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4章 為勝利幹杯
他賈翔雖說隻在職業戰隊打了圈醬油，談不上名震四方，卻也靠一手獵空混出了名氣。
打不過林仲龍，他認了，畢竟退役選手光吃老本也足夠壓他一頭。問題是這個薑默——
賈翔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個半瓶水都算不上的布麗吉塔，竟然能連著陰他兩次。
本能地，他認定林仲龍耍詐，雖然用的是薑默的賬號，但操作者另有其人。
疑心病發作起來，賈翔草木皆兵，越打越覺得不對頭。
薑默姑且不論，林仲龍找的這個禪雅塔，來頭似乎也不小。
本來賈翔想仗著獵空對禪雅塔的技能優勢，從那人身上討點便宜，沒想到對方像是背後長眼一般，賈翔剛摸到他身後，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吃了一套佛珠易傷加腳踢的豪華套餐，第三次光榮陣亡。
曰！
賈翔大怒，憤然一捶鍵盤，小支架應聲碎裂，鍵盤也歪到一邊，好像是在齜牙咧嘴地嘲笑他。
“P！”不顧戰況，他趕忙在比賽頻道打字，示意暫停。
林仲龍倒是很有武德，見狀立刻停手，不耐煩地說：“有屁快放。”
“你**騙人！”係統的屏蔽詞，充分反映出賈翔的暴怒。
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麽一說，林仲龍一聲冷笑，反手敲了個問號。
“你敢說錘妹是本人？”
林仲龍笑得更加放肆：“不信是吧？等著。”
重重敲下回車發送，他轉頭就招呼薑默做好準備，賈翔要查人。
薑默正在做閱讀理解，疑惑地反問林仲龍，為什麽說她不是本人。
“靠，這都不懂，”林仲龍嗤笑，“他以為自己吃定你，結果被你反殺兩次，現在開始懷疑你的成分了。你別動，老子今天非把他收拾好不可！”
就這樣，薑默第一次見識了嘲諷全開的林仲龍是什麽樣子。
“不信也行，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但是賈翔，勸你想好，待會坐實了我沒找代打，你準備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賈翔正在氣頭上，壓根沒心思做閱讀理解。
“老子帶一個新人都能虐你，服不服？”
賈翔一愣。
他這才發現，林仲龍絕非他想象中的莽夫。
哪有莽夫說話這麽紮心的？
一瞬間，賈翔有些猶豫，甚至後悔。他現在騎虎難下。
要是林仲龍證明沒找代打，不就擺明了在打他的臉，讓這麽多人看見他確實技不如人？
倒不如維持現狀，咬死林仲龍作弊，將來萬一事情敗露，他也能遮掩過去……
然而，想跟林仲龍比反應速度，賈翔還是太天真了。就在他猶疑不定的當口，林仲龍已經用手機對著薑默拍了5秒的視頻，發給賈翔。
“哎，別拍我啊！”
視頻裏，薑默慌忙伸手擋住臉，接著，鏡頭轉向她的屏幕，定格在布麗吉塔威風八麵的身姿上。
收到視頻，賈翔傻眼了。
他竟然真的被這個菜鳥害得陰溝裏翻船，兩次！
短暫的慌亂之後，賈翔定定神，決定轉移目標。
他才不上林仲龍的當，被他模糊重點。比起薑默，那個禪雅塔的問題顯然更大！
“你別光盯著她，和尚是怎麽回事？還帶職業選手，要不要臉啊！”
簡短的思考之後，賈翔確信，林仲龍找來的另一個輔助，正是先前俠客行的首發主力，也是現在OWL戰隊虎視的當家輔助，方超。
可他不知道，這一問，正中林仲龍下懷。
林仲龍可算逮著機會，站在智商高地上吊打賈翔了。他欲擒故縱，假裝心虛地非要把話題往薑默身上帶。
這也讓賈翔更加肯定，林仲龍在搞鬼。
眼見兩人就要這麽沒完沒了地繼續扯皮，韓鈞忍無可忍，嚴肅地提醒林仲龍：“小林，差不多得了。”
確實，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收割了。林仲龍微微一笑，告訴耐心即將告罄的王盛川：“瓦斯，上吧！”
