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搶錢，搶糧，搶人口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曹操一怒，司馬家再無活口！
曹軍大營中，無頭的屍體一具接著一具。
司馬一家全部慘死。
此事震驚了許昌，也震驚了建業。
乃至成都。
而對此事最為敏感的，當屬隴右士族。
司馬一家也是隴右士族的一員。
卻被曹操無情的滅了全門。
即便曹操並未對天下宣布，此事是因士族而起。
但這些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吸血鬼，自行帶入了司馬一家。
認為曹操是在借斬殺司馬一家，殺雞儆猴。
因此，隴右士族各個人心惶惶。
甚至已經出現了跑路的情況。
然而，身處隴右這塊區域，供各士族挑選投靠的君主並不多。
西涼的馬騰，漢中的張魯。
還有益州的劉璋。
無論哪一個都並非合適的君主。
更何況，各區域都有固定的士族盤踞。
這些本就紮根極深的老牌家族很難接受外來戶。
因此，就算隴右士族逃亡三地，也會受到排擠。
故而，大多數士族雖然畏懼曹操，卻選擇留了下來。
然而，他們卻不知，曹操的手已然伸向了隴右。
並且與馬騰有了接觸。
天水城！
中軍帳內。
馬騰和韓遂直勾勾地盯著荀攸，一臉的警惕。
荀攸卻笑嗬嗬地看著兩人，絲毫不見緊張。
“兩位將軍，這天水城可是你二人的大本營。”
“荀攸孤身一人前來，隻帶了兩名隨從。”
“但荀攸卻不懼兩位將軍，為何將軍卻怕荀攸呢？”
荀攸覺得好笑。
麵前這兩個壯漢膽子也忒小了。
“哼！”
“荀公達，我們怕的不是你，而是你家主公。”
“曹操一刀斬了司馬一家一百多口。”
“這等心狠手辣之輩，卻派你來勸和。”
“我等怎能斷定他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馬騰冷著臉，沉聲道。
短短幾天的時間，司馬一家慘死的消息傳遍天下。
且赤壁之戰，曹魏大勝孫劉聯盟。
如此手段，令天下諸侯人人自危。
傳言，曹操有仙人庇佑。
雖然馬騰不信，但曹魏大軍的可怕差點嚇破了他的膽子。
“馬騰將軍，此話差矣！”
荀攸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我家主公若要進攻西涼，大可派兵直接推進。”
“西涼鐵騎固然厲害，卻擋不住曹魏的弩弓。”
“如今，東吳勢弱，孫權固守建業不敢露頭。”
“根本費不了丞相多少兵馬。”
“我曹魏隻需拿出二十萬大軍，便可橫掃西涼。”
“馬騰將軍以為你擋得住？”
此話一出，馬騰和韓遂眉頭緊蹙。
赤壁一戰，曹魏大勝。
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大勢了。
各方勢力都認為，此時曹魏選擇大舉進攻西涼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一舉奠定邊疆安穩，才好穩固曹魏的發展。
然而，曹操卻偏偏出人意料的選擇與馬騰結盟。
別說馬騰和韓遂想不通。
就是各勢力的智囊也都想不通。
“不瞞兩位將軍。”
“丞相之想法常人難以推斷。”
“不過，荀攸卻可向兩位將軍透露一二。”
荀攸老神在在地翹著二郎腿，笑道：
“曹魏要發展，而且要大力發展。”
“勢必離不開錢糧。”
“但這些錢糧都被士族大家握在手中。”
“朝廷和丞相所掌握的資源，在這些士族大家手中就是九牛一毛。”
“因此，丞相決定拿士族開刀！”
說罷，荀攸頓了頓。
他看著馬騰和韓遂兩人一臉震驚的表情。
但眼神中的迷茫卻消減了大半。
很顯然，兩人已經聽懂了荀攸的意思。
“不過，斬殺司馬一家，已經驚動了不少士族，尤其是隴右士族。”
“他們處於邊疆，往西可進入西涼，往南可逃入漢中和益州。”
“若丞相要將這些士族全部清理幹淨，就必須遏製他們逃走。”
“如此一來，與馬騰將軍聯合必然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兩位將軍也可借此機會搶奪士族的錢糧，雙方共贏嘛！”
若是之前，馬騰和韓遂還有疑慮。
那麽聽完荀攸的一番講解，兩人便再無顧慮。
西涼之地，資源欠缺。
馬騰和韓遂身為朝廷大臣，卻時常做土匪的勾當。
不是他們願意自降身份，而是被逼無奈。
不過，曹操的這一舉動，無疑與西涼不謀而合。
畢竟，搶百姓的錢糧終歸是蒼蠅肉蚊子腿。
相比之下，士族各個富得流油。
搶他們的錢糧，那可是一夜暴富的機會。
傻子才會拒絕！
“公達說的極是！”
“丞相能為我西涼著想，我二人豈能駁了丞相美意！”
“請公達和丞相放心，西涼定不遺餘力地按照丞相計劃執行！”
“定讓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士族哭爹喊娘！”
馬騰狂喜。
之後，荀攸將曹操的計劃和盤托出。
包括讓馬騰和韓遂佯裝公達漢中和益州。
以此來遏製隴右士族進入這兩片區域的想法。
其次，士族若是逃亡西涼。
馬騰和韓遂立刻派人將他們搶的一幹二淨。
而那些還未來得及逃走，或者有逃走想法的士族。
聽說西涼也不安全。
他們自然也就隻能乖乖地待在曹魏的地界。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不是安寧。
而是曹魏的瘋狂搶奪。
一時間，整個中原和隴右的士族陷入了無盡的絕境。
錢糧沒收，田地充公。
習慣了作威作福的士族，一夜之間成為落魄的平民，甚至是乞丐。
總之天下看起來比以往更亂了。
可實際上，曹魏卻比以往更加富饒。
百姓也為此拍手叫好。
一時間，曹操的聲望竟比以前更高。
不過，有一點連曹操都忽略了。
那就是士族圈養的人口也納入了曹魏的劃分領地。
可別小看士族圈養的人，光是中原和隴右士族圈養的人至少有三四百萬。
而且至少七成是青壯年。
畢竟，隻有這部分人才有更多的勞動力。
若是將這部分人納入軍營，便可憑空將兵力提升至三百多萬。
光是想想，就能嚇死各方勢力。
當然，曹操肯定是不敢的。
畢竟，一下子增加這麽多將士，開銷也是極大的。
說不定用不了幾天，剛剛填滿的國庫就被消耗一空了。
所以，分田製的改變迫在眉睫。
眼下，隻能將九成新增人口送回老家，讓他們種地。
將剩下的一成納入軍隊。
即便如此，曹魏大營也一下子多出三十多萬將士。
“巴蜀，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