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投石問路
納蘭骨見陸銘的神色正常,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說道:“到底怎麽回事?”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帶著欽犯來這裏尋找一件物證,這欽犯就是這家的少爺陸銘,他爹陸城翰犯了謀反罪……”
說到這,陸銘突然發現納蘭骨又是表情有些古怪的瞧著他。不由心頭一緊,說道:“怎麽了?”
“陸銘不是你的發小嗎?聽你的話,好像我不知道他是誰似的,你以前告訴過我的呀!”
原來葉知秋已經把他們倆從小要好的事告訴了這位小情人,這個自己可不知道,他立即自圓其說道:“我怕你忘了嘛,你不是說,你心頭隻有我,裝不下別的男人嘛。”
“知道就好。”納蘭骨嘻嘻一笑,頗有幾分頑皮,忽然想起什麽,好奇地歪著頭瞧著他,“對了,你今天說話,怎麽不酸溜溜拽文掉書袋了?”
陸銘真不喜歡那樣說話,心中已經想好了借口,反正以後都是自己易容成葉知秋跟她說話,得先打好埋伏,當下聳聳肩,道:“那樣說話好累,跟你在一起,還是大白話舒坦。當然,如果你喜歡我那樣說話,我就跟你掉書袋好了。”
“別!千萬別!就這樣大白話就好,我老早就跟你說過的,你就不改,現在多好,以後都要這樣!”
“嗯,行啊。”
“接著剛才的話題,你們來找證物,那後來呢?”
“我們正在尋找那證據,結果有人從窗外向我射了一箭。幸虧我背上有那本厚厚的書才保住性命,那凶手不知道是誰,讓他跑掉了。”
納蘭骨手撫著高聳的胸脯,心有餘悸地道:“我以前要給你買件絲綿襖子長袍,你偏不肯要,就喜歡綁著兩本書禦寒。也幸虧如此,才歪打正著保住了命。——是誰要殺你?”
陸銘道:“盧誠!我懷疑是他。”
“盧誠?”納蘭骨瞪大了一雙美麗的丹鳳眼,“我們錦衣衛掌刑千戶盧誠?”
“嗯,他知道咱們兩相好,今天我又接了他們的案子,準備翻案。所以,可能是他派人對我下的毒手。”
“這……,若僅僅是這個原因,那倒不一定是他。”
“你不知道,他今天來刑部移送案件,得知是我接這個案子之後,在我肩膀上重重打了一掌,還想把我壓垮,痛得我骨頭都要碎了。他是故意的!”
“啊?傷到沒有?讓我瞧瞧!”
納蘭骨伸手要去扯他衣襟,陸銘趕緊攔住,道:“沒事,隻是當時很痛,現在已經沒事了。”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受內傷了!”納蘭骨一把抓住他的手,診脈片刻,才緩緩點頭:“你脈象平穩,沒有受什麽內傷。”
“他肯定是吃醋我跟你相好,才派殺手殺我!”
納蘭骨歪著粉首思忖片刻,搖頭道:“他那一掌應該隻是想讓你當場出醜難堪,沒有殺你的意思。若他真要殺你,以他的武功,要傷了你卻不讓你察覺,對他不是難事。他沒有這麽做,應該就不是他。再說了,他是錦衣衛掌刑千戶,雖然很陰險,但不莽撞。不會用殺人的手段來鏟除情敵。”
“你好像對他很了解嘛。”
“說啥呢!吃醋了?”納蘭骨柳葉眉彎彎的笑著,“你剛才不是都說了嘛,我心裏隻有你,其他男人再也進不了我的心。”說著,又把香噴噴的嬌軀靠了過來。
陸銘趕緊退後一步:“嚴肅點!好好說話。你就這麽肯定不是他?”
“是不是他我會調查的。暗算你的人我一定要查出來,絕不讓他逍遙法外。我明天就去找盧誠查問!”
“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麽?”