語音裏，王盛川冷笑著，運指如飛。
“賈翔，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賈翔一驚，剛要叫破方超的身份，忽然，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對。
他趕忙定睛一看。
“臥槽！”
是王盛川！
回想起當年在風火輪造的大孽，賈翔慌得恨不得當即假裝掉線。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隊友們還在好奇地向他打聽那人究竟是誰，而王盛川正開足馬力，在聊天頻道瘋狂輸出，把賈翔罵得狗血噴頭。
確實夠氣人的，兩個月的工資，小一萬塊錢，就讓賈翔坑沒了，這個仇，足夠王盛川記一輩子！
賈翔的怒氣瞬間消失無蹤，心裏隻剩無盡的恐懼。
他決定做最後的掙紮。
“叫個屁！浪B，說好不帶職業選手，你幾個意思？瓦斯不是職業的？”
終於等到他問這句話了。林仲龍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再次對賈翔打出暴擊。
“自己去看我是怎麽說的，‘不帶俠客行的職業哥也照樣虐你’，哪一條我沒做到？”
賈翔心中最後的一線希望，就這樣消失殆盡。
他甚至在考慮舍棄麵子，現在就下線，不要給林仲龍乘勝追擊的機會。
不是他慫，實在是有智商加成的莽夫太可怕了！
然而，就是這短暫的猶豫，讓他錯失最後挽回尊嚴的良機。
林仲龍施施然打出最後一擊。
“賈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現在正開著直播，有幾十個人正在現場觀看你當小醜。勸你別掙紮，老老實實叫爸爸，不吃虧。”
賈翔雙目無神地看著屏幕，握著鼠標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他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而林仲龍這邊，薑默也嚇了一跳。
“你怎麽能偷偷開直播？我根本不會玩啊！”她懊惱不已。
不想林仲龍卻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臥槽，我就是嚇唬賈翔隨便一說，”他特地把屏幕轉向薑默那邊，以示清白，“跟賈翔打父子局，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還怕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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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雞飛狗跳之後，比賽終於重新開始。
但和剛才不同，這一次，就是毫無懸念的虐殺局。
連薑默都能看出，賈翔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他不敢和LW戰隊的任何一個人硬碰，隻能全程遊走，就算偶爾抓到機會偷上一兩槍輸出，也會很快被隨後趕來支援的人嚇跑。
一場鬧劇似的父子局，徹底淪為垃圾時間。
就像韓鈞賽計劃的那樣，LW戰隊沒有給賈翔一丁點機會，不僅正常3:0拿下，甚至沒有丟掉一小局。
對手菜成這樣，薑默都有點同情賈翔。
當然，她表達同情的方式，也就是在林仲龍黏上賈翔的時候跟著動手，好讓後者的痛苦結束得更快。
比賽結束，就到了賈翔一方該叫爸爸的時候了。林仲龍也很有武德，明確說了，這事跟別人不相幹，而且他也不想要賈翔這個兒子，隻要賈翔承認自己試訓時壞事做盡，那麽到此為止，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就當互相不認識。
