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封魔壇解印,上古獸饕餮
獅鷺白石雕,火焰槍封喉
洪老頭落地之後發生了很大改變,全身都是紫色皮毛,臉上還有不少紫色條紋,他的四肢也讓紫虎粗壯的四肢取代了。紫虎的尾巴依然在後頭左右擺動,唯一有所區別的是臉沒變。當然,融合後的紫虎在洪九公的操控下能直立行走,從外形上看非常嚇人。
洪九公忽然移動朝修羅武士反撲,虎爪握拳率先出擊,直逼修羅武士的下盤!
修羅武士好似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連忙雙手舉刀抵抗突如其來的攻擊,當上古武士刀碰上紫虎爪之後,還是被紫虎爪死死抓住無法掙脫。修羅武士索性放棄一把武士刀,矮下身子抽出腰間第三把武士刀,第三把武士刀形狀獨特,刀身超長向外彎曲,刀刃略寬,銀光粼粼,寒氣逼人。
修羅武士突然將第三把刀,從下往上刺去,眼看就要刺穿洪九公的下巴了。
洪九公微微往後一退奪走修羅武士的一把刀,尾巴向前一甩,直接打飛了修羅武士!修羅武士撞到對麵的牆上,噗地一聲吐出一大灘鮮血,先前拿在手裏的刀也掉到了地上。
洪九公雙手催動起兩個紫色光團,吸起地上的武士刀,三把武士刀全都在他手裏,紫色光團也越來越大,背後的虎煞還在源源不斷地輸送能量,三把武士刀在洪老頭手裏漸漸開始融化成鐵水,銀白色的**穿過指縫流到了地上,化為烏有。
修羅武士還打算做垂死掙紮,站起來再次發動攻擊,洪老頭手腳都沒動,而是深吸一口氣,張大嘴巴發出足以讓整個鎮妖塔,都為之顫動的虎嘯聲。我們幾個人趕忙開啟靈魂力保護罩,抵禦強烈聲波,反觀修羅武士還沒來得及出手,直接被虎嘯聲波給震成七竅流血而亡!
修羅武士死後有一顆妖舍利飛到洪九公手裏,洪九公跟紫色老虎解體,紫虎回到妖鬼圖鑒內。洪九公率先踱步來到清風旁邊,替他治愈先前戰鬥時所受的傷,不到十秒鍾,傷口愈合。
閆胖子傻傻地問了一句:“師父,您怎麽能跟妖鬼圖鑒裏的禁獸融合?”
洪九公卻擺了擺手說道:“不!我是借助虎煞當媒介轉換,才能跟紫虎融合。”
最大的疑惑解開了,通往下一層的機關出現,洪九公領著我們通往第十三層。
我們剛踏入鎮妖塔第十三層,最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尊高而巨大的白色石獅子,說像獅子又不完全是,因為這石獅子背上還有一對特大號的翅膀。石獅子在遠處看還真像那麽回事,走近一看讓人不得不為之震驚,簡直跟活獅子沒什麽區別!
石獅子身上雕刻的每一刀都獨具匠心,刀刀精準到位,尤其是眼睛部分格外精致,眼睛下方的鼻子跟嘴巴也同樣栩栩如生,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此乃一尊石像獅子,想必普通人都會誤解。當然,最活靈活現的部分還是背後那對翅膀,翅膀精致到連每一片羽毛都能數的出來,這是要何等厲害的鬼斧神工的雕刻師才能辦到?想到此處,我愈發佩服雕刻石獅子之人,比一代大師魯班都要厲害!
閆胖子是個粗人,不會欣賞藝術,便說道:“道爺,這獅子能賣不少錢啊!”
清風更加不在話下,富二代見多識廣,接茬道:“這尊石獅子如果能拿到市場上拍賣,百分之百能賣出個天價來!單單從刀工上這一塊來講,現世估計無人能敵!”
我靈機一動計上心頭,跑到洪老頭身邊說:“老頭,你不是有乾坤袋嗎?”
洪九公白我一眼嘲笑道:“假如,你要能搬動石獅,我就借給你乾坤袋。”
洪老頭這麽說就是有戲唄,我當即跟老頭擊掌為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讓閆胖子跟清風退到一邊去,發動兩股靈魂力到手上,雙手頓時變得力大無比,分別放在石獅的兩側。我先是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大有力拔山兮之勢,腰部往上一挺,雙手爆發出力量,將石獅給舉了起來!
當我以為事情成功之際,石獅發生突變,表麵的石頭在慢慢裂開,我連忙把石獅放下,瞬移閃到洪九公背後,靜靜地觀察這石獅雕像的變化。果不其然,石獅裏藏著一頭妖怪!妖怪擁有獅子的軀體及老鷹的頭、喙和一對紅色的超大型翅膀。妖怪同時還有著陽光一般的羽色和毛色,後半身為獅身長著黃棕色的獸毛,鷹一般犀利地眼神,由頭至前肢則全部披滿黃金色的鷹羽,不過中間還帶有少許深紅色斑點的白羽毛。妖怪胸前的羽毛是朱紅色,而老鷹腳則可能從透明的黃色變成豔麗的金色,爪子則是黑色。
我白了洪九公一眼,嘲諷道:“老頭,你故意整我的吧?”
洪九公雙眼平時前方,嚴肅地說著:“獅鷺,又名鷹頭獅,行動迅速,身形靈活又有天空獵手之稱,視力非常好。但凡方圓百裏之內的東西,都逃不過其法眼!”
獅鷺揚起前爪打開背上的翅膀,陰冷地質問道:“禦妖師?讓我送你們上路!”
我豈容這頭雜交品種叫囂,舉著火焰金槍:“多說無用!手底下見真章!”
獅鷺也被我的話徹底激怒了,先是抬頭嘶吼一聲,伸出巨大地前爪抓向我的肩膀。我肩膀稍微往上聳動,雙手攥緊火焰金槍,高舉過頭頂硬擋下了獅鷺的巨爪!但是,我忽略了獅鷺的強大力量,這看似平淡的一擊,卻讓我接連後退好幾步!
我瘋狂地調動起潛藏在體內的能量,火焰丹加上火麒麟之力,兩股力量綜合在一起,全部轉換到了火焰金槍,以及肩膀上的九尾火狐表麵。頃刻間,我的身體有了新的蛻變,火焰將我層層包裹,好比浴火重生的不死鳥,肩膀上的九尾火狐還燃起了熊熊烈火!
獅鷺定眼與我對視幾秒鍾,笑道:“能量疊加?火麒麟?小子,你挺有意思!”
我聽完獅鷺的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出言反駁:“老怪物,你怎麽知道的?”
獅鷺發出狂傲冷笑殺氣十足地說:“既然如此,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在你眼裏我可能就是個混合體,恰恰因為這個原因,讓我有了各種各樣的特別功能。老鷹攻擊力超群,獅子奔跑速度極快,速度與力量互相結合!”
經獅鷺如此一說,我才恍然大悟雜交品種雖然難聽,但也因此得到了許多輔助技能。雖然,獅鷺確實很厲害,但我也並非等閑之輩,自然不能傻傻地安靜等死!
我回頭衝閆胖子招了招手,他輕輕躍到我麵前:“道爺,有何吩咐?”
我先是囂張地朝獅鷺豎起食指,出言刺激:“喂!老家夥,有種等我發絕技!”
獅鷺眼裏寫滿了不屑,饒有趣味地盯著我說:“好!我還不信,你能翻天了!”
閆胖子轉過身來麵向著我,我把手搭在閆胖子肩上,同時閉緊雙目,調動體內的靈魂力,當兩股靈魂力匯集到一起時,我倆開始在原地高速旋轉,形成了強烈地風陣。風陣將近持續十多分鍾才慢慢減弱,而我跟閆胖子已經合體成功!
獅鷺發現我跟閆胖子居然能合體,臉上露出少有的驚訝之色,立刻發動了新的攻擊,背上的翅膀突然扇動狂風,猛烈地強風突然刮過,一波接著一波迎麵而來!
我左手握著火焰金槍,右手則是絕世寶刀,麵對這等小風還是遊刃有餘,更何況我體內有禦風珠,閆胖子則有彭侯給的風元素。想到此處,右臂的麒麟臂發出異樣紅光,一股熱浪由手臂導入絕世寶刀,唰地一下子,絕世寶刀成了火焰刀!
獅鷺見颶風對我跟閆胖子無效,又立馬切換了形態,獅鷺的身體開始變形,我跟閆胖子分別拿著絕世寶刀以及火焰金槍,伺機偷襲在變形中的獅鷺,絕世寶刀先朝獅鷺的腦袋砍去,火焰金槍直入獅鷺之眼!本以為能偷襲成功,誰知在途中發生了意外,我倆的攻擊讓獅鷺化解了,好似滴水無邊大海,掀不起一絲漣漪!
獅鷺在我跟閆胖子驚訝之際,成功變成了人形,頭仍然沒有改變,四肢可直立行走,一對羽翼豐滿的翅膀還在後頭晃動,雙手挪移到背後把翅膀猛地拆下來!
獅鷺把雙翅握在手裏,組合成了一把回力鏢,麵露猙獰地說:“颶風眼!”
說罷,獅鷺將巨型回力鏢脫手擲出,回力鏢隨著旋轉開始變大,超大號龍卷風正向我靠近。當我不知所措時,腦海中靈光乍現,這獅鷺身上絕對有致命傷,找到致命傷一擊,將之斃命!
飛刀怪俠客,命險喪黃泉
我眼看颶風逐步接近,體內傳來火麒麟的聲音:“刺穿脖子,聲東擊西!”
在火麒麟的提醒之下,我心裏已經有了新計劃,看著迎麵襲來的颶風,我沒有逃跑,站在原地準備正麵抵抗!從表麵上看,我是準備放手一搏,其實,我早已經透過颶風鎖定了獅鷺的脖子!
