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玄武國船塢

玄武國,海岸渡口。

一座威嚴的船塢建造在渡口左側,船塢的四周布防了四條戰船,這一塊區域是屬於玄武國軍方的管轄要處,除了海上有戰船巡視,岸邊與船塢內皆有士兵與崗哨。

夏日的蟬鳴令人心煩,午後的烈日迫使那些巡防的士兵冒著受罰的罪責躲入陰涼處歇息,船塢四周無比平靜,連一條躍出水麵撲棱的魚都看不著。

站在船塢巡視海麵的兩名士兵百無聊賴的嘮著嗑。

“海上有戰船,岸上有守衛,真不明白上頭為什麽還要安排我們整日整夜的在這巡視,我都在這巡視大半個月了,連根毛都沒見著。”左側那名士兵抱怨道。

“誰說不是呢!上頭那些當官的就知道動嘴,若是讓他們來試試咱們幹的這活,我保證不出半日,他們就會商議撤去這多此一舉的巡視崗位。”右側那名士兵的怨氣似乎比左側那名士兵還大。

“是呀,他們哪裏知道我們的辛苦,站在這讓烈日暴曬,連一點兒遮擋之物都沒有···欸,你看,那是什麽?”

兩名士兵忽然發現海麵的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在朝著船塢這邊緩緩靠近,一時間,二人緊張起來。

兩名負責巡視的士兵伸長了脖子,定睛去看,待那黑影越來越大方才看清那是什麽。

遠處飄來的是一葉竹筏,竹筏上還直挺挺的站著一個人,“快!吹響警報!”

兩名士兵大驚失色,以為遇見敵襲,忙拿起一旁的號角,使勁吹了起來。

“嗚——”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四艘戰船立刻朝著那不明來物靠去,炮口齊齊對準那一葉小小的竹筏。

與此同時,渡口岸邊的士兵紛紛朝著船塢靠攏,用手中的長戟對準海麵即將到來的敵人。

竹筏被戰船逼停,站在竹筏上的那個男人一臉懵逼。

“這都是為我準備的?”伍六七還沒反應過來,一顆炮彈便已經朝著他砸了過去。

“什麽情況?!”伍六七一躍而起,抽出魔刀。

玄武國的船塢是整個玄武國除了皇城外最重要的地方,所以這裏的巡防與管製都十分嚴格,一旦有危險靠近,第一個做法,就是直接抹殺。

炮彈襲來,魔刀斬出。

隻見刀光一閃而過,那從戰船釋放而出的炮彈直接在半空中被刀光斬成了兩半,轟然爆炸。

輕易便斬毀掉炮彈的伍六七穩穩的落回竹筏上,然後做了一個他自認為瀟灑的收刀動作。

“嗚——”

號角聲越發響亮,悠長,緊接著伍六七需要麵對的是接連不斷的炮火攻擊。

一顆顆的炮彈從戰船的炮口噴出,那小小的竹筏就好似成了海麵上的一片落葉,好似隨時都會被打翻淹沒一般。

“哇——這接不住啊!”伍六七大叫著,快速揮刀,試圖將所有的炮彈都斬毀,可那炮彈幾乎是無窮無盡,伍六七一人終是支撐不住。

最後,炮彈炸毀了那葉竹筏,伍六七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海麵。

一陣後,海麵恢複了平靜,那個奇怪的男人也不見了蹤影,四艘戰船開始展開搜查,渡口岸邊的士兵仍舊不敢大意。

無人發現,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男人從渡口的另一側爬上了岸,進入玄武國境地。

“玄武國這群撲街,下起來手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得趕緊找個地方把衣服烤幹,不然感冒了可就不好搞了。”伍六七抱著魔刀千刃,緊縮著身子,走進了一間破廟。

伍六七找了些樹枝當柴火,脫下了鬥篷和衣服,本想弄個火堆將衣服烤幹,直到將衣服脫了、柴火撿來了之後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點火的工具。

“怎麽辦,怎麽辦?穿著濕衣服是會生病的。”攪破腦汁的伍六七最終想出了一個好法子,那就是“鑽木取火”。

他找來兩根還算不錯的樹枝,開始搓了起來,試圖以此弄出點火星之內的。

半個時辰後,伍六七放棄了,他直接將鬥篷和衣服掛到廟口,看著那炎炎烈日,伍六七直誇自己聰明,“這世上恐怕隻有我才能想出這麽好的法子。”

烈日曬著衣服,伍六七在破廟中的茅草上躺下,準備先舒舒服服的睡個覺再說。

可還未等他閉上眼,隻是一個翻身的功夫,那掛在廟口的鬥篷和衣服就突然不見了。

伍六七瞪大了眼睛,使勁的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眼花後,忙起身跑了過去,廟口處,隻剩下那根用來撐著衣服的木棍,上邊的衣服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勒個去——我的衣服是被太陽給曬的化掉了嗎?”伍六七撓著頭,再轉身時,那放在茅草上的魔刀千刃也緊跟著莫名消失了。

“是誰?”哪怕伍六七再蠢,此刻也該明白過來了,定是有人在暗中戲耍於他。

“嘿嘿嘿,嘿嘿嘿——”一個尖銳的笑聲傳入伍六七的耳中,伍六七眉頭緊蹙,他閉上眼仔細聽,卻怎麽也鎖定不了這個笑聲的來源方向。

就好似它一時來自左邊,一時又來自右邊,根本無法辨別。

“有本事你繼續偷!”伍六七一氣之下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掛在廟口的木棍上。

“嘿嘿嘿——”這一次的笑聲十分明顯,來自頭頂,伍六七抬起頭,指著那破廟屋頂大喊,“你若是能將我這條褲子偷走···”

伍六七微微扭頭,再看廟口時,剛剛放上去的長褲已然消失不見,又隻剩下那條光禿禿的棍子了。

“我尼瑪——”伍六七再也忍不住了,他破口大罵,“有本事你出來,出來跟我單挑!”

“嘿嘿嘿——”笑聲漸行漸遠,此時的伍六七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平角褲了。

衣服、褲子、魔刀全被偷了,而伍六七至今為止甚至於連那偷自己東西的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甚至搞不清楚那人是怎麽將自己的東西給偷去的,沒有辦法,他必須尋回自己的衣物,於是乎,他追著那個聲音,跑出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