難得林仲龍能表現出如此寬廣的胸襟，別人沒感覺，韓鈞異常欣慰，可勁地誇獎他退役一年，長大了不少。
見老隊長心情好，林仲龍也跟著開心起來，壞笑著問韓鈞，怎麽知道他長大了。
車車，好快的車車！
在座的可還有個剛成年的小朋友，林仲龍怎麽能做這種榜樣？
薑默剛要阻止，賈翔回話了。
“行，浪B，玩陰的我不是你對手，我認了。”
典型的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林仲龍不屑一笑，當即嘲諷回去：“別逗我笑了，不管陰的陽的，哪一項你是我的對手？”
“少裝，今天要不是你找了幾個職業選手來，能贏？”
輸了還要東拉西扯，姿態屬實難看。不過倒也能理解，畢竟賈翔就是這種人。薑默懶得管二人打嘴炮，剛要招呼隊友們一起去吃個宵夜，順便慶祝一下，忽然聽見林仲龍招呼她。
“嘿，薑默，”他招招手，一臉輕鬆，“受累再來一把，我帶你，打賈翔和李智勇。”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薑默一臉茫然。不都打完了嗎，還有她什麽事？
“給你個機會，教訓一下賈翔，”林仲龍不停活動著手腕，“省得他一直嗶嗶。”
說著，當著薑默的麵，他麻利地打開直播軟件，又把直播間標題改成“軍訓”。
他這莫名的自信，到底從哪裏來的？
薑默自然一百個不願意。她知道自己究竟幾斤幾兩，剛才的父子局贏得確實輕快，但和她關係不大。
如果沒有韓鈞和王盛川這兩個強力的大神拉高了隊伍的容錯率，那再給她十條命，也未必能扛住賈翔一波衝臉。
而林仲龍現在竟然要帶著她和賈翔加李智勇這兩個準職業級的人單挑，明顯是上頭了。
但薑默有理有據的分析，林仲龍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信我，能行。”他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句話。
知道光說沒用，他這才亮出自己的秘密武器。
法拉。
“以前比賽的時候我就用過一次法雞，打得賊爛，外界都管我叫‘法雞黑洞’，”他咧嘴，自嘲地笑著，“不過也好，賈翔肯定猜不到，我還敢拿法雞出來。”
薑默從來沒想過，林仲龍還有不會玩的英雄。
像他這種落難的人才，身負絕學，精通十八般武藝是正常的，理應拿一套忍辱負重、蟄伏多時，一朝起勢便一飛衝天的劇本。
但現在看來，事實似乎並不像薑默想象得那麽順利……
韓鈞的反應，也證明林仲龍所言非虛。
“也好，”韓鈞歎息般長長出了口氣，自言自語般地說，“人不能被一次失敗困一輩子……”
這已經不是父子局了，更像是林仲龍走出心理陰影的第一步。
遲疑片刻，薑默終於下定決心，幫林仲龍一把。
“跟你直播間粉絲說一聲，我完全不會玩，輸了都是我的鍋，讓他們別罵你。”
幫人幫到底，反正薑默的工作評價與觀眾的喜好不掛鉤，自然樂得幫林仲龍減輕心理負擔。
沒想到林仲龍一口回絕。
“不用，”他這回完全放開了，也找回了他熟悉的無所謂的態度，“老子挨的罵多了去了，不差這一次。”
“可是……”
“沒什麽可是，”林仲龍腳尖一點，連人帶椅子滑到薑默身邊，示意她拿出天使，“教你個秘訣，能飛就盡量別落地，飛得越高，走得越遠。”
聽起來還怪有哲理的，隻不過對於薑默來說，其中的技術含量，有點超過她的操作水平。
沒時間讓她細細品味，畫麵一晃，比賽已經開始了。
起初，情況與先前的父子局並無二致。麵對賈翔和李智勇采用的獵空加源氏組合，林仲龍應付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他甚至懶得全力以赴，而是用了一種極為慵懶的姿勢，癱在椅子上，接著漫不經心地信手丟出炮彈，就把對麵兩人打得四處躲藏。
不要說反擊了，礙於英雄攻擊技能的極限，兩人連他的衣服角都摸不著。