颶風來臨的前一秒,絕世寶刀吸收大量靈魂力,狠狠地劈了下去,淩厲地刀勢破開颶風最外層的防禦!我一邊用絕世寶刀阻攔颶風,是為了分散獅鷺的注意力,火焰金槍在瘋狂地吸收能量,待時機成熟直接用火焰金槍擊殺獅鷺。
當然,我也有給自己留退路,就算擊殺失敗,還有洪老頭跟清風會出手!
我突然瞬移消失不見,跑到了獅鷺身後,舉起絕世寶刀往它脖子砍去!
我成功砍到了獅鷺的脖子,可獅鷺卻突然回頭巨爪穿過了我的心髒,雖然巨疼無比,憤怒卻因此燃燒到了臨界點,索性把所有的靈魂力都轉移到了火焰金槍上!
我手裏抓著火焰金槍反向紮入獅鷺的脖子裏,大吼一聲:“你給我去死吧!”
我隻覺得體內的靈魂力全都脫離了身軀,在倒下之前,見到獅鷺死不瞑目的表情,嘴角揚起笑容。接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過了許久,等我醒來的時候,洪九公在衝我微笑,閆胖子跟清風拉起躺在地上的我!顯然,我的計劃成功了,我與閆胖子合體之後,最終依靠火焰金槍以一招憤怒一擊險勝獅鷺。
我自己少了一條命,也受了一些輕傷,還是讓洪老頭給治好了。洪老頭吸收完獅鷺的妖舍利,立刻開啟通往鎮妖塔第十四層的機關,看著牆壁一點點往上移動,心跳開始不斷加速!
鎮妖塔第十四層剛呈現出來,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迎麵飛出四把鋒利地白色飛刀!幸好我們師徒四人反應較快,都同時做出了調整,洪老頭跟閆胖子不愧是裝大始祖,這一老一少特別拉風,用嘴巴咬住了方才的飛刀。清風這家夥更愛裝,居然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飛刀!我根本來不及耍帥,下意識地用驢打滾躲過,如果不小心失誤了,絕對是正中眉心,一刀斃命!
洪老頭兒把飛刀吐出來,跟閆胖子相視一笑,這倆家夥居然還擊掌了。
清風在一旁冷眼旁觀,他的雙指稍微出力飛刀斷成兩節,砸到了地上。
我光是想想都覺得後怕,腦海裏甚至還浮現出自己中刀身亡的慘象,當然這飛刀隻發射了一次,後麵就沒有飛刀繼續飛出來了。就這樣,我們一行人懷著忐忑的心情,步入鎮妖塔第十四層。
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五個黑色箭靶,每個箭靶上都有圓圈在往外擴散。
忽然,有個身穿一襲黑色夜行衣的家夥閃現,他有一隻眼睛瞎了,所以看上去有些渾濁,眼角殘留了一道刀疤,看起來格外嚇人。不知何時,這家夥雙手分別夾了,十把銀光閃閃的飛刀,雙手往前一揚,十指張開隨意揮動,眨眼間十把飛刀全數飛出!
我還是頭一回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飛刀,下意識地幻化出火焰金槍,右手掄起槍頭往前掃過,成功打飛麵前的兩把飛刀!閆胖子扛著絕世寶刀,眼裏閃過陰冷之色,雙手抓緊刀柄,砍出兩道白色刀光,轟斷眼前的兩把飛刀!
洪老頭真是裝大裝到了極點,伸出右手運起紫色能量,他眼前的兩把飛刀被隔絕在外,紫色能量將飛刀冶煉成鐵水,左手在發出一股紅色小光團,通過熱量把鐵水蒸發!
清風的方法更加另類,直接從袖子口袋裏抽出兩張烈火伏妖符,兩把飛刀在觸碰到烈火符咒時,兩個火團在炙烤著飛刀,兩把飛刀變成了火紅的鐵塊,咣當兩聲飛刀跌落在地!
先前丟飛刀的黑衣神秘人再度出現,在拍手叫好:“禦妖師,身手果然不錯!”
洪九公警惕地看著神秘人,透過那雙眼睛跟刀疤,驚呼道:“飛刀怪客!”
神秘黑衣人先是咦了一聲,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布:“想不到,當今世上居然還有人能叫出我的名號!你就是洪星河的徒弟?我被困在這鎮妖塔裏上千年,終日都在練習飛刀絕技!”
閆胖子忽然插了一句嘴:“你閑得慌嗎?天天練飛刀玩!”
飛刀怪客張嘴哈哈大笑,搖搖頭:“玩?這一切都是拜洪星河所賜!”
清風也跳了出來,接茬繼續說:“你練飛刀絕技,跟我師祖有關?”
飛刀怪客打量著眼前的清風,愣了許久才問道:“你!你是洪星河?”
我噗嗤一笑心想,這飛刀怪客絕對是腦殘:“傻瓜,都說了是師祖!”
閆胖子也跟著哄堂大笑,接茬說:“道爺,那傻瓜還真把自己當高人了!”
飛刀怪客臉色突變手裏多出三十把飛刀,指著我跟閆胖子:“來比一場!”
聽到這,我心裏頓時沒了底氣,飛刀根本沒玩過!麵對飛刀怪客能贏才是見鬼!但是,我忽略了閆胖子這個死胖子,他居然沒跟我商量,自作主張答應了挑戰!
飛刀怪客徐徐走到我們麵前,分別遞給我倆各十把飛刀,道:“想怎麽比?”
我還沒開口說話,閆胖子也搶先一步說:“蒙上眼睛,我跟你單挑!”
飛刀怪客點了點頭,猙獰地說道:“好!既然如此,輸了可別後悔!”
我想上前阻止卻被洪老頭攔下,在他眼裏看不到一絲擔憂,反倒對閆胖子充滿了信心!我看著洪老頭那張褶子臉,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難道說,這老家夥已經預測出了賽果?
這場比賽很快展開,首先登場的是飛刀怪客,他先用黑布蒙上雙眼,左右手分別拿著五把飛刀,身子稍微往前傾斜,耳朵輕輕震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把十把飛刀甩出去!
我隻聽見一連串的響聲,十把刀占據了遠處五個靶子,每個靶子上都有兩把飛刀,兩把飛刀同時命中靶心!看到如此情景,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開始替閆胖子感到擔憂!
閆胖子走到飛刀怪客麵前,豎起食指說:“小意思,你輸定了!”
我看閆胖子信心十足的樣子,並不是像在假裝,莫非?這家夥還隱藏了什麽絕招?不對啊!我跟閆胖子認識多年,從來都沒見他玩過飛刀,麵對飛刀怪客這等高手,能贏才是活見鬼!
閆胖子接過飛刀怪客的黑布,先用黑布蒙上眼睛,站在五個靶子前方,雙手也拿著十把刀,每隻手各五把。隻不過,他卻往飛刀上注入了靈魂力,飛刀的表麵跟形態都發生改變!
閆胖子的靈魂力灌入之後,十把飛刀的表麵在不斷地擴散出寒氣,雙手猛然往前一揚,十把飛刀好似冰錐般穿過空氣,以極快地速度打到靶上,而且還將之前飛刀怪客的刀全部擊碎,十把冰錐飛刀直接貫穿了五個靶子!
閆胖子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冷笑道:“老家夥!你輸了!”
飛刀怪客眉頭緊皺身上發出濃烈黑氣,身體發生二次突變,皮膚表層冒出許多綠色毒刀,很快綠色毒刀長滿了背脊,連帶四肢和頭頂,隨意拔出體內一把毒刀朝閆胖子飛去!
閆胖子提起絕世寶刀輕鬆砍斷,飛刀怪客因輸了飛刀比賽,惱羞成怒現出了原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飛刀怪客全身上下居然都遍布綠色毒刀,活生生就是一個毒刀人!
飛刀怪客連連後退,站在遠處吼道:“洪星河!我要和你的徒弟同歸於盡!”
閆胖子此時卻開口說:“你知道為什麽會輸嗎?因為,你自己的初衷改變了!飛刀,本是你最喜歡的東西,卻淪為你殺人的屠刀,心中無刀,怎能做到刀心合一,刀無虛發?”
飛刀怪客身上的魔氣又變濃了,再次瘋狂咆哮:“找死!我先送你上路!”
飛刀怪客全身顫抖,雙手握拳往後擴展,身子在原地快速轉動,不計其數的毒刀向閆胖子飛去,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著所有人。縱觀閆胖子,這家夥還是傻傻站在原地,麵不改色,毫不畏懼。
在毒刀接連飛出的時候,閆胖子也發起了反擊,絕世寶刀仿佛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迎麵攻來的毒刀都被紛紛砍斷,接著使出瞬間移動,閃到飛刀怪客側麵,掄起絕世寶刀狠狠地砍下去!
飛刀怪客的手臂突出兩把特大號的尖錐毒刀,手腕反轉逆向去攻擊閆胖子!閆胖子也沒料到飛刀怪客會留後手,想躲是躲不掉了,幹脆直接撞上去,絕世寶刀順勢轉移到另外一隻手裏,朝飛刀怪客的腦袋削去!而飛刀怪客手臂上的刀,相繼刺穿了閆胖子的胸腔!
