上麵這朵花你已經知道,名字叫做地湧金蓮。這是朵屍花,原來專門長在死人身上。”

話裏透著詭異,晚媚脊背有些發寒,下身卻益發滾燙起來。

初八這時已經掰開了她雙腿,拿舌頭舔她毛發,一寸寸舔的仔細。

晚媚手腳發顫,好不容易才又勉強寫了個“床”字。

初八的舌頭這時已經移到了hua穴,幾下舔弄後開始吸吮,一吸一放刺激她yin蒂。

麻酥的快感裹襲全身,下身濕潤,初八含了口那**,咕咚咽下。

晚媚的心也咯噔一響,趕緊屏息飛快的寫完了第一句。

小三仍在繼續:“這朵花如今是寄生在了傘上,根被花芯裏麵的蠱蟲纏住,爬滿了傘麵。因為是屍花,所以平時它沒有動靜,隻有聞見死人氣味才會舒展開來,去吸死人的血。”

花芯裏麵的蟲,聽到這形容晚媚發笑,心想還真是應景。

初八的舌頭這時已經伸直,穿進她私處,在裏麵顫動卷裹,可不就像鑽進花芯的蟲。

一段時間刺激後晚媚有了感覺,ru頭發硬呼吸急促,左手連忙捉住桌邊,趁**沒到又寫了兩句。

小三繼續:“你見過金蓮吸血了吧,那些紅絲其實不是**,是裏麵血蠱蟲的觸角,伸出來吸人精血的……”

晚媚立時想起了那晚的情景,想起紅絲是怎麽探進龐德胸膛,進入他身體,把個八尺漢子吸成了一副空囊。

恐懼增加了快感,私處**滾滾而下,初八的舌頭在一片濕地裏翻滾,最後又退出來不斷啃咬她yin唇,晚媚終於吃消不住,預感到**就要來到。

這時她仍有三分清明,趕在意識渙散前連忙寫那最後五個字。

最後一個“鄉”字寫完時,**如期來到,初八的舌頭依舊顫動不停,於是這個**就在顫動裏迭迭高起,最後衝雲破日不可遏止。

宣紙上麵字跡勉強還算工整,晚媚喘著氣將頭擱上台麵,問向小三:“這下可算寫完了。”

小三抬眼看她:“那麽請問主子,我剛才說吸了幾個人鮮血之後,血蠱蟲會成熟,能被主子所用?”

晚媚眨眨眼,隻能聽他重複:“我剛才說蠱蟲吸了十個人鮮血之後就成熟了,主子可以采它下來派大用場。您剛才沒聽見,說明主子在關鍵時還不夠清醒,還得重來。這次我來念詞,主子您記。”

晚媚哀嚎一聲,身下初八又開始動作。

這次換了花樣,初八探進手指,在她裏麵找到了極樂點不斷刺激,而舌頭還在外頭不斷舔弄吸吮。

快感更是無以複加,加上小三念的詞又是繁複,晚媚吃力,在連著三個**過後這才勉強成功。

過後她下身濕漉難當,趴在桌間喘氣,晚香則是拿了她的詞在一旁細看。

“鳳簫吟。”念了詞牌名她吃吃笑了起來:“這詞倒是貼切,妹子定力還是不錯,想當初我可是練來練去練不成,也難怪門主賞識你,見你兩次就賞你扇子。”

小三沉默了,滿屋子於是隻剩下晚媚的“咻咻”喘氣聲。

“可是小三你不該這麽大意。”過一會晚香轉了身,深深看住小三:“領了扇子還閑逛到絕殺門口,讓她撞見問你,問後吃了大醋,派妹子去執行那麽凶險的任務。”

這話裏分明是還有話,晚媚第一時間發覺,抬頭來看向小三,眼內寒光灼灼。

小三還是沉默,不解釋,隻是低下了頭。

之後將近兩個月小三都沒有解釋,在晚媚看來,這等抵死沉默就等於默認,默認是他故意坑害她,讓上頭給她派了個最凶險的任務。

這念頭讓她心生怨毒,怨毒不斷生長,在小三寒蠱發作時達到了頂點。

還是老規矩,門主親自召見晚媚給了解藥,這次沒有節外生枝。

回來後晚媚在房間角落裏找到小三,看見他正和上次一樣擠做一團。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解釋。”她彎腰,拿解藥在他眼前搖晃:“你最好別說謊話。”

小三吃力地睜開雙眼,看過她又看過解藥,最終還是沉默,低頭團身,將臉埋進膝蓋。

晚媚斂眉,也不再多話,打開木匣蓋子後兜底朝天,把解藥倒幹淨,之後拔腳離開。

做這些時她心安理得,也不覺得自己會後悔,甚至晚上還到小三窗前,想看他痛苦樣子解恨。

半天不見小三還蜷在原處,背抵住牆角,頭埋進膝蓋。

晚媚發覺他衣袖下有血,於是走進門去,看見他果然是咬著自家膀子,嘴裏活生生含著一塊肉。

晚媚伸手去拔,拔了許久才把他膀子拔出來。

那塊肉也斷了根,被他咬在牙關裏絲絲滲血。

晚媚回身,去床上撕下塊床單塞進他嘴巴,看著他身子僵硬輕輕抽搐,突然間沒法忍受,一跺腳奔出了房門。

夜裏倒也不是無眠,隻是時時驚醒,覺得窗外的風聲也象嗚咽。

第二天第三天寒毒還不褪去,晚媚突然想起串門,到晚香那裏一待就是一天。

晚上回轉時肚子有點餓,晚媚拐進廚房,卻看見新來的廚娘正抱著小三,四處張望不知如何是好。

見她進門廚娘連忙將人放下:“主子你瞧瞧,我剛才進來看夜宵,看見他把手塞進爐膛子裏,要再晚一步那手可就燒沒了。”

晚媚低腰,看見小三衣袖果然是燒沒了半截,手臂手掌是慘不忍睹,早一片焦黑皮開肉綻。

她一時定神,看著小三掙紮,還想往爐膛去取暖,突然間落了淚,一把張開懷抱將他抱住。

這是她來鬼門後第一次落淚,淚水微涼卻滾燙,小三在她懷抱,漸漸平複不再掙紮。

終於要過去了,三天三夜的寒蠱發作,三天三夜的兩相折磨。

這之後小三休整了兩天,傷口草草包紮,照他自己的話說,有鬼門的上好傷藥,這些傷根本算不得什麽。

晚媚是有些懊悔的,可是不肯說,隻是對牢窗外春梅發怔。

見小三站到身後,她開始歎氣:“今天是我生日,我才十七歲,可為什麽感覺象活了幾輩子。”

她這人性子剛強,很少傷春悲秋,小三聽著不忍,一轉身去了廚房。

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碗麵,湯頭清涼的陽春麵,上麵漂著細碎蔥花。

晚媚挑了一根入口,嚐出是小三而不是廚娘的手藝。

看了小三裹滿紗布的雙手,她心中柔軟處牽動,道:“謝謝你這碗長壽麵,不管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謝謝你這碗麵。”

小三還是垂手:“那麽主子吃完之後,咱們好好籌劃這次的任務。”

晚媚雙眼頓時黯淡:“是啊,要籌劃,那個人叫韓修是吧,據說不僅是個一等高手,而且為人正統不好女色,是個愛妻如命的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