而聚在林仲龍直播間打算看個大熱鬧的觀眾們，也紛紛抗議，吐槽主播欺負人。
百無聊賴的韓鈞，幹脆客串解說，慢條斯理地把彈幕讀給林仲龍聽。
“做個人吧，浪子，別逼我求你。”
“浪寶，別玩這種打打殺殺的遊戲，媽媽怕。”
“對麵到底是誰啊？人菜癮大。”
“噗……”薑默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麽說賈翔也是摸到過職業圈大門的高端玩家，居然也能被評價為“菜”，這屆觀眾太嚴格了。
而就在她分心的刹那。
“砰！”
一聲槍響，薑默眼睜睜地看著林仲龍的血線掉了大半。
不好，賈翔換英雄了！
出於輔助的自覺，薑默趕緊一甩鼠標，找到半空中的林仲龍，剛想跟上給治療，卻眼尖地發現在他身後，李智勇的源氏“噌噌”順牆而上，接著拔刀躍出，直指林仲龍！
腹背受敵。薑默嚇得頭皮一緊，連忙喊道：“林仲龍，後麵後麵！”
可是就差這麽一秒。
顯然，林仲龍沒有料到，賈翔和李智勇居然也打出配合，而他毫無防備，此時身在半空，目光所及，既沒有血包作為補給，也不能得到薑默的接應緩一口氣。
完蛋。薑默緊張得頭皮發麻，眼看林仲龍的血條見底，她一咬牙，不顧一切地飛身而出，重重按下鼠標左鍵。
考驗她臨場應變的時刻到了。
但就在她的準星移到林仲龍身上的刹那——
“別奶！”林仲龍忽然喊道。
薑默一愣。
來不及多問，甚至沒時間細想，在本能的趨勢下，她從掩體中飛出，眨眼間就來到林仲龍身邊。
幾乎在她到達的同時，林仲龍的法拉終於沒能抵擋住賈翔的第二次狙擊，如斷線的風箏般直直下墜。
“別拉！”他的第一反應，是讓薑默自保，保存戰鬥力。
然而，他懊惱地發現，小白就是小白，壓根不懂趨利避害為何物。
薑默完全無視他的指示，淩空一踏，抬起右手，指尖迸出金光，像是要把生命重新灌注到他的身體中。
姐姐，下麵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呢！林仲龍心中悲痛地大喊著，已經開始盤算待會萬一賈翔帶著李智勇堵到複活點該如何處理。
出乎他預料，想象中的擊殺記錄沒有出現。
林仲龍不由瞪圓了眼睛。
這麽近的距離，薑默又站著沒動，賈翔居然沒能打中她？
他連忙切換視角，想要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麽。
“臥槽，牛X啊！”
還沒等林仲龍看清薑默的位置，就被身後韓鈞一聲驚喜的大叫打斷思路。
與此同時，薑默施救成功，已經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來不及細問，林仲龍剛起身，立刻朝著賈翔子彈打來的方向扔出技能：震**衝擊。
炮彈落定，賈翔立刻從高台跌落，不得不甩出抓鉤尋找掩體，模樣極其狼狽。
相比之下，林仲龍又找回了叱吒賽場的自信，也褪.去內心最後的傲慢，甚至忘了問薑默，她剛才那一記極限複活，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其實就算他問起，薑默也沒心情回答。
確實是極限操作，而且有賭的成分，再來一次，她都未必能做到。
掐準林仲龍陣亡的刹那，她臨時起意，按住飛行技能的左手稍稍停滯，接著換成空格起飛，在絕境中完成了一次垂直飛！
就算是老道的天使玩家，也不敢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何況薑默接觸守望才不到一天？
太驚險了，她實在不敢想象，萬一剛才失手，現在會是什麽情形。
但也不用考慮那麽多萬一，畢竟收起輕慢之心、全力以赴的林仲龍，強到遠遠超過她想象。
也直到這時，她才終於明白，為什麽張玉然一再強調，戰隊的核心，必須是林仲龍。
他的實力，足夠讓他自信到囂張。
即便法拉麵對黑百合這樣的英雄，技能上小有劣勢，但在林仲龍的操作下，這種克製關係幾乎**然無存。