飛刀怪客的身體開始瓦解,化為無數綠色粒子,聚集成妖舍利飛向洪九公。
此時,閆胖子靠絕世寶刀勉強支撐著身子,雖然喪失了一條命,但胸腔所受的傷口,因體內含有獨角馬的治愈功能,傷口在逐步愈合。不出片刻,閆胖子恢複正常,通往下一層的機關也出現了,我們一行人啟動機關,通往鎮妖塔第十五層。
櫻花媚妖姬,夢遺千年淚
我還在回想閆胖子血戰飛刀怪客的情景,雖然成功幹掉了飛刀怪客,但也因此損失了一條命。幸好我們闖關成功,要不然,這小胖子的小命就交代在十四層了。在洪老頭的帶領下,重新踏入鎮妖塔第十五層,鎮妖塔第十四層的牆壁才剛往上移開,耳邊卻傳來動聽的古箏聲,曲風淒涼動人,聽罷讓人流連忘返,久久難以忘懷。
良久之後,總算看清了鎮妖塔第十五層的全貌,第十五層裏種滿了櫻花樹,空氣裏溢滿了淡淡花香,清風徐徐拂過,白色櫻花悄然飄落。在我正對過去四十五度角那棵櫻花樹下,有一名貌美如花般的女子靠在樹旁,身披一襲粉衣羅裙,五官精致迷人。在女子麵前還有一台古箏,隨著女子微微撥動箏弦,古箏再次發出天籟之音。
當我們師徒四人靠近之後,櫻花樹下彈奏古箏的女子,突然停止了彈奏。
櫻花女子緩緩抬起來轉過臉,注視著我甜甜地問道:“你?你是飛蓬?”
聽見飛蓬二字,我心頭為之一顫,腦海裏不斷地閃過許多零碎片段。
霎時間,我覺得麵前的女子似曾相識,皺著眉說:“你?你又是誰?”
櫻花女子將古箏放到一旁,站起來飄到我耳畔,呢喃道:“櫻花妖姬。”
一股暖流毫無征兆地闖入我體內,曖昧的氣息讓我意亂情迷,不知所措。
我盯著櫻花妖姬許久,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我……認……識你?”
櫻花妖姬臉色突變,抬手將我推開,破口大罵:“你!你忘了我?我殺死你!”
我真的是比竇娥還要冤說:“喂!我是飛蓬轉世之人,並非飛蓬本尊!”
櫻花妖姬也不知發什麽瘋,根本不聽我的解釋,雙袖往前甩出,袖子裏衝出大量櫻花花瓣,花瓣宛若殺人利器般朝我殺來!我下意識地幻化出火焰金槍,打閃了大部分櫻花,還有幾片櫻花瓣從我臉龐掠過!
我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液,惡狠狠地說:“你!我不打女人,別逼我出手!”
櫻花妖姬極閃坐到之前那棵櫻花樹上,身上橫放著古箏,挑釁道:“噢?有點意思,既然你不想出手,那我就唯有逼你出手了!事先聲明,如果你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那咱們單挑!”
我眼角露出一抹殺機,雙腿蹬地躍起,持槍直逼櫻花妖姬而去,火焰金槍在打到櫻花妖姬之前,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格擋在外!櫻花妖姬迅速撥動古箏,古箏發出來的旋律變成白色短刀,不斷湧到我麵前!
我雙手握緊火焰金槍末端,身子瘋狂翻轉,火焰金槍之力燃遍全身!
在這一刻,我往火焰金槍裏灌入靈魂力,試圖衝破櫻花妖姬的無形音牆!
事實證明,我徹底失敗了,因為櫻花妖姬加快彈奏速度,將我直接炸飛出去。
我站起來手裏抓著火焰金槍,凝視著櫻花妖姬問道:“你和飛蓬什麽關係?”
櫻花妖姬還是像剛才那樣,麵無表情地坐在樹上,就那麽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與之對視幾秒,居然發現心跳異常加快,撲通撲通地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難道說,這櫻花妖姬跟飛蓬真的有關係?或者,櫻花妖姬與飛蓬有血海深仇?當然,這全都是我的猜測而已,事情真相目前還不得而知。
櫻花妖姬冷若冰霜地說:“我是飛蓬在千年之前留下的一滴淚!遙想當年,三界流傳魔君與飛蓬暗地裏私鬥,結果飛蓬大獲全勝,但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那場戰鬥的勝利,是另一個人用生命換回來的!而那另一個人恰恰又是飛蓬心儀之人!”
洪老頭聽著櫻花妖姬的敘述,捋起胡子質問道:“你真是飛蓬的眼淚所化?”
櫻花妖姬雙手橫抱著古箏,縱身一躍,羅裙伴隨櫻花悄然落下,來到洪老頭跟前說:“小天子,你可能不記得我了,對了,你師父洪星河可好?他到底是生是死?”
洪九公麵露驚訝之色說:“你?你究竟是誰?怎會被困於鎮妖塔內?”
櫻花妖姬搖了搖頭,麵帶笑顏道:“你給我好好看著!看完便會想起來了!”
櫻花妖姬說完粲然一笑,把古箏放在腳邊,嬌軀微閃在中間跳起了舞來,先是徐徐彎下柳腰,接著雙手閉合高高跳起,衣服也跟著輕舞飛揚。雖然,我不懂舞蹈,但是憑借櫻花妖姬如行雲流水的舞姿能夠斷定,此妖並非尋常妖類。
櫻花妖姬從袖子裏取出一把玉笛,玉笛橫放在粉唇前,輕輕吹奏著,笛聲清脆悅耳,清風拂麵,帶著櫻花在半空輕輕地飄揚。我被這迷人的笛聲吸引住了,聽起來是那麽讓人舒心,那般讓人為之著迷,好似充滿了魔力。
一曲笛聲終了,櫻花妖姬走到洪九公麵前說:“小天子,此曲你可聽過?”
洪九公回過神來,瞪大雙眼指著櫻花妖姬:“你怎會這首曲子?你是暗影?”
櫻花妖姬搖了搖頭,沒有理會洪老頭,卻向我走來:“首先,我不管你是不是飛蓬。隻不過,我跟飛蓬有一個仇!今日絕對要了解!來吧!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見櫻花妖姬都說的如此明白,索性也反駁道:“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櫻花妖姬此次沒有動用古箏,而是把方才的玉笛握在手中道:“來吧!”
我也不想多說,幻化出火焰金槍,運起火焰丹與火焰金槍疊加,雙手握緊槍尾,手臂發力槍頭來回顫動,槍頭往前一探,滔天熱浪奔流而出,直衝櫻花妖姬殺去!
櫻花妖姬嘴角閃過嘲諷之意,手裏的玉笛在高速飛轉,我發出去的滔天熱浪,在玉笛的轉動下,火焰逐步減弱,到最後被玉笛完全吞噬!我手裏的火焰金槍也因此卡在玉笛裏,無法動彈。
櫻花妖姬那張嫵媚動人的臉,距離我隻有三厘米,我能清楚地看見她長長地睫毛,清澈空靈的雙目,嬌豔動人的粉唇。不知怎麽了,櫻花妖姬突然主動吻上了我的唇,甜甜地香味闖入我的口腔,舌頭撬開我的牙齒,像外來的入侵者闖入我嘴巴裏,櫻花妖姬手裏的玉笛掉落在地。
那一刻,我忘記了自己是禦妖師,忘記了自己身上背負著的責任,忘記了對麵的是一頭妖怪。洪九公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恍然清醒掄起火焰金槍加載大量靈魂力進去,提槍直接轟穿了櫻花妖姬的肚子!
櫻花妖姬躺在我懷裏,嘴角還帶有紅色的血液,留下幾行清淚,笑道:“謝謝你,我癡等千年,早已預料會有此事發生,千年輪回之印再度開啟,命運的齒輪還在不停地運轉。現在,趁我還有一口氣,我讓你看看那些故事。”
我的思緒在一瞬間抽離,腦海裏浮現了一個情景,一名身披白色鎧甲,手持白色寶劍的男子,他此刻正靠在一口名為神魔之井的旁邊,臉上麵無表情,但雙目卻有著一種目空一切,傲視群雄的感覺。
男子舉目眺望遠處,麵部表情有了變化,是一種激動的表情,麵部肌肉開始微微抽出,他舉劍站起來看著不遠處,大喝道:“魔君!你終於來了,今日,我要用你的血,來祭我的指天劍!”
一團紅光突然閃過來,站在持劍男子麵前,叫囂道:“飛蓬!倘若今日一戰,你我未能分出勝負,天帝那個老頭子豈會輕易放過你?畢竟,你觸犯了神界的規條,與我私自決鬥!”
飛蓬淒然冷笑,揚起手裏的指天劍說:“若不是為了維持三界平衡,我豈會在此苦守神魔之井多年。此刻,妖皇還在試圖解救鎮妖塔內的妖怪?不過,妖皇的機會不會得逞,我相信那兩個人能阻止妖皇!縱觀三界內外,能當我對手的隻有你!魔君,你可能體會不到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枉我飛蓬被稱為戰神,其中寂寞又有誰能懂?”
魔君放聲狂笑,展開背後的紅色翅膀,露出一把紅色巨斧,冷然道:“飛蓬,在這三界之中,唯獨你一人配當我的對手。如果,不是因你我乃宿敵,想必會成為好友!怎奈,天意弄人,命中注定你我將是死敵!來吧,讓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撇開那些世俗倫理,撇開那些三界規條!”
飛蓬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魔君!若我今日一戰觸犯天規,我在此與你定下一個約定。千年之後,我們還要重新打一場,你可不能太早死!要不然,我多寂寞!”
魔君點了點頭,向飛蓬發起了攻擊!二人在電光石火間已經交手不下百次,誰都沒有落下風,當再次展開新一輪的對決時,不遠處忽然殺出一名女子,用自己的軀體強行分開了魔君跟飛蓬!
千年之戰約,鬥戰魔刑天
等飛蓬反應過來時,指天劍已經刺穿了女子的心髒,炙熱的血液噴射而出。
女子的手搭在飛蓬的脖子上,臉上露出淡淡地笑顏說:“用我的命,平息這場戰爭,飛蓬!希望來世,我們都是肉體凡胎,可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持子之手,與子偕老。”
飛蓬橫抱著眼前的女子,眼裏流下一滴淚水到女子的臉上,女子靜靜地躺在他懷裏化為無數片粉色花瓣,隨風而逝,漸行漸遠,直到最後那名女子完全消失不見。
飛蓬目送遠去的花瓣,眼裏寫滿了悲傷,心中宛若刀絞,蝕心之痛讓他無心戀戰,將指天劍放到一旁說:“魔君,看來你我一戰要等到千年之後了!今日,我錯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
魔君看著眼前的飛蓬,轉身震開翅膀,翱翔而去。他邊飛邊在心裏暗自思考了起來,飛蓬乃神界戰神,居然也會有動情的時候,從另外一個層麵上來看,指天劍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覷,一劍就能幹掉一個神!