“投石問路。如果真的是他指使人對我下手的,刺客並不知道我背上有那本書擋住,這才撿回一條命。刺客一定稟報他說已經射死我了,而明早他見到我還活著,表情一定會有明顯變化。咱們察言觀色就能知道是不是他幹的。”
“對啊!”納蘭骨一雙眸子忽地一亮,就像水中寶石發出光澤,“好一招投石問路,你真聰明!那好,明早我們一起去見他,看看他的反應。”
“嗯,夜已經很深了,若沒有別的事情,你早點回去歇息吧。”
納蘭骨點點頭,卻雙手背在身後,扭著纖細的小蠻腰,圓鼓鼓的胸脯很有質感地晃動著,走近了他,香噴噴的嬌軀幾乎是依偎在他胸前了,仰著一張粉嫩的俏臉,膩聲說道:“夜深了,你就不想做點別的什麽事情麽?”
又來了!看來不給她點顏色,她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陸銘想起了葉知秋剛才說的話,納蘭骨其實是個好女孩,她的主動隻是故意開玩笑逗葉知秋的。他相信葉知秋說的是實話,因為葉知秋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偽君子。
既然這樣,那就以進為退,正所謂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於是,他嘴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附身瞧著她微微張啟的紅唇。
納蘭骨俏臉紅紅的,微閉雙眸,墊腳,將香唇送了過去,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緊。
陸銘瞧見了,嘴角笑意更濃,毫不猶豫地低頭朝他紅唇吻去。
“哎呀!”納蘭骨一聲嬌嗔,扭頭躲了開去,又羞又臊,“你……,你當真親啊?”
“這還需要客氣嗎?”陸銘一臉壞笑,心中頗為得意自己的準確判斷,就知道納蘭骨會躲開的。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果然如此。
“你真是的,你不是一直說,隻有成親了才能肌膚相親的嘛。你,偽君子!”
葉知秋啊葉知秋,這迂腐的老夫子,我可真服了你!
陸銘眯著眼促狹地笑著,壞壞的眼神盯著她鼓鼓的胸脯:“誰叫你老是挑逗我,幹柴烈火,誰經得起你這樣的挑逗?以後你再逗我,我可就不會客氣了喲。”
“你……!你這人原來這樣壞!我看錯你了!哼!”納蘭骨噘著紅嘟嘟的小嘴,鼓著腮幫子,瞪著眼氣呼呼瞧著他,一張俏臉落滿了紅霞。
便在這時,門外有衙役敲門道:“判官大人,囚犯陸銘痛的很厲害,要不要叫郎中?”
納蘭骨趕緊退開了兩步,低頭整了整衣衫,若無其事對陸銘道:“葉判官,我的事情說完了,你快去忙吧,本官告辭了。”
“好的。”陸銘搶步上前,輕輕拉開了房門,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納蘭骨點點頭,眼神卻閃過一抹詫異,葉知秋這老夫子自恃清高,男尊女卑根深蒂固,視女人如無物,啥時候變得這麽體貼了?
送走納蘭骨,葉知秋返回了書房。
進屋就聽到葉知秋在那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陸銘關上房門進來,坐在軟榻旁瞧著他,沒好氣地道:“差不多行了哈,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初戀情人做啥事?才這麽殺豬似的叫喚,好讓我趕緊回來?”
葉知秋紅了臉,停止了呻吟,卻忽然皺了皺眉,隨即又吸了吸鼻子,然後撐起身體,把鼻子往陸銘身上嗅,跟一條正在找東西吃的小狗似的。
陸銘哼了一聲道:“疑神疑鬼,真是無趣。”
葉知秋陰沉著臉盯著他:“你身上有她的香味,怎麽回事?”
陸銘心頭有些發虛,剛才他們兩貼身站著,他都能感覺到納蘭骨那圓鼓鼓的**傳過來的熱量,納蘭骨嬌軀的確是香噴噴的,應該就是那時把這沁人心脾的香味熏在了他身上。
可自己是被強迫的,所以陸銘毫不心虛,聳聳肩,一臉無辜道:“你那小情人身上香氣太重,老遠都能聞到,我都隔她至少三尺遠,還是避不開,可能熏著了吧。我什麽都沒做!”
葉知秋皺了皺眉,無奈地嘟噥道:“她喜歡熏濃香,我說過她幾次,她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