像是有心讓賈翔感受到高手和職業選手之間的差距，他再不保留實力，每一發炮彈，都精準地落在賈翔身上。
賈翔還在掙紮。他不想認命，反複嚐試各種英雄，卻始終無法阻擋林仲龍越來越凶狠的攻擊。
絕望，漸漸占據他的內心，也控製了他的操作。
終於，賈翔發現，他的右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準星在林仲龍頭頂飄來**去，卻始終無法穩定。
他知道，是時候認輸了。
看見賈翔龜縮在複活點不敢出門、李智勇也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時候，薑默這才鬆了口氣。
是時候給這場鬧劇劃上句號了。
可她還是低估了賈翔的下限，事已至此，他扔在叫囂，林仲龍就是占了英雄的便宜，隻打空戰，不敢跟他在地麵上硬碰硬，不然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薑默看得目瞪口呆，也突然理解王盛川為何對他有那麽大的恨意。
這種人能活到現在，絕對是法治觀念深入人心的功勞。
她想勸林仲龍不必放下身段，跟這種人計較，沒想到林仲龍已欣然應戰。
不用他多說，薑默自知躲不過，已認命地換出布麗吉塔，還得了林仲龍一聲“聰明”的表揚。
謝謝，她知道自己聰明，不用林仲龍專門說出來。
大概是天晴了，雨停了，賈翔覺得自己又行了。薑默剛換完英雄走出複活點，便又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還來，真怕自己臉丟得不夠大啊！
不知不覺，她也被林仲龍感染，心態有了一絲微妙的轉變。
就算是高手又怎樣？她能在林仲龍手下挺過十秒，就有信心從賈翔的攻擊中全身而退！
事實上，她的發揮比想象中更好。不但撐過賈翔的第一輪攻勢，她還趁他換彈的間隙，欺身而上，第一次完成盾擊、普攻接火箭連枷的素質三連。
“Nice！”林仲龍興奮地為她大聲叫好。
他也沒有浪費薑默創造的機會，黑影從暗處悄然現身，不等賈翔交出回溯逃命，便被他用“黑客入侵”瓦解了最後的求生希望。
擊殺賈翔，薑默和林仲龍也沒閑著，同時調轉槍口，一齊凶神惡煞地看著李智勇。
可憐李智勇，不過是一時財迷心竅，被賈翔用50塊錢收買，上了賊船，此時騎虎難下，硬著頭皮對薑默打出兩鏢，就被林仲龍一套攻擊毫無懸念地送走。
他早就知道，這麽打下去隻能自取其辱，況且他對LW戰隊也沒多大恨意，反正他清楚自己的分量，也從來沒指望能吃上職業這碗飯。
那他還留著幹嘛？陪賈翔丟人現眼？
一念及此，李智勇頓生退意，趕忙找了個借口，推說家裏有事。接著不等賈翔挽留，他已光速下線。
薑默和林仲龍哭笑不得。
“啥情況啊，你倆不是一起的嗎？”林仲龍不遺餘力地往賈翔心口上插刀。
賈翔哪還顧得上回應他的吐槽？他正瘋狂地給李智勇發消息，讓他還錢，不想接到提示：您和對方還不是好友。
這會李智勇反應倒是夠快，前腳下線，後腳就把賈翔拉黑了。
“臥槽！”賈翔氣得要死，再度對鍵盤打出暴擊。
半個月的工資換來的鍵盤，就這樣險些報廢。
而他還要麵對林仲龍殺人誅心的嘲諷。
“不玩了，浪費時間。”
說到做到。不等賈翔回答，林仲龍已經麻利地關遊戲，下直播，接著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走，走，宵夜去，”他順手撈起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薑默，又招呼剩下的人，“我請客，慶祝複出！”
薑默這才如夢初醒地抬起頭，似笑非哭。
“我今天，是不是表現得還不錯？”她小心地問道。
林仲龍咧嘴一笑。
“自信點，‘是不是’去掉。何止不錯，牛X壞了都！”
說著，他硬是拉起薑默的手，用力同她擊掌。
“為我們的勝利，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