當我蘇醒後沒有提起夢裏的場景,而那櫻花妖姬居然是飛蓬的一滴眼淚!
我可以欺騙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首次看見櫻花妖姬,便一見鍾情。
在我眼裏十五層的櫻花妖姬是一貌美如花,多才多藝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簡直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化身。可惜這櫻花妖姬是妖怪,如若不然,我還真不舍得痛下殺手。
閆胖子走到我身旁,打趣道:“道爺,怎麽了?你心疼了?”
我賞了閆胖子一個爆栗,怒罵道:“別沒事找事!皮癢就說話!”
洪九公頗有意味地瞟我一眼說:“自古人妖殊途,不可對妖怪動情。”
櫻花妖姬死後,隨著妖舍利飛到洪九公手裏之後,先前那棵櫻花樹,與櫻花樹下彈奏古箏的貌美女子,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好似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而我的記憶裏一直不斷浮現出,進入十五層看見櫻花妖姬之景,悠然婉轉的曲調,伴隨著白色櫻花不斷飄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落在了她烏黑亮麗地長發上。還有那無意間地驚鴻一蹩,臨死前為我流下的一滴流水,衝我露出淡淡地微笑,這些場景跟畫麵都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像是一幅唯美淒涼,而又充滿了奇幻色彩的神秘畫卷。
我也不確定要多久才能忘記櫻花妖姬,可能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有可能隻需幾年,時間洪流會衝散一切記憶,模糊一個人麵容。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們四個人已經踏入了鎮妖塔第十六層,永遠離開了第十五層,離開了那個有櫻花妖姬的地方。
第十六層有些空****的,根本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甚至連一絲生氣都不存在,好比深夜走到墓地般死寂,寂靜到讓人徒添幾分恐懼。氣憤壓抑到了極點,仿佛吸一口氣都要消耗大量體力,腳上好似捆綁了鉛球,每往前跨出一步,身上的負擔便加重一分!
閆胖子還跟在我後頭,肩頭扛著絕世寶刀:“道爺,你說這地方有鬼?”
我回頭白了閆胖子一眼,拍著他的大肚腩說:“有!有你這個死鬼!”
洪老頭也被我的話逗樂了,接茬補充道:“別忘了,還有個老酒鬼!”
清風突然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們都嗅到了濃烈地妖氣,這股妖氣比起以往遇到的妖怪之氣都要濃許多倍,看來這一層裏有一個超級大妖獸,估計免不了又是一番血戰!
不遠處,傳出讓整個妖塔都為之顫抖的聲音:“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閆胖子憋足了氣,放聲咆哮道;“你又算什麽東西?報上名來!”
一雙紅色的眼睛突然出現,帶著威嚴之氣說:“黃毛小兒,我乃刑天!”
不知怎麽了,洪老頭聽見刑天二字,全身的力氣仿佛在瞬間消散,知覺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指著遠處的紅光,結結巴巴地說:“戰……魔……刑天!”
我扶起臉色蒼白的洪九公道:“老頭,這戰魔刑天,到底什麽來頭?”
洪九公連連深吸好幾口氣,平複好情緒說:“傳說刑天是上古惡神,曾和天帝爭奪天下,天帝砍斷了刑天的腦袋,將它埋藏在常羊山。但刑天仍然鬥誌不熄,意圖再度跟天帝決一死戰,尋回自己的頭顱,於是以乳為眼,以臍為嘴,左手持盾,右手執斧!隻不過,到頭來還是戰敗,被天帝貶入妖界,但還是有強大的妖力跟遊魂!”
閆胖子連連後退,倒吸口涼氣罵道:“師父,您不早說!這尊殺神惹不起!”
清風扶住閆胖子麵不改色走上前去,拱手道:“刑天前輩,我們來此沒有惡意,鑒於我們是禦妖師,來此隻為再度封印鎮妖塔,還望前輩行個方便,交出您體內的妖舍利。”
刑天收起紅色的目光,徐徐轉過龐大的身軀,左手持著一把巨斧,右手則是一麵盾牌,勃然大怒道:“小子!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沒人敢命令我!想讓我交出東西,除非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洪九公皺著眉頭,他還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刑天,你怎會在鎮妖塔內?”
刑天把斧頭往側邊砍去,惡狠狠地說:“我輸給了一個人,永世不能出塔!”
我心想這老怪物居然輸給了一個人,便出言追問:“你輸給了誰?”
刑天還有個秘密,現在的他連當年的十分之一都不如,隻是一縷遊魂罷了。
刑天頓了頓,還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一位名叫洪星河的禦妖師。”
這個答案讓人大呼意外,洪星河!洪星河太厲害了,居然能打敗刑天!
洪九公接茬說了一句:“不瞞你說,洪星河正是家師,我們都是禦妖師。”
刑天不由眉頭一皺,狂笑幾聲道:“好!既然如此,你們打贏我!便可通過!”
說罷,刑天揮動手裏的巨斧砍了過來,威力無比驚人,連帶地上的灰塵一並卷起,斧刃還閃著異樣紅光,直接劃破了空氣!眼看危機降臨,我們師徒四人分別瞬移到四個不同的位置。
我跟閆胖子瞬移到刑天背後,我倆對彼此點點頭,我先是幻化出火焰金槍,槍頭麵對刑天的脖子殺去!閆胖子手裏掄起絕世寶刀,衝著刑天的下盤砍去!我在心裏暗自想著,火焰金槍連同絕世寶刀,能讓這家夥好好喝一壺了!
與此同時,洪老頭和清風也同時發動攻擊,他倆一老一少背靠著背,手裏都握著劍的末端,兩把劍分別發出不同的光芒,紫光與白光混合在一起,格外惹眼。
刑天突然又把盾牌從後麵挪揄回,朝我跟閆胖子砸來,閆胖子跟我都是離弦之箭了,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倆硬著頭皮攻了過去,結果盾牌絲毫無損,我倆反倒讓盾牌震飛,倒在地上吐出幾口紅血。
閆胖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液,手臂還在發抖,道:“道爺,怎麽辦?”
我被閆胖子這麽一問,還真把我給問懵了,也不知該如何對付刑天了。
霎時間,我還在觀察刑天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有沒有什麽地方能夠一擊致命!無論多麽厲害的人或者妖怪,都會存在軟肋。其實,這跟金鍾罩或鐵布衫是一個道理,總會留下一個罩門!隻要找到罩門,便可破其功,要其命!
現在,對付刑天也是如此,從表麵上來看刑天確實厲害,左手一把巨斧,進可攻。右手一麵盾牌,退可守。不得不說,可謂是攻守兼備!麵對如此難纏而又強大的對手,該如何是好?
猶豫再三,我想出了一個狠招!縱使刑天非常厲害,也隻有一條命,倘若我跟閆胖子合體,出盡全力一定能夠斬除刑天!當然,前提條件是要成功找到刑天身上的弱點!
我半眯著雙眼在刑天身上來回掃視,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我找到了怪異之處。刑天的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地口子,根據形狀來看有點像是被劍所傷!我也是抱著放手一搏的心態,催發起全身的力量,準備二次出擊。
在出擊之前,我還傳音入密通知了另外三人,無疑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大獲全勝,賭輸了一命嗚呼!按照我內心深處的想法,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何不背水一戰?
封魔壇解印,上古獸饕餮
洪九公跟清風也連忙催發靈魂力,一時間我們師徒四人同時調動靈魂力,還真是少有的情況,洪九公全身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外衣,清風讓紫色光芒包裹,閆胖子與我相同都是被烈火包裹,宛若神界的火神!
刑天好似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第一時間調動自身的力量,藍光頓時將之團團圍住,斧頭與盾牌在逐步變大。由此看來,這老家夥也打算跟我們硬碰硬,來個魚死網破!
現在,雙方都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隻聽砰砰兩聲巨響,我的火焰金槍成功戳穿刑天的口子,餘下三人同樣也從不一樣的角度讓這道口子變大。隻不過,我就比較倒黴了。因為,我的肚子讓刑天用斧頭給開了個大洞,血還在嘩嘩地往外流!
隻不過,我並沒死隻是損失了一條命,還剩下一條命,相反刑天卻必死無疑!
現在,十八粒妖舍利隻差最後兩粒,就能收齊了,修複鎮妖塔隻是時間問題。
刑天死後,通往第十七層的機關開啟,洪老頭領著我們,步入了第十七層。
其實,眾人在第十六層與戰魔刑天一役之後,實力得到了大幅度提高,洪老頭甚至還突破了,直接抵達禦妖階級。我跟閆胖子也同步突破,達到聖魂階級,離禦妖僅僅一步之遙。
清風卻沒有突破,估計這會兒心裏鬱悶的要死,嘴上雖然什麽都沒說,臉卻拉的比馬臉還要長上幾分,擺著一張臭臉也不知道給誰看?當然,我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去惹清風,指不定他發起火來就把我滅了。
畢竟,打我第一次遇見清風起,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人!
我剛擔心完,偏偏就有不怕死的家夥,說話不過腦子,純屬沒事找抽型。
閆胖子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話:“大師兄,你看看自己突破了沒?”
清風狠狠地瞪了閆胖子一下,眼裏充斥著濃濃地殺氣:“沒有!”
我扯了扯閆胖子的衣服,不斷向他擠眉弄眼,提示他別繼續往下說。
閆胖子的神經不是一般大條,而是超級大條,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了。
清風沒有繼續搭腔選擇了沉默,通往第十七層的機關凸顯出來,洪老頭走過去按下機關,牆壁再次自動往前倒了下來。我們師徒四人依次排開,為首的是洪老頭,其次則是清風跟閆胖子,我走在最後麵。
我一進入第十七層迎麵刮來兩陣陰風,讓我打了個哆嗦,空泛起一層雞皮疙瘩,第十七層布局較為奇特,跟伏魔禁地的布局有些類似,正中間有一白色的大壇子,壇子頂端有一紅色蓋子,紅蓋子有四個小孔,分別貫穿著四根鐵鏈用於固定大壇子。其次,四根鐵鏈恰好連接到牆壁上,顯得極為牢固。
我們一行人越往裏頭走,溫度越底,不知為什麽,總感覺到非常不安!
洪老頭徐徐靠近大壇子,才發現壇子上貼了一張符,寫著封魔壇三個字。
洪老頭突然將在他身後的我們攔下,低聲道:“別亂動,壇子裏有上古凶獸!”
我聽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沒有繼續接茬說話。上古凶獸之前見識過,若不是那神秘老道用軒轅劍把那兩頭上古凶獸幹掉了。估計,我們師徒四人早就登上西方極樂世界了,對於上古凶獸,在我心裏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閆胖子扛著絕世寶刀,傻傻地問道:“師父,壇子裏頭封印著什麽凶獸?”
洪九公遲疑許久,才掐著胡子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封魔壇根本無法封印普通妖怪,能用封魔壇來封印的凶獸,肯定大有來頭,在封魔壇內的應該是上古四大凶獸之饕餮!”
洪九公舔了舔下嘴唇說:“饕餮,傳說為龍的第五子,其狀如羊身人麵,其目則在腋下,虎齒人爪,音如嬰兒。饕餮有一個最特別的愛好,嗜吃如命,喜好吃死屍!”
洪老頭將雙手負於背後,在我們周邊不停滴踱來踱去,一改往日的不羈姿態。
當下,我從洪老頭臉上唯一能看到的是嚴肅與謹慎,看來此事非常棘手。
正當我們師徒四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封魔壇內忽然傳出異動,四根鐵鏈接連發出響聲,封魔壇上的蓋子開始抖動,蓋子頂端那張符咒發出刺眼紅光,嘩啦一聲,蓋子突然碎開,符咒化為烏有。封魔壇內衝出洪亮地嘶吼聲,一頭渾身血紅的巨獸,巨獸雙目血紅,頭頂一對黑色短角,羊身人麵,其目生在腋下,虎齒人爪,麵目猙獰,嘴略彎曲內勾,嘴裏滿是碎牙,光是看著都讓人心生恐懼之感。
饕餮身上最為惹人注目的地方,還是兩側有一對紅色肉翅,形如耳朵。
此刻,饕餮正張開血盆大口衝我們咆哮:“你們是誰?怎能進入鎮妖塔?”
閆胖子這次非常勇敢,扛著大刀跳出來,說:“我們禦妖師,自然能入塔!”
饕餮先是合上雙目,隨後發出一陣怒吼:“禦妖師?必死無疑!”
饕餮話音未落,猛然躍起雙腳朝前撲了過來,我們師徒四人連連後退。饕餮的攻擊並沒有因此停下,反倒越打越凶,嘴裏還噴出紅色火焰,差點兒沒把我的頭發燒起來!
閆胖子則抬手發動彭侯給的冰元素,兩條冰龍相繼從手掌飛出,本以為能冰凍饕餮的火焰,豈料,火焰融化了冰龍!閆胖子連忙瞬移躲開,不然,絕對會變成烤豬。
洪老頭跟清風同時發動萬劍歸宗,上萬把紫白相間的虛劍混合在一起,紛紛朝著饕餮的雙目殺去!饕餮及時做出反應,把嘴巴張開老大兩把劍都被吞了下去,連帶著吸進去兩個人,分別是清風和洪老頭!
閆胖子見狀立刻怒火中燒,掄起絕世寶刀,瞬移到饕餮眼前,衝著其雙眼砍下去,饕餮伺機用頭頂飛閆胖子,閆胖子好比斷了線的風箏,牆壁上都被砸出一個大坑!接著,倒在地上,絕世寶刀還緊握在手裏,口吐幾口鮮血,眼裏布滿了仇恨,死死瞪著饕餮,恨不得把饕餮給吃了!
我在心裏暗自想著,這饕餮如此厲害,該如何應對?洪老頭早已達到禦妖境界,卻被饕餮吸到了肚子裏,是生或死?根本不得而知,想來絕對屬於凶多吉少那一類!
饕餮並不急於對付我,而是將視線放在受傷的閆胖子身上,急速奔跑著衝了過去,揚起前腳踩到閆胖子的右手臂上,傳出哢擦哢擦地聲音,毫無疑問,骨頭絕對裂了!
饕餮又加重了一分力度,使勁碾壓著閆胖子,說:“想死?沒那麽簡單!”
閆胖子身陷險境,我豈會不擔心?站在饕餮背後的我來不及思考,調動全身的力量,轉移到火焰金槍上。霎時間,火焰金槍頓時燃起熊熊烈火,單手抬起槍頭,雙腿踩地飛奔出去,一連串地火焰徑直貫穿饕餮的脖子,蓄力扭轉槍頭在饕餮的脖子上,開了一個大洞!
饕餮顯然沒預料到我的爆發力如此強勁,立刻衝我發起大反攻,奮力往左邊一甩,我原本抓著是死死抓著火焰金槍,在這一刻,整個人卻被饕餮給甩飛了出去,從地麵滑行數米,把牆上撞出幾個大窟窿!
閆胖子看著受傷的我,雙目血紅,嗚咽著叫道:“道爺!你沒事吧!?”
我的手臂還在瑟瑟發抖,強顏歡笑著說:“沒事!暫時死不了!”
饕餮發現我倆在閑聊,不由分說又在閆胖子的右手臂上加大力度,閆胖子疼的齜牙咧嘴,差點沒直接昏死過去!突然,右手臂上的麒麟標誌開始發光,鮮紅地血液不斷讓麒麟標誌吸收,連帶著還吸走饕餮脖子裏流出來的血!
饕餮的目光定格在閆胖子的麒麟臂上,冷笑道:“麒麟臂?有點意思!”
話音未落,閆胖子突然掙脫了饕餮,抄起地上的絕世寶刀,像一個獄血戰神般跳起,無邊地火焰環繞在他周圍,還燙傷了饕餮的左腳!饕餮也不由為之一驚,脖子上還卡著我的火焰金槍!
妖皇毒箭羽,大血海輪回
閆胖子發出猙獰地笑聲:“畜生!你一心找死,我就大發慈悲成全你!”
閆胖子身上再度爆出一陣紅光,絕世寶刀也化為火焰刀,橫著刀口順勢劈向饕餮的脖子,饕餮側身躲開第一擊,閆胖子右手一翻轉,還是砍到了饕餮的脖子!
饕餮的脖子又多了一道深深地刀口,血液往外奔流而出,火焰金槍也因此彈飛出來!我強撐著身子雙掌拍牆,飛奔過去接住火焰金槍,調動火焰丹之力,全力刺入饕餮的背脊!
閆胖子則舉起熱浪滔天的火焰刀,從側麵橫著砍向饕餮背後那對肉翅。
饕餮的肉翅被砍斷,血液從兩側不斷地往外噴發著,蝕心之痛讓饕餮痛不欲生,疼到讓它下意識地抬起前腳,腳上鋒利的黑色指甲刺穿閆胖子的胸腔,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饕餮兩麵受敵,此刻正吃痛不已,肚子裏瘋狂地閃爍著紫白光芒,兩把劍穿過它的肚子,洪老頭跟清風二人持劍衝出來,身上滿是鮮紅的血,看上去極為駭人。顯然,這兩個人在饕餮肚子裏計劃好了,等饕餮受到攻擊,便相繼發招一舉將饕餮誅殺!
饕餮身上有好幾處明顯的致命傷,這會已經倒在地上,永遠合上了雙眼。
洪老頭等到閆胖子完全複蘇之後,才領著我們觸動通往下一層的機關。
現在,我們師徒四人步入鎮妖塔最後一層,也就是傳說中的第十八層,不知怎麽了我自動聯想到了十八層地獄。第十八層跟前麵的都非常不同,可以說是充滿了詭異的氣息,第十八層裏完全看不見任何光亮。當你步入這裏之後,就有一種感覺仿佛掉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洞,光是想想都讓人直冒冷汗!
第十八層的格局非常特殊,起先漆黑無物,往前走了幾步,又發出刺眼金光,定眼細看才發現這層空間是用黃金砌成!金燦燦地黃金牆麵,刺痛了我們四個人的眼睛,一時間還無法適應。
不知過了多久,從側邊上方的牆麵突然跑出一個身長約兩米的東西來,一頭酒紅色長發,相貌似人非人,麵目無比猙獰,五官頗為怪異,尤其是兩側的耳朵上,身披黃金戰甲,手持金黃色龍紋大刀,一雙金眼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我們四個人!
洪老頭抬頭往上望去,立刻抽出背上的劍,大聲驚呼道:“不好!是妖皇!”
我聽見妖皇二字也順勢往上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妖皇真醜!”
妖皇從上方持刀砍下來,金黃色龍紋大刀砰地一聲砸到地上,地上裂出好幾道口子,刀頭還在閃閃發亮!很明顯這是一招下馬威,不得不說妖皇確實比較聰明!
妖皇單膝跪地,右手扶著龍紋刀柄,頭也不抬地冷笑著說:“三千年了,我被困在這個鬼地方有三千年了!今日,將會是我妖皇衝出鎮妖塔,一統三界的日子!禦妖師如何?軒轅劍又如何?”
閆胖子小聲嘀咕了一句:“三千年還沒死,真是千年老妖怪!”
妖皇把刀從地縫裏拔出來,身上湧出一股強烈殺氣,眼裏閃過一絲凶光,惡狠狠地說:“哈哈哈,說得好!我就是千年老妖怪!恰恰如此,三千年之後,洪星河死了,劍聖老頭也歸西了!軒轅劍下落不明,縱觀三界之內,又誰能與我鬥爭?”
閆胖子是個暴脾氣,二話不說把麒麟臂啟動,身上流露出紅色光火,絕世寶刀轉瞬變為火焰刀,三步並作兩步走,揮刀直接朝妖皇的腦袋砍去。妖皇單手握刀,身子往左傾斜,閆胖子砍向妖皇的火焰刀,輕輕鬆鬆地被妖皇手裏的刀格擋住了!妖皇單手握刀往前一揚,閆胖子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
妖皇雙眼眯成一條縫,瘋狂冷笑著說:“怎麽樣?還有人要來找死嗎?”
清風肩膀微微震動,背上的紫星劍自動出鞘,大喝一聲:“幻劍術!去!”
妖皇停下手裏的動作,打量著清風問道:“快說!你跟洪星河有什麽關係?”
清風本想答話,卻被洪老頭一把攔下,大聲笑道:“洪星河,乃是家師!”
清風把紫星劍吸回手裏,右手持劍,繼續說:“妖皇!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妖皇嘴角閃過陰冷地微笑,揚了揚大刀:“想殺我?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閆胖子雖然受了傷,但獨角馬已經將傷口治愈,這會他又扛起絕世寶刀,跑到我背後站著,目光死死地瞪住前方的妖皇,等待洪老頭一聲令下,便展開新一輪攻擊!
妖皇搖了搖腦袋,深吸一口氣,背上突出兩隊金色翅膀,雙肩往前一擺,金色翅膀上的羽毛全部像冰刀般飛射出去,金色的冰刀接連打到我們的武器上,一時間接連傳出叮叮當當地響聲。我本以為這隻是普通冰刀,當冰刀打道我的火焰金槍時,火焰金槍表麵的火焰淡了不少!
我用眼角去瞟了一眼餘下三人,居然也是相同的情況,閆胖子的火焰刀,也開始逐步減弱。最為明顯地還是洪老頭跟清風的劍,劍刃上已經結滿了厚厚地冰屑!
妖皇又伺機發動第二輪冰刀攻勢,雙翅再度揮動冰刀傾巢而出,此次發動的冰刀,直接將洪老頭跟清風凍成了冰人,兩個人都在轉眼間,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閆胖子與我是火屬性,自然不會受太多影響,待第三輪冰刀攻擊展開之前,我倆同時調動起體內的火焰之力,我則全力開啟火焰丹與火麒麟之火,閆胖子體內有彭侯的火元素,體內蘊藏了麒麟血,外加麒麟臂!
不出片刻,我倆已經成變成火人,身上布滿紅色火焰,熊熊烈火在不斷翻騰!
隻不過,我們倆並沒有急於發動大反擊,而是分別瞬移到洪九公與清風跟前,加強身上的烈焰燒融了二人身上的冰。洪九公和清風相繼爆出一股極為強勁的靈魂力,殘餘的冰屑瞬間飛濺到四周,宛若深水炸彈炸在水裏,激起千層浪花。
妖皇皺著眉頭,將大刀抬起直指我們四個人,叫囂道:“來吧,你們一起上!”
我們師徒四人相繼對望一眼,分別瞬移閃到東西南北四個角落,四人手裏都拿著各自的武器,準備發出最強一擊,經過一番儲蓄,四個人一起從四個角落朝妖皇打了過去!
妖皇不躲也不閃,背後的那對金色翅膀,往後震動,在四人接觸到妖皇之前,金色翅膀猛地一下合了起來,四個人的攻擊讓金色翅膀輕易化解。妖皇成功解除危機之後,突然在原地高速旋轉了起來,金色翅膀連綿不斷地飛射出鋒利的金色毒針。
不出頃刻,洪老頭跟清風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洪老頭連忙封住幾個大穴位,清風也依樣封住了自己的穴位。而我強行運轉火焰丹之力抵抗毒液蔓延,閆胖子雖然中了毒針,但卻麵色紅潤,整個人安然無恙,一點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體內的毒液在火焰丹的洗滌下,逐步弱化我咬破自己的兩根手指,運氣靈魂力強行把綠色毒液借助手指逼出來,毒液噴射到地上,發出嗤嗤地響聲,毫無疑問毒針上的**,具有極強的腐蝕性!
人劍合一術,十八妖舍利
與此同時,另外幾個人,也依照我這個方法,把體內的毒液給逼了出來。
妖皇站在遠處輕輕擺動翅膀,冷笑道:“禦妖師,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洪老頭跟清風互相對視,二人快速閃到妖皇兩側,分別將自己手裏的劍齊齊拋起來,兩把劍被不同的顏色包裹住,在空中接連翻轉數圈,二人竭盡全力調動全身的靈魂力,我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在刹那間已經填滿了這個狹小的地方!
洪老頭和清風幾乎是同時發動攻擊,二人異口同聲地吼道:“人劍合一!”
隻見,兩把劍的體積突然變大數倍,瘋狂地吸收著二人身上發出的能量,兩股顏色各異的能量,接連湧入兩把劍裏。洪老頭與清風分別被吸入劍內,兩把紫白相間的巨劍,占據著大部分空間,劍身微微傾斜,兩把巨劍發出的強烈氣場,卷起了地上的塵埃,劍尖瞄準妖皇唰地一聲殺了過去!
妖皇眼裏閃過詫異,隨之被冷笑所取代,雙手凝聚紅光喝道:“大血海輪回!”
洪老頭與清風的攻擊居然讓妖皇擋下了,手裏的紅光又加強幾分,血紅色的光芒越來越大,逐步變成兩片汪洋血海不斷發出類似紅葉刀,紅葉刀很快分散到各個角落,還強製彈飛了兩把巨劍!
當然,洪老頭跟清風也讓這血海輪回給震出了劍裏,連人帶劍跌落在地!
二人半坐起來紛紛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估計他倆已是身受重傷了。
金色牆麵也讓紅色的血海渲染成了血紅色,逐漸湮滅我們師徒四人。
我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紅色煉獄,飽受血海裏的紅葉刀來回洗禮,皮膚被一層接一層劃開,紅葉刀在瘋狂地穿過我的身體,轉眼間我已經變為血人,身上的肌膚沒有一塊完好無損之地,我此刻的遭遇,可用千刀萬剮四個字來形容。
過了良久,在我腦海裏響起洪老頭的聲音:“調動力量往南攻!擊殺妖皇!”
我把能量調和好之後,挪揄到火焰金槍之上,瞄準南方抬槍道:“橫掃千軍!”
在火焰金槍打出去的那個瞬間,我有一種錯覺,人跟槍貌似在瞬間合體,火紅色的槍頭夾帶著烈火,直接戳穿了血海輪回牆!火焰金槍絲毫不差地刺入妖皇的腹部,在我跑出去的那一個瞬間,另外三個方位,也有三個人跟我一樣,在同步攻擊妖皇!
閆胖子手持火焰刀,高高躍起對準妖皇的腦袋砍去,火花四濺,金光閃閃!
洪老頭與清風二人則瞄準妖皇的胸腔,兩把劍相繼穿過去,血液噴流而出!
妖皇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地表情,顯然還不相信自己的血海輪回,讓我們師徒四人合力破解了!但是,妖皇並沒因此輕易罷手,身體開始發出灼熱金光,翅膀蜷縮到體內,雙手死死抱住離他最近的閆胖子。
妖皇麵露猙獰地說:“禦妖師?我死也要拖個墊背的,跟我一起自爆!”
閆胖子的絕世寶刀因先前用力過猛,現在開始逐漸分解,化為碎片。
清風見勢頭不對,趕忙瞬移攻向妖皇,妖皇抱著閆胖子開始旋轉,強烈地旋風,在清風的額頭上留了一道口子,血液透過皮膚往外流了出來,人也因此被震飛!
我自然不會讓閆胖子身陷險境,二次發動火焰金槍,往前奮力橫掃!
誰知,火焰金槍的攻擊根本無效,還沒接觸到妖皇,便被高速旋轉輕易化解。
洪老頭癱坐在地上,雙手流出許多血,還在瑟瑟發抖,眼裏流下幾滴淚。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金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妖皇抱著閆胖子同時自爆。
那一刻,不得不承認,我輸給了妖皇,因為自己沒能保住閆胖子的命!
妖皇自爆,閆胖子隻剩下一顆木靈珠飛到洪老頭手裏,人就這樣沒了!
洪九公將妖皇的金色妖舍利,以及閆胖子的木靈珠收入懷中,可我們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眾人都紅著眼睛,我們師徒四人曆盡千辛萬苦總算集齊了十八妖舍利,但是眼下的問題又來了,該如何發動妖舍利與四大靈珠的力量,成功封印鎮妖塔呢?我反問洪老頭兒,這老家夥居然說他也不知道,對於這樣的結果,真是太悲催了!
妖皇雖然死了,我們四個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創,洪老頭體內的靈魂力已經完全耗盡,現在暫時失去了法技,變得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當然,最淒涼的莫過於清風,他的額頭上多出一道深深地疤,可謂是徹底毀了容。閆胖子的絕世寶刀讓妖皇給打成了粉碎,人也被炸的粉身碎骨,他隻留下了一顆木靈珠,人卻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我淚流滿麵的大聲咆哮道:“老頭!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給我把人救活!”
洪九公刻意咳了兩下說:“怎麽說呢,辦法不是沒有,隻是需要的東西有些難弄,畢竟,藥王這老家夥脾氣有點古怪。當然,因為他是煉丹師,哪怕是魂飛魄散,肉身不複存在,隻要有死者生前用過的物品,都能讓其起死回生!”
清風豈會聽不出話裏的味道,冷笑道:“師父,您別說了,按照您的意思,這藥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畢竟,我們跟藥王非親非故,他會願意治療嗎?再者說了,能不能治跟願不願治,根本就是兩碼事!”
洪九公無奈地搖了搖腦袋,理想雖然美好,現實無比殘酷,歎道:“唉,我怎會不知道,藥王脾氣古怪,聽聞非門下弟子概不醫治,況且我們與藥王非親非故,更加難辦了。”
我豈會聽不出話外之音,激動地說:“老頭,除了藥王就沒別的辦法了?”
洪九公又長噓一口氣,想了很久:“至少,我目前想不出還有什麽辦法。”
清風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不想去煩洪老頭,閆胖子雖然犧牲了,但我還是想著等時機成熟,再登門去找藥王求藥。其實,我心裏很虛,能不能活著出鎮妖塔,阻止千年浩劫都是個問題。
我發現妖皇已死,最後一粒妖舍利也讓洪老頭收了,十八顆妖舍利全部集齊。
為何通往下一層的機關,卻遲遲沒有出現?我半眯著眼睛,四下打量,也沒發現任何怪異之處,牆壁上的東西都很普通,腳下也沒特別標記。可是,通往下一層的機關,到底匿藏在什麽地方?
洪九公也看出了我的疑惑,環顧四周說:“妖皇與我們的戰鬥過於激烈,可能在無意中毀掉了,通往下一層的機關啟動裝置!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若果不是如此,那就是這一層裏還有些東西,我們沒有發現!”
清風來回掃視幾圈,最終,他將目光定格在妖皇跳出來的地方,與其它地方比較,那塊磚頭實在是過於顯眼,不單單因為顏色鮮豔,而所占麵積比例也比其它磚頭要大許多。
清風沉思一分多鍾,單腳輕點地,順勢飄了上去,催動靈魂力凝聚到右手的掌心,朝著那塊大磚頭轟了過去,大磚頭在他的轟擊之下,立刻變成粉碎,粉塵徐徐飄落。
突然,發生了意外情況,四周的金色牆壁突然倒塌,地下的磚頭相繼淪陷。
清風意外的攻擊,觸動了這一層的機關,我們三個人同時掉到了地底。
往下大概墜落了一分多鍾,我們才摔倒地上,四周突然亮起燭火,正前方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小路周邊還開滿了血紅色的花朵,在深處還時不時傳出流水聲跟斷斷續續的詭異哭喊聲,光是聽著那聲音,都讓人直打哆嗦!
清風的眉頭擰成一團追問道:“師父,這四樣不是在輪回前才能看見嗎?”
我根本不明白他倆在說什麽東西,便冷笑著說:“老頭,你給我解釋一下啊!”
洪老頭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低聲說道:“黃泉路,傳說人死後會有陰間的捕快來捉拿人的靈魂,把靈魂都帶到陰曹地府去接受陰間大法官閻羅王的審判,由此決定下一世是投胎做人,還是淪為六畜,或者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飽受折磨!據悉,人的靈魂去陰間報到要走很長一條路,過很多的關卡,俗稱為鬼門關!”
夢回黃泉路,三生姻緣石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茬說:“你給我解釋一下,忘川河跟彼岸花吧。”
洪老頭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唇說:“彼岸花,還有一個別名為曼珠沙華,又稱做溫柔的惡魔。乃是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其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魂魄們一個指引和安慰。”
清風聽著不由低語道:“當然,另一種說話叫曼珠沙華,是黃泉路上的唯一風景,意思是,開在天界之紅花,又稱彼岸花,通常盛開在陰曆七月,古語有雲,千年花開,千年花落,花開葉落,葉落花開,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
我在瞬間恍然大悟,繼而開口說:“那忘川河又是怎麽回事?”
洪九公則在後頭補充道:“忘川河,人死之後要過鬼門關,經過黃泉路,在黃泉和冥府之間,由忘川河劃之為分界。忘川河之水呈血黃色,裏麵盡是些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河,腥風撲麵。忘川河上有座橋,名為奈何橋,奈何橋邊坐著一個老婆婆,她叫孟婆,要過忘川河,必過奈何橋,先喝孟婆湯,不喝孟婆湯者,不準過奈何橋,通不過奈何橋,便無法投生命轉世。”
洪老頭咽下一口唾液,接續說:“當然,有些癡男怨女,為了來生再見最愛之人,可以不喝孟婆湯,那就唯有跳入忘川河,癡等千年才能投胎。千年的等待之中,你或許會看到橋上走過今生最愛的人,但是無法用言語溝通,你能看見對方,對方卻無法看見你。千年之中,你看見自己的愛人,一遍又一遍走過奈何橋,飲完一碗又一碗孟婆湯,心裏又盼望著所愛之人不喝,又怕對方受不得忘川河中的千年煎熬之苦,受不得等待的寂寞。”
清風頓了頓,接過話匣子:“喝過孟婆湯,了卻前塵舊夢,紅塵往事,斬斷前因後果。忘卻一世浮沉得失,一生愛恨情仇,來生如同陌路人相見卻互不不相識;跳入忘川河,汙濁的波濤之中,為魑魅魍魎咬噬,受盡折磨不得解脫。千年之後若心念不滅,還能記起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間,去尋找前生最愛的人。”
洪九公相繼長歎一口氣,露出勉強地笑容:“緣分?緣分也可以篡改,相傳女媧在補天之後,開始用泥土造人,每造一人,取一粒沙做記號,終而成一塊碩石,女媧將其立於西天靈河畔。此石因其始於天地初開,吸收日月之精華,靈性漸通。不知過了幾載春秋,隻聽天際傳來一聲巨響,一石直入雲霄,頂於天洞,大有破天而出之勢。女媧放眼望去,花容失色,隻見此石吸收日月精華之後,頭重腳輕,直立不倒,大可頂天,長相奇幻。石頭兩側竟生出兩條金色條紋,將石隔成三段,縱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媧急施魄靈符,將石封住,心想自造人後,獨缺姻緣輪回神位,便封它為三生石。”
清風這時才明白三生石,原來是因此得名,想了想說:“三生石有何奇效?”
洪九公大概想了一分鍾左右,才緩緩開口道:“在女媧封它為三生石之後,賜予它法力三生決,將其三段命名為前世、今生、來世,並在其身添上一筆姻緣線,從今生一直延續到來世。為了更好的約束三生石之魔性,女媧思慮再三,最終將三生石放於鬼門關忘川河邊,掌管三世姻緣輪回。當三生石直立後,神力大照天下,跪求姻緣輪回者更是絡繹不絕!”
我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洪老頭,拍著他的肩膀說:“老頭,看不出來,你懂得東西還挺多,可謂是古往今來之事,妖魔鬼怪無一不曉,相當於江湖上流傳的江湖百曉生了!”
清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地吟唱道:“奈何橋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無對錯,望鄉台邊回孟婆。”
我不禁黯然傷神,調整好情緒之後,洪老頭走在最前方,在他後頭是清風,落在最後的人是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徐徐步入黃泉路,剛一進去便聽見各種怪異難聽的鬼哭狼嚎之聲。雖然,現在是白霧縈繞,但不遠處還有一座若隱若現的拱石橋,橋的最末端有一土台,土台邊上站著一個老婦人,手裏端著一個白碗。在橋上還開滿了紅色的花,橋下是黃色的河水,水裏不斷探出各種麵目醜陋的妖魔鬼怪。
我快步走到洪老頭旁邊,小聲問道:“老頭,前麵的橋是奈何橋嗎?”
洪老頭停下腳步轉過臉,衝我點點頭說:“沒錯,前麵正是奈何橋,你看橋上最後頭是不是有一個土台,土台名為望鄉台,望鄉台邊的老婦人名曰孟婆,孟婆這時候正在賣孟婆湯,忘川河邊的石頭自然是三生石,孟婆湯讓你忘掉了一切,三生石記載了你的前世今生。在遊魂走過奈何橋之前,都會在望鄉台上看人間最後一眼,一口飲盡孟婆湯,今生注定緣分淺,倒不如放手重頭再來。”
清風抬手指著遠處的奈何橋說:“奈何橋,青石橋麵,五格台階,橋西為女,橋東為男,左陰右陽。據說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千年回眸,百年之約,也許這一世的夫妻情緣,開始於斯,情斷於此。”
洪老頭望著前方的娓娓說道:“奈何橋下幾千丈,雲霧纏繞,等待來生的是什麽?無人知曉。來生的約定,隻是此生的後續罷了,飲完孟婆湯,忘卻前世所有,來生再度相見,便是一種新的開始。”
我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奈何今生相遇,無奈來世無緣。”
在我說完之後,我們三個人就踏上了奈何橋,洪老頭忽然傳音入密開啟瞬移之術,強行闖過奈何橋。在收到洪老頭的指令之後,我第一時間運轉起靈魂力,使出瞬移之術,衝過了孟婆那個老家夥。
我們三個人用瞬移之術衝過奈何橋,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一個神秘空間裏。
因為閆胖子身受重傷,所以隻剩下我們三個人,毫無疑問現在這個神秘空間正是鎮妖塔第十八層,也就是鎮妖塔的塔頂。十八層的麵積比下麵幾層都要大許多倍,四周全是金黃色金漆,石壁上還畫著神獸,在我正對麵是頭頂的塔尖,上頭有一處裂口,冷風不停地灌入塔內,十八層內空無一物,不像先前那些層都有妖怪或者魔器把守著。
鎮妖塔最高一層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每個方位的牆角都擺放了一個金色箱子,雖說灰塵布滿金色箱子表麵,但還是掩蓋不了箱子的金色光芒,我們四個人一起走到一個金色箱子麵前,蹲下身子仔細研究起來。
我打開金色箱子的蓋子,裏頭放著一份白色卷軸,卷軸表麵有些泛黃,我拿出卷軸,解下上麵的白色繩子,結果卷軸忽然飛出去,漂浮在半空中,卷軸上寫著幾個金色的大字——欲封妖塔,催動靈珠。
洪老頭打開他麵前的箱子,拿出裏頭的卷軸,同樣解開了繩子,卷軸裏悄然飄出幾個紅字——四色靈珠歸位,方可封印妖塔。
清風則一個人打開了兩個箱子,把兩個卷軸都拿在手裏,同時解開上麵的白繩子,兩個卷軸一起飛出來,顯現出一排小字兒——神界戰神聚集,千年浩劫可化。
我皺了皺眉頭,反問洪老頭:“老頭,這又是玩哪出啊?”
洪老頭拿捏著下巴上的胡子,撓了撓腦袋,才回答道:“根據我的猜測,這肯定是一口訣,第一句欲封妖塔,催動靈珠。無疑是讓我們發動靈魂力,激發起四大靈珠的能量。第二句四色靈珠歸位,方可封印妖塔。估計是代指我們身上的四顆靈珠收起了,才能封印鎮妖塔。而最後一句,神界戰神聚集,千年浩劫可化。當然神界戰神聚集,說的則是飛蓬,以及我師父洪星河的今生。”
千年輪回戰,飛蓬戰魔君
我們三個人成功獲取了藏在四大金箱裏的口訣,因為每個人的體內都蘊藏了一顆靈珠,在我體內藏著的是火靈珠,身受重傷的閆胖子體內則是木靈珠,清風體內是水靈珠,洪老頭體內則是最後一顆土靈珠,他左手拿著土靈珠,右手拿著閆胖子的木靈珠。
現在,三個人分別站在鎮妖塔塔尖東南西的位置上,同時吐出體內的靈珠。
洪老頭在吐出土靈珠之際,把閆胖子的木靈珠也丟了過去。我則直接把火焰金槍投了出去,四顆靈珠中間有一團金黃色的東西,那是十八妖舍利的聚合體,四顆顏色各異的靈珠,圍成一個圈把十八妖舍利固定住,靈珠跟妖舍利形成的光圈,成功修複了鎮妖塔。
在我以為能夠暗鬆一口氣時,卻發生了緊急情況,因為我看見不遠處有一道紅光以隕石墜落般的速度,朝此地迅速飛來,我們師徒四人同時轉過身,拿著手裏的家夥,準備和不速之客展開戰鬥!
紅光到我們麵前時,我才看清原來是一紅毛怪,紅毛怪背後有一雙紅色大翅膀,上下擺動著,看上去格外惹人注目,一對紅色犄角,額頭正中間還有詭異紋身,五官長得還挺帥,可惜這家夥是個妖怪,而且看起來還挺威風的樣子。
這妖怪的到來卻讓洪老頭兒跟清風變了臉色,沒錯,是一種極為懼怕的感覺,那種感覺並非是麵部表情,而是來源於內心深處的恐懼跟不安,通過他倆的表情我可以確定,麵前這頭突然殺來的紅毛怪,絕對是個狠角色!
紅毛怪看我一眼,上下打量幾次,開口問道:“你是飛蓬轉世之人?”
我驚訝這紅毛怪居然知道飛蓬,所以打算借著飛蓬的名號嚇嚇這家夥。
“沒錯!如果你不想死,就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紅毛怪哈哈大笑,笑聲讓人震耳欲聾,嘲諷道:“你?就憑現在的你?一介凡夫俗子,肉體凡胎!你還指望當我魔君的對手,若你現在是飛蓬,我還會考慮跟你過招,現在的你連我一招都擋不住,根本不配讓我動手!”
我聽見魔君二字之後,臉色一變,原來這紅毛怪就是魔界老大,在收集靈珠碎片的路上,沒少聽見那些妖怪提起魔君,通過洪老頭兒跟清風的眼神,洪老頭還給我傳音入密。大體意思是清風跟他聯手對付魔君,並且對付的對象隻是魔君分身,在分身手底下還吃了暗虧!
正當我猶豫不決之際,天上忽然飄下一道金光,金光逐步融入到我體內,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身上居然穿了一套白色鎧甲,頭頂則是銀白色頭盔,像一個戰神般。隨後,一道紅光從天穹穿過我的頭盔,瘋狂地入侵著我的軀體,隻覺得內心深處燥熱難耐,仿佛自己就要爆炸一般!緊接著,我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飛蓬覺醒閃到洪九公麵前,指著魔君說:“指天劍給我!我要跟它打個痛快!”
洪九公抬頭看著我,傻傻地問了句:“小子,你沒發瘋吧?跟魔君打架?”
飛蓬接過洪九公遞過來的指天劍,頭也不回地說:“我現在是神界將軍飛蓬!”
洪老頭兒傻眼了,目送這個自稱飛蓬的男人,持著指天劍,去找魔君決戰。
“魔君,千年不見,你還沒死?”飛蓬抓著劍閃到魔君麵前,微笑地說道。
魔君也同樣搖了搖頭,將身上的力量爆發出來,這一爆不要緊,卻將洪九公等人都給排出在外,接著雙手的手腕處生出兩把紅色腕刀,刀形酷似閃電狀,紅光閃閃長約半米左右,刀口略寬,刀身較長。兩條刀刃還在散發著紅光,當下卻是魔氣衝天。
魔君緩緩抬起手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舔舔道:“飛蓬!這刀太久沒沾血了!”
飛蓬手裏提著指天劍直指魔君,狂笑道:“千年之約,今日讓我們打個痛快!”
飛蓬說罷橫劍向魔君的手臂刺去,魔君手腕後轉腕刀抵擋了指天劍,魔君率先爆發出強烈紅色能量,飛蓬同樣不甘示弱也以白色能量抗衡之,兩股能量相互撞擊,形成了超強的破壞力!魔君發出興奮地笑聲腕刀攻擊的速度逐步加快,飛蓬時而持劍格擋,時而迎麵反擊,指天劍與腕刀碰撞的聲音響徹整個天際!
洪九公跟清風看得目不轉睛,毫無疑問,這場千年輪回之戰太精彩了!
飛蓬急忙後退幾步站到魔君對麵,雙手夾著指天劍,運起體內的神力,銀白色光源瘋狂地衝入指天劍內,指天劍開始發光,光亮一點一點慢慢變強。縱觀魔君那邊,這家夥也在準備自己的小絕招,手臂的腕刀依次變長,反手往自己手掌一劃,血液順勢奔流而出,成功用血祭了腕刀,腕刀的長度居然變得跟魔君手臂一樣長!
飛蓬已經儲蓄好了能量,將指天劍對準魔君,陡然喝道:“除魔斬!”
話音未落,飛蓬手裏的指天劍已經狂奔出好四條白龍,四條白龍分別攻向魔君身上不同的位置,而鎖定的位置都是身上的要害之地!魔君看著迎麵而來的四條白龍,臉上露出詭異笑容,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兩把修長地腕刀左右拉開,毫不費力斬斷兩側的兩條白龍,左手往上反旋,斬斷第三條白龍,最後一條白龍,魔君以一招回旋腕刃斬殺!
魔君突然敞開背上的雙翅,使勁往前擺動紅色羽毛如短箭般齊飛,飛蓬麵不改色淡定地看著前方的箭雨,單手凝結出一個銀白色光團朝著箭雨打出去,光團霎時間解體,把箭雨全數凍結成冰晶,指天劍隨意舞動,冰晶在空氣中化成了碎片!
魔君腹背受敵吃了個暗虧,連忙閃到一旁去,在血液的洗滌下,翅膀變得更加紅了,索性將翅膀收起來,死死盯著對麵的飛蓬,久久說不出話來。二人就這樣靜靜地對持著,誰也不輕易進攻!
魔君嘴裏開始碎碎念起一些神秘咒語,顏色各異的符文圍繞在四周,到頭來符文都融入了腕刀之中。隨著咒語越念越長,魔君精致的五官也因此扭曲到了一團,雙目發出血紅色光線,頭頂那對犄角也開始變長,雙臂青筋暴起,體型漲大數倍。
飛蓬眼裏閃過一絲驚異之色,質問道:“你居然學會了魔神咒語?”
魔君停下手裏的動作,忽然放聲狂笑:“飛蓬!你想不到吧!哈哈哈!”
飛蓬卻擺了擺手嘲諷著說:“你學會魔神咒語又如何?消滅你的肉身便可!”
魔君再次狂笑,仿佛聽見了世間最好聽的笑話,雙臂一震道:“幻影分身!”
魔君的軀體自己脫離而出,分裂出三個一模一樣的魔君,無論體型還是外貌都跟本尊相同。如此一來,飛蓬要以一敵三,麵對三個魔君到底最後會是什麽結果?要麽生要麽死,或者兩敗俱傷!
四個魔君順次占據東南西北方位,把飛蓬死死困在其中,飛蓬雖說被團團包圍住,可臉上看不到半點恐慌之色,仍然像最初那般麵不改色,雙手緊緊地抓住指天劍,用雙眼環視著周邊的四個魔君!
四個魔君相視一笑,幾乎是在同時出手,八把腕刀從東南西北夾擊飛蓬,飛蓬二話不說立馬高高跳起,指天劍在手裏旋轉一圈,擦過所有魔君的頭頂,斬下好多紅毛!不過,飛蓬如此明顯的挑釁,已經徹底惹怒了魔君!
四個魔君突然拉開距離,雙手高高舉起,強大的吸力將四周的氣流統統吸走,分別匯聚到四個魔君的手掌間,白色氣團逐步演化成一顆顆紅色能量球,能量球外部還在不斷翻滾!當紅色能量球囤積到一定程度時,四顆紅色能量球齊齊瞄準飛蓬將軍,往前用力一丟,四顆能量球匯集成一顆紅色巨型能量球,占據了所有的死角,根本無法逃離!
飛蓬麵對如此厲害的招式,自然不敢輕易放鬆警惕,他選擇運轉起全身的力量去抵擋魔君這招必殺技。因為,魔君發出這顆紅色能量球也耗費不少力量,其威力可想而知!